水果糖好甜的這一聲尖叫,引起了白燁和果真真二人的注意。
不多時,四人在那間破舊房屋廢墟外面再次集合。
“出什麼事了?咦?你們……也被那隻鬼給嚇到了嗎?”
果真真因爲第一個受到驚嚇,現在最早解除了‘靈魂虛弱’狀態(tài)。
自認爲對靈異劇情不擅長的她,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充滿活力。
“唉……大意了~”
棒棒糖好硬惆悵的嘆了口氣。
接著,他從破布般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口標誌性的破碗。
破碗伸到了另外3名逃生者的面前。
“大佬們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
“……”
白燁無語。
果真真表情僵硬。
水果糖好甜怒氣高漲。
——隊友‘棒棒糖好硬’向你們發(fā)動身份能力‘乞討’,善心大發(fā)的你,慷慨施捨了他5點逃生點。
“歐耶~20點逃生點到手,美滋滋~”
棒棒糖好硬手中的破碗光芒一閃,硬幣碰撞聲音響起,他頓時喜上眉梢。
他是‘乞討’技能已經轉好CD了。
“不過……爲什麼這次是20逃生點?”
棒棒糖小哥立刻注意到了‘收入’上的不對。
他的乞討能力,一次只能強制向在場每名玩家討要5點逃生點,現在只有3名玩家的情況下,他卻多要到了5點逃生點。
“我的技能是產生暴擊了?!”
但未來得及深究這一情況,他便被女友一記‘調教’鐵拳放倒在地。
……
“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三個都被那隻鬼給驚嚇到了。”
果真真說到這裡,看了眼旁邊的白燁。
“只有這位冰……啊不對,是白夜,沒有受到影響。
準確的說,他是沒被那傢伙給嚇到。”
“這不可能吧?”
棒棒糖小哥捂著腦袋上的大包從地上坐起。
“那隻鬼,它顯然很懂得抓住人類的驚嚇點。
它的嚇人有規(guī)律可循,視覺上做出來的恐懼都是其次,更多是在於突如其來的那一下。
就跟驚嚇魔盒的原理一樣,在人精神集中卻缺少防備的情況下嚇人,這根本是無法防禦的吧?”
棒棒糖好硬一臉的不信。
“可他身上沒有‘靈魂虛弱’狀態(tài)就是事實啊。”
果真真擺出一副不得不信的表情,攤手道:“一般被嚇到的話,是百分百會被系統(tǒng)拉入‘真實恐懼’狀態(tài)的吧?”
“這倒是。”
棒棒糖小哥撓著頭,憨憨的問白燁:“這是怎麼做到的?裡面是有什麼竅門嗎?”
他早就想提升一下自己的膽量了,每次看鬼片的時候都縮到女友懷裡真的太有失男子漢風範了。
“天生的。”
白燁的回答倒也沒錯。
他不受驚嚇,主要是因爲系統(tǒng)在檢測他心率時出錯了。
而這出錯的原因,卻是他與生俱來的‘心跳降速癥狀’。
“大家還是來談談收集到的線索吧。”
白燁不想再繼續(xù)不受驚嚇話題,遂切換話題道:
“關於你們口中的‘鬼’,我懷疑他跟我們一樣,也是一名遊戲玩家!”
此言一出,其餘3人都面露驚訝之色。
“你的意思是,這局遊戲加入的玩家其實是5名,1名玩家被分配到了我們的對立面?”
果真真第一個提出疑問:
“這怎麼可能?他跟我們完全不一樣,他無法被看見,每次出現的都很突然,就像是擁有某種隱形位移能力……
現在遊戲纔開放多久啊,如果早早就有玩家掌握了這麼BUG能力,那未免也太不合理了。”
“所以我現在也只是懷疑這點。”
白燁其實已經敢肯定鬼臉人是一名遊戲玩家。
但他現在也無法拿出合理有效的證據來加以說明。
總不能跟隊友搬出‘黑暗人格’那一套,坦言自己已擁有一件‘黑暗人格’專屬道具吧?
“我能插嘴嗎?”
這個時候,一旁的棒棒糖好硬突然舉手道:
“聽白夜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搞清楚一件事了。”
他撓了撓頭,把剛纔發(fā)動‘乞討’技能時出現的異常情況跟隊友說了一遍。
“我當時還以爲技能產生暴擊了,現在看來,技能真是向4名玩家生效了。
也就是說……那名扮演了鬼臉人的玩家,當時就站在我們的附近!”
棒棒糖小哥說完後還縮了縮脖子。
接著又補充一句:
“說不定他現在還在。”
“……”
在場兩名妹紙都立刻感受到了一股陰森寒意,好像周圍有雙眼睛正在盯著她們似得。
……
“對了,你們有遇到那種紅色的寶箱嗎?”
棒棒糖小哥眼瞅著氣氛不對,女朋友又有發(fā)飆的傾向了。
他連忙求生慾望超強的切換話題。
“我碰到了一個,還開出了一隻工具箱。”
說著,他掏出了那隻綠色的【便攜式工具箱】。
“上面有使用條件限制,只有它的擁有者纔可以使用它。”
他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對面的白燁掏出了一張地圖和一支針筒,果真真妹紙拿出了一支手電筒。
“原來大家都有發(fā)現吶。”
“總共4件道具,正好可以對應我們4人,大家交換著試試吧。”
果真真說著,便將手中的手電筒和棒棒糖小哥的工具箱對調了一下。
“咦?!”
妹紙纔剛一觸碰到工具箱,就覺得自己腦海中突然變得清醒不少,似乎有股遺忘已久的記憶被重新喚起……
在記憶中,她變成了一位名叫艾瑪·伍茲的軍工廠工人。
在一間燈光昏暗的小屋中,包括艾瑪在內,四名男女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前。
有名頭戴鴨舌帽的男子正痞氣十足的嚷嚷:
“居然把我克利切·皮爾森的話當做耳邊風,MD!也不上街打聽打聽本大爺的名號!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激動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看我們是時候給那個老頑固點顏色瞧瞧了。”
“即使走法律途徑也收效甚微,這家軍工廠的廠長是個軟硬不吃的人。”
旁邊一名身穿白襯衫,帶眼鏡的男子雙手十指交叉的託在自己鼻樑上,聲音沉沉道:
“艾瑪,在這種情況之下,可就只有你能幫助我們了,你還要猶豫到什麼時候?”
果真真聽到自己弱弱的回答眼鏡男的話:“那麼……需要我怎麼做?”
“你可總算是下決心了我的小艾瑪!”
那名自稱克利切·皮爾森的痞氣男子聞言,立馬收起二郎腿,擺正了坐姿道:“那個老頑固既然賴著不走,我看不如一把火直接燒了他那個破廠子,做這件事對小艾瑪你而言,是輕而易舉的吧?”
“不太好吧,廠長他……一直待我不薄。”
“哼!注意你的立場!”
叫克利切·皮爾森的男子立刻嚴厲斥責道:
“別忘了,你是怎麼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的!”
“我們纔是你最親近的人。”
眼鏡男也在一旁陰沉提醒道。
另一位一直沒有說話的醫(yī)生打扮的女人這時伸手按在艾瑪的手臂上,這個舉動中帶著一種安慰的意思。
“那……好吧。”
懾於同伴的威嚴,艾瑪只好答應了克利切關於火燒軍工廠的提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