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霸天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從這個年輕的男人跟前看到了那股子熊熊熊燃燒的大火,搶先一步部到了茶幾跟前,一把拿起酒瓶子,朝著旁邊的牆壁一甩,立即便把酒瓶子摔成了兩半,蕭霸天拿著參差不齊的半截酒瓶子叫囂了起來。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你是盧世名的什麼人,老子給了他兩千塊錢算是給他買棺材的,在天山,沒有人敢跟我張狂,你不配。”蕭霸天顯得特別有氣勢,畢竟手裡有這個瓶子。
“盧兵!”那盧兵怒喝著衝到了這個男人的跟前,蕭霸天一把拿了瓶子朝著盧兵捅了過來,這東西可是利器呀!邊緣地方全是刺狀的東西,就像無數柄鋒利的刀子一般閃閃發光,一旦哪一個尖尖刺到人的身體,肯定就會血流不止。
盧兵並不想要這個傢伙的命,畢竟自己已經惹過事情,所以他只想教訓一下這個傢伙。盧兵趕緊側了一下身子,然後右手手臂突然一把抓到了這個男人的腰際那塊肥碩的肉團團裡,順勢一扯,那皮與肉一下子就分離了開來,蕭霸天立即尖叫一聲倒到了地板上。
而地板上是蕭霸天剛纔摔碎的瓶瓶渣渣,這一倒身子上一下子被扎出了數十個小洞。
“痛,痛啊!”蕭霸天驚呼著撲倒到了盧兵的跟前,雙膝一下子癱倒到了地板上。
“蕭霸天,你認識我了吧!盧兵,有種可以找我報仇!”盧兵依舊冷漠的看著這個滿身血漬的男人。
“盧大爺,盧姥姥!我,我不敢了!是我錯了,你要什麼我都給,要什麼我都給的。”蕭霸天這會子是鼻涕和著淚水並加血水。而那個女人牛利利也一下子從沙發上衝了下來,跪到了盧兵的跟前,她親眼目睹了剛纔盧兵閃電般的速度,只希望他別殺這個蕭霸天。
“什麼都不要?那個盧世名被你們撞了,你們必須再支付一萬元的醫療費,而且當衆賠禮道歉,否則,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沒問題,真得沒問題,錢,錢我會給的,只要大爺你饒了我就行,我知道錯了呀!”蕭霸天痛得渾身難受,他哪裡還敢反抗,再說了腰間只裹了一件浴巾,那下身裡好像也被紮了,痛,痛啊!蕭霸天淚水橫流!
這一次盧兵覺得特別痛快,沒有想到這個蕭霸天在銀行裡被自己欺侮了一下,今天又揍了一通,想必他以後再也不會張狂了。
盧兵本來準備回醫院,突然電話響了,盧兵一看,陌生號碼,自從特種兵退伍,盧兵的手機號換了,以前的一切全都化爲了零,而自己所能夠記下來的只有那段冷酷而無情的歲月。
盧兵似乎沒有考慮,立即按了接聽鍵。
“盧大哥!你好!我是林靜!”林護士的聲音總是特別好聽,韻味裡有著一種恬淡與純粹的感覺,盧兵聽到的時侯,好像心底流過一縷清新的河水,淡淡的,有時還是特別恬靜的,盧兵的心一直被女人的聲音晃盪著,口裡好像擠入了什麼東西怎麼也轉不過彎來。
“盧大哥!你沒事吧!我聽到你的呼吸!”
盧兵嚇了一跳,林靜不會是武林高手吧!怎麼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到,這傢伙也太神奇了吧!話說自己當了十年的特種兵,屏息聽音的本領可是超羣的,這個林靜,盧兵這會子再也忍不住了,擡高嗓門說道。
“林護士,喉嚨裡卡了東西。”
“盧大哥!又開玩笑,盧大爺沒在這裡,我在護辦室幫著查一下盧大爺的賬單。”
“林護士,我爺爺沒什麼事情吧!”
“沒有,放心吧!我感覺他想著孫女了,老是問我盧靈的情況!”
“還問了什麼?”
“問花了多少錢?”
“哦,謝謝你!”
