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嘟……嘟……
電話里的忙音傳入了我的耳朵,我再一次愣住了。
我現(xiàn)在就一個心情。
嫂子還是他媽的那個嫂子啊,今天還是不回來嗎?
不想回來就不用回來了!
你特么想讓我回去,放低點姿態(tài)能死不能?
當(dāng)然了,心里雖然這樣吐槽,我卻知道嫂子對我這樣的態(tài)度,肯定還算好的態(tài)度呢,要知道,前天那么重要的時刻,我都沒有陪在她的身邊,昨天晚上雖然和她一起吃的飯,但也不是我們兩個人獨處的時間,更何況中間還有段潔。
段潔的突然到來,肯定讓嫂子感到無比的尷尬,她現(xiàn)在肯定有一肚子話想對我說,有一肚子委屈想對我傾訴,可是,我卻沒有在她的身邊,不但沒有在她身邊,還連個電話都不給她打,還在加藤千雪這里想要搞加藤千雪。
我好混蛋啊!
這樣反思了一會兒后,我默默的把手機收了起來,走向了廚房。
到了廚房門口,我看到加藤千雪正在戴著手套刷盤子呢。
她明明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卻還是連頭都沒有回,一味的低著頭躲避我。
其實從加藤千雪一聽到電話鈴聲就馬上推開的情況來看,她對我,應(yīng)該還不是太喜歡,或者,她心里裝著的那份矜持,實在是太頑固了,又或者,也是我最不愿意面對的一點,那就是,她心里,還裝著她的那個前男友,她的那個前男友上野健,對她的影響應(yīng)該是極其的深遠。
或許,是因為他們是一起長大的緣故吧,吃飯的時候聽加藤千雪說,她和上野健以前是鄰居,上野健比她大兩歲……
想到這些,我的心里居然產(chǎn)生了些許的失落感,與之前的沖動相比,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理性。
低頭看了看小腹,我不由感到一陣苦澀,心道,我還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現(xiàn)在下半身一消停,我竟然立刻進入了賢者時間,要是下半身還硬著的話,恐怕我腦子里哪還會產(chǎn)生這么多彎彎繞繞,還不是只有加藤千雪這個日本女人的魅力和身體么。
內(nèi)心深處輕嘆了一口氣,我看著加藤千雪優(yōu)雅而端莊的身影又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千雪小姐,今天,真是抱歉了,我看我還是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加藤千雪聽到我的話,身體稍微一顫,停止了洗碗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背對著我有些生澀的輕聲說道,“劉夏君,要不然,你還是再坐會兒吧,我收拾完可以煮茶給你喝。”
我已經(jīng)猜不出加藤千雪這話里到底存在幾分誠意,又存在幾分客氣了,想了想還是說道,“不必了,外面好像起風(fēng)了,再不走的話,我怕下雨或者下雪。”
加藤千雪又停止了一下洗碗的動作,說道,“那,我送劉夏君。”
說著,她把橡膠手套摘掉了。
為了避免尷尬,在面對她的臉蛋之前,我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廚房,走向了防盜門,緊跟著,加藤千雪也走了出來,腳步似乎還故意加快了不少。
到了門口,我還未把拖鞋脫掉,加藤千雪就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把我的鞋子放在了我的腳前,并且還要伸手去接我腳上的棉麻拖鞋。
這樣細致的女人,試問誰不想娶回家做老婆呢。
怪不得,世界都流行著這么一句話,請中國的廚子,娶日本的女人。
但即便如此,即便加藤千雪在給我換鞋的時候,使我從她的領(lǐng)口再一次看到了她胸口的風(fēng)景,我還是沒有升起一開始來到她家的那種沖動。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不是在故意的克制那種沖動,而是那種沖動從根本上就消失了,我甚至有些害怕,我以后見了加藤千雪,會不會永遠都不會有那種沖動了?
