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光線很昏暗,江菲看不清薄靳的眼神,卻能從薄靳的語氣中感受到不一樣的氛圍。
“什麼意思?發生什麼事情了?”江菲握緊著拳頭,緊緊的瞪著薄靳,這眼神真是叫人害怕呢。
阮邵東走到薄靳身邊,陰陽怪氣的說道:“靳總,我看這個女人真是欠收拾,在這裡的時候無法無天,還詛咒我們呢!”
薄靳也看著江菲,他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看著江菲,只見江菲的眼神裡十分的慌亂,她肯定不願意相信,薄宴出事了!
房間的氣氛很怪異,阮邵東和毛子站在一邊,看著江菲,又看看薄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是具體的阮邵東也說不上來。
薄靳聽了阮邵東的話,並沒有說太多,而是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江菲,這麼年輕就成了一個寡婦,也實在是太過悲哀。
事已至此,薄靳覺得也沒有什麼好隱瞞著江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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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伸手找阮邵東要了一根菸,說道:“江菲,我想你還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實話告訴你吧,你想在薄威爾家族撈一筆,是不可能的,只要有我薄靳在一天,你想都別想?!?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似乎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可是這樣的話讓江菲實在是很生氣。
她簡直是氣的發抖,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她瞪著薄靳,一字一句的說道:“薄靳,你自己摸著你的良心說,我來薄威爾家族花了你們家多少錢?我和薄宴的婚禮根本就是寒酸!當然我也不在意這些,今天說出來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到薄威爾家族並不是爲了錢!”
江菲說完了,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一劫,以前只是薄靳這樣胡說八道的時候,江菲不想理會他,沒想到薄靳越來越肆無忌憚,什麼難聽的話簡直就是張口就來。
毛子站在阮邵東身邊,怯怯的看著薄靳,他覺的薄靳的身上自帶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氣息,讓他不敢靠近。
可是江菲這個女人,竟然敢當面跟他對撕,想想,也是覺得勇氣可嘉。
薄靳吐了一口煙,說道:“算了,我懶得在這裡跟你浪費口舌,走吧,你知不知道,你耽誤我好多事了!趕緊走!”
說完,薄靳有些不耐煩的摁滅了煙,可是江菲仍舊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瞪著薄靳。
“不!”江菲語氣堅定,氣息很穩,她一點也不懼怕薄靳,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要在這裡薄宴,他會來帶我走!”
空氣中瀰漫著煙的氣息,嗆的江菲很是不舒服,但是她只能忍耐著,等待著薄宴早點來救自己。
薄靳諷刺道:“哼!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薄宴會來親自救你嗎?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你不是報警了嗎?結果呢?”
被薄靳的機關槍似得的語速擊敗的一塌糊塗,江菲手裡緊緊的握著手機,覺得手心裡都冒汗了,她儘量保持冷靜,讓自己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害怕。
“我不走!我就要在這裡等薄宴!”江菲倔
強的說道。
聽了江菲的話,薄靳耐著性子跟她貧嘴,他眼神輕佻的看了眼江菲,指著阮邵東說道:“你要在這裡等薄宴是吧?這裡是人家阮邵東的家,一個大男人,需求很旺盛的,你能滿足嗎?”
這話讓阮邵東很尷尬,但是他只能默默的忍受著,一言不發,毛子也垂著眼眸,不敢看薄靳,生氣引火燒身。
薄靳大步走過去,面目猙獰的看著江菲,他戲虐的眼神讓江菲感到很難受!
“聽著,現在你沒有別的選擇!不然你的母親還在我們手上,難道你準備給你母親送葬嗎?”薄靳的語氣輕浮,讓屋子的氣氛一度冷到極點。
江菲大聲的吼道:“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抓著我!”
她的聲音很大,阮邵東驚恐的看著江菲,在旁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薄靳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反問道:“怎麼?還想把警察找來嗎?我警告你,你再惹事,我就讓今天變成你母親的忌日!”
一聽到母親的消息,江菲才覺得自己最大的軟肋就是母親了,江菲是在單親家庭長大,她不的不考慮母親的感受,說到底,江菲還是一個心軟的人。
“你想幹什麼?”江菲問道,聲音顫抖。
可是她依舊是深情鎮定,內心是多麼的渴望,這個是薄宴能夠衝進來,帶走自己。
只是這一切只怕是江菲的臆想罷了,再也不可能了,薄宴回來了。
薄靳冷漠的笑道:“哼!你說呢?你母親欠了賭場很多錢,恐怕你這輩子都還不清,你嫁給薄宴不就是想找一個長期的飯票嗎?我告訴你,再來的路上,薄宴已經出車禍了,知道了嗎?挺清楚了嗎?”
