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好奇心在蠢蠢欲動。(
今天,我又收到她寄來的包裹。還是一封信加一張照片。照片里是我在羽辰墓碑前被偷拍的。她遠在天涯,近在咫尺。信上說:3月18日,請你秘密隨你父親出行,欲知真相,務必隨從!
我想她是想告訴我,關于母親真正的死因。我揣摩著18年前到底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3天。(
次日醒來,林嫂說父親今晚回來,說是明天有要事辦。那個女人知道我的父親一定會回來,她與父親到底有著怎樣的聯系?父親的行動思維邏輯都掌握在她手中,會不會對父親造成威脅?這件事是否應該向父親坦白?可是明天誘人的真相會不會因此落空?自上次爭吵過后,我們陷入了深深的僵局。為了內心求知的一絲貪欲,我選擇放棄告知父親。
3月18日。天色微微昏沉。有要下大雨的前奏。沒有一絲陽光的天氣,總會使我心情變得愉快。父親在午飯后開車出去了。為了保密,我不敢開自己的車跟蹤父親,而是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偷偷尾隨他。(
最后,父親的車停在三十多里外的墓園。他是來祭祀母親的!這個墓園不大,環境雖清晰卻夾帶著陰沉。里面還有一個花園,祭祀者可以在花園直接選購鮮花,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銷售渠道。
父親選購了一籃水果,以及一束百搭的鮮花,往著墓碑區走去。我小心翼翼的在另一排墓碑跟隨其后。英明一世的父親并沒有發覺,可能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他在一個墓碑前停下了腳步,擺放好水果與花束,上了幾柱香。并低下頭輕輕的訴說:“惜雨,我又來看你了。今天是你的生日,42歲。我們的女兒已18周歲了,長得挺像你的。不過最近她又淘氣了,又向我問起了你。(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接下父親的話:“顏浩天,我還沒死呢。”
通過墓碑的空隙看到父親那呆滯的眼神凝視著她,充滿了恐懼與不安,半晌說不出話。只見那女人與寄來的照片一模一樣。我幾乎要喊出聲了,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我漸漸的冷靜下來,繼續打量著她,有種奇怪的感覺。沒有了看著照片時的那種地心吸引力般的感覺。她,并不是母親。只是有著與我母親零分辨率的外表而已。從她的眼眸中看到的只有說不出的冷漠,絲毫不帶溫暖與母愛。瞧,她這臉上刻著的是憤怒,是幽怨,是仇恨,臉上混雜著各種表情。
父親指著她又指著墓碑結巴的說:你…你,真是惜雨你嗎?你不是…死…死了么?
那個女人的笑聲很是詭異,聽了直讓人心發寒。(
父親慘白的臉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情緒微微失控指著她大聲:“啊~,你不是惜雨,你不是惜雨”他指著墓碑說道,“她在這,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那個女人沒有一絲半點的慌亂,鎮定自若的說:“你那杯水可真是狠狠的腐蝕了我的心,我的身。”
父親不敢直視她,額頭冒著密密稠稠的汗珠,緩緩的流過臉頰。他用手擦拭,掩飾不了內心的混亂與不安。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那女人輕蔑的笑著:“顏先生,你貴人多忘事。就讓我這個賤人來復述18年前的事發當場的林林總總嗎?你以為我真的死了嗎?我告訴你顏浩天,我要舉報你,揭發你,讓你身敗名裂。堂堂一個董事長卻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我的腦袋一嗡,什么?殺人犯?我的父親怎么會,怎么會這樣?我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心里就像亂了的毛線,糾結成一團糟。強迫著自己聆聽下去,真相即將宣布了。
父親:“舉報我?就憑你?我有本事讓你死第一次,亦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你再死第二次!你狠,我比你更狠!別怪我心狠手辣不顧及多年的夫妻情分。”
我聽得目瞪口呆,原來說母親難產只是打發我,隱瞞真相的借口。她是要我大義滅親嗎?我不能,我做不到。即使他是殺害母親的真兇,但他畢竟都是我的父親。留著同一條血脈的父親!
父親面目猙獰的說:“當年你水性楊花,嫁給我以后還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那時候,你已經懷有可可了。看到你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的背影,給我帶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如果說,第一次是誤會,第二次是巧合。那么三番四次就是規律了。真他媽是****蕩娃。在可可出生的時候,我中午找到機會向你下手了。我甚至是懷疑可可并非我親骨肉,孩子出生那天我都沒去看她一眼。在你出院以后回到家中,我在你杯子里下了砒霜。以便毒死你這個賤婦。看著你痛苦的死去,我向外宣布你產后感染了大量滋生菌無力回天了。隨后我送孩子去醫院化驗DNA,發現她是我的親骨肉,我才撫養她的,誰知道她竟然和你這個賤婦長得這么相似,所以我不喜歡她!”
原來,你不愛我只因我長得像媽媽,你的怨恨就像病毒傳染。與媽媽有關的你都討厭。長得像媽媽那不是不是我的錯,長相是與DNA有莫大的關系的。對不起,我控制不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