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顧遲尉站在窗口,然后看著窗外,那一片厚厚的飄雪。
這邊應(yīng)該算是比較熱鬧的區(qū)域,所以四周還是有幾個人家也居住在這。
也許是因為天氣的嚴寒,所以外面還沒有人,只有一個老婦人正朝著這個屋子走來。
顧遲尉摸索著,估計這個老婦人應(yīng)該是瑪?shù)铝盏哪赣H。
他的眼底掠過一絲精芒,在這個房間之中四處尋找,好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要找的東西。
終于還是蹙眉放棄。
安靜的待在這個房間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有些嚴肅,隱約有些復(fù)雜。
許久,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聲。
“請進。”門被打開,是瑪?shù)铝铡?
她面若桃花,帶著笑容,“先生,晚餐時間到了。”
顧遲尉挑眉,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天都黑了。這個地方吃飯早,起床的時間卻遲,因為白天的時間是那么的短暫,而黑夜是那么的漫長。
越是黑夜越是嚴寒,冷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可是顧遲尉卻覺得人心格外的冷漠。
“好的,謝謝。”顧遲尉禮貌的道謝,那小姑娘嬌笑著離開順便關(guān)上了門,又走到另外一邊去和艾米說開飯的事情。
顧遲尉的眼神忽閃不定,好一會才打開門走出去,這個時候艾米正好出來。
他可是費了很大的周折,和心里的糾結(jié)才走出被窩,離開床,換好了衣服,走出來的。
艾米的臉色沒有好轉(zhuǎn),依舊是蒼白的可怕,卻比那時候兩人被凍僵的時候好了許多。
艾米見到顧遲尉,面無表情,瞪了他一眼,也就繼續(xù)往樓下走去。
樓下便是一個客廳,和廚房,還有幾個房間。
一個很大的餐桌,瑪?shù)铝蘸退哪赣H都在忙碌,瑪?shù)铝照c著火。
和比特大叔家里是一樣的,比特大叔家里吃飯晚上都是開著火,一邊煮著,一邊夾菜,以防止菜冷了。
顧遲尉和她們打了一聲招呼,瑪?shù)铝者B忙走來,手宰圍裙那擦了擦,然后說道,“這位是我的母親,畢塞亞。”
顧遲尉和艾米分別朝著畢塞亞點點頭,然后說道,“我聽說當(dāng)日是夫人救的我們,還未感謝過夫人,現(xiàn)在才來說感謝。”
畢塞亞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看上去不是特別的蒼老,和瑪?shù)铝湛雌饋泶_實有幾分的相似。
想必畢塞亞夫人年輕的時候,應(yīng)該是和瑪?shù)铝胀瑯拥拿利惔蠓降摹?
畢塞亞笑了笑道,“舉手之勞,當(dāng)日看見二位倒在雪中,見兩位還活著這才救起你們。你們應(yīng)該不是當(dāng)?shù)厝耍@里的天氣多變,時常能凍死人。”
艾米這才知道,原來是這位夫人救了他們,顧遲尉咧嘴,“夫人不禁救我們,還給我們吃食,遲尉日后定當(dāng)報答兩位的恩情。”
畢塞亞搖搖頭,“小伙子說這句話就見外了,我們這里可是一直封閉著,很久沒有外人的到來也是新鮮。而且救下你們也是緣分,談什么報答不報答的呢?”
顧遲尉笑著點了點頭,“那我不說了。”
艾米這才覺得顧遲尉其實在外人面前那些客套話也是會說的,他也是世俗之人,這些話會說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無論怎樣,艾米都覺得顧遲尉說出這些話真的很怪異,或許是因為和他平時的言行不符合的原因吧。
“哈哈,小伙子不用客氣,坐下吧。瑪?shù)铝盏牟俗龅目墒沁@鎮(zhèn)子上最好吃的,你們可有口福了。”畢塞亞笑著說道。
顧遲尉和艾米點點頭,紛紛坐下,這個桌子看上去能坐下六七人,但是若是顧遲尉和艾米沒有來的話估計就只有她們母女二人,坐在這么大的桌邊也過于冷清了。
此時艾米和顧遲尉來了,也只是多了兩人同樣有些清冷,不過這都不是顧遲尉和艾米該想的。
瑪?shù)铝彰钔辏缓笤陬欉t尉的對面坐下。“今天兩位貴客醒了,所以瑪?shù)铝找沧隽舜蟛蛠斫o兩位品嘗,不知道兩位滿不滿意,希望有不好的地方見諒。”
顧遲尉哪里敢怪罪,這姑娘又是忙活的又是招呼的,還專門為他們做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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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在二樓的時候就聞見菜香味,肯定是角色佳肴。”顧遲尉咧嘴笑著說道。
“不介意就好,各位開飯吧。”那瑪?shù)铝展媚镄Σ[瞇的說道,自己也一個碗來乘湯,這湯不是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的羅宋湯,而是意大利濃湯。
香味濃郁,奶油和芝士的味道醇厚。顧遲尉這一聞便知,這意大利濃湯做的很地道。
怪不得畢塞亞會說是瑪?shù)铝帐钱?dāng)?shù)刈霾俗龅淖詈玫囊粋€。
他唱了一口,便更是肯定了心里的那個感覺。
臉色不變,繼續(xù)喝湯。
然后還有意大利面,和燉牛肉。
很多的菜,也有主食,一桌四人用,和比特大叔家中一筆根本是奢侈。
比特大叔家中雖然準備的食物也多,但是遠不如這邊的珍貴,那邊的肉食少的可憐,連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只有那么一些的存量。
而這一家中只有一對母女,竟然也有次般存量……
顧遲尉挑眉,問道,“瑪?shù)铝展媚铮憧梢姷轿业耐馓祝俊?
