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虎對于白梁的咄咄逼人沒有一點擔(dān)心,早在回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將李炎一事寫成奏折,讓人早早的送到了李承運的手中。
如今李承運見自己的等人沒有第一時間拿下他,顯然這并沒有怪罪他。
即便有罪名,那也不過是不痛不癢罷了!
因此他毫不擔(dān)心自己,只是著白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他,這讓他心底實在是很是不滿。
索性他也不說話了,就看看這白梁肚子里到底還有多少墨水沒有倒出來。
鄒虎的反應(yīng)讓白梁愣了一下,他本以為鄒虎在自己的接連進攻之下會手忙腳亂,但是這鄒虎如今不但沒有任何慌亂之色,反而十分的冷靜。
并且還有意思對他進行質(zhì)問!
雖是如實,不過白梁也沒有過于慌張,面前龍椅上的李承運,恭敬地道:“啟稟帝君,剛才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太子殿下被人飛去修為擊殺,當(dāng)時在太子殿下身旁的鄒虎卻是袖手旁觀,不聞不問!”
“鄒虎之心,其心可誅,理當(dāng)處斬,以儆效尤!”
“金甲侍衛(wèi)何在?還不速速拿下鄒虎此逆賊?”
隨著白梁一聲大喊,無極殿外立馬就有四名手持大刀的金甲侍衛(wèi)朝著大殿上的鄒虎小跑而去,欲要將其拿下。
然而未等這四人近鄒虎的身,剎那間,大殿上便散發(fā)出了一股極度強橫的氣勢,直接就將這四名金甲侍衛(wèi)直接給掀飛出無極殿。
與此同時,一聲暴喝在大殿上響起:“放肆!”
“白梁,你想干什么?!”
原本坐在龍椅上李承運突然站起,雙眼直視下方白梁,大聲質(zhì)問道!
原本自以為手握大權(quán)的白梁頓時間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豆大的冷汗從他的臉上溜了下來,在李承運的直視的雙眼之下,不敢動彈一分。
“帝···帝君,w微臣,微臣這是在幫你捉拿逆賊?。 ?
白梁驚恐的頂著巨大壓力,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應(yīng)著李承運。
“哼!本君還在這里,你竟然敢直接讓金甲侍衛(wèi)上殿,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嗎?”
李承運完全不聽白梁的解釋,直接將白梁震退兩步,繼而再度質(zhì)問道。
“唔!”
白梁感覺一口甘甜涌上喉嚨,強行將其咽下之后,白梁朝著李晨云直接跪下道:“帝君恕罪,還望帝君明鑒,微臣對帝君,對北冥的忠心日月可鑒,山川可印,絕不不軌之心。”
“剛剛微臣只是一時沖動,害怕低聚帝君遭到某些人的欺騙,所以才······”
“哼!”李承運一聲冷哼,重新在龍椅上坐下,而后看著殿下的群臣冷聲道:“本君希望你們明白一件事,本君才是北冥的主子,要是下次誰再敢這般,就不要怪本君不念君臣之情!”
在李承運的掃視之下,眾臣將頭低的更低了,不敢向李承運露出一絲目光。
環(huán)視一遍群臣的李承運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鄒虎身上,“鄒虎,這具體怎么回事說說吧!”
“太子李炎是否真的如白梁所說,被人擊殺了?”
聽到李承運所說的白梁心底不由冷笑了起來,看著面前鄒虎的背影十分心中暗道:“鄒虎啊鄒虎,這次我看你怎么辦!”
而此刻的鄒虎聽到李承運的所言卻是突然一愣,心想:大軍回朝之際,我明明將北昆戰(zhàn)場所發(fā)生的事,包括李炎在內(nèi)的事全部寫成奏折,呈遞給了陛下,怎么陛下反而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鄒虎,帝君問你話呢?還不快快回答?”
鄒虎身后的白梁見鄒虎愣在原地,不由幸災(zāi)樂禍的向其低聲的催促道。
剛剛說完,白梁就感覺一股極度危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偷偷看了一眼龍椅正在目視自己的李承運,嚇得白梁不敢再多言,立馬將自己的頭埋得更深了!
“啟稟陛下,白梁所說,確實不假!”
“太子李炎確實死在微臣的面前,微臣也當(dāng)時確實也是眼睜睜的看著,沒有出手。”
“而殺太子的乃是一名出竅境的大能!”
鄒虎的話如同一塊石頭扔進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什么?白梁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太子李炎竟然真的被殺了,還是死在了鄒虎的面前!”
“原來這百戰(zhàn)百勝的鄒虎竟然也是一個膽小怕事之輩,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太子殿下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毫無作為!”
“你懂什么,你沒聽到鄒將軍說的嗎?殺太子殿下的乃是不出世的出竅境大能,要是換成你,你敢出來阻住嗎?說不定那時你早就嚇尿了!”
“休要胡說,出竅境大能怎么了?難道就因為對面是出竅境大能,就任其殺死太子殿下?”
······
“夠了!”
李承運一聲暴喝,無極殿上原本還議論紛紛的群臣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鄒虎,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殺害李炎的究竟是何人?”
