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總裁涅槃重生 36 江山美人
不一會兒,秦慕抉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一袋紅糖和熱水袋。
他坐在床邊,將她的身體扶起來,吹拂著手中微燙的紅糖水,耐心的喂入她口中。
溫?zé)岬募t糖水入肚,夏桐感覺到胃里舒服了些,痛楚漸漸散去。
秦慕抉再次扶她躺下,將熱水袋用毛巾包好,遞給了她,說:“把這個放在肚子上,會舒服一些。”
夏桐依言照做,痛楚果然少了很多。
“你倒是很專業(yè)啊……。”她瞅了他一眼:“這樣照顧過不少女人吧?”
他回視她:“這么婆娘的事,除了你,我還真沒有耐心對別人做。”
咳咳,夏桐的臉一紅。
他站起身,問道,“要吃點什么,我去做飯。”
“不用了。”夏桐翻了個身,倦意襲來:“我困了,不吃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幾個小時,忽然感覺到床邊有異動,她張了張手臂,卻觸到了一塊堅實溫?zé)岬募∪狻?
她睜開眼,當(dāng)看清眼前的秦慕抉時,立刻坐起身,戒備道:“你干什么?不要妄想趁我生病干什么,我是不會屈服的!”
他似乎剛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慢悠悠的回答:“你親戚都來了,我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啊?”
夏桐轉(zhuǎn)念一想,似乎也是,這才放下心來。
睜眼見他脖子這里的領(lǐng)子沒有翻好,本能的坐跪起身體,替他將領(lǐng)子折好。剛剛想要收回手時,他卻一只長臂撈過,緊緊的攬住了她的纖腰。
男人的頭俯在了她肩膀上,溫?zé)岬臍庀⒈M數(shù)吐納在她的耳側(cè),感嘆說:“夏桐,我好想你……。”
她的身體一僵。
“之前你走了一個多月,我一直都在紫荊公寓等你,以為你會回來。后來雖然查到了西湖碧景,卻又不敢貿(mào)然去找你……。”
“……。”
“你所有的消息我都只能通過電視和雜志知道……。”
“……。”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轉(zhuǎn)身,朝著你的方向追趕你,一天一天,總有一天是能夠追上的。可這一個月來,當(dāng)我根本見不到你時,我才發(fā)現(xiàn),想進(jìn)入你的生活會有多難。”
“你不用這樣的……。”夏桐嗓音嘶啞,潛藏已久的感動再一次被他喚醒。
“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他抱緊了她,“一次就好,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傷害你了。”
夏桐失言,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離婚后,當(dāng)她知道他當(dāng)初并沒有對不起她,一切都只是誤會;還有之后他為自己做的種種溫情的舉動——酗酒、救她、為她改變生活習(xí)慣、放下尊嚴(yán)和身段……只為取得她的原諒。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得心里。她并不冷血,說不感動絕對是騙人的。更何況她也早就對他動了心……
但很多事,知道的越多,就會越害怕。她和他之間,被太多事牽連著,羈絆著。她知道她自私,明明知道陷進(jìn)去是萬劫不復(fù),她無法允許自己走錯一步。
“你怎么了?”見她一直不說話,他問。
“沒什么,我只是很害怕而已。”她說。
他推開她,有些困惑,眉毛擰開的角度很動人:“我不懂,夏桐,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有我一直在身邊,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身前驟然的清冷,令她不自覺的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他的身體很柔韌,有著令她舒服的氣息,她喜歡這種被他擁抱的感覺。
“噓——。”她說:“我有點累,讓我抱會兒。”
他的手僵持了一下,反抱住她。
他怎么會明白她真正在怕什么呢?
當(dāng)真相在眼前一個一個的揭曉,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眼睜睜的,什么都不能做。
秦翰生販毒,帝升自然不會干凈。而現(xiàn)在的秦慕抉是帝升的CEO,占有最大的股份。一旦這件事被曝光,他又怎么可能脫得了干系?
她承認(rèn)她自私,當(dāng)她知道這一切時,她的本能反應(yīng)竟然是跑。
她掙脫、逃離、避而不見……害怕自己心動,甚至搬到了西湖碧景。可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她和他根本就是分不開的。
不僅因為他們結(jié)過婚、有過孩子,更是因為那份壓抑在胸口,隱隱的心動。
她想,六年前的林曼茹,應(yīng)該也有過和她一樣的掙扎吧。想愛,卻又不能愛,只能避而不見,卻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如今,她徘徊在懸崖邊緣,隨時可能跌下去,粉身碎骨。
她并不懼怕死亡,可是如果她和秦慕抉都不在了,乖乖該怎么辦?她并不想讓乖乖重復(fù)她童年的悲劇。
“秦慕抉——。”她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說:“如果你真的想重新開始的話,我有唯一的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胸口打著小鼓一般,咚咚咚直跳,她穩(wěn)住情緒,說:“放棄帝升,放棄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你愿意嗎?”
男人驟然間僵凝,深色的眸光緩緩收緊。
“給我一個理由。”他說。
她推開他,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復(fù):“沒有理由,無條件放棄,你愿意嗎?”
她明白這些話有多么的任性,她一直都知道。事業(yè)對于眼前這個男人來說,重要到幾乎占據(jù)了他的半片天空。
可是,如果他不放棄,她和他根本就沒有未來。
他沉默著,緊鎖著的眉頭仿佛不愿意打開一般。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糾纏著。半晌,他忽然站起身,一直緊繃的臉微微緩和開來。他替她攏好被子:“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走出房間,關(guān)上了燈。
黑暗襲來的那一刻,夏桐已經(jīng)懂了。責(zé)任、愛情、家庭、事業(yè)……每一樣對于他來說,都不可能割舍。棄江山而擇美人,一向就不是理智的他,會做的事。
“晚安。”黑暗中,她對自己,緩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