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秋闈爲(wèi)重【求首訂!拜謝!再拜!一】
今日宴會,算是賓主盡歡。
徐明驊在大門爽朗的笑著,拱手送著男賓,孫氏則是在二門送著女賓。
呼延炯坐在自家母親的馬車裡,臉上紅撲撲的,喝了些酒。
潘氏今日心情順暢,畢竟是未來的親家高升到了包家的腦袋上,
看著傻笑的兒子,潘氏問道:
“聽說寧遠(yuǎn)侯府的煬哥兒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吐得一身污穢?”
“是,母親,不過醉的吐了常見,可他.”
看了一眼自己母親,他繼續(xù)道:“他都醉的失禁了。”
“哦?你這小猢猻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了,靖哥兒似乎對這個失禮的顧家人很看不慣,眼神都有些不同呢。”
客人們紛紛遠(yuǎn)去。
徐家衆(zhòng)人回了院子裡。
氣氛沒有了剛纔的迎來送往的輕鬆。
徐明驊和孫氏臉色複雜的坐在正堂兩側(cè)的椅子上。
下首兩側(cè)坐著載端夫婦、載章、兩個梅,還有徐載靖。
除了孫氏的貼身女使小竹,別的僕役都被命令到了院外。
正堂中間,臉上已經(jīng)有些腫了的青梔站在那裡低著頭,
早慧的她,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低落在有些舊卻乾淨(jìng)的繡鞋上。
她手指在微微的顫抖,有被嚇到的原因,也有對自己命運的擔(dān)憂。
她已想明白了,一個是侯府嫡系的貴公子,一個是草芥一般的侍女丫頭。
爲(wèi)了兩家之間的關(guān)係,她怎麼都不會有什麼好的。
青草陪著她,有些手足無措,求助的看向了眼神有些嚇人的徐載靖,眼中滿是懇求。
平梅的眼睛裡滿是思考的神色。
大郎夫婦也是沉著臉,謝氏的手緊緊抓著載端。
載章、安梅則是一臉的不忿。
徐載靖臉上沒什麼表情,他以前一直以爲(wèi)自己大姐這番姻緣是很不錯的。
如今看來,也沒有想象的那般好。
侯爺徐明驊第一個開口:
“如此說來,是顧家五房的這個小子對咱們家女使無禮了?”
孫氏點了點頭道:
“我問過小竹了,這丫頭自進(jìn)了徐家都是安分守己的孩子,不多看,不多問,甚是老實。”
徐明驊沉聲道:
“那顧家的小子是什麼意思?在我家就如此放肆?那等到平梅嫁過去,進(jìn)了他們顧家,這小子不得更猖狂?顧侯如此人才,怎能如此治家!”
徐明驊說著氣都有些粗了起來。
“不過我看煜哥兒是個明白的,聽青梔說,要不是煜哥兒出手,你兒子就要背上人命了。”
孫氏道,說完有些責(zé)怪的看了徐載靖一眼。
不是責(zé)怪徐載靖出手,而是責(zé)怪他太過莽撞,死在徐家,誰能說得清楚?
“父親母親,煜大哥已經(jīng)和我說了,他會處理好此事,明日看他答覆即可。”徐載靖道。
徐明驊皺眉說道:
“現(xiàn)在顧家是顧侯做主,他們家大郎年紀(jì)還小,能做的什麼決定?分家不成?如果他中了進(jìn)士倒也可以,現(xiàn)在不可能的。”
徐載靖聽到自家父親的說法,微微點了點頭,現(xiàn)在顧家還是顧偃開的顧家。
徐載端道:
“父親,如若顧家處理不好,我看妹妹的婚事就推一推吧!”
