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隨便對付一個人都得雪兒幫助,那么馮摯這么久以來都白活了,這跟吃軟飯有什么區別?
切磋可以輸,但尊嚴不能丟!
這么想著馮摯極盡思變,刀路一繞,劈出璀璨奪目的紫光。
這道紫光猶如落雷,“滋滋”作響,頓時嚇得青憐趕緊拉開距離。
“好刀法!”
青憐忍不住夸贊一聲,隨后戰意攀升,劍上泛起青光,輕輕一揮構成云霞。
馮摯見狀不敢大意,知道對方認真起來了。
下一刻,青憐微微后退一步,旋即瞬間刺來,猶如驚鴻之光,直破天際。
“青云一刺!”
劍技——青云一刺,以速度奇快、出其不意著稱。
一旁的穆晨略微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丫頭對青云劍的掌握達到了這種境界。
果然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偏棧老頭則是微微搖頭,凝目看向馮摯,不知道他會作何應對。
見著漫天云霞中的一刺,馮摯幾乎斷定了自己的落敗,正準備放棄,卻聽魂府之中的雪兒嬌~聲喝到:“藏劍術!”
經此提醒,馮摯眸光一綻,旋即手腕一收,反手握刀,然后并指如劍,凌厲刺出。
在場的所有人不禁一怔,然后奇怪無比的看著馮摯。
有刀不用去用手指,這不是傻了是什么?
下一個瞬間,青光一收,劍刃已經架在了他的頸脖上。
而他的“指劍”愣愣的抬著,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顯然,藏劍術失敗了。
青憐疑惑不解的看向馮摯,訥訥的問道:“你干什么?”
馮摯臉色一囧,尷尬的收起指頭,笑著道:“我輸了。”
她本來還想問什么的,卻聽一陣掌聲響起。
其中的穆晨緩緩走來,笑意盎然的說道:“小小年紀能夠將青云絕技練到這種地步,你的成就定然超越前人。”
青憐一喜:“謝謝師丈夸贊。”
“我問你,青云絕技你練到第幾招了?”
“第七招,青云送仙。”
穆晨有些訝然,看來她所說的話已經超出了他的估計。
“不錯不錯,當真不錯。”
青憐抿嘴輕笑,自然是很開心。
一旁的馮摯摸~摸頭,看來自己輸得不冤,這青憐想必也是天才級別的弟子。
就在此時,穆晨突然有些遲疑的看向他,最終問道:“你適才一指,何意?”
“額。”
馮摯不知如何作答,愣了半響。
這個問題不光穆晨好奇,恐怕所有的人都很在意。
偏棧老頭似乎要淡定一點,斜眼看著馮摯。
彭越白是最摸不著頭腦的人,只覺得剛才那招看起來很厲害,但實際上一點卵用都沒有。
見他良久未語,穆晨替他說道:“是不是藏劍術?”
青憐一驚,紫伊一呆。
她們身為藏劍天山的親傳弟子,怎么可能沒有聽過這種東西。
那么問題來了,馮摯是如何習得這種不傳劍法的呢?
馮摯先是一愣,最后遲疑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對方的猜測。
得到他的回應,幾人更是心驚。
穆晨蹙眉問道:“你也是藏劍天山的弟子?”
馮摯搖搖頭。
“那你是如何知道藏劍術的?”
穆晨追問一句,隨后又補充著說道:“我看你們藏劍術雖然未成劍勢,但已有其形,肯定是反復修煉過的。”
馮摯點了點頭,他確實修煉過一宿,在顧凡的監督下,之后就沒怎么練了。
“何人教你的?”
“顧凡。”
他不想透露太多,于是只說了一個名字。
穆晨若有所思了起來,反復在腦海中聯想這個名字,試圖找出與之相關的印象。
藏劍術是藏劍天山的祖傳典籍,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劍法,除了掌門候選人能夠修習以外,就只剩下絕頂天才能夠破例修行了。
也就是說會藏劍術的人不是天山上的當家掌門人,就是天才妖孽級別的人,這樣的人肯定不多,而且名聲響當當。
但這個“顧凡”的名頭,他還真有些模糊,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到底是誰。
所思無果,穆晨問道:“他是藏劍天山的人嗎?”
“嗯,當然!”
不是藏劍天山的人怎么教我藏劍術?
“那么他現在何方?”
“......”
馮摯無言以對,覺得對方問得有些多了。
穆晨似乎也明白多嘴了,于是訕訕的笑著。
青憐看了一眼穆晨,隨后出聲問道:“師丈,他會藏劍術,是不是也算我們藏劍天山的人了?”
