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抱著神慕上了車,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被教父抱著的女人,不由的睜大了眼睛。
這……進去是一個,怎么出來就換成了另一個?
“開車,去醫(yī)院!”西澤爾一看車子還沒動,立刻吼道。
這群人是廢物嗎?半天不知道開車,全都給他滾。
司機連忙一腳踩下發(fā)動機,他最多耽誤看了一眼后視鏡的時間,兩秒鐘都不到啊。
不過看教父懷里的女子已經(jīng)昏倒了,他也不敢耽誤,一下就將車子的速度提到了最快。
西澤爾看著自己懷里的女人,她的臉蛋靠著他的胸膛,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安靜得像是睡過去了一樣,唯有眉心蹙起。
他從身上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撥給修斯,“慕慕暈倒了,馬上滾到醫(yī)院去?!?
修斯還沒有從他的話里反應過來,慕慕暈倒了?馬上就想到第二個問題,西澤爾怎么會跟慕慕在一起?
西澤爾根本沒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扔玩這句話就直接將手機給掛斷了,然后順手仍在一邊。
暈倒,她好端端的怎么會就這樣暈倒?
墨綠的眸中陰鷙愈發(fā)的深厚,眼底有什么異樣的情緒在不斷地翻滾,他低頭,看著懷里骨瘦如柴的身體。
他抱過她很多次,但是她一次比一次瘦了。
神慕?jīng)]有失去了意識,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在她肩膀上的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都生生的捏碎。
醫(yī)院。
修斯接到電話就立刻從公司里出來,筆直的打車到離神慕的畫展最近的醫(yī)院,到了門口才打電話給西澤爾,問了病房的位置。
西澤爾正垂頭站在病房外,他的身旁有張長長的椅子,他也沒有坐下,手垂在身體的兩側(cè),額前的頭發(fā)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的情緒。
修斯立刻抬腳走了過去,眉間聚集了幾分焦急,“慕慕怎么了?為什么會暈倒?”
他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就想起昨晚吃飯的時候他才調(diào)侃過她怎么越來越瘦了。
媽的,她不會狗血的得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絕癥了吧?
那也不對,葉門有韓離,沒道理病了還要藏著掖著不給治。
“不知道?!蔽鳚蔂柕拇絼恿藙?,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這聲音聽上去波瀾不驚的沒什么情緒,但是修斯分明清楚的看見他那一身的陰暗跟緊繃。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左右,修斯也沒有再說話,直到病房里的醫(yī)生推門走了出來。
修斯正準備上前詢問,西澤爾已經(jīng)幾步走上去,一把提起白大褂的領(lǐng)子,“她怎么了?”
剛出來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的醫(yī)生就這么可憐的被雙腳離了地,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而恐怖的男人,本能的倒騰著想擺脫控制回到地上。
奈何這男人身高比他高出了一大截,且力氣也非常人的大,他根本掙扎不開,“你先放我下來……”
他這樣被人提著,怎么好說話?
剛好修斯走了過來,連忙一把扳開西澤爾的手,將醫(yī)生放了下來,貼心的讓他傳了兩口氣,才淡淡的問道,“里面的女孩兒怎么了?”
醫(yī)生扶了扶自己的胸口,他不認得西澤爾的臉,但是她認得修斯的臉!這是華安國際的少董,深吸了一口氣,里面躺著的女孩是什么人,他已經(jīng)不需要用腦袋想了。
迅速整理了一番用詞,他才斟酌著道,“初步檢查的結(jié)果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我馬上安排全身檢查?!?
“不用了?!蔽鳚蔂柕穆曇衾涞綐O致,綠色的眸已經(jīng)逐漸接近了墨色,濃得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修斯詫異的看著他,“為什么不做檢查?”
西澤爾冷笑一聲,“蘇顏沒有檢查出來的病,你以為這個破醫(yī)院可以檢查出來?”
什么全身檢查,他早就安排最頂尖的醫(yī)療團隊檢查過了,根本就沒結(jié)果。
修斯瞇著眸,沉聲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顏沒有檢查出來的???他的心往下沉,他的意思是慕慕真的生病了?
西澤爾沒有說話,轉(zhuǎn)身推門走進了病房,高級病房,她安靜的躺在床上,一頭黑色的頭發(fā)散開,稱著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臉色,裸露的鎖骨愈發(fā)的深得清晰。
緊緊的目光鎖著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安謐的輪廓靜靜的沉睡。
上次在羅馬分手,甚至算是和平分手,她像個無奈懂事的前女友,一點點的囑咐他,要對他現(xiàn)在的女朋友好一點。
他從來就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她不是跟銀魅在一起?為什么舉辦畫展她是一個人來的。
如果是他,無論多忙,無論有多重要的事情,他一定會陪著她。
銀魅,想到那個男人,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又收成了拳頭。
“你跟慕慕到底怎么了?”修斯在后面站了大概兩三分鐘,重要還是淡淡的出聲了。
“什么怎么了?”西澤爾沒有回頭,冷冷的回道。
修斯揉了揉額頭,覺得很頭疼,“我聽說你們在一起了,但是事實上你跟安沫在一起,你跟安沫在一起,為什么你現(xiàn)在又守在慕慕的床前,哥們,你能給我個確切點的解釋嗎?”
“她甩了我,看不出來嗎?”西澤爾的唇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陪安沫參加畫展,湊巧看到她暈倒,所以送來醫(yī)院?!?
修斯還是覺得頭疼,“你送慕慕來醫(yī)院,那你女朋友呢?”
認識多少年,打小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會不知道他直接把他的現(xiàn)任女朋友扔到畫展上了?
西澤爾筆直的站著,修斯半天都沒等到他的回到,就在他以為西澤爾不會說話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他淡淡的開口了,“她的手機在身上,你打電話給韓離也好,給銀魅也好,她人在這里,你守著她。”
說完,就淡漠的轉(zhuǎn)過身,朝著病房門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