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旭昌的解釋并沒能換來申以安的任何理解和怒氣上的疏解,反而是令他怒上一層樓:“你現(xiàn)在是在特意跟我強調(diào)你跟蕭淺宜曾經(jīng)是很相愛的關(guān)系?還是想要告訴我,你遲早還能將蕭淺宜從我的身旁搶走?”
蕭淺宜最討厭的感覺便是被人這般誤會,分明并不是他所說的那樣,但是他卻偏偏要用那種方式去思考。
難道這世界上的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就只有那一件事情可做嗎?
簡直荒謬!
“申以安!”蕭淺宜不滿地喚道。
而申以安立刻就勾起了唇角:“我說對了?你確實有要回到林旭昌的身邊的打算對嗎?對了,我還聽說這棟別墅是林旭昌拼了命幫你買回來的呢,你是不是特別感動呢?”
“申總,請你別再無理取鬧了。”林旭昌也實在看不下去了。
蕭淺宜微微揚起下巴,她將自己那在眼眶處打轉(zhuǎn)的**給逼了回去,她冷笑著看向申以安:“既然你這樣不信任我,那我們還有什么必要結(jié)婚?”
蕭淺宜的話語讓申以安更加生氣了:“終于把憋在心里那么久的話說出來了?其實你一直想要回到這里,就是想要回到林旭昌的身邊吧?而今天,剛好就給了你一個分手的理由?蕭淺宜,你的算盤打得真夠久的。”
有的時候一旦彼此產(chǎn)生了誤會,那么便是無論如何都說不清楚的。你的任何解釋在他聽來也只是狡辯罷了,而你因為生氣而一時脫口而出的沖動的話語,在他聽來卻成為了蓄謀已久的計劃。
“申以安!我覺得我們都該好好靜一靜了!”蕭淺宜冷冷地瞥了申以安一眼然后就憤憤然地離開了。
林旭昌見狀立刻就想要追上前去,但是卻被申以安給攔下了。
申以安不以為然地輕蔑地看著林旭昌:“你跟淺宜是什么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到底有什么資格追出去?”
“現(xiàn)在很晚了!你要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呆著嗎?”林旭昌怒不可遏地嘶吼道。
“就算是這樣,那也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林旭昌,明天開始,請你離開我的公司。我不會再讓你出現(xiàn)在我跟淺宜的眼皮底下。”申以安這便算是明令辭退了林旭昌。
“你的公司?你以為我想呆在這里嗎?”林旭昌不屑一顧地冷笑了一聲,隨即也甩手離開了這里。
申以安靜靜地站在原地,片刻之后他才漸漸地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
他剛才的確太過激動了吧?
但是現(xiàn)在,他又不能去找蕭淺宜。
因為她也一定在氣頭上,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他們都該好好靜一靜了。
眼看著婚禮很快就到了,然而他們卻彼此越來越疏遠。
這是上天安排給他們的考驗嗎?還是其實他們根本就不適合步入婚姻的殿堂呢?
而林旭昌隨即跑了出來,卻再沒看見蕭淺宜的影子,而她原本停靠在別墅門前的車子卻不見了。
想必她是開車出去了。
林旭昌慌忙掏出手機想要給蕭淺宜打電話,但是卻沒有人接。
而他就只能一直打一直打,但是卻不知,其實蕭淺宜根本就沒帶手機出去。
剛才走的急,所以她根本就沒帶手機出去。
蕭淺宜驅(qū)車離開別墅之后便去了那條酒吧街。
而在去酒吧街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在想,究竟她跟申以安之間是怎么了?之前他們從來都不會發(fā)生這樣的爭吵的,然而現(xiàn)在卻爆發(fā)了這樣的大爭吵。
而她最疲憊的便是面對這樣的爭吵,因為她從來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她也根本沒有必要表現(xiàn)出任何的愧疚來。
但是她的理直氣壯在他看來卻成為了強詞奪理。
呵呵,原來當(dāng)戀愛結(jié)束,當(dāng)你開始面對婚姻這樣課題的時候,總是會產(chǎn)生很多你曾經(jīng)從未想象過的問題。
而她與申以安,真的適合嗎?