穆晨一愣,旋即無奈的說道:“你們藏劍天山的絕技我差不多都會,我還不是散人一個。”
馮摯挑了挑眉毛,原來這死肥豬那么屌啊!不知道能不能從他身上套出一些劍法秘籍什么的。
青憐和紫伊也是一怔,一臉的懷疑。
藏劍天山的功法典籍數以萬計,光是普通的絕技都很難修煉了,別說其中特別珍稀的劍技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夸下海口,說自己差不多都會。
看她們一臉將信將疑的樣子,穆晨聳了聳肩,也沒有過多解釋。
這個時候,馮摯嘿嘿的笑了起來,走上前去討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肥肚子,然后說道:“那你會不會藏劍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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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晨一怔,旋即搖了搖頭,這個他當真不會,就算是有資格學習也輪不到他。
畢竟,他是蕭阡陌的眼中釘。
“要不我教你,然后你教我其他劍技?”
短時間內馮摯也不可能悟出藏劍術,所以他想學一學其他劍技,充實一下自己對劍術的感悟后再說。
穆晨當即一喜,隨后輕噫道:“當真?”
馮摯奸笑的挑了挑眉頭:“自然當真!”
“那好,你教我藏劍術。”
馮摯又不是笨蛋,頓時不樂意了,連忙搖頭說道:“不行,你得先教我,不然我不干!”
“你還怕我騙你不成!?”
穆晨有些薄怒,我看起來像是會騙人的樣子嗎?
然而,馮摯肯定的點了點頭,差點將他氣得吐血三升。
“你!”
馮摯訕訕一笑:“當然得你先教我,事后我違約的話你可以教訓我,如果是我先教你的話,你之后違約了,我又奈何不了你!”
穆晨氣得虎軀發抖,最終悶~哼一聲:“也罷,就當便宜你小子了!”
馮摯聽罷得意的笑了起來,隨后瞟了兩眼紫伊。
哈哈,以后我們就算是一家人了。
你們師丈教我,就等于收我做徒弟了,那么我們以后的關系肯定密不可分。
青憐和紫伊對望一眼,看傻~子似的瞥了一眼馮摯。
有必要這么高興么?又不是代表著你學了就能夠打贏我們。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
“穆晨大叔,我能跟著一起學嗎?”
這個聲音自然是彭越白的,他在一旁早就看得眼饞了,忍不住也想摻和一腳。
“你?”
穆晨皺眉看去,只覺彭越白的身子骨差勁無比,根本不是什么練武的料子。
畢竟他已經荒廢了最好的年華,修煉起來已經晚了。
他不像馮摯,擁有幾近完美的神軀,以及豐富的戰斗經驗。
雖然馮摯的戰斗經驗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小打小鬧,但畢竟磨煉了心志,承受能力會比一般人要強。
彭越白連忙小跑而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嗯,我也想習劍,將來為父報仇!”
穆晨輕輕一推,彭越白便倒在了地上。
“如果你是為了報仇,那么練之無益,反而有害。”
“不,不會有害的,我不會濫殺無辜!”
“哼!以后的事情誰知道,你別來煩我!”
穆晨眸子一厲,絲毫不留情,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的溫和形象。
彭越白無可奈何,將祈求的目光看向馮摯,希望對方能夠替他說個人情。
馮摯見狀有些無奈,看著可憐的彭越白不禁心軟了起來,于是開口說道:“就讓他在一旁看著吧,能夠學多少就看緣分了。”
穆晨凝目看去,似乎有些遲疑,最終嘆道:“那好吧。”
彭越白一喜,也知道這是最大的退步了。
“謝謝穆晨大叔,還有馮摯兄弟!”
馮摯淡淡一笑,隨后鼓勵似的拍了拍的他的肩膀。
之后,穆晨瞥了一眼紫伊,然后看著馮摯說道:“你,去教訓教訓他。”
紫伊得令,異常聽話。
“是!”
馮摯一驚,什么情況,為何要說“教訓”這個字眼?
幾人散開,一副看好戲似的站在遠處。
“紫伊,還請留情。”
不知為何,馮摯拿不出戰意,反而調笑了一句。
紫伊意味深長的一笑,目光有些凌厲,顯然是沒想手下留情。
馮摯見狀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然后重新正握紫雷刀,擺出準備戰斗的姿勢。
一陣狂風恰巧襲來,凌~亂了兩人的衣襟碎發。
馮摯屏息凝神,很認真的對待這次戰斗。
他不想再輸,所以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下一個瞬間,只見美人拂開劍鞘,猶如一道紫霞撥開云霧。
“錚~”
一聲清吟,她斜指大地,凝眸望來,似乎在醞釀驚人的氣勢。
馮摯冥冥之中若有所覺,當即心生警惕起來,想必這丫頭準備速戰速決。
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盡全力擋下這一招。
因為他有預感這一招比之后的所有招數都要凌厲,如果這招抗不下來,那么之后的戰斗也沒必要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