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手中的東西,是一個紫色眼飾,是那種舞會用的假面,戴上去剛好能把眼睛部分遮住。
我皺眉說道:“張帆宇爲(wèi)什麼會給你這種東西?”
秦鬱聳聳肩,說道:“年輕人喜歡的玩意唄,聽說他這次在家裡開的party,人人都要戴這種假面,他這種人過生日,其實也算是一個小型的相親會了,每次在他生日裡認(rèn)識的男男女女,都能談成一批情侶。”
我說道:“哦…這樣啊,戴這傻逼玩意把臉遮住,就能夠更加肆無忌憚的去搭訕了。”
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對秦鬱說道:“那是不是這種東西算是參加他生日Party的通行證啊?”
秦鬱把那個眼飾夾在鼻樑上,把自己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兒給遮住,笑瞇瞇地看著我說道:“當(dāng)然不是啦,每個人都可以隨便帶朋友過去參加,不然大家如果都認(rèn)識,不就早能當(dāng)男女朋友了,還等著去他生日上認(rèn)識幹嘛?都是朋友帶朋友,所以他生日會上一直很熱鬧。”
我皺眉問道:“你參加過很多次嗎?”
秦鬱說道:“當(dāng)然不是啊,我才大二,就去年參加過一次。”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都一年過去了,這張帆宇還對你念念不忘。”
秦鬱把眼飾拿了下來,接著說道:“他那種人,在這一年不知道玩兒了多少女生了,我會不知道他真正念念不忘的是什麼嗎?”
我輕輕拍了拍手掌,說道:“厲害了我的姐,那待會我去的話,我要不要也戴一個面具啊?”
秦鬱說道:“要,你打算買個什麼款式的,米老鼠的還是唐老鴨的?”
我朝她翻了個白眼,說道:“我這麼霸氣的一個人,怎麼會戴那種卡通人物的面具?”
秦鬱笑著說道:“那你想戴個什麼樣子的?”
我想了想,說道:“我要葫蘆娃裡面那個蜈蚣精的。”
秦鬱蹙著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笑容,說道:“蜈蚣精?”
我說道:“是啊,就是那個蛇精的老公。”
秦鬱沒好氣地說道:“你欺負(fù)我小時候沒看過葫蘆娃是吧?蛇精的老公是蠍子精,蜈蚣精只是一個小弟,這種面具,我估計你買不到。”
我哈哈一笑,說道:“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爲(wèi)那個蛇精的老公是蜈蚣精呢,那既然蜈蚣精是一個小弟,那就不在我的考慮範(fàn)圍內(nèi)了,我就買個小丑的面具吧,這東西哪裡有買?”
秦鬱說道:“百貨超市多得是,待會我?guī)闳グ桑捳f小丑很恐怖啊,我小時候一直願意吃肯德基,不願意吃麥當(dāng)勞,就是因爲(wèi)那個麥當(dāng)
勞叔叔我一直覺得好恐怖,你幹嘛要戴這樣的面具。”
我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可不是一般的小丑,我要買蝙蝠俠裡的小丑面具。”
我壓低著聲音,模仿著小丑的聲音看著秦鬱說道:“Why,so,serious?”
“神經(jīng)病,中二癥晚期了。”秦鬱撫著額頭無奈地說道。
我靠在咖啡廳裡的沙發(fā)上,雙目無神地說道:“中二癥晚期?是一種很嚴(yán)重的病嗎?快,快救我,給我一個擁抱,我說不定能活。”
秦鬱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說道:“ 沒有,這樣行不行?”
我看了秦鬱的胸口一眼,又有氣無力地倒在了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弱弱地說道:“不行, 也勉強能將就。”
秦鬱手中拿著攪拌咖啡的勺子,她把小勺舉在空中,對我說道:“你這種尺寸的,就只能抱 。”
我一愣,沒明白秦鬱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皺眉說道:“啥意思啊?”