她以為,他們跟別的情侶是不一樣的。
他們會一直那樣相敬如賓,也會一直那樣甜甜蜜蜜。
但是現(xiàn)在卻也還是被很多有的沒的誤會給打敗了。
想起她與申以安的相遇,想起她與申以安是如何從相識走到相愛,再想起他跟自己求婚的時候那深情的眼神。
蕭淺宜不自覺地就落下淚來了。
她將車子在酒吧街外停了下來,然后走進了這條酒吧街。
蕭淺宜去了最大的那家酒吧,她一進去便在吧臺前坐了下來:“把這里最烈的酒給我拿出來。”
“什么事啊?居然讓你來買醉?”而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蕭淺宜的耳畔響了起來。
當(dāng)蕭淺宜轉(zhuǎn)過臉去的時候卻看見慕浚朗的那張布滿笑容的臉。
蕭淺宜微微一滯,她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慕浚朗了。
這是她回國之后,他們第一次見面。
“慕浚朗?”蕭淺宜不自覺地張口喚了他的名字。
慕浚朗微微一笑然后在蕭淺宜的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來:“謝謝你還記得我。”
“我還沒老年癡呆。”蕭淺宜說道,然后從服務(wù)生的手中接過了酒。
但是卻被慕浚朗給截下了:“別喝這么烈的酒,你知道喝醉酒很容易做錯事的。”
蕭淺宜白了慕浚朗一眼:“我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得喝酒嗎?那我恐怕每天都得爛醉如泥了。”慕浚朗說罷便看向了服務(wù)生:“來幾杯果汁就好。”
“誰讓你幫我做主的!”蕭淺宜拍了下慕浚朗的肩膀表示不滿。
“這么長時間沒見,你不會就打算讓我背你回家吧?”慕浚朗淡淡一笑。
蕭淺宜白了他一眼,然后想起剛才慕浚朗所說的話,于是就問道:“你剛才說如果心情不好就要靠喝酒來排解,那你每天都得喝得爛醉如泥?什么意思?你天天心情不好?”
“對啊,我也不瞞你說。你走了多久,我就想了你多久。起初我還心存期待,但是后來當(dāng)我了解到你跟申以安在一起了……”而當(dāng)慕浚朗說到這里的時候,蕭淺宜卻打斷了他。
“別跟我提他。我現(xiàn)在不想提起他。”蕭淺宜負氣般地說道。
慕浚朗的俊眉輕輕一挑,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蕭淺宜:“你這模樣完全就是吵了架之后的小女人的模樣。蕭淺宜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你瘋瘋癲癲,傻傻忽忽。”
“誰瘋癲?誰傻乎乎的了?”蕭淺宜不滿地皺眉。
“難道不是嗎?”慕浚朗笑了笑:“好了,別不開心了,這幾杯果汁你就當(dāng)酒去喝,喝完了就繼續(xù)跟沒事兒一樣繼續(xù)過你的生活。不管怎么樣,生活都得繼續(xù)不是嗎?”
“許久不見,你現(xiàn)在說話都不一樣了。”蕭淺宜有點意外地看著慕浚朗,心里還在懷疑著,這還是慕浚朗嗎?現(xiàn)在居然都可以說著這些大道理了。
“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什么都在變,我總不能還在原地踏步吧?”慕浚朗說罷又看向了蕭淺宜:“不過說真的,什么時候你在申以安身邊呆著不舒服了,你大可以來找我。我現(xiàn)在還是單身狗一條,等你來包養(yǎng)。”
蕭淺宜被慕浚朗那逗比的模樣給逗樂,她不禁笑了。
“謝謝你啊,現(xiàn)在心情倒是好多了。”蕭淺宜喝了口果汁。
“其實我還一直特別好奇,你這次回來到底是?”慕浚朗的眉頭微微皺起。
蕭淺宜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只是來拿回那些屬于我的東西。”
“比如?億空傳媒?”慕浚朗試探性地問道。
“可以不聊這些嚴肅的話題嗎?”蕭淺宜顯然不愿意過多聊到這個話題。
慕浚朗也沒有繼續(xù)深究下去,他只是淡淡一笑:“好啊,那就不聊這些。”
“對了,你怎么會來這里?”蕭淺宜好奇地問道。
“本來是來見幾個朋友,沒想到被放鴿子了。正打算離開,卻看見那邊有一個美女氣沖沖地走了進來。我仔細一看啊,嘿!居然是許久未見的蕭淺宜!我當(dāng)時真以為是我看花眼了,我還在想啊,是不是我太想你了,所以出現(xiàn)幻覺了。”慕浚朗說到這里的時候便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該不會總是出現(xiàn)這樣的幻覺吧?”蕭淺宜頗為吃驚地問道。
“這沒什么好吃驚的吧?我這三年可真的是每天靠著對你的思念來過日子的。”慕浚朗頗為認真地說道。
蕭淺宜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慕浚朗對她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
但是很可惜,她對慕浚朗并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如果說心動,她對南君墨……居然還會產(chǎn)生那種心跳不受控制的感覺。
騰飛建筑。
會議結(jié)束之后,言天啟便到了南君墨的辦公室去找他。
而南君墨在看見言天啟的時候便站了起來,這是晚輩在接待長輩的時候基本的禮貌,而這些禮貌,他還是得遵守:“您來了。”
“聽說我們這次失去了活動的承辦權(quán)?”言天啟直入正題,也不拐彎抹角。
“是。”南君墨從未跟言天啟提起過這件事情。
言天啟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我還聽說,這次的活動被申氏企業(yè)拿走了承辦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