瑪?shù)铝找汇叮B忙回答道,“當(dāng)時母親找人將先生抬回家中的時候,先生的外套上都是雪,然后我就將先生的外套烘干后放在……放在……哦我記起來了,放在和母親一起的烘干衣物中了。先生需要這件外套?”
顧遲尉搖搖頭,“不用,只是問問罷了。”
瑪?shù)铝拯c點頭,“是我疏忽了,等會晚飯后就將先生的外套哦還有艾米小姐的外套一并給你們送上來。”
顧遲尉點點頭,“那謝謝了。”
眾人繼續(xù)用餐,也沒有什么言語,一直到晚餐后顧遲尉和艾米回屋休息,但是顧遲尉并沒有回自己的那間屋。
而是來到艾米的那個房間,艾米還不知道顧遲尉是什么意思,差一點以為他又是來占便宜的,就要趕他走。
卻見顧遲尉用一個噓的手勢對著艾米,笑瞇瞇的說道,“艾米小美人還真是大脾氣。”
顧遲尉分明是要和她說一些事,那眼神是這樣的,可是對著她說的那些話卻又是不一樣的。
只見顧遲尉走到一個角落,然后腳‘一不小心’一踢,然后伸出一只手來,對著艾米寫著些什么。
“小心……”艾米剛說話,顧遲尉就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艾米這才知道茲事體大,連忙用眼神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顧遲尉繼續(xù)用手指在手心里寫著,“小心瑪?shù)铝铡赡苁荂IA的探員,是他們安插在這里的敵人。……我們的房間里有微型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
艾米的眼睛忽然瞪大,朝著顧遲尉剛剛用腳踢的地方,應(yīng)該那個就是監(jiān)控器了。
怪不得顧遲尉這么小心翼翼的,可是她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懊惱的拍拍腦袋,她應(yīng)該是對這些東西很敏感的,可是一是她的體質(zhì),在冷凍的天氣下,五感都封閉了。
還有就是她剛醒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個瑪?shù)铝赵谒麄兊臐鉁邢铝艘恍┌裁咚帯?
所以那時候艾米喝完湯,便睡下了。
而顧遲尉則是因為對這些藥是免疫的,他可不會睡著,但是心里有了一些警戒。
所以在房間中找,果然找到了。
他想自己肯定是被搜過身了,瑪?shù)铝照f是拿他們的衣服去烘干也絕對是騙他們的。
他們昏迷了兩日,她去驗他們的DNA完全可以確定他們的身份。
顧遲尉拍拍自己的腦袋,真是懊惱,自己的DNA肯定被存入了CIA的數(shù)據(jù)庫里面了。
遲尉哥哥很心塞,他是真的很心塞!
真是失策,早知道就不帶著艾米來撿柴火了,泡不到妞還丟了DNA。
顧遲尉也是謹慎,此時瑪?shù)铝者€未察覺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所以他們還是有機會逃跑的。
他們身上沒有武器,而瑪?shù)铝丈砩峡隙ㄓ形淦鳌?
晚上顧遲尉在試探畢塞亞的時候,發(fā)覺,那個夫人應(yīng)該是什么都不不知道,而且她對人真誠。
而瑪?shù)铝针m然看上去,熱情大方,無論做什么都是有條不紊的樣子卻破綻百出。
就比如那道意大利濃湯,和地道的意大利面食,證明了這個女孩根本不是本地人。
本地人很少有出去的,出去后基本上都不會回來了。
當(dāng)?shù)氐拿朗澈苊牢叮际悄秃亩沟拿朗场K麄冊诒忍卮笫寮抑凶×瞬簧偃兆樱麄兊牟妥郎匣揪褪峭炼梗H猓姘【疲袝r候還有魚子醬。
而剛剛瑪?shù)铝諟蕚涞耐聿停m然豐盛,但是一點都不地道。意大利濃湯,意大利面,烤土司,煎牛排……
這些基本上都是意大利人的晚餐,而她在準備。還有一點就是,她的發(fā)色,當(dāng)?shù)厝嗽S多都是黑發(fā)或者褐發(fā)的,就連畢塞亞也是褐色發(fā)色,而瑪?shù)铝帐莵喡樯陌l(fā)色。
若說她是混血兒,她也說過這個鎮(zhèn)子上來自外地的人少之又少,著實可疑。
再加上那些攝像頭以及監(jiān)聽器,顧遲尉確定那人就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