秦鬱往我下身瞟了一眼,隨後笑瞇瞇地看著我。
“污,俗,俗不可耐,爲(wèi)什麼你就不能矜持一點?而且你這還涉及到了誹謗,有本事和我去小草叢打一架,我非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不可。”我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說的是你的鞋碼,你想到哪裡去了?”秦鬱補充道。
“可以,這個轉(zhuǎn)折相當(dāng)不錯,話說咱們待會除了買面具,然後幹嘛去?”我對秦鬱問道。
秦鬱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在咖啡杯裡轉(zhuǎn)弄著勺子,目光溫柔而慵懶地看著我說道:“這種事情你交給一個女孩子去想啊?男生應(yīng)該有自己的主見啊!你想幹嘛?”
我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說道:“我想是想,就怕你不答應(yīng)…”
“哎喲,那下午去如家走著?我反正完全沒問題!”秦鬱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了。
看著秦鬱此時溫柔的笑容與含情的眼神,我還真想一口答應(yīng)了。
但我知道秦鬱這小妞套路多,到時候又說什麼當(dāng)什麼不當(dāng)男女朋友來氣我,反正她是料準(zhǔn)了在她沒承認(rèn)是我女朋友之前,我是不會和她鬧出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的。
“還是先去買面具吧。”我長嘆道。
我上午和秦鬱把面具給買好了,不過沒有我想的那種希斯萊傑小丑式的面具,只有普通的小丑面具,此外我還多了一個心眼,我趁著秦鬱在挑選衣服逛街的時候,說我想去上廁所,在一家雜貨鋪裡買了一把彈簧刀放在身上。
張帆宇那小子連下藥的那種下三濫手段都妄圖用在秦鬱身上,不防不行,以備意外。
秦鬱還給我也挑了一套衣服,比較休閒偏正式的西裝小背心和白色襯衫,穿在我身上還挺人模狗樣的,整個人都感覺文藝了不少。
然後下午我們看了兩場電影,說是在看電影,其實我們倆大部分時間都在聊天,我們座位選在了最後一排,說話也沒人能聽見。
五點鐘一到,我們便準(zhǔn)時打車去張帆宇家裡。
張帆宇家裡也是住在海城比較有名的一塊別墅區(qū),他家裡確實挺有錢的,還剛走到別墅院子大門口,就看見他別墅的門口停了十多輛豪車,估計都是他的一些朋友停的。
“真是上層社會啊,要不是你,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和這類人接觸。”我感慨道。
“咱們以後努點力,也不會比他們差。”秦鬱笑著對我說道。
我看著裡面來往的人羣,他們臉上都是戴著和秦鬱差不多的遮眼假面,基本沒有別的款式了,好像就只有我一個人是戴小丑面具的…
我尷尬地對秦鬱說道:“怎麼這些人都是和你戴同一種款式的面具啊?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這我不是成另類了嗎?”
秦鬱無辜地說道:“這個我是真不知道,我還以爲(wèi)會有很多花樣呢,沒想到大家都是戴的這一種,可能是因爲(wèi)看上去比較正常吧。”
我擺了擺手,拿過她包裡的小丑面具,說道:“算了算了,戴不一樣的正好,反正我這個人就和他們不一樣,正好能把自己標(biāo)籤分類了。”
我把小丑面具在臉上固定好,還真是有一種另類的感覺,還有一種迷之羞恥。
秦鬱把遮眼假面放了回去,又從她的包裡又拿出了一個小丑面具,笑著對我說道:“我買了兩個,就是怕這種情況出現(xiàn),我陪你,因爲(wèi)我也和他們不一樣,我和你一樣。”
我微微一楞,心頭有些發(fā)熱。
秦鬱把那個小丑面具也在臉上固定好,她在生活中的一些小細節(jié),始終能搔到我的癢處…
我和她走近了院子大門,其中有不少人往我和秦鬱這邊投來目光,看到了我們臉上標(biāo)新立異的小丑面具,有些人在發(fā)笑,有些人面露不屑,但巧的是,我和秦鬱都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別墅一進門就是寬敞的大廳,周圍都被佈置得很華麗,真的有一種參加了舞會的感覺,牆上掛著裝飾用的鹿頭,熊頭,地上鋪著棕紅色的地毯,大廳的正中央有一張十來米長的長桌,有那麼一種歐洲風(fēng)格的味道,裡面女生的著裝都很性感,秦鬱算是保守到極致的,其他女生雖然都戴了遮眼假面,不過穿著可都是精緻得閃閃發(fā)光的長裙或短裙加身,款式不一,胸前露出一大抹事業(yè)線,看得人眼花繚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