什麼?車禍!薄宴?
江菲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實在是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呢?
薄宴明明是在外面談事情,說好了,談完了就帶自己去廈門玩,去鼓浪嶼,可是薄宴怎麼能失言呢?
江菲捂著臉,不敢相信,或者說是不願意相信薄靳的話,她嚶嚶的哭著,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爲了來救自己嗎?薄宴,你真傻!”
聽到江菲自責的樣子,薄靳的眼神裡閃現出一絲內疚,不過很快一閃而過,他反而是趁機說道:“哼!當然是爲了救你!可憐的薄宴不僅僅是傻,更是倒黴!你說我弟弟怎麼就這麼倒黴娶了你呢?”
江菲搖著頭,覺得頭腦混亂極了,看著眼前的薄靳,阮邵東,毛子,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虛幻,哦!不!不是虛幻,是錯覺。
她希望薄宴能好好的活著,筆記嫁給他沒有給他帶去什麼好運,反而自己一直跟陸北延混在一起,江菲想到這裡更加的內疚。
薄靳低吼道:“好了!少在這裡裝模作樣!走吧,你知不知道,你逃跑了,薄威爾家族的傭人們可遭殃了!”
說完,薄靳就上前抓著江菲的胳膊,誰知江菲很大勁的甩開了薄靳的手,她低吼道:“你幹什麼?別碰我!”
“哼!”薄靳斜了一眼江菲,只見江菲面色紅潤,小巧的嘴脣像是清晨剛出來的葡萄,晶瑩剔透。
江菲瞪著他,問道:“薄宴在哪裡?我要見他!”
她始終不願意接受現實,她不要這樣的結果,薄宴應該好好的活著纔對。
薄靳打著哈欠,都是酒氣,他剛進來的時候確實是喝了不少,江菲厭惡的把臉撇到了另一邊。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難道是看上了阮邵東?不想走了?”薄靳大罵道。
還沒等江菲說什麼,站在一旁的阮邵東趕緊站出來迫不及待的跟江菲撇清關係,他一臉嚴肅的說道:“哎喲,靳總,這話我可不敢當!我把她抓到這裡,可是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她的!”
薄靳笑了,揮揮手,說道:”知道知道!跟你開玩笑呢,這麼認真幹什麼?“
說完,薄靳就上前抓著江菲的下巴,說道:”我警告你,警察還在下面埋伏著呢,就等著捉我們呢,你如果等下下樓不給我好好表現,我就打電話給徐倩,正好家裡最近死了一些老鼠,你母親恐怕很就沒有吃飯了,等著你給她送飯了。“
薄靳的聲音像遊絲一樣在房屋裡飄蕩,江菲覺得自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驚恐的瞪著薄靳,簡直不敢相信,薄宴和薄靳是親兄弟,差別太大了。
”你說什麼?你敢!“江菲咆哮道,一想到母親的慘狀,她眼角的淚水就不有自主的流了下來,該怎麼辦呢?
薄靳的手指在江菲的臉上撫摸著,他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滿屋子都是薄靳的人,過了這麼久,薄宴還沒有來,難道薄靳說的是真的,江菲心裡滿是疑惑。
可是現在明顯不是跟薄靳硬碰硬的時候,江菲只好閉嘴,逆來順受的看著薄靳。
看見江菲終於服軟的樣子,薄靳甩開了江菲的下巴,他轉身對阮邵東說道:”你小子,這次乾的不錯,我回頭讓秘書給你轉賬,你好好休息休息,這段時間太累了。“
阮邵東有點受寵若驚,他立刻站直了身子,殷勤的說道:“謝謝靳總!沒事兒,我不累,你慢走?!?
薄靳點點頭,他拉開門,把自己的胳膊彎起來,他回頭瞪了一眼身後的江菲,江菲這才乖乖的挽著薄靳的胳膊走了出去。
“靳總,我們就不送了哈,以免引人耳目?!比钌蹡|看著薄靳冷漠的背影說道。
“可以?!北〗^也不回的說道。
毛子趕緊說道:“靳總慢走?!?
薄靳沒有迴應,直接下樓去了。
江菲挽著薄靳的胳膊,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極爲不穩定,似乎永遠猜不到他下一秒會幹什麼,總是有一種危險因子圍繞著他,影響著他身邊的人。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沒有別的語言,下樓,當她的眼神和陳警察的眼神相碰的時候,江菲感覺到他眼裡的疑惑,但是江菲什麼也不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