“沒事!盧大爺說盧靈五點半放學,讓你去接一下盧靈。”
“那,那得煩勞你了。”
“沒事!盧大哥!反正閒著嗎?”女人的聲音每一個律動都特別美,每一聲裡都有著快樂的跳動的音符,盧兵覺得跟這個女人對話特別輕鬆,心境也好了許多。
掛了這個林護士的電話,盧兵朝著家裡而去,門虛掩著,推開門的時侯,看到了那輛爺爺的三輪車,上面還有一些舊式的傢俱,其中最最上面的竟然是一個新式的單人牀鋪,墊子並不沉舊,樣式還特別新穎,而那個漂亮的牀架子特別好看,這哪是什麼舊式傢俱呀!爺爺真得爲自己著想,盧兵更覺得自己剛纔所作所爲的正確,讓那個蕭霸天去給爺爺賠禮道歉並賠付。
盧兵輕輕的將三輪車上的東西慢慢往下卸著,這會子二嬸子過來了,手裡拿著兩個饅頭。
盧兵的爺爺盧世名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盧路陽,二兒子盧路堂,這女人就是二叔盧路堂的女人,盧小兵喚她二嬸子,盧路陽與盧路堂一直爲了分的住地的問題不和,盧世名很生氣,就跟著盧路陽家裡過,而盧路陽去世之後,盧世名沒有住到盧路堂家,因爲不久盧路堂也去世了,那個二嬸子可是恨透了爺爺呀!在她認爲一切的結果都是爺爺盧世名造成的。
“盧兵啊!怎麼回來了?搶地皮來了!”二嬸子說話的聲音特別難聽。
“二嬸,什麼地皮,都十年前的舊事了。”
“盧世名死了沒,啊?盧兵,要是死了,我也快點吃饅頭了,老不死的不死,把兩個兒子都剋死了!”二嬸子說話特別難聽,簡直讓盧兵無法入耳,但是盧兵剛剛回來,她不想跟著這個二嬸子計較,畢竟是親族呀!
“二嬸子,爺爺沒事的!”
“怎麼,搬傢俱呀!讓盧小兵過來幫忙吧!”二嬸子一扭頭就離開了。
二伯與二嬸就單一兒子盧小兵,小時侯跟盧兵關係特鐵,不喜歡學習,也參與打架,是縣城裡的一個小混混。
不大一會功夫,盧小兵哼著小曲就進來了,朝著盧兵打了一個唿消,又瞪了一眼:“你小子是不是窮死了,啊?死在外面多好,這當兒是不是準備賣地皮了呀!我告訴你,有什麼金銀財寶我們一起分!”
盧小兵一頭的黃髮,這打扮怎麼像黃毛二狗。
“盧小兵,什麼金銀財寶,你呀!”盧兵訕訕的瞪了一眼。
因爲二嬸子的話,盧兵的心裡特別不順,他沒有想到,二嬸子竟然還在爲十年前的事情糾結。
“盧兵!你小子終於回來了,媽的,我可是學了你的樣子不念書了,混孃的社會,啊?”那盧小兵忽而又笑了起來,他走到盧兵的跟前,拍了一下盧兵的胳膊肘兒,盧兵一邊跟盧小兵點頭,一邊看著這個男人的黃頭髮,突然盧小兵的另一隻手走到了盧兵的內衣袋裡,這種探囊取物的方法在扒竊團伙裡比較慣用,盧兵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那胸口衣袋處放著的可是那個平民中學劉玉花老師的錢包,等下準備送過去,但沒有想到盧小兵這傢伙一眼便看到,而且在拍自己肩膀的時侯竟然摸了過去。
那盧兵也不理會,只是右手突然甩了一下。
“好傢伙,這般的有錢,什麼,劉玉花的。”盧小兵很開心的拿了錢包一下子打開,看到了女人的東西,“孃的,還有衛生巾,盧兵呀!你也是那個?”
“我是什麼,黃毛嗎?”盧兵補充了一下。
那盧小兵立即震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盧兵竟然知道,看得出來,盧兵也是自己的同夥了,“你也是?”
“不是?”盧兵笑了笑,兩兄弟之間還是挺開心的,幾句話就沒有了距離。
那盧小兵正詫異著,突然轉身,叫了起來,“呀!我的褲帶怎麼不見了!”
盧小兵的褲帶不翼而飛,那褲子一下子掉到了半腿,幸虧這傢伙穿了內褲,要不然下面的風景可就難看了。
“盧小兵哥!褲帶,怎麼自己會跑了!”盧兵輕輕的將右手裡的那條牛皮褲帶往著盧小兵的手裡一扔,一把將錢包拿到了自己的手裡,又塞到了胸前。
盧小兵驚得瞪大了眼睛,正是遇著神話了,話說自己在天山這塊地盤裡也算是出道的高手了,只要誰的身上有錢物,自己肯定會第一個嗅到,而且肯定會第一時間弄到手,在他們的團伙裡,盧小兵每天半天搞定的錢財比其它人一天內弄得多,但沒有想到今天在這個盧兵的跟前竟然成了小巫見大巫。
盧兵一個人舉著牀墊到了房間,然後又推下了下面的支架。
“盧小兵!幫忙呀!”
“幫什麼忙,你小子要是敢想地皮的事情,老子我就扒了你的皮!”盧小兵一扭頭坐到了破椅子上,看著盧兵搬牀墊。盧兵抱著牀到了中間的客廳裡,先把牀鋪支好,然後坐到了廳中,那盧小兵看著無趣,扭了頭就離開了。
看來自己跟二叔家的事情還很多,一時半會要想解決問題還有一些難度。
才四點多,盧兵一想到十年前的事情心裡就不順,而二嬸子又一直盯著這塊風水寶地,盧兵走出了家門,那二嬸子竟然與盧小兵就站在門口盯著盧兵,好像盧兵真會把這塊地皮帶走一般。
盧兵朝著村子西頭而去,自打盧兵記事的日子起,就知道村西頭的廟後面有一家風水世家,祖姓王,人稱風水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