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徐五郎虐待老人家【拜謝!再拜!欠更40k】
看到徐載靖引弓一箭射斷了北遼旗幟,
“好!”
“彩!”
“漂亮!”
北遼驛館前,圍觀的百姓們瞬間爆發(fā)出了歡呼喝彩鼓掌聲。
這驛館前面豎著的旗子,最顯眼的有三面,
其一爲圓日彎月旗,
其二爲展翅鷹捉旗,
其三爲劉字旗,
前兩面旗旗子最大,代表著北遼對日月、雄鷹的崇拜。
日月旗在北遼多會隨著皇帝儀仗行動,日月旗大周也有,不過旗上日月的位置和構型與北遼的不一樣。
展翅鷹捉旗便多少有些代表北遼宗室和精銳軍隊的意思。
第三面劉字旗則小很多,表明本次來京給皇帝拜年使團主使姓劉。
而徐載靖引弓射落的那面旗子,便是最顯眼的展翅鷹捉旗。
這些年來大周和北遼在北方邊境一直有摩擦,之前北遼更是聯(lián)合白高國謀求大周養(yǎng)馬地,三國實實在在的幹了一架。
雖然兩國使節(jié)一直有來往,但是在大周民間普通百姓對北遼向來沒什麼好感。
看到徐載靖的這番動作,自然歡呼慶賀。
方纔從驛館中出來的北遼使節(jié),很是氣憤的指著徐載靖,呵斥道:“你!你這是破壞兩國邦交!我北遼引兵來伐之日,你便是因由!”
聽到這話,一旁禮部官員面露著急的神色,剛想要開口勸說徐載靖。
就看到徐載靖側過頭,悠然的抽出了第二支鏟子箭,再次引弓鬆弦。
“啪~”
驛館內(nèi)的日月旗也被徐載靖一箭射落。
“真是豈有此理!!!”
北遼使節(jié)斥責的聲音被周圍的百姓富戶再次爆發(fā)出的歡呼聲直接蓋了過去。
不僅如此,驛館附近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附近的酒樓二樓有人還好說,可一邊的還有不少積雪的屋頂牆頭上,居然都站了不少人探頭探腦。
其實緣由也不難想。
冬日裡熱鬧本來就少,打羣架的就更少了!
什麼?挑釁北遼使節(jié),大門射斷旗桿?
天爺呀!那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見過一次!所以,怎麼能錯過呢?!
北遼驛館的大門也不再緊閉,大門速度很快的打開後,一隊護衛(wèi)使節(jié)的北遼軍隊手持棍棒,氣勢洶洶的涌了出來。
“五郎,你這是幹什麼!他們終究遠來是客,是北遼的使節(jié)!”一旁的禮部官員懊惱的喊道。
喊完後,禮部官員趕忙朝著涌出來的北遼軍隊走去,試圖阻止這一場馬上就要爆發(fā)的衝突。
然後禮部官員便被北遼士卒給架著胳膊拖到了一旁。
徐載靖馬上看著沒有攜帶刀劍兵器只帶著棍棒的北遼軍隊,嘴角露出了笑容,
隨後,
徐載靖將手中的強弓插回弓囊後側身跳下馬,空手迎著前方幾十號北遼軍隊走去,邊走邊說道:“青雲(yún),讓周圍的百姓不要湊熱鬧,小心被誤傷!”
“是,公子!”
說著,青雲(yún)和跟來的衙役,趕忙上前阻止圍觀的百姓幫忙。
“啊!”
