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巔,最後一戰(zhàn)。
由於是總決賽的關(guān)係,所以兩邊戰(zhàn)隊都特別慎重。
平時一個小時提前進賽場的規(guī)矩,在此時也顯得完全不夠用了,下午二點鐘的比賽,我們上午就到達了京城鳥巢體育中心了。
我們進場時間是一點半,所以,此時離我們上賽場,還有足足兩個半小時的時間,而我們在這段時間裡什麼都不能幹,也沒有電腦,只能休息小憩,放鬆精神,確保在總決賽前不會發(fā)生任何意外。
而我一刻也在後臺坐不住,在象徵性的在後臺聽郭佳BB了兩句,交代了一些事情後,我直接就往DY戰(zhàn)隊那邊的後臺跑了...
我的目的當然只有一個,那就是偷偷去見金昔。
DY戰(zhàn)隊的後臺房間門是掩上的,但並沒有鎖死,我推開門後,發(fā)現(xiàn)司馬奕正在如臨大敵的和DY戰(zhàn)隊的一衆(zhòng)人員講著戰(zhàn)術(shù),只有司馬奕一個人站著,其他人都如上課的學生一般坐著聽他講課,與我們那邊的輕鬆悠閒的風格完全不一致。
裡面自然也有金昔,不過我推開門以後,他們所有人幾乎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只有金昔回過頭了。
看來DY戰(zhàn)隊確實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比賽上,其他所有事情都顧不上了,連敵方戰(zhàn)隊的隊長跑來偷聽戰(zhàn)術(shù)都不知道...
金昔原本應該是他們這些人裡最認真的一個,但我知道,金昔心裡一定也惦記著我,所以我開門的時候她就聽到動靜了,明顯是有些心不在焉。
金昔看到我之後,又喜又驚,她站起身,迅速跑向我這邊,然後把他們戰(zhàn)隊後臺房間的門給關(guān)上,對我說道:“你怎麼跑我們這來啦?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我笑著對她說道:“這又怎麼啦?我都站你們後面老半天了,你們這邊的人都沒有一個發(fā)現(xiàn)我。”
“我不是人?”金昔沒好氣地說道。
我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對她說道:“不是,你是我的小仙女。我就知道你心裡在惦記著我,否則怎麼會只有你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金昔臉頰一紅,今天她扎著一個利落的丸子頭,氣色格外的好,精緻得像一個瓷娃娃,清塵絕麗,明豔動人,她迅速拍打掉我的手,說道:“你別和我說這些,萬一被媒體拍到了,這事就醜大了。”
我無關(guān)緊要地說道:“媒體現(xiàn)在還沒到呢,再說了,拍到又怎麼了?這個和諧的年代,還不允許男女自由戀愛了?我們雖然是對手,但不能是男女朋友了?”
金昔偏著頭,沒看我,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反駁,只得哼了一聲,撅著嘴說道:“等你贏了我再說,誰和你戀愛了?誰和你是男女朋友了?”
“好好好...”我迅速點頭認同了她的話。
“但是我想你了,這三天都沒見到你,等得我好著急。”我看著金昔說道。
金昔紅著臉羞澀地對我說道:“去一邊說去,別站我們這門口!”
我哈哈一笑,說道:“好啊好啊!去小角落,很陰暗的那種,越陰暗越好!”
“神經(jīng)病...”
金昔白了我一眼,邁著小步子就朝著前方走去,而我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看你這麼高興,有把握贏我沒?”金昔和我一邊在路上走著,一邊對我說道。
“高興歸高興,難道打比賽就全部要像你們這樣的嚴肅嗎?有沒有把握贏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戰(zhàn)隊肯定輸。”我對金昔說道。
金昔略微驚異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這麼自信的嗎?”
金昔帶我走到了賽臺上的觀衆(zhòng)席,此時還沒有一個人過來,諾大的運動場很是空曠,只有工作人員還在現(xiàn)場瘋狂佈置檢查著,基本沒人注意到我和金昔。
我們倆並肩坐下,我對金昔說道:“我們現(xiàn)在的戰(zhàn)術(shù)體系很成熟,配合也很有默契,加上我的指揮還有個人能力,你們戰(zhàn)隊真心贏面不大。”
金昔說道:“那你知道,我們戰(zhàn)隊的陣容和戰(zhàn)術(shù)會是什麼樣嗎?”
我說道:“知道啊,你打中唄,沈晗青走下,然後你們隊伍裡的雙胞胎是輔助和上單,打野是以前三星白的打野,DANDY,對嗎?”
“其他的都說對了,最後一條不對。”金昔說道。
“打野難道不是那個人?”我皺眉說道。
“不是,沈晗青說了,奪冠的必須是全華班。”金昔看著我說道。
我搖頭輕輕一笑,說道:“奪冠必須是全華班?聽起來好霸氣的樣子,他真以爲他能把握到一切?”
“嗯?”金昔不解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那既然不是DANDY上場,你們打野是誰啊?”
金昔轉(zhuǎn)過頭有些猶豫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考慮告不告訴我。
我笑了笑,說道:“沒關(guān)係,戰(zhàn)術(shù)機密,別泄露給我了,對勝負的影響很大的。”
金昔趕忙說道:“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是這個打野的身份有點特殊,我不知道該如何介紹他。”
“怎麼個特殊法?”我好奇道。
“他是臺灣人。”金昔說道。
“臺灣人?”我皺眉看著她。
隨後,我慢慢點了點頭,說道:“臺灣人也是中國人,打野當然也算全華班。”
金昔點頭說道:“嗯,這不是最關(guān)鍵的,最關(guān)鍵的是,他以前效力的隊伍,是...”
