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灣這個會所本來是曽小刀纔剛剛拾掇出來的,上次蕭軍來的時候就沒有幾乎沒有正式對外營業(yè),後來曾小刀死了,連帶著死了一羣人,警方查封之後這個會所就更別想開張了。
曾大宏不知道動用了什麼關(guān)係從警方手中拿到這個被查封的會所,然而也不敢打張旗鼓地就開始營業(yè),就算是爲了掩人耳目那也要過上一段日子之後纔可能有所舉動,所以別看現(xiàn)在會所里人不少,正常情況下大門始終都是緊閉著,就連底樓的窗戶都不會打開,以免人家說閒話。
因爲會所的位置還有那良好的裝修,這個會所裡若是有什麼動靜也不會傳去外面,除非是有人專門靠近會所去聽。
這個晚上對於會所裡的人來說,真正是個難以忘記的不眠之夜。
對於蕭軍來說,上半夜困擾他無法入眠的是傷處的痛楚,那種如同被放置在高壓鍋裡的感覺比起什麼酷刑都讓人難以忍耐,蕭軍不是神,也沒有比水桶更粗大的神經(jīng)和比鈦合金更堅硬的意志,所以他不可能入眠,只能熬著。
差不多該是半夜的時候,蕭軍身上的難受總算是有了一定程度的緩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傷口痊癒的一種表現(xiàn),蕭軍這纔剛剛鬆了一口氣準備睡一覺的時候,從外面?zhèn)鱽淼囊粋€聲音,讓蕭軍瞬間緊張起來。
那聲音蕭軍很熟悉,熟悉到他一度以爲是自己在熬過來後出現(xiàn)的一種幻聽,然而幻聽這種東西照常理說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的,而且他很快就聽到了第二聲,第三聲。
“我艸,歷史真的上演了?”蕭軍不顧身體的倦怠從牀墊上一躍而起,隨後左看右看也沒沒找到個趁手的傢伙——如果蕭軍沒有判斷錯誤的話,以蕭軍的經(jīng)驗來說,有個傢伙纔是最保險的。
“去,差點忘了,我根本就不怕感染啊,老子已經(jīng)被感染好幾年了,說不定它們身體裡的病毒還不如老子身體裡的精純呢!”轉(zhuǎn)而間蕭軍又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腦袋短路的地方,如今的他跟當(dāng)年的他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既然如此他還怕個毛啊!
“好久沒殺過你們了,老子還真有些手癢呢!”
站在門口,蕭軍深
吸一口氣,隨後抓住把手狠狠一拉,“譁!”房門打開,門外立馬撲過來兩條身影!
“給老子躺下!”
蕭軍的十指撮成兩個錐子,第一時間向著兩顆腦袋戳上去,堅硬的顱骨在蕭軍手指下竟然像是豆腐一樣的脆弱,“啪”地一聲脆響下,蕭軍的的手指就硬生生進去了半截,紅的血白的腦漿順著指縫噴濺出來,差點沒噴蕭軍一頭一臉!
一瞬間兩個人影不動了,還保持著翻白眼、長大血盆大口的猙獰模樣,他們的身上其實早已經(jīng)佈滿血污,也不僅僅只有腦門上蕭軍弄出來的傷口。
左邊那個蕭軍見過,就是跟曾大宏開霸道車堵蕭軍的四個人當(dāng)中的一個,而右手那傢伙蕭軍就更熟悉了,就是這傢伙把蕭軍給拎進房間裡來的。
“都被咬了,可病毒是從哪裡來的呢?”蕭軍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咬過這夥人,那麼病毒究竟是從哪裡出來的?
顱腦被破壞之後的新生喪屍就如同是斷了電的機器人,瞬間沒有了動力,蕭軍一收回雙手兩具喪屍就倒在地上,然而房間裡卻不僅僅是隻有這樣兩具喪屍。
蕭軍發(fā)現(xiàn)自己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整個會所裡所有人都被喪屍化了,不管是曾大宏的那些手下,還是幾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性,這些女人或許就是專門找來陪曾大宏的,也有可能是曾大宏的手下一開始就養(yǎng)在這個會所裡面的。
“又開始幹老本行了!”