離得近了,涌出來的北遼軍士看著空手的徐載靖,有的扔掉手中的棍棒,舉著拳頭朝著徐載靖跑來。
瞧著北遼軍士瞪眼咬牙憤怒的樣子,顯然是不打廢徐載靖不會罷休。
能護著北遼使團出使汴京的北遼軍士,本就是軍中精銳,精銳自然看重榮譽,徐載靖那兩箭無不是在侮辱他們。
但北遼軍士也明白,不能在別國京都中殺人,既然如此,那便只有讓其長個終身殘廢的教訓。
徐載靖和青雲(yún)說完話不到五個呼吸,跑在最前面的三個北遼軍士已經(jīng)距離徐載靖非常近,
其中兩個二話不說,便飛身朝著徐載靖的雙腿抱去,另一個則朝著徐載靖的臉頰揮拳捶去。
徐載靖任由兩人抱住自己的雙腿,自己則伸手握住第三人的拳頭往身側一扯,隨後抓住第三人的衣服,直接將其舉了起來!
然後朝抱著自己雙腿的兩人重重砸下。
“噗!”
兩名北遼軍士直接被袍澤的身體重重的砸趴在地面上。
北遼軍士一百六十斤往上的體重,再加上徐載靖朝下砸去的力量,三個人瞬間便倒地不起。
有扔掉棍棒的,就有沒扔的。
徐載靖速度飛快的側身躲過朝他腦袋砸去的棍棒後,直接一腳踢中北遼軍士的褲襠,將其踢的半飛在空中。
襠部的遭受重擊,讓拿著棍棒的北遼軍士直接疼的喊不出聲,半空中就放開了手中的棍棒。
徐載靖順手接過後微微用力揮棍,
“嗚!”
“啪!”
棍棒嘯聲中,身側的另一個北遼軍士被連人帶棍給砸到了一旁。
徐載靖揮舞的棍棒力量很大,眼瞅著那北遼軍士的手已經(jīng)擡不起來了。
“嗚~”
又是一聲棍棒嘯聲,一個北遼軍士抱著自己的大腿躺在了地上。
“啊!”
“啊~”
北遼驛館前北遼軍士的慘叫痛呼聲不絕於耳。
人羣中,駐馬在一旁旁觀的齊衡和樑晗,則看的眼角直抽抽。
他們有想過,經(jīng)歷戰(zhàn)陣的徐載靖打架出手會非常狠厲,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狠厲。
“小公爺,得虧靖哥兒手裡是棍棒,不是刀槍,不然今日”
樑晗看著場中的情景,嘴角一抽的說道。
齊衡皺眉呼著白氣點頭道:“今日咱們看了,可能晚上會睡不著覺!”
樑晗:“是啊!”
隨後,看著徐載靖一個閃身之後,單手掐著一個和他一般高的北遼軍士,將其提離地面後狠狠摜在地上的情景,樑晗眼睛一抽:“嘶,這得多疼啊?”
樑晗話音剛落,
便有十幾個北遼軍士湊成一團,大喊著朝徐載靖跑去,顯然是想借著人多將徐載靖圍住。
到時,徐載靖雙拳難敵幾十手,自有重拳狠腿伺候他。
“完了!”
“糟糕!”
周圍圍觀的百姓紛紛驚呼道。
對面酒樓上還有姑娘脆聲高喊著:“快跑!”
還沒等他們著急,就看到徐載靖側身舉肘,也加速朝著那一團北遼軍士飛身撞去!
“呃!”
和徐載靖正面相撞的北遼軍士直接飛了出去,瞧著半空中一點動作都沒有,顯然是暈了過去。
而徐載靖藉著這一撞也突出了重圍,一個翻滾後重新站起身,開始繼續(xù)料理剩下的北遼軍士。
“草!”
“哈!”
“啊!!!”
“嚯!!??”
場中呼喝聲,吐氣用力聲,受傷痛呼聲,還有旁觀衆(zhòng)人的驚呼聲,不絕於耳!
半盞茶後,
北遼驛館前已經(jīng)躺了一地哀嚎不停的北遼軍士,
有的疼的滿地打滾,有的直接疼暈了過去,還有的不動似乎沒受傷,只要一動便劇烈疼痛。
場中唯一站著的便是徐載靖,他並非要害的嘴角上也紅了一片。
“忒!”
徐載靖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後,用舌頭舔了舔受傷嘴角。
方纔第一個出門的北遼使節(jié),手指顫抖的指著徐載靖道:“你你.你這個.”