“還有,出竅境已然是云州大陸人族的頂峰,像這等大能想來是隱世不出,專心修煉的,若非必要,即便天塌地陷,也絕不會出來的,好好的為何會出現(xiàn)在北昆戰(zhàn)場上,還殺了太子?”
鄒虎抬起頭看了一眼龍椅上的李承運,他不知道李承運究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被不知道。
“啟稟陛下,廢去太子殿下修為,以及擊殺太子的出竅境大能,乃是宮川!”
隨著鄒虎提出宮川這個名字,殿上再次掀起一番議論的熱潮。
“宮川,這個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是啊,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里聽過,并且隱隱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
“這宮川不會是當(dāng)年那個宮川吧?”
“要是真的是那個宮川的話,如此也就說的通了。”
“可是這怎么可能?這才過去多久,他就成出竅境大能?”
······
對于宮川,李承運并沒追究其到底是何人,鄒虎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打算,直接繼續(xù)開口回道:“帝君,這出竅境大能之所以想要殺太子殿下,此時還得從之前宜川城兇獸林所爆發(fā)的獸潮說起?!?
“末將之所以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將兇獸林的獸潮擊潰,完全得益于一人——陶翔宇!”
“是他帶領(lǐng)幾名強者夜襲了兇獸林方面的妖族大營,將絕大多數(shù)妖獸打得倒地不起,沒有任何作戰(zhàn)能力?!?
“因此,末將才能夠順利帶領(lǐng)人族大軍一舉擊潰妖獸大軍,并且將其趕回了兇獸林之中!”
“之后······”
鄒虎將北兇戰(zhàn)場與北昆戰(zhàn)場的情況事無巨細(xì)的一一給說了出來,其中著重的提到了蕭天和陶翔宇二人,而后又進一步的說明李炎是如何折磨唐韌,最后又如何導(dǎo)致蕭天和陶翔宇二人生死不明,下落不明的。
當(dāng)鄒虎將這些事說完之后,無極殿上直接就炸了!
“什么?兇獸林一戰(zhàn)能夠勝利是因為一個修為不到神識境的小子?”
“著蕭天和陶翔宇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緊靠著左營的五萬人馬,就將兩百萬妖族大營攪的天翻地覆?”
“平日里看太子殿下文質(zhì)彬彬,談吐不凡,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如此折磨一個副將,真是太殘忍了!”
“難怪那出竅境的大能會怒殺太子,要我看,這太子殿下也是自己作死,死有余辜,怪不得別人!”
“真不知道著陶翔宇和蕭天這兩個少年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這樣想能夠?qū)⒁淮竽苷鞣 ?
······
白梁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心中也是微微一驚,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他并不了解,他也只是從他安排在軍中的人那聽了一個大概。
就算如此,李炎畢竟是帝君的兒子,畢竟是北冥的太子,對于鄒虎的不作為,應(yīng)該不會就這么算了吧?
白梁心里這般想著,而龍椅上的李承運卻是面不改色的看著下方的眾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過去了多久,似乎被下方眾人的議論聲吵得心煩,眉頭微微皺起,略顯不耐道:“好了!”
“李炎身為太子,又是此次北征的元帥,竟然做出讓眾將士如此心寒之事,實乃萬民之恨,天理難容!”
“既然有大能將其處理了,那么此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說著李承運又看向下方的鄒虎,大喊道:“鄒虎!”
“末將在!”
“太子李炎雖然死有余辜,雖然此次李炎名為元帥,但是本君卻是將這大權(quán)交予你手,因此李炎一事,你也罪責(zé)難逃!”
“除此之外,李炎畢竟是我北冥太子,你身為我北冥大將,太子被殺,卻毫無作為,有損我皇家威嚴(yán),更有欺君之罪!”
白梁聽到李承運在數(shù)落鄒虎的罪名,埋進自己胸懷的嘴角之上,翹起了一道深深地弧度。
鄒虎啊鄒虎,看來你今天還是逃不了啊!
然而還沒等白梁高興一會,李承運接下來一句話直接將他心中所有的幻想給直接打破了!
“但念在擊退兇獸林百萬獸潮以及昆凌山脈的兩百萬妖獸大軍上,功過相抵!”
“好了,退朝!”
說完,李承運直接就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而后瞬間就沒了身影。
而白梁則是猛地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龍椅,表情十分錯愕,怎么會這樣?不應(yīng)該???陛下不是一直都挺看重太子嗎?
就在白梁納悶之際,無極殿上的群臣紛紛一邊三三兩兩聚集議論,一邊朝著無極殿外走去。
“白梁,讓你失望了!”
“不過哦你可要小心了,當(dāng)初被你趕走的宮川,如今可是一名出竅境的大能了!”
鄒虎在路過白梁身邊的時候,稍稍頓住了腳步,在白梁耳邊耳語了兩句之后便再次朝著殿外走去。
而此刻白梁確實突然瞪大了雙眼,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一抹驚恐出現(xiàn)在了他的雙眼之中。
原本他聽到宮川這個人的時候,還有些心存僥幸,但是如今,那僅剩的一點僥幸蕩然無存。
殺太子李炎的宮川,就是當(dāng)初他招攬不成,而后對其迫害,親手將其趕出去的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