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狐村,也就是仙湖之下的妖狐村。
經(jīng)過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后,狐媚兒便領(lǐng)著三人來到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沒有去往常的那種閣樓里交談。
一路上馮摯疼得齜牙咧嘴,感覺后背都不屬于自己了。
“馮摯,剛才讓你見笑了。”
馮摯先是一愣,隨后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我有什么好笑的,我現(xiàn)在哭還來不及呢。”
狐媚兒一怔,然后才意識到他說的是傷口,于是立馬心疼了起來:“不哭,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療傷。”
“......”
我有說我要哭了嗎?
“對了,那個人你得提防一下,有點(diǎn)危險(xiǎn)。”
狐媚兒自然知道他所說的人是誰,于是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知道了,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有異心,而且還窺覷著秩序?qū)氈椤!?
說到這里馮摯瞬間眸光一亮,然后佯裝不在意的問了一句,其實(shí)內(nèi)心是真的很好奇。
“這個秩序?qū)氈槭鞘裁礀|西?我聽著怎么有點(diǎn)重要的感覺。”
狐媚兒立馬正色道:“豈止有點(diǎn)重要,簡直就是我們狐村的根本,若是被他人盜去,整個狐村都會因此崩潰。”
馮摯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瞬間想到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于是有些垂頭喪氣的看著狐媚兒。
竟然會導(dǎo)致狐村崩潰,那么還是不要打它的主意為好,不然肯定會毀了這些狐女。
不過他也大概猜到了這秩序?qū)氈榈降子惺裁醋饔茫谑瞧^問道:“這秩序?qū)氈槭遣皇蔷S持水底世界的根本?沒了它你們就不能繼續(xù)生活在水下了?”
“嗯,你說的沒錯,我們狐村之所以能夠自成秩序,完全是因?yàn)橹刃驅(qū)氈榈拇嬖凇!?
“哦,這樣啊,也就是說秩序?qū)氈槟軌驑?gòu)建出一個小世界嗎?”
“而且還能自行設(shè)定其中的法則嗎?”
狐媚兒神情一愣,然后茫然的看著他問道:“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還有“小世界”是什么意思?法則又是什么意思?”
“這,這個......”
馮摯瞬間無語了,原來對方并不知道這些是什么意思啊,也就是她也不知道秩序?qū)氈榈恼嬲猛緡D?
見著狐媚兒好奇的眼神,馮摯最終還是敷衍了一句:“這些我都是看小說知道的......”
“小說?這又是什么東西?”
“是什么厲害的法寶嗎?”
不得不說這次馮摯是徹底想要自殺了,我怎么又將現(xiàn)代的一些東西說給他們聽了!
一般說出這些東西都會讓他們好奇,然后就會自主的提問,對于這些問題不是他不想解釋,而是根本就解釋不清楚,因?yàn)楦揪筒皇且粋€世界的人,所以他不能將自己知道的東西清晰的介紹給他們認(rèn)識。
但是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也由不得他不解釋了,于是他苦笑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說道:“對,就是一種法寶。”
“這是一種書籍法寶,里面記錄了一個人的傳奇一生,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有愛恨糾葛,也有驚天陰謀,有災(zāi)難,也有世外桃源。”
“總之,里面有很多的事情,你可以從其中獲得想象力的綻放,也可以懂得很多事情。”
狐媚兒若有所悟,朱~唇輕啟:“那這小說里面寫的那個人是誰啊?”
只見他腳步一頓,面色為難的看著狐媚兒,這倒把他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對方。
難道真的要我把以前看過小說的主人公介紹給她?
還是不要了吧,這樣她肯定會要求我繼續(xù)說故事。
于是,馮摯笑著說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話:“每個人,都是一本小說。”
這話一出,不僅狐媚兒怔住了,就連身后的黎九與狄香也思索了起來。
每個人,都是一本小說,那么是不是自己也可以被記錄其中呢?
狐媚兒問出了其他兩人的疑惑,好奇的看著馮摯:“那么撰寫這本小說的人是誰?打造這個法寶的又是誰?”
“啊?”
馮摯徹底驚呆了,你們腦殼是不是有包啊,怎么什么都要問的那么明白。
“你問那么多干嘛?你又不認(rèn)識他!”
“你不是認(rèn)識他么?”
狐媚兒抬眸問道,奇怪的看著他,竟然他讀過小說,那么一定也認(rèn)識打造法寶的人才對啊。
只見馮摯尷尬的看著狐媚兒,然后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咳咳,我是壞孩子,只看盜版的,所以并不認(rèn)識作者本人。”
“好吧,本來還想他將我也寫進(jìn)小說里面去的,那樣的話也算是流芳百世,不會被人忘記吧。”
“額......”
看著狐媚兒失望的神情,馮摯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心疼,于是怪異的說了一句:“其實(shí)我也能夠?qū)懶≌f的,等我回去后,就將你寫進(jìn)小說里面。”
狐媚兒瞬間驚奇了,然后興奮激動的看著馮摯說道:“太好了,謝謝你!”
