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迪見我期待十足的樣子,笑了出來,對我說道:“爭哥,這個工作準適合你,你一定喜歡,沒什么人管你,而且能將你的特長發揮出來?!?
我皺眉看著他,說道:“我“特長”的這個秘密也被你發現了?不會是讓我去勾引女主播吧?”
曾文迪哈哈大笑,說道:“爭哥,我就喜歡和你這種人說話,輕松有趣,不是的爭哥,勾引女主播的事兒哪能委屈你呢,我是讓你成為我們虎牙YY的打手?!?
“不可能的,小迪,他這種人沒啥責任心,到時候把事情搞砸了,壞的是不他,是咱們簽的女主播!”夏凝在此時激烈反對道。
我皺眉對夏凝說道:“我說,夏老板,你和我接觸過嗎?你咋知道我沒啥責任心?”
曾文迪在此時打著圓場,對夏凝說道:“凝姐,這事你放心,我對爭哥有足夠的了解,就讓他聽我的安排吧。”
夏凝冷哼一聲,說道:“到時候事情被他搞砸了,你別怪我沒有阻止過你!”
夏凝說完以后,抱著一堆文件,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曾文迪目送著夏凝走出了門外,轉過頭對我說道:“唉,我姐就是這樣一種脾性,習慣就好了。”
我對他說道:“話說,你姐到底為什么這么討厭我?。俊?
曾文迪苦笑道:“還不是因為我和她說了你在電競社的事跡。”
我疑惑道:“我的事跡?我的事跡不是挺正面的嗎?不愿做奴隸的人們中出了一個領袖,帶領大家奮力反抗,擊敗剝削地主大頭目以后解甲歸田,大隱隱于市,難道我這經歷還有值得黑的地方?”
曾文迪說道:“沒有啊,坦白說,我對爭哥你這個性格是喜歡得不得了,但是不代表我姐喜歡啊,她的思想觀念和我們的不一樣,我說你在電競社里,想把最差的端茶遞水部給帶起來,她卻說,這個端茶遞水部有著很重要的價值,說你是在破壞規則秩序,除了有點小聰明想出風頭以外,沒別的作用了。”
“有意思。”我看著曾文迪,一下子笑了出來。
“你知道的,我只想安安靜靜的潛伏在電競社,所以那天你和沈晗青SOLO,我個人是非常想站在你這邊的,但沒辦法,得顧大局嘛。還有,爭哥你把沈晗青給SOLO贏了,我姐對于這一點,好像也心存芥蒂?!痹牡险f道。
我摸著下巴,看著他說道:“你別告訴我,你姐也喜歡沈晗青就行了?!?
曾文迪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沈晗青,只能說她非常欣賞沈晗青,覺得他是個人才,很厲害,就像我很欣賞爭哥你一樣,我覺得你做的什么都是對,而她就覺得沈晗青做什么都是對的,你和我都覺得沈晗青沒事來找你的茬是在裝逼,而她卻認為你SOLO贏下沈晗青之后特意退社,是在裝逼,看你很不爽?!?
我點頭說道:“了解了!怪不得她這么討厭我,原來和沈晗青是一路人?!?
“她見過我的照片嗎?”我對曾文迪問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沒給過她你的照片,因為我也沒你照片啊!”
曾文迪笑道。
了解完這件事情之后,我又對曾文迪問道:“那我代手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虎牙公司也有代打公司?”
曾文迪搖著頭,說道:“沒有,代打公司只有斗魚一家平臺有,前一陣子王司匆不是炮轟阿儀嘛?表面上是針對她這個人,其實啊,是在針對整個斗魚平臺,想把斗魚養著的這個代打公司弄垮,但他手段不太高明,只能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斗魚的代打公司現在依舊穩定運營,除了斗魚以外,其他的大平臺,如熊貓戰旗,都沒有這個代打公司存在?!?
我擰起眉頭,說道:“那你怎么要我代打?”
曾文迪笑道:“我們這個代打不是直播代打,比如一個女主播,段位才是白銀或者黃金,那么她去直播肯定沒有噱頭,也沒人看,這個時候則需要你們出動了,幫她們的段位打到白金守門員或者鉆石守門員,然后女主播直播的時候玩玩輔助,是看不出來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啊,好說,很簡單。”
曾文迪說道:“還不止這樣,咱們公司在各個交易平臺上,有代練店,接的單子嘛,也是你們打,有提成的?!?
“所以,我的工作就是不斷的代練?”我對他說道。
曾文迪此時把辦公桌上燒好的開水給我泡了一杯茶,放在了我的面前,重新坐了下來,笑著說道:“爭哥,要真是這么簡單,我又何必要你去?”