“大哥,你別這麼說,姐姐是喜歡煜大哥的。煜大哥是個好的。”安梅說道。
“安梅,伱別說了,婚事當(dāng)由父母做主。”平梅道。
“五郎,你說呢。”
明白自己升官原因的徐明驊決定聽一聽家裡老幺的意見。
“父親,顧家後宅終歸還是白家姨姨做主,如果煜大哥處理不了,那麼就看明天白家姨姨來不來了。
白家姨姨來,問清楚他們顧家以後會不會分家,畢竟煜大哥的爺爺都去世這麼久了。”
徐載章面帶憂色的說道:
“父親,我之前聽說顧侯回京的時候,綁了四房的顧廷炳,聽說是因爲(wèi)當(dāng)街調(diào)戲民女。”
徐載章說完,正堂裡的氣氛更加冷清了些。
孫氏也沉下了臉,看著自己的大女兒道:
“明日如若沒人來,那我便去顧家一趟,這個事情,怎麼說都要給咱們家一個說法。家風(fēng)如此,誰能放心嫁姑娘進(jìn)他們家。”
如此徐家有了統(tǒng)一的想法,孫氏吩咐道:
“小竹,把青梔帶下去,請醫(yī)師好好醫(yī)治!也是個剛直不阿的性子,從賬房領(lǐng)取十兩銀子,暫時歇上幾天。”
“是,大娘子。”
夜晚,平梅的貼身女使青霞看著紅腫著臉?biāo)那鄺d,眼中滿是疼惜。
她已是知道了這個小丫頭捱了耳光都不跪,
是個硬氣的。
睡夢中的青梔猛地抽動的一下,似乎做了什麼噩夢。
青霞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青梔的頭髮。
青梔睜開眼:“青霞姐姐。”
“睡吧。”
有些人想著法的爬上公子少爺?shù)臓棶?dāng)人上人,而有的卻是想要自強自立靠自己活下去。
可後面這一種女子的光輝往往會被如顧廷煬這種人渣毀掉。
另一邊
盛紘下午時分離開了徐家後,應(yīng)約繼續(xù)和袁伯爺一起去了樊樓。
實在是剛纔在徐家聊得盡興。
一番憶苦思甜,讓兩個中年男人差點流淚。
袁文紹自然也是陪著自家父親。
袁文純還要回家看自家大娘子,也順道和家裡說一聲袁伯爺今晚不在家中用飯了。
樊樓中,雖然盛紘醉眼朦朧,但是心智還算清明,他看著在房間裡中肯勤快的袁文紹,心中一動問道:
“伯爺,你家二郎如今可有婚配?”
袁秉開聽到這個問題,清醒了不少,喟然長嘆道:
“盛老弟,我家怎麼說也家道中落過,原來的府邸都成了別人的,如今唉。” 說著舉起了酒杯,兩人繼續(xù)喝酒。
天色漸晚,盛袁二人分別歸家。
袁家,袁秉開喝了醒酒湯正在椅子上泡腳,臉上還捂著一塊熱毛巾,正在閉著眼睛醒酒。
思慮著今晚和盛大人的話語,
忽然
他大呼一聲:
“莫非?來人!來人!”
嚇得他的夫人章氏一跳。
袁伯爺連夜派人去了自家姐姐壽山伯黃家,打聽了一下盛家的情況。
夜深了。
聽著袁家管事打聽來的消息,袁秉開愉快的拍著椅子把手。
他酒已經(jīng)醒了!
“原來盛大人是這個意思,甚好,甚好。”
“官人,怎麼了?”章氏問道。
“咱家二郎的婚事有著落了!”
“官人同意娶我家”
“閉嘴!一個庶女要嫁進(jìn)我家?你被豬油蒙了心不成?我讓純兒娶你章家女兒已經(jīng)是看你的面子了,還要往我家拉扯?”袁秉開怒斥道。
章氏訕訕:“那官人說的是哪家的?”
“如今揚州通判盛家的嫡長女。”
“一個五品小官兒?”
“哦?小官?莫非你章家有進(jìn)士出身的高官?”袁秉開問道。
“咱們家那是伯爵,怎能娶一個五品.”
