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姜銘匆匆趕來了醫院,走進了蘇沫的病房,看著她正在哄著點點睡覺。
“姜爸爸來了!”點點看著姜銘,瞬間起了身,指著姜銘。
蘇沫沒有轉過身子看姜銘,而是又幾分訓斥的意思,跟點點說道:“點點,跟你說了,叫姜叔叔。”
點點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又躺了回去,將被子蒙著自己半個腦袋,嘟囔著說道:“哦,我知道了。”
“沫沫,孩子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姜銘勸著蘇沫,看著蘇沫對點點這么兇,自己都有點心疼點點。
“你怎么來了?”蘇沫依舊沒有回頭看姜銘,而是手輕拍著點點哄著他睡覺。
“我……我來看看你。”姜銘本來想說是霍翰宇叫自己來看她的,卻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李曼呢?”蘇沫問著。
“李曼看著賈依依,事情成了一半了。”姜銘說完,坐到了離蘇沫不遠處的沙發上,開口道:“沫沫,你怎么有點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蘇沫愣了一身,才發現自己的語氣確實有點……
“是誰惹了你?”他不依不饒的問著。
“都說了沒有。”蘇沫有些不耐煩了。
姜銘感覺出了蘇沫的異樣和不耐煩,閉上了嘴,沒有說什么,而是對著點點試了一個眼神,對著點點還做了口型,沒出聲的問著:“你媽媽怎么了?”
點點看著姜銘,搖了搖頭,又蒙進了被子。
姜銘無奈。
“沫沫,你是不是為霍翰宇生氣著?”姜銘開口直接問著。
蘇沫停下了哄拍點點睡覺的手,目光有幾分疑惑的看著姜銘。
自己是因為霍翰宇才生氣的?就算是,他怎么會知道。
“你想說什么?”蘇沫臉色冷冰冰的,兩只眼睛像錐子一般直盯著他。
姜銘被她這樣看著,竟有幾絲驚慌?
“沒……沒什么,我想說你是不是還為上次霍翰宇拉你去蘇念雅房間生氣著。”姜銘解釋著。
想著還是不慌告訴她,自己和霍翰宇聯手對付蘇念雅張瀾的事情,不然她一定會反對的。
“我跟你說了,我沒有生氣。”蘇沫語氣不耐煩的說著。
讓人不這樣認為都難,每次碰上霍翰宇的事情,她都會這樣,只是她一個人沒察覺而已。
“你還是去看看李曼,我這里不用你操心。”她轉過頭冷淡的說著。
“沫沫,我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就趕過來看你了,你怎么都不關心我一下呢?”姜銘像個小孩一樣撒著嬌。
蘇沫聽著他這話,有點心軟,想著姜銘一直幫著自己,自己還趕他走,確實不太仗義。
“點點睡著了,我陪你去樓下餐廳吃點?”蘇沫問著,但她這樣一說就后悔了。
她看著姜銘笑著,怎么感覺自己掉入他設好的坑?
“好呀,我等著你喲……”姜銘故意把最后幾個字拖長,聲音還嗲聲嗲氣的。
蘇沫聽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落了滿地。
點點沒一會就睡著了,蘇沫準備陪著他下樓吃飯。
倆人剛下到醫院大廳,蘇沫就覺得很不舒服。
“你等我一會,我去上個廁所。”蘇沫捂著肚子,很難受的樣子。
懷著孕本來就會經常跑廁所,蘇沫是知道的,姜銘卻不知道,還以為她有什么事。
姜銘看著她的神色,有些擔心,問道:“怎么了?不舒服嗎?”
蘇沫搖了搖頭,尷尬的開口道:“沒事,我去上個廁所。”
她小跑著趕去醫院里面公共的廁所。
廁所門口卻排著很長的隊,蘇沫肚子有些難受,想著還有一個隱蔽的廁所,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她又趕去。
剛上完廁所出來,蘇沫只覺得后頸子一陣疼痛,眼前一黑,身子瞬間發軟就倒下了。
姜銘在醫院門口等候了蘇沫半天都沒見她回來,他心里又幾分發慌,便趕去女廁所看,因為是醫院的大廳,人又多,廁所門口排滿了人。
他一直撥打蘇沫的電話都沒人接聽。
他一個男人也不好進女廁所,只好在門口干著急著,想著在門口等一會兒蘇沫,要是還不出來再想辦法。
他又等了許久,還是沒見著蘇沫出來,這下更是慌了,難不成是出來什么事?!
“大姐,你幫我進去看看,又沒有這個人,我給你五百塊,你看成不?我老婆懷孕了,一直沒出來,我有點擔心。”姜銘拉著一個正要進去上廁所的中年婦女說著,手機里顯示著蘇沫的照片。
陌生大姐打量了姜銘一眼,看著也不是什么壞人,便答應了進去看看。
過了一會她便出來,對著姜銘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個人。”
姜銘一驚,怎么會這樣,她能去哪里?!
他將錢塞給了陌生大姐,便往樓梯方向沖去,直奔病房。
他想著蘇沫可能突然有事回病房忘記給自己打招呼了也不一定。
當他沖進病房的時候,卻看著病房里面并沒有蘇沫的身影!
姜銘意識到事情有可能很糟糕!
小黑屋。
蘇沫醒來,覺得自己脖頸處一陣酸疼,眼睛一片黑暗,想喊個什么,才意識到自己的嘴被膠帶死死纏住什么聲音都發不出。手腳也被綁著,好似坐在一個凳子上,動彈不得。
這是被綁架了?!
蘇沫心里很慌張,綁架自己的當時是誰?!只記得自己剛從廁所出來,就被人打暈了。是蘇念雅還是張瀾?或者說是林樂樂?!
她現在什么都不知道,連自己到底身處哪里都不知道。
只感覺心里撲騰撲騰的狂跳著,心慌如麻。
姜銘發現自己不見了沒,什么時候來救自己啊。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蘇沫都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到底坐了又多久,只感覺到手腕腳腕都酸楚,身子整個都是不舒服的,一直綁在凳子上,她想掙脫,卻又不敢,自己身邊到底有些什么都是看不到的。
害怕恐懼充滿了她整個心頭。
綁匪也一直都沒有現身。
她難道要一直在這里坐著,她叫也叫不出來,根本是沒有人會來救她的。
冷風吹在她身上,打了一個寒顫,也許是坐久了,小腹都有些不舒服,她只希望趕緊來個人,哪怕是綁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