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幾近哽咽的回道:“你是要去他身邊?”
白煞冷冷說道:“我已經(jīng)回不去了,不管是他身邊,還是魔剎殿?!?
現(xiàn)在的她,不好不壞,活的很掙扎。
“那你想要去哪里?”黑煞稍微好受了一點。
“飛雪本欲隨風(fēng)舞,不著方寸才是福?!卑咨窚\淺走著,身影在雪花中漸漸失去了蹤跡。
黑煞知道對方走了,無跡可尋。
像這樣的離別他記不清有多少次了,但是這一次的離開最讓他心痛,有一種失去了什么的感覺。
“也罷,也罷,你做你的飛雪,我做我的影子?!?
黑煞重返魔剎殿,這一刻的他似乎舍棄了某些東西。 Wшw_t tkan_¢ ○
......
落霞城,無端染上一抹肅穆,因為魔獸與圣獸的事情,人心惶惶。
有人說圣獸之所以出來,是因為魔獸的緣故,魔界將再次危害天下,只有圣獸的主人才能解救蒼生。
又有人說得圣獸者得天下,其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威,神龍王朝的統(tǒng)治將陷入浩劫。
雜七雜八的論說太多了,鬧得整個東乘之地風(fēng)云變色,隱隱有著亂世之兆。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還沒有真正的大亂便有無休止的邪說,就算是沒有心謀反的人都得出來嘗試嘗試一下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應(yīng)天下之大勢成為王者,這是每個上~位者都必須掌握的野心。
因為亂世之中,不是成為王,就是成為王的墊腳石。不是成為霸主,就要成為霸主的附庸。
王者、霸主只有一個,誰能博得尊位?
沒有人知道,但是景王爺已經(jīng)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他實行了幕僚們提出的建議,禮賢下士招攬人才,政治上采取的手段則是“合縱連橫”。
神龍王朝實行的乃是土地分封制度,所以各個領(lǐng)地都是擁有領(lǐng)導(dǎo)人的,我們可以稱之為“諸侯”。
這些諸侯直屬于神龍王朝,受其監(jiān)罰行賞,每年上供錢財美玉、珍寶奇物。但是“天高皇帝遠”,這些諸侯基本上沒有受到什么約束,擁有相當(dāng)大的自由,在其領(lǐng)地上那也就如同“土皇帝”一般。
而景王爺貴為王爺,那么他的領(lǐng)地可想而知,就連三大主城之一的落霞城也是他的勢力范圍。
三大主城,帝都龍城,落霞之城,海濱之城,互成三角之勢。
海濱城據(jù)說在前不久已經(jīng)遭到了魔族的清洗,城主身死,成為無主之地。
而現(xiàn)在落霞城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甚至是有人猜測魔族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這里,這也是為什么人心惶惶的根本原因。
不少名門貴族已經(jīng)在買通關(guān)系準備入駐帝都,落霞城轉(zhuǎn)眼之間就從一個輝煌的城池淪為“萬民共棄”的地方了。
走的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落霞城主也不例外,他雖然沒有走,但是已經(jīng)將自己的家眷送往龍城。
他身為城主,已經(jīng)深陷其中,想走也走不了了。
至于馮摯等人,如今依舊在天下樓靜觀天下局勢。
這是馮摯醒來的第二天,他坐在宴席之上,主位是蕭之謙,說是要找他們商討一些大事。
李楚、沈錚,江問心、凌亦飛等人都在。
玲瓏與佛香蓮子留在了夢枕花苑,狼小天則是有幸站在了他身后。
大家都熟悉了,蕭之謙也沒有拐彎抹角,直言不諱的說道:“接下來,就是我們共闖江府劍冢的事情了,諸位有什么看法沒有?”
江問心一愣,差點忘了這事,率先點頭說道:“我沒意見,就如同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是江家的東西你們不能拿走,不是的隨你們處置?!?
李楚的意見不同,說道:“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斷定城主才是魔剎殿的幫手,這個劍冢去不去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吧?”
這么一說,眾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馮摯回道:“的確,再去有點沒事找事的感覺,還是不要打擾江府的好。”
江問心淡淡笑道:“你們想來打擾,隨時奉陪,但這種事情需要知會我一聲。”
蕭之謙聳了聳肩道:“你們說的確實不錯,江府與凌家似乎都和魔剎殿沒有關(guān)系,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前去一趟,再說江問心那三把劍的淵源我們得幫他弄清楚,說不定這會給他很大的幫助?!?
如此,眾人才沒有異議。
不過凌亦飛倒是蹙眉問了一句:“你懷疑我凌家跟魔剎殿有干系?”
“嗯,從你以前的重重跡象表明,你們凌家的確有很大的嫌疑。雖然你如今還不知情,但有可能就是事實。”
“不可能,我了解我的父親,他不會做這么愚蠢的事情?!?
