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洛然眨眨眼,她又沒見過塵淵域主,也不知道怎樣與域主聯(lián)系,塵陌煌怎么會(huì)讓她幫忙?難道是用言尊之力么?
洛然歪頭,問道:“我怎么幫你?”
塵陌煌薄唇微勾,星眸忽然閃亮起來:“然兒靠近一點(diǎn)就好。”
咳咳……洛然差點(diǎn)被自己口水嗆到。
塵陌煌這是……在調(diào)笑她?兩人明明已經(jīng)離得很近了,再靠近不就貼在一起了嘛。
洛然臉紅,不自在的抱著小妖,嘟囔著:“你、不好好說話我便不理你了。”
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小嘴不自覺的嘟著。塵陌煌忽然覺得平日惱人的白霧今日十分可愛,因?yàn)樗r得然兒美如謫仙。
不對(duì),他家然兒本就比謫仙還美,該是這白霧遮掩了她的美麗才是。
塵陌煌想著,薄唇上的笑意越發(fā)擴(kuò)散,他靠近洛然,星眸半瞇著淡淡的說道:“然兒真美。”
這、絕對(duì)是在調(diào)笑她了!洛然肯定心里的想法,睜大了眼睛就向塵陌煌瞪去,卻見他伸手拿起了自己耳旁的蝴蝶,薄唇上勾勒著邪魅的笑容。
塵陌煌星眸半垂,掩蓋住眼底的笑意,淡淡的解釋道:“用耳飾所化的蝴蝶便可以與父親通話,蝴蝶又不能離然兒太遠(yuǎn),所以才想讓然兒靠近點(diǎn)。”
洛然張張嘴,一口氣悶在胸口,最終只能化為無奈的嘆息。塵陌煌明明是調(diào)笑了她,最后卻找了一個(gè)一本正經(jīng)的理由,讓她無可奈何。
塵陌煌將洛然嘆息的模樣盡收眼底,星眸斂著的笑容又是濃了許多。然后才彈了彈指尖,蝴蝶飛揚(yáng),星光垂下。
洛然視線被蝴蝶吸引住,慢慢翻飛的蝴蝶像是尋著某種軌跡一樣,時(shí)而快速振翅、時(shí)而翻轉(zhuǎn)不停。降下的星光灑在地上,卻沒像平日一樣消失,而是凝聚在半空,形成一道星光法陣。
忽然,蝴蝶停住了所有動(dòng)作,飛到塵陌煌耳旁,就見塵陌煌嘴唇微動(dòng),洛然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父親。”塵陌煌透過蝴蝶,淡淡的說道。
“陌煌。”一道明朗的聲音傳來,聲音全是難掩的激動(dòng)。“八年了,父親總算是親耳聽到了你的聲音。”
塵陌煌唇邊擴(kuò)散出一抹笑容,星眸里是罕見的溫暖。“父親不是叫人記錄了我生活的鏡像嗎,這八年我每一天怎樣過的,父親不都是知道么。”
“鏡像算什么,只能看到你過得好不好,父親卻不能和你說話。”那聲音絲毫不以自己偷偷記錄鏡像卻被發(fā)現(xiàn)為恥,反而充滿幽怨的說道:“父親是想?yún)⑴c到你的生活中,不是每天看著你的鏡像、想你。”
也許是不用見面、也許是太過思念,塵郡惕沒掩飾自己的想念。可他馬上又說道:“你母親也很想你。”
“嗯,我知道。”塵陌煌聲音低沉了許多,他能夠想象父親尷尬的模樣,肯定是怕他覺得自己沒有父親的威嚴(yán),連忙把母親也拉下了水。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塵郡惕等了許久,塵陌煌也不說想不想他們,他只能試探著問。
“嗯,我現(xiàn)在在古墓,遇見了一個(gè)很神秘的小女孩。”塵陌煌星眸微彎,裝作聽不懂他父親的問話,說道:“那個(gè)小女孩本體應(yīng)該是魔獸,只是然兒用了言尊之力查看,卻看不出來。”
“用言尊之力也看不出來么?”塵郡惕收起心思,思索道:“魔獸化為人類,本體應(yīng)該是成、人樣子,你說她是小女孩?”
“沒錯(cuò),看起來只有三、四歲的樣子,話也說不太清楚。但是她待在古墓的時(shí)間至少上百年,而且她可以撕裂空間。觸碰她,我的神骨之力與然兒的言尊之力都會(huì)有反應(yīng)。”
“這……”塵郡惕沉思,“按理說,她本身的樣子就不對(duì),魔獸有能力化為人形,不可能是小孩模樣。化形要求就需要神紋八階的實(shí)力,她若是魔獸化形,倒是有能力撕裂空間。只是魔獸化形為人,年齡至少都是十八歲以上,她這種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父親也不知道么?”塵陌煌星眸思索著,“她性格也與小孩一樣,話都說不清,但是靈智很高。我們說的話她都能聽懂,并且可以馬上學(xué)會(huì)。”
“如果她的性格與孩子一樣的話,語言就有可能是因?yàn)樗约荷钐茫徽f話,所以忘記了。但是見到你們之后,又激起了她的記憶。魔獸化形本身也需要靈智,語言方面倒是沒什么。只是……”這種事塵郡惕也是第一次聽說,小女孩本身的存在就不合理,他無法解釋,只能猜測。“她實(shí)力如何?”
“沒試探。”塵陌煌回道:“然兒第一次使用言尊之力探查整個(gè)古墓時(shí),她便可以感受到。只是好像受到了什么限制,她不能來到古墓外層,然兒好像受到了吸引一樣,一定要去看她。我們穿過圍墻,小女孩就自己撕裂了空間過來。我想,她的實(shí)力應(yīng)該在神紋八階之上,只是性格與孩子一樣。”
“這樣啊。”塵郡惕想了想說道:“你先留心觀察著,我去查查典籍,再與長老們商量一下。”
“嗯。”塵陌煌應(yīng)了一聲,問道:“父親,你說她會(huì)不會(huì)有什么目地。”
“你是怕她傷害到你小娘子吧。”塵郡惕笑道:“我沒見到她,所以不敢斷言。但是你就在她身旁,她性格如果是假裝的,瞞不過你的眼睛吧。”
塵陌煌很認(rèn)真的回道:“然兒是我認(rèn)定的妻子,我自然是擔(dān)心她。”
“既然擔(dān)心,那就留心觀察吧,我這就去查典籍。”塵郡惕笑了笑,揮手關(guān)了法陣。
法陣光芒淡去,塵郡惕臉上的笑容也淡去。高高的域主殿上,他孤身一人站立著。眼睛含著些許滄桑的俯視整個(gè)塵淵,濃厚的威壓自他身上傳來,風(fēng)云驟變!在他的威壓下,時(shí)間仿佛停止了一樣,感覺不到一絲時(shí)間的流逝。
半晌,他悠悠的嘆了口氣,滿含威嚴(yán)的聲音響徹整個(gè)域主殿。“若我兒有事,不論你是誰,我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