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在孫尚香體貼的服侍下,用過早餐,快步向劉備府邸走去,一路上回想起香兒的溫柔體貼就不禁有股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之感,雖然在江東的時候利用了她一下。
天色已大亮,我在劉備府上也是常客,直接就步入議事廳找劉備開會去,剛步入前院,只見他和張飛還有趙云在練武,劉備手持雙股劍,舞得密不透風,很有氣派。
不過精彩的還是一旁趙云與張飛的雙人大戰(zhàn)。‘暴雨梨花槍’對上‘丈八蛇矛’別有一番風味,只見趙云長槍對著張飛直刺而去。
“子龍,來的好”張飛大叫一聲,雙手將矛向上一頂,卸住了槍頭之勢。隨后大聲一吼,蕩開了趙云的長槍,緊接著一招橫劈,直取趙云腰間而去。
趙云與張飛相處了那么久,知曉張飛的矛有劈砍這個特性,自然也早有準備,趙云右腳猛一跺地,整個人直線上升了一丈,躲歸了張飛的這一擊,手中的長槍借助下降之力,猛的向張飛劈去。
張飛雖然莽撞,但也不傻,知道這千均之力,絕非人力可以抵擋,趕忙退后了幾步逼開,‘叭’的一聲巨響,趙云的長槍刺在了地上,頓時泥土四射,整個‘暴雨梨花槍’的槍頭完全被埋在泥土里。
張飛看準時機‘丈八蛇矛’有如流星一般,向趙云的腦袋削去。
趙云大笑道:“小心了。”虎目一張,‘呀’大叫一聲,長槍由下向上意圖將張飛劈成兩半。
張飛巨大的身軀這時卻非常的靈活,一個急促的轉身,手中的長矛化成三根,分別向不同的角度攻向趙云刺去。
趙云以拙破巧一招轉身側劈破了張飛的招式。兩人你來我往,誰也奈何不了誰。
直到一旁的劉備發(fā)現(xiàn)了我才制止了兩人的打斗。
“呵呵,子健今天來的這么早啊?”劉備問道。
“主公,煜平時很晚才起床嗎?”我笑道。
“嘿,小白臉,你不是經常說的嗎,睡覺睡到自然醒,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張飛嚷道。
“那是我的人生目標,可是現(xiàn)在還沒達到。”我對他反了一下白眼。
這時,其他人也紛紛來到了前院,劉備說:“進去吧。”
“嗯,怎么不見元直?”坐下之后,豬哥和我發(fā)現(xiàn)徐庶還沒來。
“咦,元直,何事慌張?”正在我和豬哥疑慮的時候,劉備看見徐庶火急火燎地沖進議事廳,臉上帶著喜憂參半的表情,于是十分奇怪地問道。
徐庶雖然沒六部的事情在身,但這幾天奉命統(tǒng)籌調兵事務,這幾天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這么急匆匆的跑來,故計是出什么大事了。
“不、不,是庶魯莽,糧草、兵械一切順利,主公無需擔心。”知道劉備誤會了,徐庶不等喘完粗氣,急忙解釋道。
“那……元直為何這般模樣?”徐庶的解釋卻讓劉備更覺好奇。
“適才門下吏帶著一人前來,說此人自南陽而來,是家?guī)熕抉R先生舉薦來投主公的。”劉備的‘人事部’一直由孫乾主持,一般來投的豪杰都是由他出面接待的,怎么去找徐庶了。
司馬徽門下人才極多,隨便一個都是部長級的人物,那是多多益善。劉備一聽大喜,道:“即是水鏡先生舉薦而來,必是大才。此人可隨元直同來?”言罷還向外張望了一番。
是師傅教他來的?會是誰呢?我和豬哥對望一眼,又望了望徐庶。
只見徐庶悄悄豎起三只手指,哈哈,原來是龐統(tǒng)那老三。
“這個……這個此人就在門外。”徐庶有點支支吾吾。
“卻是為何?難道此人徒有其表?”說是這么說,可劉備絕對不相信司馬徽會送個繡花枕頭過來。
“不是,此人確有大才,與庶也是結拜兄弟,只不過……”徐庶言辭頗為閃爍,似乎不知該如何砌詞。
“只是如何,元直盡可道來。”劉備有些不耐。
“只是此人容貌有些丑陋,恐驚了主公。”說這話的時候,徐庶有些揣揣不安,這么說會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在說劉備乃是以貌取人之輩。可如果不事先向劉備打個招呼,劉備果因此人容貌而拒絕他的投效,以至與賢才失之交臂,那就是他這個孝子二哥的失職了。
“容貌丑陋?司馬徽門下?”劉備喃喃自語著,突然心中一動,脫口問道,“此人可是龐統(tǒng)龐士元?”
劉備從徐庶的神情可以看出,這個老三絕非一般的丑陋,縱觀整個三國時期,能丑到驚天地泣鬼神地步的,也就張松和龐統(tǒng)二人了。張松之前有幸見過一面,哇,那個模樣,簡直可以嚇死一頭牛。
“主公亦知士元大名乎!”徐庶驚嘆道。
“元直可速將龐統(tǒng)帶來見我。至于說容貌的問題,哈哈哈,那是元直未與張永年謀面之故,不然決不會有這般顧慮。”劉備的意思是,有張松在那里墊底,龐統(tǒng)再丑又能丑到哪里去。張松一直在益州輔助劉璋,而徐庶一直待在荊州,二人從來沒有見過,所以徐庶才會有這種擔心。
“如此便好,庶去去就來。”徐庶滿臉堆笑地轉身去了。
不多時,徐庶帶著一個看似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返回了議事廳,劉備也理所當然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個漢子的身上。只看了一眼,劉備就發(fā)現(xiàn)了龐統(tǒng)和張松之間的區(qū)別,張松的丑那是猥瑣,而龐統(tǒng)的丑卻是‘扭曲’。
什么叫扭曲?看到龐統(tǒng),劉備不由自主地猜測,龐統(tǒng)在陰曹地府的時候,想必不是調戲過判官的老婆,就是勾引過閻王的女兒,不然也不會投完胎都無法把他的傷給修復過來。看看這眼,應該是牛頭馬面給踹的吧;這脖子,肯定被黑白無常用鐵鏈勒過;還有這腦殼,好大的坑啊,不會是判官筆砸的吧!
“主公,龐士元帶到。”
“草民龐統(tǒng)見過劉荊州。”龐統(tǒng)一揖到地。
其實劉備很想對龐統(tǒng)說‘你就這么蹶著吧,別把臉抬起來了’,可是不行,只能道:“士元來此乃劉備之幸,無需多禮,一旁看座。”
“多謝大人。”
“見過三哥。”我和豬哥也起來施禮道。
“嗯,坐下坐下。”龐統(tǒng)道。
“自三哥和大哥去游歷天下,我心一直難安,天下如此大亂,性命難保啊。”豬哥說道。
“唉,四弟無需擔心,可是大哥去投江東了,你說,咱們幾個兄弟一齊做事不是挺好嗎。”龐統(tǒng)說道。
“嗯嗯。”豬哥微微一笑,然后轉身對劉備說道:“主公,士元之謀絕不在亮與子健之下……”
劉備倒是醒目,見我們幾兄弟都來投他,他還說什么,于是連忙擺手,對龐統(tǒng)說道:“士元先生,漢室蒙塵,天下大亂,現(xiàn)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得士元相投,備定當軍師之禮相待。”
“多謝主公,統(tǒng)愿效犬馬。”龐統(tǒng)廢話都不說,欣然宣布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