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我妹妹她服用了四品生機丹丹之后,體內的傷勢確實可以得到快速的恢復。”
“但是我這一身的傷勢怎么辦?”
“剛才被某人打斷,致使我氣血倒流,靈力紊亂,身受重傷。”
李虹月有意無意的瞥著蕭天嘆氣道,同時她的嘴角之間還很配合的露出了一絲殷血。
“李城主,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剛才那是在救你啊!”蕭天聞言大驚,這事怎么還賴上他了?不行,這個鍋不能讓他背。
“唉!想我要不是為了救某人,也不會深陷陣法之中,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妹妹被欺負,更不會身受重傷!”
“唉!有些人的良心都被妖獸吃了嗎?”
李虹月沒有回答蕭天,而是轉過頭看著正在療傷李虹云,自顧自的說著。
呃,,,
這時的蕭天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要說這李虹月沒理吧,但剛才確實是因為救自己而現身的;
當時的他完全不能自由控制自己身體,若是張王恭、趙日三人繼續向他攻擊的話,那他的結果可想而知。
但要說這李虹月說的有理的話,但仔細瞧去,雖然其衣著凌亂模樣狼狽,但并沒有她說的重傷程度,頂多輕傷。
最終,思索了一下之后,蕭天還是忍痛割愛的再次拿出一個木盒。
接著,蕭天站起身,來到李虹月的身后,將木盒輕輕放下。
而后朝她輕聲開口道:“李城主的救命之恩,蕭天不敢忘記!這個木盒就當作我的一點心意,還望李城主不要嫌棄!”
“如今張木、王恭、趙日三人雖然已死,但事情還沒有結束。”
“若日后有緣再見,那么蕭天定會報答李城主今日的救命之恩!”
“蕭天,告辭!”
言罷,蕭天便不再多言,轉身離去,慢慢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李虹月的耳朵動了動,隨著耳中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這才轉身看去,卻再也看不見蕭天的身影。
“這個渾小子,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太不像話了!”
“等下次見面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
李虹月此刻如同一個受氣的小女人一樣在小聲的抱怨著。
抱怨完之后,李虹月這才低頭看了看蕭天之前放在她身邊的木盒,紅漆花紋,手感清涼。
她輕輕地打開,一陣肉香撲面而來。
沒錯,就是肉香。
這木盒之中裝的不是什么靈丹妙藥,而是一塊肉,一塊前不久小魔頭在試煉之地給她吃的一模一樣的烤肉。
只不過如今手里的這塊烤肉,比起當時她吃那塊要小的多得多。
還在【拘靈陣】的時候,她便一直在吸取上品靈石中的靈氣,就連后來那種詭異狀態的她,也被蕭天給壓制了下來,所以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受過什么傷。
只不過是損失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可以忽略不計的血氣罷了,只需稍微休息一下,甚至不用打坐,便可以恢復過來。
當然,若是能夠將和木盒之中這塊烤肉吃下去的話,那她不禁可以瞬息恢復,修為還能夠得到精進,甚至讓在修靈境初期待了許久的她進入突破到修靈境中期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最終李虹月還是沒有選擇將這塊烤肉吞下,而是捧著木盒,看著那塊烤肉發呆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姐!”
“姐!”
不知過去了多久還在發呆的李虹月被李虹云的聲音給驚醒。
“啊?怎么了?虹云你療傷療完啦?”醒來的李虹月好似想要遮掩什么,神色有些慌張的道。
“姐!我療完傷已經好一會了,叫你好幾聲你也沒有答應,你捧著手里這個盒子發什么呆呢?”李虹云一臉不高興的朝著李虹月抱怨道。
李虹月一聽,神色更加慌張了,連忙將手中的木盒蓋好,而后有些不利索的說道:“沒,沒什么!”
這時,李虹月似乎想到什么什么似的,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來到李虹月的身后,趴在她的背上,雙手環繞于李虹月的胸前,一臉打趣道:
“姐啊!這盒子該不會是蕭天那個小屁孩留下的吧?”
