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遺言?”夏默兒抓起旁邊被子便將方然給蓋住,同時嘻嘻笑著問道。
這會兒方然身上已滿是銀針,疼痛難忍,被子一蓋十幾根深深的刺入了身體之內,痛的雙眼圓睜,愣是沒有喊出聲來,倒也算是條漢子。
“砰!”夏默兒收回鴛鴦刺,看著方然身下只露出一個頭的女子瞳孔渙散,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被夏默兒一拳擊中腦袋昏死了過去,隨即說道,“方然,你還真是會享受,不知道色字當頭一把刀么?”
“你們兩個跑來我這兒做什么?”方然雙眼一瞇狠狠的問道,“似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么恩怨了吧?”
“狂瀟被殺你應該知道吧?”夏默兒小手直接抓住方然的脊背將其給抓的轉過了身子,一雙閃著微微紫光的雙眼盯著他的雙眼冷聲問道,“我想知道,是不是你指使的?”
“狂瀟死了?!”聽聞此言,方然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即說道,“當然不是!”
“狂瀟被殺死,沒想到你居然這么開心,果然是仇人!”夏默兒雙眼一瞇,說著一巴掌打在了方然的臉頰上,狠狠的問道,“不是你指使的,那是誰指使的?!”
“我怎么知道,上次被狂瀟教訓了之后,我就意氣消沉的來到了這兒,最近一直在花天酒地,哪有時間做別的!”方然攤開雙手十分坦誠的說道,“你們找錯人了!”
“你跟方然之前是戰友,我想你應該知道狂瀟用針灸逼供的手段吧?”夏默兒聳聳肩膀,嘻嘻笑著說道,“狂瀟的針灸之術,就是這位姐姐傳授的,你若不說,我想黑姐姐肯定會讓你品嘗一下針灸刑罰的滋味的,嘻嘻……”
“是不是狂瀟把你給干了你才這么在意他的?賤貨!”方然瞳孔一縮,嘴上卻罵的更加毒辣:狂瀟的針灸刑罰,在金鱗算得上最恐怖的審訊刑罰了,若是用在自己身上,那……
“黑姐姐,狠狠的教訓教訓他。”一說這話,夏默兒那張戀愛的俏臉兒頓時黑了,對著黑寡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黑寡婦早在方然說出那種惡心話的時候便生氣了,這會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掀開被子露出了方然赤果的全身,除了留下定位穴的銀針之外,將其他的銀針全都拔了下來,隨即說道:“咱們就從分筋錯骨開始,以針灸之術施展的分筋錯骨,可比分筋錯骨手要疼痛的多!”
說著從白色布袋中拿出了六根比較長的銀針,分別插進了方然的六處大穴之上,隨即大拇指對著他的胸口猛地一點,快速的向著其他幾處大穴移動著,隨著黑寡婦大手的移動,只見方然身上的骨頭竟然開始自主晃動了起來,而方然身上也開始大汗淋漓,怎奈喉嚨處插著一根銀針,想要開口說話都成了奢望。
“黑姐,你的手法跟公子的分筋錯骨不太一樣。”歪頭看著方然那痛苦的表情,夏默兒小臉微紅再次將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同時低聲說道。
“因為狂瀟有一絲內氣,可以用內氣連接穴位,我的話就只能用手嘍。”黑寡婦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我的針法比狂瀟強那么一點兒,所以從痛感來說,還是我來施展要更勝一籌。”
“你看他的樣子貌似不想說,再施展一下別的刑罰吧!”夏默兒聞言連連點頭,看著方然已經翻了白眼,不禁嘻嘻笑著說道。
“嗯……”黑寡婦聞言也不含糊,卻只拿出了兩根銀針,插在了他的胸口處,隨即就見方然身子輕微的痙攣起來,不過十秒鐘便開始七竅流血,體表也有一層淡淡的血色,乍一看上去很是可怕。
“我沒從公子那里見過這個,這是……”夏默兒一愣,十分虛心的請教道。
“因為我沒有傳授狂瀟唄。”黑寡婦居然俏皮的笑了笑,低聲說道,“分筋錯骨已經連住了他的六處大穴,我將這兩根銀針插在他的胸口心臟處,令他的心臟加速跳動到一百五十下以上,血液加快流動至他的全身各處,但是有那六處大穴被壓制住了,所以他的身體現在就相當于一個高壓泵,只要拿一根銀針在他身體任一一個地方扎一下,鮮血就會成為噴泉噴射出來,直到流盡最后一滴血。”
“這么神奇,我試試……”黑寡婦的解釋讓夏默兒來了興趣,接過一根銀針扎在了方然的鼻子上,就聽“呲”的一聲,鮮血噴出兩米多高射在了天花板上,而且從他的鼻子處還發出了淡淡的聲音,令夏默兒驚訝的感嘆起來:針灸之術,還真是高明無比啊……
“那是自然。”黑寡婦微微一笑將方然身上的九根銀針全都罷了下來,笑著問道,“方然,這不過是針灸刑罰中最小兒科的兩種,你若再不說,可以試一試下面的,包你滿意。”
聽聞此言,方然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尤其是鮮血積壓在體表的時候,真的有一種隨時都會爆體而亡的感覺,聲音都有些沙啞的說道:“不必了,你們想知道什么……”
“早一點兒配合,何必受這么大的苦?****!”夏默兒聞言嬌哼一聲,蹲下身子問道,“我們就想知道,是誰指使那老頭兒去殺狂瀟的?”
“是鄭少天……”方然早就不想在隱瞞什么,弱弱的回答道,“鄭少天的爺爺鄭老爺子,保鏢就是風云閣的人,鄭少天求他爺爺請風云閣的前輩出馬,這才干掉了狂瀟,跟我真的沒有半點兒關系。”
“原來是鄭少天……”雖然這個人一直沒有去招惹狂瀟,但卻像一條毒蛇般給了狂瀟最致命的打擊,雖然最終讓狂瀟因禍得福,但如果不是狂瀟運道好,恐怕已經……
“該知道的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如果不想放過我,就直接殺掉我吧……”方然躺在床上,早已經沒有了絲毫力氣,此時耷拉著眼皮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