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擋我的路,殺!”
仗著身高優(yōu)勢,抱著張蕓蕓的蕭軍低著頭,因此看人的時候眼神都是從眉梢下射出去,尤爲(wèi)狠厲不說,更帶著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野性,哪怕周圍人山人海,可凡是被蕭軍眼神掃到的人,沒有一個不覺得自己像是被深山裡的猛虎給盯上,而且還是在那種形單影子、吃手空拳的情況下。
就算是剛剛滿身正氣的武建,也被蕭軍一眼盯的噤若寒蟬,他身邊的劉平雙股抖的有若篩糠,嘴皮子烏青臉色發(fā)黑,眼珠子愣是不知道往哪裡瞅。
那些警察不是低頭看地就是扭頭看天,總之就是不跟蕭軍的眼神撞上,就連那砧板此時也只有瞇著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當(dāng)蕭軍抱著張蕓蕓一步步往外走的時候,所有人當(dāng)中就只有寧紅,敢於挺起胸膛,站在蕭軍前進的道路上。
“讓開。”
蕭軍的聲音冰冷,就如同他的眼神,還有他此時的臉色。
“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她會得到最好的照顧,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吧。”
雖說寧紅沒有目睹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但蕭軍對待張蕓蕓這個小姑娘的態(tài)度像是觸及到她心靈深處某個柔軟的地方,所以此時對蕭軍的口吻也在不知不覺中柔軟起來。
“.”
蕭軍又看了寧紅一眼,這次他沒有說話,整個人卻是毫無徵兆地一轉(zhuǎn),一衝,以極快的速度擦著寧紅的肩膀而過。
“站住!”寧紅猛然轉(zhuǎn)身,衝著蕭軍背影拔出手槍。
“算了。”
一隻大手忽然出現(xiàn),壓在手槍上,連帶著也將寧紅的手臂給壓了下去。
“砧板,你這樣做是違反記錄的!”
“你剛剛也看了丁局的信息,蕭軍這個人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很大用處,寧支隊,我知道你嫉惡如仇,可是我希望你能夠分清楚大惡和小惡,蕭軍在濱海市的相關(guān)記錄我都看過,你真認爲(wèi)他打的那些人,不該打?”
砧板極快地
說完這句話,然後追上蕭軍,道:“你打算走路去醫(yī)院?上車吧!”
車是寧紅的,不過剛剛砧板已經(jīng)將車鑰匙從寧紅身上順手牽羊了,看著蕭軍三人上車,寧紅差點沒氣到跺腳。
“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看是追不上蕭軍了,寧紅轉(zhuǎn)而問派出所的警員,警員指出武建,武建又將劉平拖出來。
在這種時候劉平當(dāng)然不會實話實說,添油加醋地說了不少蕭軍的壞話,他以爲(wèi)這樣可以矇混過關(guān),殊不知因爲(wèi)砧板走之前的那句話,已經(jīng)讓寧紅清醒了不少。
蕭軍固然有一些違法行爲(wèi),可是跟如今潛入濱海市的因陀羅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所以劉平的一番捏造算是白費了,寧紅作爲(wèi)一個老警察,察言觀色的本事也不差,不等劉平說話就揮手道:“你不用說了,我自己會了解,這裡也不是隻有你們城管的人!”
這話一說,武建和劉平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有些事情還真不能認真,誰都知道他們在老百姓,尤其是底層老百姓心中是什麼形象,如果寧紅真要找那些老百姓取證,後果會是怎樣,武建跟劉平不用腦子想都能知道。
“這位同志,我們”
“我很忙!”寧紅根本不願意再聽,轉(zhuǎn)身就對那派出所警察道:“回頭你們寫份報告上來,要如實,我先走。”
寧紅倒是想要追上蕭軍和砧板,只可惜她根本不知道兩人帶著張蕓蕓去的是哪家醫(yī)院,等到她通過車上的GPS定位找到醫(yī)院的時候,蕭軍和砧板已經(jīng)走了,病房裡只有一個神情緊張的中年婦女。
“你是.”
“你是.”
寧紅跟張蕓蕓的母親互不相識,好半晌寧紅才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原來蕭軍在張蕓蕓的書包裡找到了蕓蕓她母親李淑芬的電話,正好順路接了李淑芬一起到醫(yī)院。經(jīng)過初步檢查蕓蕓並沒有什麼大問題,留下來觀察也只是爲(wèi)了確保她沒有腦震盪。
做好這一切之後,蕭軍就跟砧板先行離開了,李淑芬也不知道蕭軍去了哪裡。
正好張蕓蕓醒了,蕭軍又不知去向,寧紅就捎帶著從張蕓蕓口中瞭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心中暗暗將劉平和武建罵了一頓,走出病房就給武建找的那個派出所所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在這件事情上清醒點,不要爲(wèi)了一點點“感情”,將自己給陷進去了。
之所以蕭軍和砧板離開醫(yī)院時沒用寧紅的車,而是將車鑰匙交給了李淑芬,是因爲(wèi)有人開車來接了他們。
“這是黑馬。”
車上,砧板爲(wèi)蕭軍和黑馬兩人相互引見。
黑馬人如其名,皮膚黝黑,人比馬壯。更重要的是有一張長長的馬臉,話少,跟蕭軍點點頭就算是認識了,他這樣的性格和舉止倒不會讓蕭軍不舒服,相反,蕭軍其實很喜歡跟黑馬這樣的人打交道,實在。
“我們?nèi)ツ膬海俊?
“丁局在致寧會所,蕭芷也在。”砧板從副駕扭頭回來對蕭軍說道。
“哦。”
蕭軍此時的情緒仍就不高,一方面固然是小蕓蕓的遭遇,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爲(wèi)他的身體。剛剛那一場爆發(fā)之後蕭軍明顯感到自己身體裡的病毒變得更加活躍了,他剛剛在醫(yī)院裡也找機會照過鏡子,鼻樑上那個紅點變得更加明顯不說,位置也稍微向上移動了那麼一兩毫米。
這說明他的身體對病毒的免疫能力在減弱,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看來得抓緊時間弄到HY1997,說不定我還有機會.”
如果說以前蕭芷對於蕭軍來說只是生命終結(jié)前的一個偶遇,那麼自從蕭軍知道蕭芷參與到HY1997相關(guān)的事務(wù)中時,蕭芷就已經(jīng)不再是無足輕重的路人了。蕭軍不知道將來他跟蕭芷之間的關(guān)係會發(fā)生什麼變化,或許爲(wèi)了得到HY1997,在某一天蕭軍會不擇手段,從而讓蕭芷受到傷害。
“希望那一天可以避免吧,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任何一個勢力得到那玩意兒,如果不行的話,我寧願將其徹底摧毀!”
就在蕭軍思緒電轉(zhuǎn)間,黑馬已經(jīng)將車開到致寧會所大門,蕭軍一擡頭就看到站的筆挺的陳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