“好,那讓純兒和他娘子和離吧,你章家也不是什麼書香門第。”
章氏:“我!.”
第二日
盛紘應(yīng)約再次來到了樊樓。
看著有些討好的袁秉開,盛紘也沒端架子,兩個人說了許久。
在離開樊樓的時候,袁秉開拍著胸脯道:
“盛老弟放心,等過了年,我親自去揚州,定讓貴家滿意!”
盛紘笑著道:
“好,那袁伯兄,一言爲(wèi)定。”
“一言爲(wèi)定。”
坐上袁文紹駕馭的馬車,車廂裡袁秉開道:“紹兒!”
車外袁文紹:“父親?”
“你的婚事,有著落了,還是一位文官家的嫡長女。”
袁文紹:“父親,費心了。”
曲園街
徐家
顧廷煜面色頗爲(wèi)難看的跟在白氏身後,一旁是抱著顧廷熠的常嬤嬤。
經(jīng)過通傳後進(jìn)了徐家正堂,孫氏看到白氏,臉上擠出了微笑
“妹妹,你怎麼來了?”
白氏道:“常嬤嬤,你帶著熠兒去玩兒吧。”
“我要找安梅姐姐。”顧廷熠道。
“我看你是惦記人家貍奴吧?”常嬤嬤笑道
孫氏也笑了道:“小丹,帶著去。”
說完,正堂裡只有白氏、孫氏、顧廷煜。
待女使上完了茶水,孫氏揮了揮手。
小竹會意,將徐家其他所有下人帶出了正堂院子。
白氏:“姐姐,煜哥兒到了今日早上才找到我,我才知道了顧家那小畜生的事,還請姐姐切莫責(zé)怪。”
孫氏看著已經(jīng)差不多成人的顧廷煜有些好奇道:
“怎麼,煜哥兒沒有去找侯爺?”
顧廷煜面色有些難看,沒說話。
白氏臉上也是如此。
孫氏察覺到異樣道:“怎麼了,妹妹?”
白氏皺眉道:
“昨夜,侯爺差人說有事,沒有回府,煜哥兒在侯爺院子外等了一夜。”
孫氏面色一變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你身子本就不好,怎麼還!!!”
顧廷煜道:
“我答應(yīng)了靖哥兒,定會處理好此事,沒想到父親他.”
孫氏皺著眉道:
“這種事情,豈能急在一時,你可知你如今最重要的事就要來到的秋闈?煜哥兒你何時如此分不清輕重了?”
“大娘子,是我錯了。”
孫氏平息了一下語氣,道:
“白家妹妹,誰家沒幾個不聽話的孩子,但是顧家煬哥兒未免太過暴戾,而且我聽章哥兒說前些時日侯爺還綁了四房的那個,說是因爲(wèi)調(diào)戲民女?”
低著頭的顧廷煜眼光一閃。
孫氏沒有叫白大娘子,是以朋友的口氣來說話的,不是白氏的顧家大娘子。
“如此這般,我怎麼能安心讓平兒嫁過去,我也只想問妹妹一句,你家可會分家?”
白氏也明白孫氏的意思,她絞著手絹道:
“姐姐,我也是今日才知道這檔子事,分不分家,我這個做顧家媳婦的說不上嘴!但,平姐兒進(jìn)了我家門,我自然是護(hù)著她的。”
“白家妹妹,要是別人道聽途說你顧家如何,我定是要分辨清楚一些的。
但是這糟心事,它是發(fā)生在我徐家,在我家他都如此,回了自己家,誰知道是什麼樣的?”
“等顧侯回了家,還請妹妹和顧侯說清楚。如果沒有什麼說法,我和我家官人商量了,兩個孩子的婚事就先擱置一下吧。”
正堂中,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這是,堂外的小竹走了進(jìn)來,行禮後道:“大娘子,燁哥兒的小廝稚闕過來傳信,說是顧侯回來了。”
聽到此話,顧廷煜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猛,他晃了晃。
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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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