我好奇地看著曾文迪,曾文迪咳了咳嗽,說道:“所有公司都養著這樣一批厲害的打手,不過,這些打手平時的活計就是打單,年齡也很小,十六七歲,什么為人處世啊,與人交往這些都不在意,書沒讀完就輟學了,所以管理他們非常麻煩?!?
我笑著說道:“這有什么好麻煩的,出錢聘用他們的是你們,誰有錢誰就是大爺。”
曾文迪苦笑道:“當然不是這樣,大部分打手都很少有人愿意來公司制定地點上班,都愿意在家里,通過網絡來接單,像他們這種技術好,輟學沒讀書,而且愿意來公司上班的人,其實很少,我們要是對他們一差,他們隨時去別的公司,反正他們有的是人要,所以處理起來特別棘手。”
“爭哥,我不想瞞著你,那些打手很難交往和溝通,咱們虎牙養著的打手,算是最不好處理的了,而且他們抱成團,新打手進來都很受排擠,因為單子只有那么一點兒多,四個人也是賺,五個人也是賺,他們當然愿意自己多賺一點,就一直排外,而我們公司需要的是效率,創下口碑,人數一直少了,所以,爭哥,委屈你了…”曾文迪歉意地說道。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迪哥,我去可以,但你給我開什么待遇?”
曾文迪豎起了兩根手指,說道:“兩萬保底,爭哥你就算啥都不干,每個月我都給你發兩萬塊錢,打單子還有格外提成?!?
我笑著說道:“你這個待遇還挺豐厚嘛?”
曾文迪將腦袋湊近到了我的面前,說道:“爭哥,我只有一個條件,不要因為受不了里面的環境和氛圍而退出來!”
我哈哈一笑,說道:“兩萬塊錢的工資,誰退出來誰就是傻逼了!”
我巴不得有這樣一個沒人爭的鐵飯碗工作,這樣就能安心的去找秦郁了。
我現在還不清楚曾文迪到底有怎樣的能耐,我和他關系再拉近一點,或者了解清楚他的底細確實夠硬以后,說不定可以直接拜托他聯系一下秦郁,把秦郁的合同關系給捋直。
我和曾文迪簽下了合同,為期一年,但是我被允許中途解約,而且不會有任何損失,總之,曾文迪的這個合同非常照顧我,可以說好處都讓我占盡了,讓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壓力和后顧之憂。
之后曾文迪帶著我坐電梯來到了四樓,在405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這里面就是你們這些打手的工作地點了。”曾文迪對我說道。
“好的,進去吧,讓我認識認識這些傳說中的打手。”我笑著對曾文迪說道。
曾文迪推門而入,里面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很明亮和寬敞,進門就可以看見一個很大的長桌,上面排了八臺電腦,左邊四臺,右邊四臺。
“你們這么大一個公司,才八個打手?”我小聲對曾文迪問道。
曾文迪點了點頭,說道:“不是八個,是七個,你來了之后,就是第八個了?!?
我數了數,那些電腦前確實只坐了七個人,還有最盡頭的電腦有一個是空著的。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以后就和大家是兄弟了?!痹牡蠈χ切┐蚴终f道。
那些打手一個個都是歪坐在電腦前,有人把腳縮在電腦椅上,有些人把腳搭在桌子上,一個個斜眉歪眼的,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說迪哥,這是你這個月找的第四個人了,煩不煩?”其中一個打手不耐煩地說道。
曾文迪表情不是很好,對他說道:“你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去上頭提?!?
那打手切了一聲,說道:“誰敢提迪哥你的意見啊,我希望這位兄弟能待久一點,別受不了我們,半路跑嘍?!?
我在此時微笑著說道:“我很持久的,大家好,我叫徐爭,初次見面,很高興見到各位?!?
“徐崢?泰囧里面的那個光頭嗎?”這個時候,一個斜劉海過眉,很是殺馬特的一個小伙子嗤笑道。
他的話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哄然大笑。
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我的爭是爭氣的爭,讓大家見笑了?!?
那斜劉海小伙又對曾文迪說道:“迪哥,你前幾天不還說我們是頑劣的七個葫蘆娃嗎?知道我們只能有七個,今天還給我們加人進來?”
曾文迪冷眼看著他,說道:“張子揚,你話挺多啊?”
我看著曾文迪在他們面前居然毫無威信可言,連忙說道:“別,迪哥,我覺得那位兄弟說得很有道理,七個葫蘆娃本來就是一體的,證明他們的感情很深厚嘛。”
那斜劉海小伙聽完我的話以后,咧著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我繼續笑著對他們問道:“但七個葫蘆娃不是還有一個爺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