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軒因為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所以放心不下,很快奔到母妃的寢宮,卻發(fā)現(xiàn)床榻之上空空如也,于是循著蛛絲馬跡,跳出窗外,很快便發(fā)現(xiàn)母親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將母妃帶回寢宮,楚奕軒燃亮燭火,檢查了母親的傷勢,將母親身子扶正,準備給她運功療傷。
然而,令楚奕軒沒有想到的是,原以為運功就能治好的母親的內(nèi)傷,卻是暗藏玄機。
楚奕軒長久運功,卻不見母親有任何蘇醒的跡象,他滿頭大汗,無能為力。
他不明白,為何母親的傷勢會如此特別,居然連輸送內(nèi)力都不能令母親蘇醒。
萬般無奈之下,楚奕軒想到了那個給江婷月治病的殷漠寒。
他目視著母親蒼白的臉,立即起身,來到外面大吼一聲,“有人嗎?趕快過來!”
楚奕軒不敢輕易離開母妃的寢宮,他擔心自己一走,那欲害母妃之人會卷土重來,將母親弄死。
所以,他要守護。
因為太妃娘娘平素不喜有人伺候,所以她的身邊并沒有其他人。
楚奕軒大吼一聲,希望能將在附近巡邏的侍衛(wèi)叫過來。
他的聲音焦急之中充滿著力量,在黑暗寂靜無聲的皇宮里,傳出去很遠。
不多時,便有巡夜的侍衛(wèi)自不遠處跑過來,站在了楚奕軒的身邊。
“三殿下?您怎么會在這里?”那侍衛(wèi)驚奇地問道。
“快,快去稟報皇上,就說太妃娘娘遇刺,叫他派那個殷漠寒來給太妃娘娘診病!要快!”楚奕軒焦急地吩咐著。
那侍衛(wèi)驚愕了一下,很快便轉(zhuǎn)身朝著皇上的寢宮而去。
楚奕軒返身回到母親的身邊,焦急地等候殷漠寒的到來。
楚浩軒聞聽太妃娘娘在皇宮遇刺,深感意外,聽那侍衛(wèi)轉(zhuǎn)述,太妃娘娘的傷勢不輕,他不敢停留,很快就去了江婷月的寢宮,與殷漠寒兩個人,運用輕功,很快出現(xiàn)在太妃娘娘的佛堂。
楚奕軒看到二哥
和殷漠寒的身影,讓開一條縫隙,暫時拋卻對殷漠寒的成見,出聲求道:“求你趕快看看母妃的傷勢,為何我不停地輸送內(nèi)力,仍然不能令她蘇醒呢?”
殷漠寒的目光飄過楚奕軒焦急的臉,落在太妃娘娘的身上,伸出手把住了太妃娘娘的脈搏。
殷漠寒低垂著眸光,認真地檢查著,不禁眉頭漸漸擰成一個疙瘩,表情甚是凝重。
“怎么樣?”殷漠寒的表情,讓楚奕軒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他緊張地望著殷漠寒,忐忑地問道。
“太妃娘娘她,中毒了。”殷漠寒又診查了一番,終于開口說道。
“如何看出來的?”楚奕軒緊蹙眉頭,不曉得為何殷漠寒會這樣說,因為從外表來看,母親并無中毒的跡象,而且沒有外傷,這樣那毒藥是通過什么渠道,深入母親的體內(nèi)的呢?楚奕軒不明白。
“這種毒,是涂在兇手的雙手上的,趁著發(fā)功的時機,將毒傳給受傷之人。”殷漠寒耐心地解釋著。
楚奕軒驚愕地望著他,追問道:“怎么會有這樣的施毒方式?而且,那施毒之人,不會中毒嗎?”
殷漠寒笑笑,“不會。因為施毒之人會先行服下解藥的。”
“世間怎么會有這樣歹毒的人!”楚奕軒恨得咬牙切齒,“待我抓到那個人,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楚浩軒一直在靜靜地沉思,這皇宮之中守衛(wèi)森嚴,太妃娘娘到底是受何人毒害呢?
“奕軒,太妃娘娘平日深入簡出,從不與人結(jié)怨,為何會被人毒害呢?你仔細想一想,太妃娘娘有得罪過什么人嗎?”楚浩軒輕觸楚奕軒的胳膊,提示道。
楚奕軒茫然地回望二哥,在腦海里翻了半天,搖搖頭,說道:“沒有。二哥,你也知道的,我的母妃平日里深入簡出,很少和人糾纏,一心禮佛,怎么可能與人結(jié)怨呢?”楚奕軒思來想去,都想不到。
楚浩軒也在腦海了搜尋了一圈,但是仍然找不出可疑的人。
只不過,他沉吟了片刻
,腦袋里猛然竄出一個人影來,不由得思索了半天。
他悄然拉近楚奕軒,試探著問道:“奕軒,你覺得會不會是他回來了?”
“嗯?”楚奕軒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了二哥說的是誰?于是低頭想了想,搖頭說道:“應(yīng)該不是吧?母妃和他并無多少交集,他怎么會想到對母妃下手呢?他這樣做毫無意義呀!”
楚浩軒背著手在房間里踱來踱去,雖然覺得奕軒說的有道理,但是仍然不肯掉以輕心。
皇宮內(nèi)出現(xiàn)刺客,顯然是高手,而且十分熟悉宮中環(huán)境,若果真是楚恒軒卷土重來,那么必然撒好網(wǎng),將他擒獲。
但是他也知道,楚恒軒天性狡猾,想要抓住他,似乎不那么容易,否則自己撒下那么多網(wǎng),早該網(wǎng)住他了。
想到楚恒軒,他就有些頭疼,楚恒軒一日不除,他一日不能安心。
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殷漠寒已經(jīng)開始為太妃娘娘配置湯藥了。
“皇上,此毒甚是難解,太妃娘娘她一時半刻還醒不來,不過漠寒會盡力的。”殷漠寒從太妃娘娘的身上,診斷出棘手的毒藥,自己雖然是醫(yī)中高手,可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楚浩軒點點頭,“我知道漠寒會盡力的,你就放手去治吧。”
有了楚浩軒這顆定心丸,殷漠寒心中有了底。
一個晚上,殷漠寒都沒有離開佛堂,為了給太妃娘娘研制解毒的方法,他留下了。
東方欲曉,楚奕軒和殷漠寒一直守候在太妃娘娘的床前,誰都沒有去休息。
看著殷漠寒認真的為母妃診病,楚奕軒有些不好意思,先前他對殷漠寒很有成見,如今卻要求他為母親治病。
“殷公子,謝謝你。”楚奕軒真誠地說道。
殷漠寒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何用言謝,這都是漠寒應(yīng)該做的。”他來皇宮的目的,就是給人看病的,這個責任他不能推卸。
聽了殷漠寒那淡然的回答,楚奕軒甚是感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