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言尊陛下,其實你也無需太生洛宗主的氣,他夾在中間也是很為難的嘛?!睉?zhàn)松有點嘲笑的說:“畢竟洛宗主代表著洛宗所有人,他處處得為洛宗著想嘛。他不想為了您父親和爺爺、或者可以說是您得罪戰(zhàn)神墓也很正常。畢竟您還未正式成為塵淵域后,自身實力也還未成長起來。為了您與整個戰(zhàn)神墓作對,別說一個小小的洛宗沒有這個實力,就算有他也不得不多想想嘛?!?
戰(zhàn)松話里全是替洛諾說話,可臉上的嘲笑卻是十分明顯。說得好聽了是洛諾為了整個洛宗著想,說得不好聽就是洛諾膽小怕事,一點血性都沒有。
葉凱冷冷的將手指前伸,指尖劃破戰(zhàn)松喉嚨,鮮血大片的涌了出來。“閉上你的狗嘴,洛諾再不好也不是你一個下人可以評論的。你只需要說正事即可,再多說一句,我保證以后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甭逯Z畢竟是她名義上的宗主,被人拐著彎貶低,她心里肯定不好受。而他,不準(zhǔn)別人讓她有一點不開心。
洛然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將涌上心頭的憤怒壓下去。她冷冷看了戰(zhàn)松一眼,黑眸清冷無比。
葉凱會意的說:“你們抓走然姐父親及爺爺,無非是想找然姐,說吧,你們找然姐想做什么?”
“我們域主有件事想請言尊陛下幫忙?!睉?zhàn)松無所謂的樣子,好像感覺不到脖子上的傷口一樣“我們并不是‘抓’,而是‘請’。域主大人有事想請言尊陛下幫忙,當(dāng)然不會傷害到言尊陛下家人,只是迫于無奈,才將他們請到戰(zhàn)神墓的?!?
戰(zhàn)松說著,輕輕一咳,咳出了許多鮮血。他忍不住捂住脖子,臉色變得煞白。雖然葉凱剛剛那一指沒劃多深,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脖子又是最脆弱的地方,不過一會兒他就覺得頭暈起來。
洛然還有話要問戰(zhàn)松,暫時還不能讓他死,就揮手封住了他脖子上的傷口。
戰(zhàn)松頭還是有點暈,卻也是能忍住的。他拱了拱手,對洛然說:“多謝言尊陛下相救。雖然您讓我們苦苦尋了一年,但我還是有點事想問您。按理說,您長相出眾,修為更是非凡,走到哪兒里都應(yīng)該是閃閃發(fā)光的人物??蛇@一年來,我們苦苦尋覓整個大陸,您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無論小人怎樣尋找都找不到。而現(xiàn)在,您似乎……無法說話?”
洛然勾了勾嘴角,冷冷一笑。
“看來您真得無法說話。您是言尊陛下,若是無法說話,恐怕就不能使用言尊之力吧?那這樣就不太好辦了呢?!睉?zhàn)松低著頭,面無表情?!拔覀冇蛑鞔笕苏埬厝ィ褪切枰难宰鹬?,可您現(xiàn)在無法使用言尊之力,那我們不是就白找您這么久了么。不知言尊陛下,您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導(dǎo)致您無法言語么?是否有小人能幫您效勞的地方?”
看來戰(zhàn)神墓域主很需要她的言尊之力啊,不僅派人滿大陸找她,還想幫她‘恢復(fù)’言尊之力。洛然有點嘲諷的一笑,邪瞇著戰(zhàn)松。
“唉,看來以小人的能力是不能讓您信服了,這樣吧,既然您無法相信小人,那還請您與小人一起去戰(zhàn)神墓一趟。那樣您既能與親人相聚,我們域主大人也能幫您想辦法恢復(fù)言尊之力,小人也算是可以交差了,您看可以么?”
“然姐不要,去了戰(zhàn)神墓你就身不由已了。”葉凱連忙阻止:“你要是與他一起去了戰(zhàn)神墓,別說救不回你家人,連你自己都會被關(guān)在那里的。戰(zhàn)神墓可是四大圣域,就算是神紋九階的強者也不能來去自由,何況是咱們了?!?
洛然對著葉凱點點頭,讓他放心。她沒那么傻,會跟戰(zhàn)松一起去戰(zhàn)神墓。
“聒噪!”戰(zhàn)松忽然冷了臉,恨恨地看著葉凱:“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么!給我去死吧!”
他說完,茶鋪內(nèi)坐著的十幾人忽然對著葉凱爆沖過去,五花八門的神紋武器也是對著葉凱砍了過去。絲絲壓抑的死氣忽然出現(xiàn),濃厚的神紋波動讓人心驚。
那十幾人,竟然全都達到了神紋六階以上!
葉凱眉梢微微皺著,站在原地卻沒動。
洛然心下一驚,葉凱不過剛剛進入六階,面對這么多同等階攻擊,不死也得脫層皮。而他連躲都不躲,難道是嚇傻了?
洛然想起這一年來,從未看過葉凱召喚神紋武器,戰(zhàn)斗經(jīng)驗肯定少,面對這么多攻擊愣在原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她來不及多想,銀鐮瞬間召喚出,對著那些人就劃了出去。左手還連連揮舞,在小妖和葉凱身上都布下了結(jié)界。
神紋武器碰撞的‘鏗鏘’之聲不絕與耳。洛然反應(yīng)迅速,神紋等階又比那些人強,后發(fā)先至的擋住了他們大部分攻擊,剩下的幾人也被她的結(jié)界擋住了,葉凱沒受到一點傷害。
他淡淡的瞇著桃花眼,眼神深沉的醞釀著什么。
那十幾人一擊不中,立馬發(fā)動下一次攻擊。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隊伍,一聲不響的。
戰(zhàn)松忽然伸出手,將手上沾著的鮮血對著那十幾人甩去。鮮血一出,血腥味飄散開,十幾人眼睛忽然變得通紅,呲牙咧嘴的嘶吼著。濃濃的死氣從他們身上散發(fā)出,攻擊也是越來越兇猛,絲毫不亞于普通的神紋七階強者。
戰(zhàn)松有點虛弱的一笑,道:“言尊陛下,您恐怕很奇怪吧,為什么像我這樣一個連點神紋之力都沒有的普通人,還能在戰(zhàn)神墓得到重視。嘿嘿,那是因為我的血液特殊。在我的血液里,覺醒了一絲絲古老的血脈,正是因為這絲血脈,我的鮮血對于這些‘活死人’來說,異常的美味。像我這樣的普通人,戰(zhàn)神墓有很多很多,可我就是憑著體內(nèi)的鮮血,飼養(yǎng)了十幾只‘活死人’,還是一些等階不低的活死人?!?
活死人……活死人是什么?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洛然黑眸微微瞇著,手上攻擊不停。
戰(zhàn)松蒼白著臉,笑道:“活死人啊,無痛無感無思想,只聽從自己主人的命令。所以我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也能憑著這些活死人在戰(zhàn)神墓擁有一點立足之地。言尊陛下,您是不是覺得活死人很神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