蕭之謙笑道:“我們并沒有懷疑你父親的為人品行,只是這魔剎殿手段詭異,保不準使用了什么辦法控制住了他,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邀你前來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同時也是給你拯救父親、凌家的一個機會?!?
“......”凌亦飛默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蕭之謙見狀,岔開話題:“這件事情暫且不說,還是一闖江府探個究竟。”
這件事情確定了之后,馮摯突然問道:“那之后的事情呢?我有預(yù)感,魔剎殿奪走麒麟圣劍之后會有其他動作?!?
“那時候在隨機應(yīng)變吧,我們現(xiàn)在又猜不出他們的下一步舉動,只得這樣了,不過有幾件事情可以確定?!笔捴t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一下,隨后凝重的說道:“第一件事,我去那日洞~穴里去看了一下,發(fā)覺傳送陣法已毀,也就是說我們沒有辦法前去魔剎殿?!?
凌亦飛拳頭一握,也就是說麒麟圣劍是沒有辦法回到他的手上了。事實就是那么的難以預(yù)料,前一刻他還棄之不顧,下一刻就視若珍寶,但就是在他視若珍寶的時候,卻被人搶走了。
對于一名劍者來說,這無疑是最可悲可恥的事情。
讓別人從手中搶走他的佩劍,這是一個天大的恥辱,他發(fā)誓一定要尋回麒麟圣劍。
這個時候,蕭之謙繼續(xù)說著:“第二件事情,景王爺?shù)娜ハ?,通過我的眼線得知,發(fā)覺他就在落霞城的不遠處,我們可以去一趟,馮摯兄,你覺得呢?”
馮摯回道:“去一趟?什么意思?”
是指搶回擎天之劍,又或是另有它意?
蕭之謙淡淡一笑:“一者談判,二者索物?!?
索物應(yīng)該就是馮摯的擎天之劍了,但是這談判是什么意思呢?
于是,想不明白的沈錚問道:“談判是什么意思?我們和景王爺有什么可談的?”
“談?wù)勊暮觏w偉略?!?
李楚皺眉:“你的意思是......要投靠他?”
蕭之謙連忙擺手:“不不,如果直接說投靠他,他也不會相信的,所以我們?nèi)ヒ惶酥皇潜砻饔羞@個想法,讓他猜測猜測,從而......手忙腳亂?!?
馮摯率先明白過來,問道:“你是想混亂他對我們的認知,分辨不清我們是敵是友?可這樣的意義何在?”
“自然是為我們爭取時間,或是免去不必要的麻煩。他和魔剎殿的關(guān)系肯定是合作關(guān)系,所以說只要利益大到能夠動搖他們之間的合作,景王爺未免不是抗衡魔剎殿的一個助力!”
誰知,沈錚突然冷喝道:“這件事情我不同意,要去你們?nèi)ィ ?
蕭之謙沒有想到他的反應(yīng)如此劇烈,遲疑的問道:“沈錚兄弟,你與景王爺有仇?”
“沒有!姑且不論這個人能不能值得合作,單單就從他的野心上來看就不行!我們成全了他,等于是養(yǎng)虎為患!”
他分析的的確沒錯,但是他所說的“沒有”卻是讓人難以信服。因為他的臉色顯然是有怒意的,也就是說明他的確跟景王爺“有仇”。
這仇恨不一定是指血海深仇什么的,但就是有介嫌的意思。
看得出來沈錚就是不想幫景王爺,而景王爺又不認識他,那肯定就是有一段難以過去的淵源了。
李楚顯然是知情人,于是瞪了沈錚一眼:“小錚子,冷靜點!”
沈錚一怔,漸漸的冷靜下去。
見他情緒穩(wěn)定了,蕭之謙才說道:“雖然不知道沈錚兄弟為何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但是還請在座的各位相信我,我既然敢成全景王爺,那么就代表我有毀了他的自信?!?
“如果到時候他真的沒有資格成為王者,那么我們就會是他身邊的一顆雷?!?
馮摯沉吟了片刻,最終說道:“不得不說蕭兄你很厲害、聰明,但是這種事情太過冒險了,也只適合你,我們?nèi)チ艘仓皇翘淼姑??!?
他算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李楚沈錚、江問心凌亦飛都是點頭不已。
蕭之謙有些無奈:“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由我一個人來吧,下次見面我們就有可能是敵人了。”
他這話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內(nèi)心沉重,因為任誰都不想有個如此難纏的敵人。實力強勁倒還好,關(guān)鍵是計謀無雙,殺人于無形之中。
馮摯有些不放心的說了一句:“蕭兄,你真的打算這么做?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的好,況且我已經(jīng)在景王爺身邊埋下了一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