“是,是他留下的,說是,為了感謝我對他的救命之恩,給我療傷用的!”
李虹月如今的神色越來越不自然,而李虹云的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甚了,她又繼續開口道:“呦呦呦!原來姐你還受傷了啊?”
“那你怎么不吃了,反而盯著久久發呆,該不會是??????”
李虹云的話還沒說完,李虹月的臉上先是一片羞紅,接著就好像什么秘密即將被李虹云戳破一般,立馬轉羞為怒,站起身彈開李虹云,轉身朝著她斥聲道:
“好啊,李虹云,你也開始打趣起我來來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罷,李虹月便伸手朝著李虹云打去,李虹云不甘被打,立馬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喊:“姐,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之前是誰趁著蕭天小混蛋失神的時候對我說,那小混蛋的空間戒指不凡,定有很多好東西,讓我配合你演出戲,來騙取幾樣東西的?”
“怎么?我犧牲清白幫你演完戲,你這就開始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了?”
“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將你心中的心思告訴蕭天了!”
李虹月聽了李虹云的話,那叫一個氣啊!
話也不說,立馬又加把勁的追了上去。
就這樣,堂堂的漠沙城城主以及副城主在深夜大街上你追我趕,你追我趕的,要是讓他人知道,恐怕會大跌眼鏡吧!
似乎是追累了,追了一刻鐘的李虹月終于還是停了下來,雙手撐著腿,不斷喘著氣。
在追李虹云的那一刻鐘,李虹月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追不到李虹云。
自己提速,李虹云也提速,即便自己將修靈境初期的速度發揮出來了,但仍舊沒能追上李虹云,李虹云始終與她保持著兩米的距離,這讓她萬分不解。
“怎么了,姐?”
“你該不會是思念成疾,以至于沒有力氣了吧!”
前邊的李虹云也是停了下來,同樣是雙手撐著雙腿,喘著氣。
“你???”李虹月剛準備生氣,就忽然發現什么似的,目光看向李虹云,好似打量她一般。
不一會,李虹月就發出了一聲驚疑:“你突破了?”
“我的好姐姐,你現在才發現嗎?”
“蕭天小混蛋雖然人不咋樣,但他給的四品生機丹的藥效很是強大,在我療完傷之后,體內竟然還有著大量的藥力。”
“待我將這殘余的藥力煉化之后,我便直接突破到了修靈境初期,且再過些日子,差不多就可以再次突破了。”
“我的好姐姐,現在的修為境界可是與你一樣,都是修靈境初期了哦!所以啊,你想追上我,那是門都沒有!”
李虹云這個時候已經來到李虹月身旁,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盡管我已經知道那四品生機丹藥效不凡,但沒想到藥效強到了這個地步,不禁將傷勢修復了,還讓虹云提升一個小境界!】李虹月的心中有些震驚道。
但隨即,李虹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突然之間便伸手抓住了李虹云拍向她的手,十分戲謔的說道:“是嗎?那現在呢?你還跑得了嗎?”
李虹云整個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幾秒,這才滿臉不高興道:“好啊!姐,你竟然耍詐!”
“我不服,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再來比一比!”
李虹月又不傻,一臉戲謔的看著李虹云,完全沒有打算要放開她。
她又不傻,同為修靈境初期,不修煉一些身法,哪里是那么容易追的上的?
于是,接下來李虹月就開始對李虹云進行了一番友好的教育。
與此同時,深夜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傳來一陣陣銷-魂的呻-吟之聲,讓人遐想連篇。
一刻鐘過后,李虹云滿臉通紅,雙眼幽怨的看著一旁洋洋得意的李虹月。
“怎么?不服?還是說我不能收拾你了?”感受到自己妹妹那幽怨的目光,李虹云直接一臉“囂張”的給她憤懣了回去。
“沒,沒!姐姐收拾妹妹,天經地義,天經地義!”李虹云摸了摸自己那有些腫-脹的屁股,目光“畏懼”的打著哈哈。
“知道就好,以后要好好的聽話,別說些要有的沒的,要不然下次我不介意再幫你變大一些!”李虹月對于自己妹妹認錯的態度很是滿意,不過還是盯著她手所摸之處警告道。
【哼!我都多大了,竟然還這樣對我,看我下次怎么讓你出丑!】李虹云心里這樣哼哼念道,不過嘴上卻一臉討好的笑著:“不會,不會啦!”
