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瀟丹田內的兩顆珠子,一直處在相互的高速運轉之中,如此催促黑白兩氣在體內肆虐的更加厲害,而此時狂瀟將綠色之力強行送進丹田,干預了兩顆珠子的“戰斗”,或者說是惱羞成怒吧,兩顆珠子竟然在那一瞬間撞在了一起。
那種碰撞,不亞于一顆原子彈爆炸,當然這只是存在于狂瀟體內的,導致整個丹田瞬間爆開,所有正在戰斗的黑白兩氣快速回縮,正在向外擴散的力道在遇到回縮的黑白兩氣之后再次發生了劇烈的撞擊,令狂瀟整個身體都產生了輕微的晃動。
現在來說,狂瀟體內已經完全亂成了一鍋粥,兩顆珠子在劇烈的碰撞之下,早已經消失不見,但黑白兩氣卻依舊在肆虐著,幸好有綠色之力的維持,將所有的黑白兩氣全都拉進了原本丹田之內,然而此時曾經的丹田卻是一片空白,沒有了絲毫東西……
“嗯……”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夜,趴在狂瀟身上的夏默兒在感受到狂瀟身體那輕微的顫動后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美眸,感受著狂瀟小腹處的震動,疲憊的俏臉上露出了笑容,不由嬌聲說道,“公子,你終于要醒了么……”
昨天與老張頭兒的戰斗,夏默兒雖然已重傷之身用出了紫影疊心,但卻并沒有順帶著治療她的重傷,所以現在的夏默兒依舊是重傷之身,然而經過一晚上的修養,倒也有了一些精神,那只小手不由自主的再次撫摸著狂瀟的臉頰。
“默兒。”若千雪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就見她帶著一名四十多歲的女子走了進來,有些著急的說道,“昨天的事情白天已經過我說了,沒想到最后竟然在你身上發生了奇跡。這是我請來的醫生,讓她先幫你看看吧!”
“還是先看看公子吧,我的傷不要緊……”夏默兒勉強一笑,女子卻搖了搖頭,直接上前便抓住了夏默兒的手腕,嚴肅地說道,“你昨晚受了重傷,但我現在從你的脈象中看,你在身受重傷之后又耗費了太多的體力,若是不趕快治療,恐怕這輩子都別想在戰斗了。”
說著單手一揮,腰間一個白色的長布袋甩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其上竟有密密麻麻數不清的銀針,這讓若千雪跟夏默兒皆是一驚:這種布袋,狂瀟也有一個,難道二人認識不成?
正想著,女子已經從其內拿出了十余根長短不一的銀針,以夏默兒的胸口開始向著四處延伸,盡數插進了她的各大穴位之內,痛的夏默兒美眸一瞪,頓時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卻感覺全身都輕松了不少。
“這是……”看著夏默兒吐出的黑血,若千雪同樣睜大了眸子,卻聽女子接著吩咐道,“這是淤積在她胸口的血液,幸好排出的還算及時,若是晚幾個小時等積血開始移動,那我可就救不了了。現在,你可以吩咐人熬一碗以人參、靈芝、阿膠為重要材料的湯藥。”
“我這就去!”若千雪現在心里也不在乎夏默兒是不是也對狂瀟有意思了,聽到吩咐立馬跑了出去,這讓夏默兒不免疑惑,輕聲問道,“大夫,你是……”
“我是游走于地下世界的醫生,若千雪是通過黑市找到我的。如果我不是聽到狂瀟這個名字,我是決計不會來的。”女子淡淡一笑,看了眼狂瀟后說道,“你現在最好不要動,昨天你在重傷的情況下強行施展某種秘法,令你骨頭都移了位,這些銀針會令你的骨頭器官全部歸位,之后我會再為你治療胸口的傷勢。”
說完這些,女子這才坐到了床前,按住了狂瀟的脈搏,隨即瞳孔一縮,臉色大變,猛地扭頭喝道:“他之前經歷了什么?!”
“沒……沒什么啊……”看著女子態度突然轉變,夏默兒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我們找到公子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放在床上一直沒有移動過啊!”
“狂瀟啊狂瀟,你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啊!”看著狂瀟,女子不由苦笑了起來,轉身便將白色布袋放到了手里,開始一根一根的刺入狂瀟的各個穴位之中。
其實早在女子開口的那一瞬間,狂瀟那顆揪著的心便放了下來,知道自己算是可以不用十分的勞心了。
此女名叫黑寡婦,游走于地下世界,一手針灸之術可謂是出神入化,然而治病救人卻全看心情,狂瀟在剛出道時是不會針灸之術的,那還是在狂瀟執行一個任務時,在目標人物那里見到了心情不好不想治病的黑寡婦,目標人物惱羞成怒想干掉她,結果被狂瀟順手給救了下來,為了還人情,黑寡婦將針灸之術盡數傳給了狂瀟,隨后黑寡婦便銷聲匿跡,沒想到若千雪居然這么大的能耐,能夠將她給請了來!
短短幾分鐘,狂瀟全身上下包括腳心頭皮都被扎上了銀針,或者說現在三百六十個穴位,已經沒有死角了,乍一看上去跟個刺猬似的,讓夏默兒又是一陣疑惑,乖乖的問道:“大夫啊,您這又是什么原理?”
女子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狂瀟全身上下所有的經脈全都亂了,而且……嗯……我如此做只是幫他守住心脈,暫時將全身各大經脈連接起來,以幫助狂瀟現在正進行著的工程,只是他能不能成功,我們暫且誰也不知道。”
“原來如此……”聽聞此言,夏默兒微微點了點頭,看著狂瀟的眼中滿是緊張:公子啊公子,你可一定不能有事,不然……
黑寡婦所做的這一切,確實幫了狂瀟大忙,畢竟現在狂瀟根本無法控制身體所有的地方,能夠調動綠色之力參與“戰斗”已經是個奇跡了,如此黑寡婦幫助他穩固了心脈,重新將近乎全部斷裂的經脈再次相連,那些血肉中僅存的幾縷綠色之力才能將經脈全部愈合。或者說,黑寡婦現在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