金昔搖了搖頭,說道:“算啦,不說這個了,總之你小心點,我們不是那麼好贏的。”
我皺眉看著她,說道:“那你這句話的潛在意思是說,我不是那麼容易和你交往咯?”
金昔神色一變,又羞又氣的在我腰上掐了一下。
“臥槽,你想賽前耍陰讓我受傷上不了場?”我吃痛地她說道。
金昔擰著小眉毛一臉憤憤地看著我,我也看著她,金昔咬著脣思考片刻後,對我說道:“對啊!我這麼優(yōu)秀,如果這麼容易讓你弄到手了,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我就是不想讓你這麼容易和我交往,怎樣?”
我冷笑一聲,說道:“你優(yōu)秀?”
金昔柳眉倒豎,似乎要與我好好辯論一番了,我連忙捏住她軟綿綿的小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不但優(yōu)秀,你還聰慧靈敏,善良大方,花容月貌,麗質(zhì)天成。以後誇自己,可不能只誇自己優(yōu)秀,要一起誇,不然我會生氣的。”
金昔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我,似乎很想抿著脣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但還是沒有成功,展顏笑了出來,眉目如畫,溫柔可親,語笑嫣然間,帶著至真至純的氣質(zhì),她嗔怪地看著我說道:“我還以爲你會說什麼呢,算你還...還有點見識!”
我哈哈一笑,也對她說道:“我不是想很容易的贏你的,我們賽前準備了很多,而且我們練習了很多大招,應該算是算很努力的贏你,你要小心一點,我是有備而來的,你得知道,要
不是因爲你,這比賽我壓根就不會來參加,你以爲冠軍對我有吸引力?要不是想把你抱走,我還真不想就這樣隨便的拿走這個冠軍。”
“得了,賽前立Flag的,就沒有好結(jié)果!快點說‘呸呸呸’!”金昔撐著下巴看著我說道。
我笑著說道:“你到底想讓我贏還是想讓我輸啊?這個‘呸呸呸’是什麼鬼?”
金昔莞爾一笑,說道:“小時候踩到井蓋要趕快蹦三下,說了不好的話要說三聲‘呸’,我哥教我的,你是輸是贏我管不著,我希望你贏,但我也不想輸。”
金昔拿出了她哥哥的照片,撐著下巴似發(fā)呆地說道:“其實我也好想拿一個冠軍,我努力這麼多年,就是爲了今天的這場比賽,要是輸給了你,我不知道下一次總決賽是什麼時候,還有沒有那麼一天。”
金昔看著那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青澀的少年,笑容永遠定格在了16歲,冠軍對於金昔來說,或許是爲了延續(xù)她哥在自己心中的另外一種存在方式,爲了某一信念,爲了某種愛。這種感覺我很難感同身受的理解和明白,但我知道,大抵也和逢遊哥差不多,身患皮膚病癥,無法當一個真正的軍人爲國爭光,所以他就只能用這樣一種方式,來證明自己那顆跳動的心和從未涼過的熱血。
我尷尬地乾笑了兩聲,說道:“那咱們可不可以各退一步...其實冠軍我也想拿,但相對於你來說,就沒那麼重要了,我們...”
“你千萬別打假賽!你是不可能瞞過我的,萬一我發(fā)現(xiàn)你在放水,我就會真正的討厭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我心裡會不舒服,而且對你努力了那麼久的隊友也不公平!”金昔忽然變得嚴肅地對我說道。
我一愣,隨即說道:“好吧,我知道你的性格,我不會打假賽,你放心,我隨口說說而已的。”
“不談比賽的事情了,談來談去也不會有什麼結(jié)果,我們戰(zhàn)場上見真章吧!你現(xiàn)在的確比以前還厲害很多了,但我也不差,走著瞧吧!哼!”金昔撅起嘴對我說道。
“好啊,走著瞧。”我瞇著眼睛看著金昔笑道。
我和金昔就這樣坐在賽臺上,看著天上飄過的潔白的雲(yún),吹著徐徐的微風,感覺日子忽然一下變得好漫長,時光好像慢了下來。
對我而言,我很難理解顧城詩句中“不說話,就十分美好。”這句話的意思,因爲我總覺得人要多說點話,但在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金昔。”我喊住了她。
“嗯?”金昔轉(zhuǎn)過頭有些錯愕地看著我。
“我昨天休息得不是很好,現(xiàn)在想睡覺。”我對她說道。
“那你睡唄。”金昔笑著說道。
“我想睡你腿上...”我不敢露出騷賤的笑容,生怕金昔會捶我,我此時真的還有點累,被暖風一吹,真挺想睡覺的。
金昔的臉紅了紅,反應與我所想的不太一樣,她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說道:“別睡太久,我待會喊你。”
“好!”我應了一聲,側(cè)著身子躺在了金昔的腿上。
金昔穿的是一條短褲,明晃晃的大腿露在外頭,她的腿有點涼,身上也有點香,睡起來很舒服。
她把手放在我的頭上,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我感覺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促使著我的眼皮往下掉。
天吶,就現(xiàn)在的這種感覺,誰等下還願意去比他媽的賽啊...讓我睡死在這裡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