徐載靖也沒多說,直接沒用力的朝他肚子來了一拳。
“呃”
北遼使節(jié)痛苦的抱著肚子跪倒在地後,疼的將額頭磕在了地上。
徐載靖搖了下頭,便邁步走進了北遼驛館中。
這時,
一陣馬蹄聲傳來,隨後便有人高聲喊道:
“讓讓!”
“讓開!”
圍觀的衆(zhòng)人紛紛朝外看去,只見一羣穿著華麗甲冑的騎軍騎馬而來。
此時北遼驛館前圍觀的人羣太多,根本無法迅速讓開,
爲首的騎軍尉校沒辦法,只能下馬走進了人羣中。
經(jīng)過人羣的時候,這尉校還朝著一旁騎馬的齊衡、樑晗等等六七人看了一眼。
“喲!是裴家六表哥!”
騎在馬上的樑晗趕忙拱手致意。
裴家哥兒看了一眼,點頭回禮後直接擠過人羣進到前面。
看著北遼驛館前的一片慘相,裴家哥兒身後的禁軍走上前,隨後朝兩邊散去,將北遼軍士和汴京百姓隔開,
裴家哥兒無奈的搖著頭,看著樑晗道:“六郎,都是誰動的手?”
問完,裴家哥兒還朝著齊衡拱了下手。
齊衡拱手回禮的時候,樑晗道:“表哥,就靖哥兒自己。”
“靖哥兒自己?”
裴家哥兒重複這句話的時候,跟他來的禁軍士卒看著滿地的傷號,眼中皆是不相信的眼神。
一旁的百姓們則紛紛做起了人證。
聽著周圍百姓們嘈雜的話語,裴家哥兒道:“靖哥兒人呢?”
“進去了!”
“在那裡面!”
周圍百姓紛紛指著北遼驛館敞開的大門說道。
驛館內(nèi),
經(jīng)過門口空地後,邁步走過一道穿堂,徐載靖看著打扮和外面使節(jié)完全不同的,身邊帶著五六個侍衛(wèi)的中年人,道:“你是北遼使團的主使?”
說著,徐載靖側頭看了眼還飄著的旗子,道:“姓劉?”
那中年人憤怒的一甩袖子,看著還在四處張望的徐載靖,朗聲道:“不錯!本人就是北遼主使!你這無禮狂悖之徒,想要”
兩人說話的時候,中年人旁邊的侍衛(wèi)便走上前護住了中年人。
“嗅嗅。”
徐載靖抽了抽鼻子,看準方向,邁步朝著驛館左邊的一排屋子走去。
中年人看著徐載靖走去的方向,急聲喊道:
“你要幹什麼?停下!”
看著跟逛自家院子似的,步伐不停的徐載靖,北遼主使拉扯著身邊的護衛(wèi),道:“別管我!攔下他!”
一旁的護衛(wèi)稍稍遲疑了一下,北遼主使又道:“快去!”
幾聲慘叫後,北遼護衛(wèi)或摟著腿,或抱著肚子,全部都躺在了地上。
看到此景,
北遼主使快跑幾步站到徐載靖身前,喊道:“停下!你還想往前走,除非打死我!”