看著喪屍一個個衝向自己,蕭軍搖了搖頭。
這些剛剛完成轉(zhuǎn)化的喪屍在蕭軍面前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像曾大宏的那三個隨從,至少也是二級武者的實力,如果他們是人的話,蕭軍解決起來還要花費一番功夫,搞不好自己都要受傷,然而喪屍化之後的二級武者跟普通人一點區(qū)別都沒有,蕭軍照樣是一手一個。
想要幹掉這種新生喪屍的方法很多,破壞大腦又或者是直擊腦幹,甚至是將其脊椎抓出來都可以達到將其殺死的目的。其實這種新生喪屍的戰(zhàn)鬥力哪怕就是普通人都能應(yīng)對,它們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讓病毒擴散。
這一點纔是讓蕭軍最擔(dān)心的,如果讓哪怕是一隻喪屍衝出這個會所進入小區(qū)裡,
那麼任何一個哺乳動物都有可能被感染,成爲新的感染源!就蕭軍曾經(jīng)所在的那個世界最頂尖的科學(xué)家得出的結(jié)論——喪屍病毒感染的必須是哺乳動物,其他生物並不會被喪屍病毒感染,其機理並沒有找到,但這個結(jié)論卻是相當(dāng)精確的。
在底樓轉(zhuǎn)了一圈之後,蕭軍已經(jīng)幹掉了十三四隻喪屍,值得慶幸這會所門窗緊閉,所以蕭軍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喪屍離開會所的痕跡,事情並非沒有挽回的餘地。
“喲,二樓還有呢?!?
站在樓梯口蕭軍就能聽到樓上傳來的響動,他此時手中已經(jīng)有了一根鋼筋,在衛(wèi)生間裡找到的,勉強算是個趁手的傢伙,至少比他用手直接去戳來的乾淨(jìng),心中好受一些。
沿著樓梯拾階而上,纔剛剛踏上二樓的樓面,蕭軍眼角處就飛速衝出來的一個影子,而蕭軍則是嫺熟的將手中鋼筋調(diào)轉(zhuǎn)方向,斜斜向上擺好姿勢。
“噗嗤!”
拇指粗細的鋼筋直接穿透了一個長髮女人,不準確是說是一隻長髮喪屍的右眼窩,或者是因爲鋼筋還不夠粗,所以掛在上面的喪屍居然沒有立刻失去行動能力,而是不住地揮動雙臂,試圖用她發(fā)黑但尖利的指甲來撓蕭軍。
“安息吧。”
蕭軍不知道這個女人曾經(jīng)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死者爲大,所以他在輕嘆之後才使勁翻動手腕,鋼筋在那喪屍燕窩裡攪動,原本張牙舞爪的長髮喪屍在發(fā)出一聲淒厲的嚎叫後,寂然不同了。
“啵!”
抽出鋼筋的聲音就如同是拔出紅酒瓶的軟木塞那樣清脆動聽,有一段時間蕭軍甚至迷戀上這種聲音,無數(shù)次的反覆刺殺讓蕭軍對鋼筋和長槍類型的武器很有心得,他曾經(jīng)試過在一秒鐘的時間裡發(fā)出五次以上這樣的聲音,當(dāng)然那是他在最爲巔峰的時候。
從隔壁房間裡又鑽出來兩個女人,她們身上多處皮肉都已經(jīng)被啃噬過,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喪屍化之前還是之後被剝落,全身上下不著片縷地衝向蕭軍,胸前的跳躍居然頗具規(guī)模。
“怎麼就沒被咬了去呢?男人不是都喜歡麼?”
蕭軍還是忍不住多瞥了一眼,然後纔不慌不忙地舉起了鋼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