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基石離開魯國去楚國的事,季平子很快知道了。?大神的行動自由,他是不敢管的,巴結(jié)還來不及。何況!人家的父子兩人與他家的關(guān)系,從目前的情況來講,還是可以的。
他知道!方基石去了楚國,不把姬朝殺掉,是不會回來的。以前的時候也是,方基石一走是幾個月、甚至是一兩年。他是個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人,不把事情辦了,是不會回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季平子才一直不敢動他。要是換了其他人,你不跟我親近,你與魯昭公走得近,我想方設(shè)法整你。可方基石不同,你要是整了他的家人,他不把你一家人殺光他都不是方基石。
也正是這個原因,季平子才想出一個計策,把方忠“囚禁”在季府。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與方基石的關(guān)系,才得到了改善。
季平子對魯昭公下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已經(jīng)是無數(shù)次了。在方基石還沒有穿越過來之前,他們對魯昭公進(jìn)行了無數(shù)次暗殺、暗算。結(jié)果!天不滅魯昭公,都讓他僥幸躲過去了。
自從方基石出現(xiàn)后,魯昭公才有了翻身的機(jī)會和翻身的資本。依仗著方基石,魯昭公才有了強(qiáng)大地軍隊。地盤的人口數(shù)量,也得到了快速地發(fā)展。
正是因為方基石的原因,魯昭公越來越像一個君王,要奪回屬于他的一切了。這樣地結(jié)果是什么?意味著他季平子要下臺!不!他季平子要覆滅了!
以魯昭公的脾氣,只要他有那個能力,他要滅了三桓,獨(dú)攬大權(quán)……
近年來的魯昭公,越來越強(qiáng)勢,咄咄逼人,讓他再也無法忍受了。可是?他還是忌憚著方基石的存在!盡管!方基石的兒子方忠在自己的府,并且與孫女有婚約,可畢竟人家是魯昭公的人。
一旦雙方鬧起來了,方基石在其不好做人是小,還不知道他倒向哪一邊?
要是方基石不顧兒子方忠的安危,一心倒向魯昭公那邊呢?
以方基石的為人,季平子知道:他是倒向魯昭公那邊的。
因為!方基石的身邊,有一個孔子!這個孔子!是個討厭地人物!人家講周禮。動不動把周禮搬出來,往你身扣,說你違背了周禮什么地。
當(dāng)然!孔子是不敢那么直接地評說他的,只是間接提醒。可這個間接的提醒,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孔子的這種提醒雖然不起作用,可一旦傳出去,對他季平子的名聲是有影響的。
畢竟!魯國只是大周朝的一個小諸國,面還有天子。還有!周圍還有其他虎視眈眈的大諸侯國。一旦被孔子扣了你違背周禮的帽子,容易激怒天子和周圍的大諸侯國。
天子算個逑毛了,也拿他沒有辦法,大不了下一道詔書過來,指責(zé)一番。而周圍的諸侯國不同了,人家想收拾你正好沒有理由。這下好了,孔子給你扣了一頂違背周禮的帽子,人家正好趁著這個理由來收拾你。
所以!有孔子這號人物存在,永遠(yuǎn)是個麻煩逑。
要想與魯昭公對抗,必須解決掉這兩個人:一個是方基石,另外一個是孔子。
現(xiàn)在好了!方基石偷偷地去了楚國,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剩下的,是這個叫孔丘的討厭鬼。
你孔丘不是講禮嗎?你孔丘不是公費(fèi)出國留學(xué)了嗎?去東周洛邑向老子問禮了嗎?那好!現(xiàn)在!到了你英雄用武之地的時候了!
我派你出國!你去齊國把我們魯國的失地要回來!
你要是有本事,你能把失地要回來!
你要是有本事,你有可能被齊國給留下去。
反正!你在魯國,想往爬當(dāng)大官,那是不可能了,你的德性決定了你的仕途。你的仕途,在魯國,在我季平子等人這里,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
季平子與其他兩家一合計,終于實施計劃了,決定派孔子去齊國辦事。
見孔子這段時間都不出門,在家整理讀書筆記,季平子等人不由地偷笑著。笑孔子還真的那么回事,還把自己當(dāng)根蔥。
又過了一段時間,見孔子還不到魯昭公那里來班,季平子等人坐不住了,派人把孔子請了過來。
這天!魯昭公也派人送來了禮物,并請孔子過去。可遺憾地是!他的人來晚了一步,孔子被季平子請走了。
季平子等人把孔子當(dāng)成賓,好茶好酒招待著。然后!裝模作樣地請教孔子,關(guān)于周禮方面的事。三桓的其他兩家,也都裝模作樣地請教著。
聽孔子講得頭頭是道,一個個都夸獎著,說孔子如何如何。
“啊呀!老子先生果然不簡單啊!你看?你看?孔子去了,回來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啊!是啊!聽了孔子講解!我對周禮才有了新的認(rèn)識!原來!周禮的重要性,如此啊!”
“周禮!出自我們魯國,所以!我們魯國!當(dāng)把周禮發(fā)揚(yáng)光大……”季平子總結(jié)道。
季平子三人表面一套,說著官場的話,傳播正能量,弘揚(yáng)主旋律。可他們一個個在心里冷笑著:艸!勞資逗你玩的!
季平子見把孔子捧去了,馬把難題拋出來了。
“我們魯國!有一塊地在齊國那邊很久了,齊國是不主動歸還過來!你看?當(dāng)如何呢?”季平子問道。
“齊國的強(qiáng)盛,你是知道的!我們又不方便公開去找他們要。可我們不要,他們卻裝著不知道,賴著不給!這這這?”
“這有失禮數(shù)!有失禮數(shù)!”
季平子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的意思是:齊國失禮了。可我們魯國又不能主動提出找人家要?很矛盾的!
按照周禮來講,我們可以去要。可是?你要是主動去要了,你得罪齊國了。得罪齊國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一旦其他諸侯國特別是楚國或者晉國,要來入侵,你一個靠山都沒有。
那意思明擺著:魯國不能主動要,不能得罪齊國。孔子?你看?怎么辦呢?
孔子自然是搬出周禮來回答,可季平子三人把國家安全提到面來了,你無法“周禮”了。
“要不?你去一趟齊國,通過你與齊景公的關(guān)系,間接地問一下?齊國什么時候才愿意把那塊地給我們?”季平子攤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