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摔倒的人是他所要合作的投資人的女兒,她就那樣摔倒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卻轉身走掉了,頭也不回,甚至是將那個女人當成了擋路的絆腳石,滿臉的嫌棄。
雖然蕭淺宜今天是以南君墨的女伴出席這個宴會,可是南君墨的性格實在太冷漠,他不見得真的會去拉蕭淺宜一把。
可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南君墨并沒有走掉,而是緩緩蹲下身去,然后沖著蕭淺宜笑了笑:“親愛的,你真的越來越任性了。以后如果不想走了,可以直接告訴我,就不要這樣傷自己了。”
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南君墨居然將摔倒了的蕭淺宜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然后還沖著她溫柔一笑:“知道了嗎?”
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居然在南君墨的臉上出現了!
這是不是比看見流星還要值得被人紀念!
蕭淺宜都想要扇自己幾巴掌來確定一下眼前所發生的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了!
她不小心摔倒,她以為南君墨最多是拉自己一把,可是他卻當眾這樣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就像現在很多人所說的那樣,他此刻的舉動足夠虐死千千萬的單身狗了。
蕭淺宜雙眼恍惚地看著南君墨,然后愕然地點了點頭,她還沒從驚嚇之中回過神來。
而她的雙手自然地勾住南君墨的脖子,不得不說,這樣的姿勢,還挺曖昧的。
讓她真的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她真的是南君墨所深愛的那個人。
即便談不上深愛,但是至少也是被他所疼愛與關懷的那個人。
可惜,事實上,她并不是。
可能,她只是南君墨的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大家都暗自腹誹,這南君墨怎么畫風突轉?倒真的有點讓人大跌眼鏡。
可是在覺得驚訝的同時,現場的不少已婚的未婚的女同胞都不禁羨慕起了蕭淺宜,能被南君墨這樣的完美男人所寵愛著,這真是一件極度幸運的事情。
而蕭淺宜一定是上輩子做了足夠多的善事,這輩子才能碰上南君墨這樣的男人。
言汐已經恨得牙齒在打架了,她看著蕭淺宜的眼神已經快要噴出火來了。
言天啟在言汐的身旁輕聲說道:“你確定她不是很強勁的對手嗎?”
“就算是,我也不相信,南君墨真的可以忘了那個女人,愛上蕭淺宜。”言汐寧愿南君墨不曾愛上任何人。
“感情上的事情,爸爸幫不了你太多。”言天啟的視線再度落到了正迎面而來的蕭淺宜還有南君墨:“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宣布你們的婚訊了。”
一提到這件事情,言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暫且隱忍了。
有的事情做得太過份,不見得對自己會是好事。
很快,南君墨就抱著蕭淺宜來到了言天啟還有言汐的面前,直到走到了這里,南君墨才放開了蕭淺宜。
蕭淺宜的整張臉都變得通紅,她看了眼言天啟,這位就是上次來訪的南君墨的養父。
“君墨,我聽言汐說,你跟蕭家小姐在一起了?”言天啟的視線毫不避諱地落在蕭淺宜的身上,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可是說是笑里藏刀,卻一點都不為過。
“是。”南君墨順勢拉過蕭淺宜的手,然后緊緊握住。
蕭淺宜不自然地低頭看了眼被握緊的雙手,可是礙于她與南君墨之間的交易,她還是抬頭對著言天啟禮貌一笑。
“可是前兩天去你家的時候,你并沒有跟我提起。”言天啟不禁覺得心中困惑。
“我應該沒有必要任何事情都向你匯報。”南君墨冷淡地回答道。
“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我還真的有點好奇,你們到底是怎么情投意合的?”言天啟總覺得蕭淺宜不過是南君墨用來拒魂的一個擋箭牌罷了。
言汐輕蔑一笑:“是啊,這也是我好奇的。”
“以后有的是機會告訴你們。”南君墨攬過蕭淺宜的肩膀,然后便要轉身離開。
可是言天啟卻喚住了兩人:“我聽說蕭小姐對我們騰飛建筑十分感興趣?”
蕭淺宜的眼里果然閃過了一絲濃厚的興趣,她看著言天啟點了點頭:“是的,我在國外就學的時候就聽說了!”
“這么說,蕭小姐前不久才回國?”言天啟其實是想要問,既然才剛剛回國,又怎么會這么快就跟南君墨好上了?這未免太讓人覺得難以想象了吧?
南君墨一下子就明白言天啟的用意了,于是就搶先一步說道:“敘舊還是等下次。”
“這么怕我跟你女朋友聊天?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父親,即便只是養父。”言天啟意味深長地笑了下。
而南君墨對于言天啟這樣的笑容自是滿含厭惡之情,他不禁板下臉來:“我說了,敘舊等下一次。”
“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言汐就像是看好戲一般地看著南君墨。
“你們不就是想要聽我跟南君墨先生的愛情故事嗎?可是我覺得在這樣的場合說那樣浪漫的事情,可能有點不太合適,你也知道,那些話可能對單身狗是一種傷害。”蕭淺宜云淡風輕地說道。
而她的言外之意其實是在暗喻,言汐就是那只可憐的單身狗。
言汐當然也不是傻子,她一下子就聽出了蕭淺宜的弦外之音,于是就怒不可遏地喊道:“你現在是在罵誰啊!”
因為聲音有點大,所以一下子就引來了附近的一些人的側目。
言汐的臉一陣通紅,她苦惱地盯著蕭淺宜。
可是蕭淺宜卻不以為然地聳了下肩膀,臉上還是笑意盈盈:“我什么都沒說啊,你為什么要對號入座?”
言汐被氣得不輕,可是卻無言以對,所以只能吹胡子瞪眼的。
而一旁的言天啟則要顯得鎮定許多,他微微瞇眼看著蕭淺宜,她一定不簡單,這個丫頭絕對要比看起來的厲害許多。
有的人裝瘋賣傻,可是實際上卻城府極深。
而蕭淺宜雖然總是面帶微笑,可是卻笑里藏刀,語言帶刺。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是交際舞時間,而蕭淺宜無疑就是南君墨的女舞伴。
他們在舞池中間的時候看起來也十分惹眼,不少的目光都會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只是他們都目不斜視地看著對方,就好像眼里只看得到對方一樣。
可實際上他們的對話是:“記得回去給我上課。”
“我像是那種失信于人的人嗎?”南君墨淡淡一笑。
“那可說不準,我現在越來越不信你了。還有你啊,怎么動不動就對我耍流氓?上次親了我,今天又抱了我,就差……”蕭淺宜一想到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臉頓時就紅了。
南君墨當然懂她的意思,于是就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要不要晚上回去把差的那部分也補上?”
“南君墨!”蕭淺宜簡直想扇自己幾巴掌,怎么總是讓他抓到說話的漏洞?
剛才還在開玩笑的南君墨頓時就變得一本正經:“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有很多地方,都得讓你配合我,知道嗎?”
“你給我我想要的,我就會給你你想要的。”蕭淺宜還是很好商量的。
南君墨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的腳背突然傳來了一陣的痛意,當他垂眸看向地面的時候,卻發現蕭淺宜正踩在自己的腳背上。
蕭淺宜不明所以地順著南君墨的視線看去才發現,她的鞋子正正大光明地踩著他的腳背,就說呢,怎么那么軟……
原來是踩在他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