“姐,話說如今我們城主府被張王趙三大家族屠盡,我們手下也沒有一人了,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是繼續留在這重新發展,還是???”
原本還因“大仇得報”而大快人心的李虹月,這時候見自己妹妹提起這茬事,不禁沉默了起來。
她一會看了看被自己妹妹殺得遍地都是三大家族尸身的城主府,又抬頭朝著南方那連綿不斷地大山脈看了看,漸漸的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李虹云見自己姐姐在沉思,也沒有打擾她,而是在周圍巡視了起來,將地上那些已經無主的“破爛”給撿了起來,活生生的就像一個小財迷似的。
對于她來說,只要跟在李虹月,自己姐姐的身邊,那她便什么也不在乎,即便回到那個令她心生厭惡,充滿心機,爾虞我詐的地方,那也無所謂。
李虹月就是她的唯一!
時間大概過去了一刻多鐘,李虹月終于從沉思中醒來。
醒來后的她剛準備開口,卻見她面前堆滿了堆七雜八的東西,都堆成一個快和她一樣高的小山,而李虹云已經不知所蹤。
李虹月滿臉的黑線,看著面前堆的格式刀槍劍斧,瓶瓶罐罐,他臉上露出了深深無語的表情。
目光開始是在四周巡視起來,想要看看李虹云在那,而就在這時,她的身后傳來一道熟悉,充滿興奮的聲音。
“姐,你想好啦?”
“你看我撿到好多好東西,都是從那些三大家族身上撿來的一階兵器和各類丹藥。”
李虹月聞聲轉頭,就見自家妹妹懷中捧著一小堆的兵器、瓶瓶罐罐朝她小跑而來。
隨著李虹云越來越近,李虹月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直到李虹云一臉興奮的跑到她面前,這才朝她斥聲道:“虹云,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么樣子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收破爛的,哪里還有一點城主的模樣?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可是???”
李虹云有些委屈的想要說些什么,但卻直接被李虹月開口打斷。
“可是什么可是!”
“這些爛大街的破爛撿來有什么用?我告訴你多少回了,撿東西要撿貴的!”
“如今三大家族,不對,四大家族都已經覆滅,你不去他們家族寶庫撿,擱這浪費什么時間撿死人的破爛?”
“來,跟我先把自家寶庫撿完了,再去撿四大家族的,記住,撿破爛也是有講究的,貴在精,不在多!”
說著,李虹月一腳踢倒面前的堆成小山的破爛,又一手扒掉李虹云手中的破爛,而后拉著她朝著城主府走去。
李虹云被自己姐姐一愣一愣的拉走,眼眸之中閃爍著精光,滿臉的興奮之色。
漸漸地,黑夜慢慢過去,大地上的第一縷陽光開始升起。
昨日一天,昨日一夜,漠沙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四大家族和城主府的人除了幾人外,死的干干凈凈。
在昨夜,城主府、趙家、王家、張家,這四家府邸相繼燃起了熊熊大火,根本無法撲滅,直到現在還在熊熊燃燒著,唯獨蕭家府宅沒有燃起大火。
漠沙城南門,兩個衣著凌亂,滿身鮮血,身形妖嬈,樣貌絕色的女子沐浴著第一縷陽光朝著城外走去。
與此同時,一個同樣衣著凌亂,滿身鮮血的少年,在青紅書院的大門外,留下了一個木盒,一封書信之后,便朝著南方踏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