“嗯嗯,你放心,我會讓很多人都記得你的。”
馮摯淺淺的笑著,一下子想了很多。
這個時(shí)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正是黎九三分不樂意的語氣。
“將我也寫進(jìn)去。”
馮摯怪異的看了黎九一眼,你怎么也跟著瞎參合了,你還真當(dāng)我要寫啊?
然而讓他驚異的是,另一個冷冽的聲音也響起了。
“還有我。”
馮摯怔怔的看著狄香,然后又分別的看了一眼狐媚兒與黎九。
難道還真的要寫一本小說出來?
突然,馮摯眸光一亮。
TMD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寫一本小說!
我特么親身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情,寫起來還不是得心應(yīng)手啊!?
到時(shí)候肯定大紅大紫,不看的都是傻~瓜!
這么想著馮摯突然奸笑了起來,他仿佛為自己以后找到了一條出路。
等我回到地球以后,我就開始寫小說,將我經(jīng)歷的這一切都記錄其中,將這些遇到的美女全都寫進(jìn)去。
“哈哈!”
想到最后,他竟然突兀的笑了起來。
黎九瞬間惡寒,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于是叫罵了一句:“你賊笑什么呢?惡心不惡心啊!”
狐媚兒與狄香也是皺著秀眉看去,有些想要遠(yuǎn)離他的沖動,因?yàn)樗藭r(shí)怎么看都不像一個好人。
一般的好人那會這樣放肆大笑啊?
“咳咳,不好意思!”
“情不自禁了,情不自禁了。”
馮摯連忙擺擺手,壓抑住自己的笑意。
等他平復(fù)好情緒以后,鄭重?zé)o比的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們寫進(jìn)去的!”
“然后留下深刻的印象。”
狐媚兒神色坦率,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而黎九與狄香則表現(xiàn)的有些淡定,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
其實(shí),她們的內(nèi)心還是有點(diǎn)雀躍的,任誰被寫進(jìn)書里都會高興一把。
這可是幻想的極致,將自己完全代入了小說。
只有真正的鐵粉,才會想要入駐小說,然后在其中擔(dān)任至關(guān)重要的角色,開展一段又一段的傳奇。
之后,經(jīng)過這么一個小插曲,幾人的心緒都開朗了起來,大概走了十幾分鐘,終于來到了一個小土屋里面。
“我們到了,這是狐妖婆婆的草藥屋,昨天還在這里煉藥來著......”
狐媚兒說完眼眸之中升起無限的追憶,昨天還在這里煉藥,而今天卻躺在了墳?zāi)怪小?
“節(jié)哀順變,她只是好好休息去了。”
馮摯微微一笑,企圖感染狐媚兒。
狐媚兒抬眸一看,正對他似有若無的笑容,頓時(shí)整個人的心緒就明朗了許多,連忙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他說的沒錯,狐妖婆婆一直都太累了,所以去休息了。
“我們進(jìn)去吧,看看里面有沒有對你傷勢有幫助的丹藥。”
馮摯點(diǎn)點(diǎn)頭,任由著狐媚兒將他扶進(jìn)小土屋。
因?yàn)樾⊥廖菘臻g有限,所以黎九與狄香識相的待在外面等會,并沒有進(jìn)去礙手礙腳。
對此,狐媚兒自然是高興無比,這可是難得的好機(jī)會啊,于是盡心盡力的為馮摯尋找丹藥。
見著狐媚兒一陣翻箱倒柜,馮摯坐在一旁覺得有些無聊,于是打量起土屋的構(gòu)造起來。
只見小土屋里面有些灰暗,到處都是靈草靈藥,有曬干了的,也有剛采摘的。
看著里面簡單的陳設(shè),以及那張不大的木床,馮摯莫名的失神了。
眼前的一切,讓他想到了山頭之處的那間木屋。
也是在這種堆滿草藥的屋子里面,他和雪兒相處了一個月左右,每天同床共枕,吃著香噴噴的藥草飯,還有睡在地上的小白狼。
“雪兒......”
突然,馮摯忍不住呼喊了出來。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馮摯與狐媚兒都是一怔,然后愣在了當(dāng)場。
狐媚兒內(nèi)心翻涌,背對著他的臉上滿是苦澀。
這兩個字對她特別有殺傷力,瞬間就想到了昨天的那一幕。
他們即將情動交~合的時(shí)候,卻被這兩個字打亂了所有的氣氛,而現(xiàn)在亦是如此,原本兩人獨(dú)處的氣氛瞬間瓦解,反而顯得壓抑無比。
此時(shí),在魂府之中的雪兒亦是苦澀無比。
終于,他還是想起了我。
這一瞬間的感覺讓她痛徹心扉,隨著而來的也是一陣喜悅。
“我,我在。”
雪兒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聽起來就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