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他行,但我要把隱患降到最低。”穆楠說著從腰間取出一顆玻璃球似的藥丸兒,讓我把易容人的嘴掰開,把藥丸兒放在他嘴里,然后一拍易容人的胸膛,藥丸兒順著咽道進入肚子。
不一會兒,易容人的眉宇之間多了一層淡淡的東西,好像是特殊的符號,我問穆楠,她說是類似炸彈的東西,引爆器是她的意念。
易容人比我暈厥的更沉,過了幾個時辰才醒過來,看著氣場強大的穆楠,問我她是誰。
“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作為酬勞,她要和我們一同行動。”我指旁邊的水洼。
他面朝水洼看到眉頭間的符文,很不情愿地點頭。
我原想著北梁那么大,參加的人都是分散開來的,可是來得人卻是接連不斷,都讓我產生了所有人都在附近的感覺。
穆楠看出了我的心思,“不要擔憂,該是我們的機緣,誰奪都奪不走,不該是我們的,哪怕到了我們手里,下一秒也會轉到其他人手中。”
我笑笑說是,又等了五六天,來得人終于減少,有的人看到被踩踏的雜草,遠遠滴看了幾眼轉頭而去。
“差不多了,我們再去看看。”穆楠率領我們朝著藤蔓結界走去。
結界被破,給了其他人進入藤蔓宮殿的途徑,密密麻麻的腳印遍布結界周圍。
我站到高處向深看,在靠近土堆的入口,躺著數十具尸體,奇怪的是每個人的身體沒有傷,臉上表情各異。
“他們是怎么死的?”我問易容人。
他抱住一根細樹,把一具尸體拉到我們前面,他彎下腰兩指抵住尸體的靜脈,又轉動尸體的腦袋說道:“從他們的身體癥狀來看沒有中毒,但是表情恐怖,應該是看到了令他們恐懼的事情,被活生生的嚇死的。”
人嚇人,嚇死人并非是順口溜,沒想到我竟然真的親眼見到了,只不過他們進入藤蔓覆蓋的范圍被劃分開,是什么樣的東西能把他們都給嚇死。
“他們不是被嚇死的。”穆楠把尸體翻過,用劍挑開后面的頭發,尸體的脖子后面有特別小的一個孔,如果沒有穆楠,我不給尸體全身檢查都不一定看得清。
穆楠說:“看到極其恐怖的東西,人的表情的確會不受掌控,但是他們的表情有個相似點,都特別僵硬。”
表情僵硬,人死了表情還能豐富多彩不成?為盡量不顯得我沒文化,我繼續聽講。
穆楠讓易容人又勾出一具尸體,同樣露出其脖子后的小孔,“這種殺人的手法在當代不多見,在古籍上卻常有,殺人者的冰針鉆到血管里面,經血液溫度高而融化,使人陷入幻境,不得自拔而死。”
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了脖子,“有什么辦法可以破解嗎?”
穆楠搖頭,“古籍上雖然寫了殺人的方法,但都沒有提破解之道。”
我看向易容人。
易容人同樣搖頭,“本官殺人不喜歡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