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伊一臉玩味的看著陸澤,淚光閃閃,眼淚卻再也不會掉下來。“我是說,你的那些紅粉知己呢?”
陸澤笑,伸手食指挑起洛一伊的下巴,含情脈脈半真半假地道,“你就是我的紅粉知己啊。”
洛一伊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瞪著陸澤狠狠地拍落了他挑著自己下巴的手。
陸澤一臉無恥地挑著眉梢,“打是情,罵是愛,來,再多打幾下。”
洛一伊實在是被陸澤一本正經的無恥給逗樂了,忍不住大聲笑著拿起面前的請柬朝陸澤拍了過去。“這是你說的,不可以躲更不可以後悔。”
“當然,來吧來吧。”
……
正從樓下走向來準備進自己的房間的安以冉聽到從隔壁洛一伊的房間裡傳出來的洛一伊和陸澤的打情罵俏的歡笑聲後腳步不由的頓住,不屑一顧地嗤笑一聲。但她的步子卻不由的就往洛一伊的房門口靠了地去。
雖然她是真的很不屑這樣打情罵俏的洛一伊和陸澤,但是她卻真的想知道洛一伊到底有什麼狐媚的辦法居然能在這麼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內竟然讓京城裡兩個最炙手可熱的貴少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陸澤苦追她三年,可是自從洛一伊出現後就立刻倒戈,現在,就連景至琛都那麼在乎洛一伊。
不過還好,從房間裡傳出來的歡笑聲中,安以冉至少有一點可以放心,那就是洛一伊喜歡的人是陸澤,而不是景至琛。現在,整個京城除了洛一伊,沒有第二個人能成爲她成爲景至琛妻子的絆腳石了。
……
房間裡,洛一伊早就已經不滿足只是用請柬來拍陸澤了,所以她改變了懲罰的方式,改用掐的。
陸澤哈哈不停地笑著,邊笑邊開始求饒,求饒倒不是因爲洛一伊掐的有多疼。而是她柔軟無骨般的手掐在他的身上或者無意滑過他隔著襯衫的皮膚的時候他會覺得好癢。
他陸澤什麼都不怕,就是怕癢,而洛一伊好像正巧發(fā)現了他的這一死穴,居然越玩越起勁。
“安一伊,我怕了我怕了,放過我放過我。”
“是哪個男人剛纔說了不躲不閃也不後悔的?”洛一伊睨著陸澤,繼續(xù)玩,“那個男人好像是你吧。”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的節(jié)奏嗎?”陸澤不還手,只是嘴裡拼命叫著。“你再不停,我叫岳父岳母大人過來幫忙了啊。”
“你叫啊,你有膽你叫啊!”洛一伊越戰(zhàn)越勇。
陸澤突然就被洛一伊這一句話給?勵了,但是他當然不是要叫安振業(yè)和簡玥來看他們倆打鬧的,而是一個前撲精準地抓住了洛一伊兩隻在他的身上隨意亂舞動的小手,然後將洛一伊撲倒在了沙發(fā)上,壓在了身下。
這個傻女人,不知道自己是在煽風點火麼?
洛一伊睜大眼睛看著陸澤近在咫尺的俊顏,嘴角仍舊掛著純淨而明媚的笑意,只是當她分辨清楚陸澤此刻眼裡燃著的火苗竟和那時在h市時景至琛眼裡對她燃燒的欲?火有幾分相似時,她嘴角的笑容生生地僵住。
陸澤看著身?下洛一伊那明麗而絕美的容顏,身體悄無聲息地起著變他,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身心健康有著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如此的你來我往,更何況是洛一伊這樣一個尤物,即使他大腦再清醒,他也很有可能控制不住。
頭緩緩低下,陸澤的脣對準了洛一伊那兩片緋色的紅脣就要落下,可是就在他的脣即將要碰觸到洛一伊的兩片紅脣的時候,洛一伊卻猛然將臉扭轉了方向。
陸澤眉心一蹙,繼而輕輕挑了挑眉梢,鬆開了洛一伊的雙手然後將被他禁錮的洛一伊抱了起來讓她重新在沙發(fā)上坐好。
“對不起,我一時…情難自禁。”陸澤又邪邪地笑了。
“陸澤,對不起的是我。”面對陸澤,洛一伊總是有足夠的勇氣,所以即使在這個時候她也能坦然地和陸澤對視,“對不起,再給我點時間,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陸澤搖頭,“你是沒有做好準備接受景至琛即將和你姐姐定婚的事實,還是沒有做好準備要嫁給我?”
門外的安以冉本來在房間裡安靜下來後不久就打算轉身離開的,可是當聽到陸澤說出來的話的時候,她的腳步又頓住了。
洛一伊爲什麼不能接受她和景至琛定婚?又爲什麼不想嫁給陸澤?難道,洛一伊和景至琛有什麼關係?難道洛一伊和景至琛並不像她想的這麼簡單?
