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蔡絕糧之后,孔子被楚國接到楚國境內。!在路,孔子一行遇到了楚狂接輿,一個自稱是道家的楚國狂人。他崇尚的是自由,不受任何束縛的自由。他不同于那些隱居在深山耕種的假道家,而是在天下天馬行空的亂跑,被世人稱為瘋子或者是狂妄之人。
這天!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辟之,不得與之言。
后來!孔子還是與之再次相遇。這次!楚狂接輿沒有拒絕,也沒有再故作高深,兩人論道起來。
這次的楚狂接輿很狼狽,不再是次看見的景象。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追殺著。所以!化了妝。要不是次給了孔子深刻地印象,孔子是很難認出他的。
“在這個世界,我們有真正地自由么?”孔子開門見山,問道。
“沒有!但我們需要去爭取!”楚國狂人接輿說道。
“既然需要爭取,為何不更主動一些,參與社會,管理社會呢?這樣不是更好一些么?是不是?”孔子引導道。
“不一樣!”楚國狂人接輿辯解道:“我今天是遇了一些小麻煩,我還不是輕松地躲避掉了?是不是?而一旦參與社會,管理社會,會被別人套路,讓你無法從擺脫出來。
如說!你當官了,你不能辭官。當然!是可以辭官的。我的意思是!你一旦當官了,你要履行一個官員的職責,你想辭官途掉鏈子難了,是不是?
何況!在如今這個社會里,官員是什么?官員都是君王和世襲貴族他們使用的工具,你沒有自己的自由和主見,你只能聽從君王和世襲貴族的,沒有你所想象地那樣,如何地周禮、周制。
在如今這個世道,周禮、周制都是用來制約別人的工具,自己卻凌駕于這一切之。是不是?所以!這個官不當也罷。”
孔子引導道:“正是因為某些君王和世襲貴族他們,不遵守周禮、周制,禮崩樂壞,才造成如今這個樣子。所以!我們更應該站出來,阻止這種行為。”
“你想造反么?”楚國狂人接輿看著孔子問道。
“這怎么是造反呢?”孔子解釋道:“也并非沒有君王和世襲貴族是這樣地,還是有很多明智地君王和世襲貴族,他們不是這樣地。他們跟我孔丘一樣,在努力地改變。”
“那畢竟是少數!而大多數人都不是這樣地,他們已經接受如今的這種情況了,接受現實了。他們也一樣,為了自己,而不顧及他人,更顧不天下人。在如今這個世道,更多地人在自保,努力地讓自己活下去。讓自己的子孫后代承襲爵位,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所以!你說的那些少數人,他們跟你一樣,是少數。也跟你一樣,是掀不起大風浪的!”
“目前的形勢是嚴峻,但我們只要努力,還是能夠成功的。”
楚國狂人接輿打斷道:“你怎么努力?你想造反么?”
“造反?”孔子正想解釋,卻被楚國狂人接輿給打斷了。
“你說?你能怎么辦?如說!你在魯國的時候,你那一系列舉措,結果又如何呢?是不是?墮三都,你成功了么?你是沒有造反的意思,可對于世襲貴族來說,你何異于造反呢?你削弱他們的勢力,不等于是造反么?”
“他們不應該違背周制的規定,城墻過高,兵士過多,都是違背禮制的……”
“你說他們違背禮制,可誰來主持公道、維護禮制呢?天子?君王?還是誰?你?你要是認為是你,那你是造反。天子、君王都管不了,已經亂成現在這個局面了,你還來管,你一個下人你來管,你這不是造反么?”
“可現在還是周朝啊?周朝還存在啊?還有天子啊?下面還有君王啊?我作為臣子,應該盡一個臣子的責任,把這件事提出來……”
“結果呢?”楚國狂人接輿打斷道。“結果是你以失敗而告終,最后!小命不保!再然后!僥幸活了下來,從而用‘小命不保’換來了圣賢之名!你說?你要是死了,你要這個圣賢之名有什么用?不說名了,你這樣做又有什么實際意義呢?沒有效果是小,還差點丟了性命,是不是?你說?”
“我當時考慮不周!”孔子承認道:“我沒有考慮到國際形勢,國外勢力會影響到國內的改革。”
“其實!你沒有考慮周全的東東太多了。你不應該宣揚你那一套學說理論,你那樣做的后果,不是救世而是害人!”
“你如果這樣認為的話?我孔丘認為,你也沒有完全理解老子的道學!”
孔子見楚國狂人接輿說到他那一套理論,是“害人”,頓時有些沉不住氣。
那些隱居在大山農耕自食的人,他們說自己是道家,其實他們是假道家,他們沒有真正理解老子的道學。而對面的楚國狂人接輿,說他的學說思想是害人,那么!他也沒有完全理解老子的道學。
農耕的假道家沒有理解道學隱居在大山,他們還不影響別人,只能算是自私。而楚國狂人接輿,說他的學說思想是害人,那么此人他一樣是在“害人”。
孔子認為:楚國狂人接輿這樣來理解他的學說思想,也一樣是對老子的道學沒有完全正確理解。相反!還是大大地錯誤理解了。錯誤理解的后果,一樣是害人。不僅害世人,也一樣把老子的道學往偏激的方面引導。
說到這里的時候,方基石看向曾參,問道:“你先生對你講解了么?為什么?楚國狂人接輿那樣理解,一樣是沒有正確理解道家學說,才認為你先生的學說思想和做法是錯誤的呢?”
曾參想了想,說道:“當時先生跟我講解的時候,我年齡小,沒有聽懂。現在!我覺得:應該是!這個社會永遠是需要規矩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律法的約束,人類社會只會更亂。自由!是建立在不影響他人的基礎,而不是泛濫。所以!先生倡仁義重禮樂,本身沒有錯。而廢棄是錯。楚國狂人所謂的自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泛濫自由。雖然!他沒有影響別人,但是!過分倡導自由了。”
“好!說得好!”方基石又夸獎道。
不是方基石故意夸獎,曾參的理解能力也確實讓人佩服。畢竟!他的年齡撂在那里,一個才二十幾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