希望不會吧,真的希望不會,我好想和加藤千雪這樣的女人發(fā)生點什么故事啊。
相比我來講,加藤千雪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似乎有些克制,從她給我換鞋起,她就沒有正面看過我的眼睛,她的臉蛋還是泛著兩抹紅暈,但相比之前,好太多了,她的醉意應(yīng)該沒有那么嚴(yán)重了。
換好鞋,打開門,加藤千雪還想把我送到電梯廳,被我給婉拒了。
然后,就沒有什么然后了,加藤千雪紅著臉目送我離開,我按下了電梯按鈕,等待著正在升上來的電梯。
騎著摩托回到家,我沒有及時的去敲門,而是在外面想了想,應(yīng)該怎樣面對嫂子,又應(yīng)該怎么說自己和段潔的具體關(guān)系。
結(jié)果,一團亂麻,我心道,去他媽的吧,愛怎么著怎么著,要是生氣的話,先哄得不生氣再說。
想到這樣,我才掏出鑰匙,打開了防盜門。
咔!
門被我打開后,嫂子正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電視呢,神態(tài)正常,看不出有任何異常,除了她之外,程萍萍也在客廳里,她更隨意了,尼瑪正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蘋果電腦不知道在搞什么飛機呢,而且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一顆已經(jīng)咬過好幾口的蘋果。
我心里翻了個白眼,程萍萍倒是跟沒事兒人似的啊。
“怎么,我回來就這么不受歡迎嗎,連個眼神都不給。”看到嫂子和程萍萍都各忙各的,我沒話找話的賴皮道。
結(jié)果,翹著腿坐在餐桌旁的嫂子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電視,好像電視上的腦殘綜藝比我的魅力還要大似的。
程萍萍更甚,連看一看我都懶得看,只顧著弄她的電腦,而且在我說話之后,她還故意咬了一口蘋果。
我老尷尬了。
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家門了。
以前嫂子還知道問問,在外面吃飯了沒有,現(xiàn)在倒好,連個屁都不放了,這是要干嘛,冷暴力啊?
換好拖鞋,我繼續(xù)打量嫂子和程萍萍,倆人還是該干嘛干嘛,絲毫不受我的影響。
我看著嫂子問,“嫂子,什么時候下得課呀?”
嫂子沒搭理我,但是有了一定的反應(yīng)。
穿著睡衣的嫂子,起身去了洗手間,敷面膜去了。
我有點緊張了,好像犯了什么大錯似的,好心虛。
相比嫂子,我覺得程萍萍更好欺負一點,便訕訕的走到了沙發(fā)邊,坐在了程萍萍身邊,看到,她正在電腦上畫畫玩呢,然后殷勤的往她身上靠了靠,小聲的問道,“嫂子什么情況啊?”
程萍萍看了看我,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什么什么情況?嫂子挺正常的啊。”
我一瞪眼,尼瑪?shù)模易屇氵@么大聲說話啦?
你是不是傻?
程萍萍微微皺眉道,“你瞪我做什么?”
輪到我傻逼了,程萍萍以前可從來不敢在我面前這樣啊。
和程萍萍對視了一會兒,結(jié)果卻是我敗下陣來,瞇著眼睛惱火道,“程萍萍,你現(xiàn)在是不是翅膀硬了?”
程萍萍認(rèn)真的說道,“我沒有翅膀啊。”
把我氣得啊。
我起身就回了自己房間,馬拉戈壁的,兩個神經(jīng)病!
可是,過了大概有十分鐘,先憋不住的卻是我,在床上翻手機翻得我心煩意亂,最后氣呼呼的隔著門對外面喊道,“程萍萍,你進來,我有事情跟你聊。”
實際上我就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她,讓她知道一下什么叫尊重我。
程萍萍卻說道,“我在畫畫呢,有什么事情你出來說啊。”
我深呼了一口氣,盡可能的壓制著莫名從內(nèi)心深處冒出來的大男子主義氣息,約莫著過了二十分鐘,我才把自己內(nèi)心的不平衡完全平息掉。
可是,我剛想起身出去,就聽見外面?zhèn)鱽黻P(guān)電視還有嫂子和程萍萍說話的聲音。
嫂子說,“早點睡吧,明天還得上班。”
我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也就十點半而已,倆人平時睡覺的時間根本不是這個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