“呃”
腹部受到重擊,難受的說不出話的北遼主使,捂著肚子跪倒在了徐載靖身旁。
忍著難受,想要伸手拉扯徐載靖的時候,卻是連徐載靖的衣角都沒碰到。
來到左邊的屋子附近,徐載靖看了看後,搖著頭朝一旁的月門走去。
穿過月門,徐載靖放眼看去,發(fā)現(xiàn)這個院子是北遼驛館的馬棚馬廄,有幾個正在餵馬的驛館馬吏。
許是聽到了方纔院外的慘叫,此時正側頭看著進院的徐載靖。
瞧著徐載靖這一身和北遼使團所有人都不相同的打扮,有健碩的馬吏走上前,用北遼話問了幾句。
與阿蘭、尋書待了這麼久,徐載靖也懂了不少北遼話,能聽出這馬吏在問自己要幹什麼。
徐載靖憑藉著出色的目力,在所有馬吏身上掃了一眼,隨後朝那靠近的北遼馬吏笑了笑,沒理他繼續(xù)在院子裡走著。
走了沒幾步,靠過來的馬吏就要用手拉徐載靖的肩膀。
結果手剛碰到肩膀,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這馬吏就覺著身體騰空,一陣天旋地轉後,後背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一時半會兒根本起不來。
看到此景,
院子裡的其他馬吏紛紛快步靠了過來,一邊走還指著徐載靖,說著警告質問的話語。
徐載靖沒管這些,環(huán)顧一週後,直接走到了院內(nèi)的一口水井旁邊。
此時天氣寒冷,井邊因爲提水有不少結冰的地方,徐載靖扶著井邊的軲轆朝有些深的井裡看了一眼後,深吸了口氣。
“嗅嗅。”
聞完後,徐載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起身看著院子裡朝他走來的馬吏,徐載靖明顯看到他們中有人的神色出現(xiàn)了變化。
沒管這些,徐載靖直接邁步朝著驛館外的方向走去。
“拉住他!北遼驛館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從月門處爬到院中的北遼主使,指著徐載靖喊道。
這使節(jié)主使的身旁,還有幾個同樣疼的面容扭曲的護衛(wèi)。
徐載靖臉上有些無奈的看著走向他的幾個馬吏,嘆了口氣後開始動手。
三下五除二,
幾聲悶哼後,
其他幾個馬吏已經(jīng)被放倒,
徐載靖看著被自己揪著領口衣服,鬚髮灰白,年紀有五六十歲的老年馬吏,道:“你這麼大年紀了,湊什麼熱鬧?活膩歪了?!”
這老年馬吏大喘的口中呼出白氣,眼中滿是茫然和恐懼的看著徐載靖的手掌,還用自己的老手推了推徐載靖的手掌。
一旁被徐載靖重擊的幾個馬吏,眼中也都有著急的神色。
徐載靖深吸了口氣,沒用力,鬆手後推了老年馬吏一把,推得這老人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看到徐載靖推了一把後轉身就走,沒有對這老人來上一下狠的,院子裡北遼驛館的衆(zhòng)人,瞧著神色都是鬆了一口氣。
北遼主使看向那老年馬吏的眼中,更滿是詢問關心的神色。
結果剛看了一眼,北遼主使就看到邁了兩步的徐載靖,又停下了腳步轉身走了回來。
這般動作,嚇得北遼主使趕忙調整自己的眼神,生怕讓徐載靖瞧出什麼端倪。
徐載靖站在那老年馬吏身前,看著眼前神色驚惶的老人,道:“你這般年紀能被北遼使節(jié)帶來,必然是經(jīng)年的馬吏,在馬廄中更是待老了的,對吧!”
說著,徐載靖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老人,道:“姓劉的,翻譯翻譯。”
北遼主使說了幾句北遼話。
老人依舊神色驚惶,聽完翻譯便有些結巴的回了幾句。
沒等北遼主使給自己翻譯,徐載靖手掌如電的捏住了眼前老人的臉頰,然後十分熟練的將其下巴給卸了下來。
隨後又將這老人的兩隻胳膊一扭,扯下老年馬吏自己的腰帶,將其綁了起來。
院子中北遼驛館裡的衆(zhòng)人,看到此景,面色都有一瞬間的變化,但所有人都捱了徐載靖幾下狠的,此時根本無法快速起身。
徐載靖像提一隻小雞仔一樣提著老人,語氣疑惑的說道:“馬廄馬棚我是經(jīng)常待的,不知道您老爲什麼身上的馬糞味兒和草料味兒這麼淡呢?”
“不僅馬糞味兒淡,您老身上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名墨墨香!這就有趣了!”
“這等墨錠,把您老賣了,也不一定能買到一塊,結果您老手指都薰出入肉的墨香了!怎麼,您家開文房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