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陳家這是完全欺負上門了,難道不殺?”
“呵呵,殺這一個字說的輕松,你殺一個給我看看?”
“主播的實力,絕對比那個姓陳的厲害多了,普通人做不到的事,主播要做,并不難!”
“小七哥哥心地善良是好的,但對待敵人,也不能一味的善良哦,尤其是這種都要殺你的人!”
“對,七哥,仁慈并不總是好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怎么也得打回去!”
“[我是王雄]贈送主播大飛機×100!——主播是不是懷疑,他并非陳家人,只是想要栽贓給陳家?”
“[萬小妖]贈送主播大飛機×100!——你別亂說話,要得罪多少人才甘心?”
“[韓九幽]贈送主播大飛機×100!——你不開口還好,你這么一說,豈不是什么都坐實了?”
彈幕上的話,蘇琦全都看了,看這些人的意思,顯然是希望他出手的。
之所以放了陳昕,蘇琦本也有這方面的意思,他想知道觀眾對這件事的態度。
因為蘇琦很清楚,以后總要面對很多來自古武世家的人,戰斗或許無可避免。
至于王雄三人的話,則是在提醒蘇琦,方才的那人,就是陳家人,并非想要栽贓嫁禍。
這些家伙,還挺靠譜的。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不過我愿意給他們一次機會,人畢竟與異獸不同。”蘇琦說道,“可若是我給他們的機會,他們并不愿意珍惜,接下來該怎么做,我很清楚,你們不必擔心。”
蘇琦扭頭,看了一眼妖靈樹,說道,“我要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妖靈樹的軀干微微彎下一點,就像是在點頭。
蘇琦笑了笑,“出發。”
……
暗殺既然開始,就不會輕易結束。
對于蘇琦而言,所有的敵人,都在暗處。
而他自己,卻明晃晃的站在那里,任何人都能看到他,任何人也都知道,蘇琦的前進路線。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蘇琦處于絕對的劣勢中,而應對這種局面,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變強。
只要他的實力足夠強大,那么一切問題,都將不是問題。
“快,快一點,再快一點!你這家伙,怎么這么沒用,沒吃飯嗎?”
突然,一道急切的聲音傳入蘇琦的耳中。
他定睛看去,才發現在左前方一百米的位置,竟然有兩個人。
確切的說,是牛頭人。
而他們此刻的行為,卻顯得有些怪異,赫然在挖地。
他們非常努力,而且極度認真,以至于蘇琦走進,他們都沒有意識到。
“你們,干嘛呢?”蘇琦出現在牛頭人身后,突然開口,兩個特別認真在挖地的牛頭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兩人非常默契的跳起,隨后看著蘇琦,怒罵道,“找死啊,敢打擾老子干正事!”
“你學我說話干什么?”兩個牛頭人意識到對方說的話與自己相同后,立時扭頭,看向對方。
然而這一次,說出的話,又是一模一樣。
“你先別說話!”
“草,又學我?”
“算了算了。”
蘇琦有點無語,這兩個牛頭人,不只是說的話一模一樣,就連身高長相,也沒有半點差別。
這赫然就是復制出來的呀。
“你們在干什么?”蘇琦見兩個牛頭人都沒有告訴他在干什么,于是便又問了一遍。
“我先說。”兩個牛頭人又同時開口道。
大眼瞪小眼瞪了幾秒鐘,兩個牛頭人又說道,“猜拳!”
蘇琦有點驚訝,這半獸人除了頭顱還保留著獸的模樣以外,真是一點獸的影子都沒有了。
遇事不決,首先想的竟然是猜拳。
“我出剪刀!”
“石頭!”
“石頭!”
“剪刀!!”
蘇琦揉了揉眉心,這就是猜拳?
兩個牛頭人在對著說話,所謂的猜拳,根本沒有用手,而是用嘴巴報自己出了什么?
關鍵是,只要開口,這兩貨就是完全一模一樣的內容。
“我去,這兩個大傻子,有點過分!”
“怎么叫傻呢,人家就是太過于默契了嘛!”
“呵呵,默契到了已經不知該如何說話了?”
“七哥,要不用你的氣勢,將這兩個牛頭人都收服,這樣就什么都解決了。”
“嘿嘿,還真可以,這對七哥來說,實在不難!”
“有些時候,我真懷疑,廢土是不是就是七哥的地盤?所有的異獸,其實都聽七哥的命令?”
“你的意思是,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戲?”
“沃日,你不說我還沒覺得,你這么一說,我覺得真像啊!”
“七哥表現的太恐怖了,最厲害的馴獸師都不可能這么牛逼。”
“這樣看的話,武道協會與七哥作對,豈不是在作死?”
“那當然,七哥可是廢土之主!”
蘇琦對這兩個牛頭人有點無奈,正想看一看彈幕上提出什么有建設性的意見。
結果,這都是在說什么?
連廢土之主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我不是什么廢土之主,廢土生物,也不可能都聽我的,不過要收服這兩個牛頭人,倒確實沒什么難度。
但,異獸也不是隨便收服的!
收了它,就要對它負責,早些時候就關注我的人,應該知道,在最外圍的區域,我曾經收服過一頭豹犬。
可惜的是,因為我考慮不周,害它死在了刀鋒螳螂的爪下。
豹犬是我第一頭被殺害的獸寵,也會是最后一頭。”蘇琦說的情真意切,彈幕上,齊齊刷出了一連串的666,以及主播牛逼。
兩個牛頭人聽著蘇琦的話,對視了一眼,非常默契的同時開口,“這是一個傻子?!”
蘇琦眉頭一挑,兩把鐵劍出鞘,剎那間架在兩個牛頭人的脖子上。
“誰說都行,兩個一起也行。”蘇琦淡淡說道,“告訴我,你們在干什么?”
他知道牛頭人在挖地,但挖地的目的是什么,卻看不出來。
此刻,地上也才挖出一個不到一米深的洞,洞內什么特別之處都沒有。
兩個牛頭人感受著脖子處的冰涼,縮了縮脖子,其中一個的頭,不由得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