懷著強烈的好奇心和慾望,安以冉越發(fā)的靠近的洛一伊房門口。
“兩樣都是。”提到景至琛,洛一伊又挫敗地垂下了雙眸,“你知道嗎,我覺得我錯了。”
“你錯了什麼?”
一開始陸澤也覺得洛一伊錯了,他不明白洛一伊明明爲什麼那麼深地愛著景至琛卻不讓他知道,可是後來他理解了,因爲洛一伊傻,因爲她善良,因爲她不想傷害別人。
現在,他仍舊覺得洛一伊錯了,可是,他卻希望她在這個錯誤裡不要再醒來了,因爲,他真的對她動心了。
“陸澤,這樣對你不公平,很不公平。”洛一伊擡眸看著陸澤,眉宇間溢出刻骨的悲涼來,“孩子終究有一天是要出生的,不管是男孩是女孩,孩子總會遺傳父母,如果哪一天景至琛發(fā)現了孩子是他的而不是你的,到時候我傷害的就不只是景至琛,而是所有的人。”
孩子?!景至琛的孩子?!誰有了景至琛的孩子?!
房門口處的安以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居然有女人懷了景至琛孩子。
這個孩子不是陸澤的而是景至琛的?!
陸澤!景至琛!
同時跟陸澤和景至琛有關係的女人就只有洛一伊一個,難道…
不,不會,不會的…
安以冉拼命地安慰自己,一定是她聽錯了,洛一伊怎麼可能會有了景至琛的孩子,不可能,不可能…
房間裡,陸澤看著洛一伊那悲涼而痛苦的表情臉上再無了一絲笑意,只剩下從未有過的認真。
“所以,你後悔了?”
“我…”洛一伊再次垂下了眼眸,滿是痛楚與落寞。
陸澤輕嘆口氣,他終究是不忍心看著洛一伊傷心難過甚至是悔恨,“安一伊,如果後悔了你就是去找景至琛,告訴他,你愛他,你有了他的孩子,讓他娶你,不要娶安以冉。”
“可是他愛安以冉,他愛我姐姐。”
“你錯了。”這種時候,陸澤再也不想隱瞞洛一伊一絲一毫,“景至琛根本就不愛安以冉,一點都不愛,他之所以在衆(zhòng)人面前表現的那麼愛安以冉,那是因爲他在乎你,他想報復你…”
聽到這裡,房門口外的安以冉大腦已經開始嗡嗡作響,再也聽不進去任何一個字,大腦裡只有陸澤剛纔的那句話在不斷的盤旋。
“告訴他,你愛他,你有了他的孩子,讓他娶你,不要娶安以冉。”
“告訴他,你愛他,你有了他的孩子,讓他娶你,不要娶安以冉。”
“告訴他,你愛他,你有了他的孩子,讓他娶你,不要娶安以冉。”
……
一時間,安以冉像一個完全喪失理智的瘋子,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洛一伊該死,她必須要讓洛一伊死,只有洛一伊死了,她纔可能成爲景至琛的妻子,景至琛纔可能取她。
是的,洛一伊必須死,必須死…貞撲協才。
跌跌撞撞,安以冉回到房間找東西,她要找槍,爲了自我保護,安振業(yè)在她八歲的時候就讓人教她射擊,她的槍法很好,她可以一槍讓洛一伊斃命,只要洛一伊死了,那就什麼都是她的了,一切都可以再回到以前,她還是安家唯一的女兒,安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唯一一個可以配得上景至琛的女人…
槍,她的槍在哪…在哪…
手忙腳亂,安以冉終於在牀頭櫃最下面的抽屜來摸出了她的手槍。
猙獰一笑,眼淚居然就滑了下來,拿著槍,安以冉毫不猶豫地就衝出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奔向了洛一伊的房門口。
站定,瞄準。
“安一伊,去死吧!”
陸澤和洛一伊側頭的瞬間,槍聲響起。
“砰!”
陸澤只看到一顆金色的子彈朝洛一伊的心臟發(fā)射了過去,他想去擋,卻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
……
大宅子裡的安靜突然被巨大的槍聲劃破,正在樓下討論事情的景至琛和安振業(yè)夫婦聽到樓上傳來的槍聲不由一震,景至琛第一個反應過來朝樓梯口衝了過去。
他有一種預感,一種強烈的預感,一定是洛一伊,一定是洛一伊出事了。
所有的傭人都嚇呆了,保鏢一涌而入,紛紛朝二樓衝了上去,安振業(yè)和簡表回過神來也衝上二樓,整個安家大園子立刻進入了警戒狀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