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趙文放學的時間了,趙誠一如既往的開車來到學校門口接他,自從趙文上學后,趙誠每天都會自己接送他,從未間斷過。
很快,趙誠就從放學出門的人流中看到了趙文的身影,向他揮了揮手,趙文很快跑到他的車旁,進了車,趙文摘下大眼鏡,雪白秀氣的臉龐上有著一點倦色。
怎么了,看你有點累呀趙誠問道。
唉,是有點。趙文的臉上有點尷尬的神情。
學習上的事會難倒你嗎
那倒不會,是這些東西讓我頭疼,不知道怎么處理。趙文一邊說著一邊從書包里掏出十幾封信來,都沒拆開,但看那五顏六色的信封也知道是女生寫的。
哈哈,我的弟弟也長大了,有女生喜歡了呀。趙誠笑著說道,趙文他們剛剛考過一次年級考試,他是年級第一。學習好,長得又俊朗秀氣,有女生喜歡暗遞情書也很正常。
說過這話,趙誠的心中忽然一痛,想起那個美麗的身影,想起他兩年前離開家族時對她說的話,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時間一晃已經兩年過去了,什么時候才能達成自己的心愿,是不是該回去看看了
大哥,想什么呢趙文看到趙誠有點發(fā)愣。
哦,沒什么,我在想你什么時候帶個女朋友給大哥看看呢,哈哈。趙誠用一句玩笑話帶過。
大哥別開玩笑了,我現(xiàn)在的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呢,所以才對女生的來信有點頭疼的。趙文撅了撅嘴。
喔,你有這份心是很好的,好好學習,將來上一個好學校。趙誠因為家庭的原因,當年只上到高中畢業(yè),雖然他的成績很好,但還是覺得以照顧弟弟為首位而沒去考大學。他自然希望弟弟能彌補他沒能上大學的遺憾。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趙文點了點頭。
趙誠開著車,不一會就來到了銀華酒吧,停好車后,兩人下了車。
趙文看著酒吧:大哥,我們今晚來這吃飯
你能不能記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這個嘛。。趙文撓著頭。
兩年前的今天,我?guī)е汶x開趙家,來到了這座城市。趙誠有些感慨的說道:那時的你才十歲,可能不太記得。
別小看人,我雖然小,但還是記得當時哥哥帶著我離開趙家的情景。趙文摟緊了趙誠的手臂。
當時兩人可以說是被迫離開來到納安城的,家族內幾乎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就因為趙誠是支系,他這系又人才凋零,家主想把他這個pdm的名額奪去,趙誠當然不肯答應,這可是他當年九死一生才得到的。最后的結果就是趙誠帶著弟弟離開趙家。
離開時只有幾位小時候幫助過他們的遠房親戚來送兄弟倆。
趙誠回憶了一下以前的事,微微嘆了口氣,然后笑著對趙文說:今天可是我們來到納安城兩周年,我?guī)銇沓燥垜c祝一下。
趙文沒再說什么,跟著趙誠進了酒吧。
一位漂亮的女生迎了上來。
我有預約,號碼是1。。趙誠報出一串以數字一開頭的手機號碼,他平常用的自然是普通的手機號,那種以九開頭的號碼自然不是隨便用的。
哦,是劉先生,您預約的是兩位,二樓包間,請往這邊走。女生領著兩人來到了酒吧二樓的一個豪華包間,然后問道:現(xiàn)在就上餐嗎
好的,趙誠等趙文坐好后點了點頭。
來酒吧當然是吃西餐,不一會,趙誠定的牛排,披薩等等就上來了,兄弟倆說說笑笑的吃起來。
大哥,如果我沒記錯,你的生日就快到了吧趙文一邊切著牛排一邊說道。
呵呵,我只記得你的生日哦,不記得自己的生日。趙誠笑笑。
兩人的生日正好是同一天,整整的相差十歲。
大哥會送大大的生日蛋糕給你的。
我也會用我的獎學金買禮物給大哥的。趙文高興的說道。
兄弟倆高高興興的吃著飯,聊著近日發(fā)生的趣事。
正聊在興頭上,趙誠耳中忽然聽到幾聲輕微的響聲,是從他身后的包間傳來的,他對這種聲音特別敏感,是槍的保險栓打開的聲音。
顧不得多想,趙誠馬上向前一撲,把趙文用背擋在身底下,然后就聽到隔壁的包間中傳來輕步槍掃射的聲音:噠噠噠。。,很密集,最少有四支槍在同時射擊,有十幾發(fā)子彈從包間擋板比較薄的地方穿過來,四五發(fā)射到趙誠的后背上,因為被擋板阻攔過,所以也穿不透趙誠的肌肉,只是把他的衣服穿了幾個洞。
不要出聲,沒等趙文說話,趙誠先把他抱到了沙發(fā)后一個安全的位置:我去看看就來,話音未落,趙誠已像離弦的箭一樣躥出他們包間的門。他們調解人雖然大多數情況都是接了委托才去辦事,但也算是執(zhí)法者,遇上犯罪就在自己身邊,又差點傷到自己,還是要管一管的。
趙誠出了包間,發(fā)現(xiàn)隔壁包間還沒人出來,酒吧包間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不是他這種耳力的人是不會注意到槍聲的。
他輕輕地走到包間門口,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老大,我們這回殺了血聯(lián)幫的人,不知回去會長給我們什么獎勵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說道。
笨蛋,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到哪去避避風頭,暫時怎么能回去呢。一個尖細的聲音罵道。
對對,還是老大考慮周全。
把槍藏好,我們趕緊走。沙啞的聲音輕聲叫道。
趙誠隨即把門踢開,迅速掃了一眼房間,地上躺著三個渾身是血的人,還有四個人站在他們對面,正往懷里塞著微型機槍。
你們誰都別走了。趙誠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肘擊倒靠門最近的一個人。
其他三人這才反應過來,端起機槍就要向趙誠射擊。
嗯。一個人又倒在地上,他被趙誠從地上拾起的槍砸中頭部,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