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士完全聽不懂老龜的話,面面相覷了半晌,最后無語的搖搖頭,而凌希卻忍不住大笑出聲。老龜的龜殼寬足有一米五,恰好將凌希等護的嚴嚴實實的,凌希甚至都在懷疑老龜是不是在裝醉。衛士稍微猶豫,隨即長槍直刺向前,在同一瞬間,四柄長槍以不同的方向刺向老龜的龜殼,每柄長槍上都閃爍的森森寒氣。
‘咔……咔……咔……咔……’每柄長槍刺在龜殼上就像刺在精鋼鉆甲上,除了擦出一連串的火花外,竟沒能在龜殼上留下任何痕跡。四名衛士錯愕連連,顯然對自己的拿手攻擊徹底失去信心。
而老龜再次唾沫橫飛:“誰這么無聊,給你龜爺爺撓癢癢,你龜爺爺只要酒……”老龜語未畢,肥厚前肢向前一拍。‘砰……’一名還在錯愕中的衛士,被老龜直接拍飛出五、六丈。其他衛士哪里還敢遲疑,手持長槍分別閃身避開老龜向凌希等人沖去。
老龜的身軀再次一移,卻也只能擋住兩名衛士,而另一名衛士趁此機會,雙手握長槍,騰空躍起,長槍如棍棒一樣向下直劈而去。正在這時,靈龍正搖搖欲墜的飛到半空中,‘砰……’衛士的槍身恰恰砸在靈龍的頭上。“咿咿……呀呀……”靈龍用兩爪子不停的摸著被長槍擊中的頭,發出一聲聲不滿的怨懣,像是在說;‘痛死龍了,痛死龍了……’衛士也是一愣,靈龍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貨色,本來他也沒想過要惹靈龍,誠然沒想到靈龍會突然間冒出來,衛士竟略帶驚恐的后退幾步。隨后的一切證明這名衛士的判斷十分正確,靈龍被敲了一記后,幾乎就要發狂一般。
“咔……咔……”靈龍醉眼一轉,一連串閃電憑空而出,霎時,閃電如雨般將衛士覆蓋,衛士身著的盔甲本來就極易導電,只在片刻間,五名衛士就蜷縮在地上不停的顫抖著,其盔甲上仍有絲絲電芒在閃爍。
靈龍似乎意猶未盡,還要給這些衛士來一些其它的教訓,卻被凌希給制止住。因為凌希還不想讓這些衛士就這樣死去,畢竟他們也是華夏國花錢培養出來的‘英才’。老龜和靈龍見沒有自己發揮的地方,兩家伙又搖搖晃晃的尋找美酒對飲。
凌希詫異的發現老龜和靈除了有些醉意外,根本就沒受到藥物的影像,凌希這才再現泰然之色,緩步走到蜷伏的衛士面前冷聲道:“真沒想到你們這么不識相。”
“哼……”年長衛士冷哼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哈…哈…,你說的不是廢話嘛。”凌希毫不在乎道:“可惜的是你們真的不值得我動手。”
“士可殺不可辱。”年長衛士艱難的發音道:“死有何懼,大不了就和上任衛士一樣。”
凌希眉頭緊蹙:“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上任五名衛士,你可有何憑據。”
“這……”衛士被凌希反問一句后,竟答不上話,他們認定凌希是兇手憑的也只是秦軒的一面之詞,而秦軒的為人可是眾所周知,再加上小九發瘋后不停喊著‘妖獸,妖獸……’由此就更容易判定秦軒的話不可信,但總不能將衛士的死歸結到妖獸身上,總得有個人承擔這一切罪責。而凌希修為高深潛伏在華沙城中,就不得不讓人不起疑,再加上凌希和衛士們有過沖突,為此所有罪名就理所當然的落到凌希身上。
年長衛士思量了半晌后,無語的嘆息著,凌希見此繼續道:“其實我無需向你們解釋什么,但是我還是要聲明一點,我真的沒有殺害上任衛士,而且我還想提一點,她正是華夏國公主——茗公主。”
“茗公主。”年長衛士還算有點頭腦,現在這種情況,凌希想要殺他們幾個簡直易如反掌,又何須欺騙他們。年長衛士艱難的爬起身,跪倒在華茗面前:“小人罪該萬死,望茗公主懲罰。”
華茗卻是一陣遲疑,雖說先前對這些衛士極度厭惡,恨不得直接滅了他們,可如今見年長衛士如此姿態,華茗反倒不知如何是好,畢竟衛士們也是為了華沙城的安全才會如此。
年長衛士見華茗沒有回應,繼續道:“小人自知罪不可恕,唯有一死以抵冒犯公主之罪。”衛士語畢,抬起被電的巍巍顫顫的手臂,正要向自己的頭顱拍去。
“住手,我還沒讓你死,你就不能死。”華茗突然義正言辭道。
年長衛士一愣,隨即明白華茗的意思:“多謝公主饒命。”,五名衛士在相互攙扶下巍巍顫顫的站起身。
凌希突然冷冷道:“把解藥交出來吧。”
“解藥。”衛士一愣,旋即年長衛士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酒菜中的并非毒藥,只是一種能讓人暫時無法運功的藥,只要再過一小會藥效就會退了。”
“原來如此。”凌希低聲自語一句,正是因為衛士們下的并非毒藥,為此他在想逼毒之時,根本尋不到毒之所在。
不多時之后,凌希等人就恢復正常,四名只是被靈龍電過衛士估計要數天之后才能恢復過來,而另一名被老龜拍飛又被靈龍電過的衛士至少要十幾天才能恢復過來。一切誤會化解之后,凌希和衛士等人詳談了數月前衛士被滅一事,之后決定要將此事查個明白。若不是因為擔心雨秋一家人,凌希才懶得理會這件事。
一切談妥后,衛士們在酒樓中逗留了片刻,之后就離開酒樓。衛士在臨走時盛情邀請凌希等人住到衛士府中,卻被凌希婉言拒絕。衛士隨后就吩咐酒店老板好生款待凌希等人,自然一切費用都由衛士府報銷,在華茗的吩咐下,衛士們自然不會泄露華茗的身份。
衛士和凌希等人關系的極速轉變,把酒店老板弄的滿頭霧水,但老板也十分知趣,沒有去多問,立即為凌希等人安排上好客房。當凌希對老板盤問下毒一事之后,凌希才明白他自己的畫像早在華沙城中傳開,并列為頭號通緝犯,過了數月許多人都已經淡忘了畫像中人,但像酒店老板這類精明的人物,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凌希,在和凌希閑聊了幾句后,老板對凌希的身份就確定了七、八分,于是就做好‘下毒’的準備。
凌希等人在酒店中休息了一夜,就在這一夜,一只通體雪白的雪貂,立身與華沙城北郊的山巔之上,仰望高空皓潔的月光,露出沉思之態。
第二天天一亮,凌希沒等衛士到來就趕往華沙城北郊,由于四人三獸的組合太過引人注目,為此,凌希向酒樓老板借了一輛豪華大馬車。馬車離開華沙城后,飛速直奔向北郊,老龜和靈龍直到此時酒勁才退,凌希當即不放過機會向老龜詢問關于小萱的事情。
之后,在老龜和凌希共同探討之后得出一個結論,小萱在獲得傳承之前修為幾乎為零,為此現在的她空有一身能量而不懂得如何利用,同時華茗和露妮也多少知曉了一點關于神墓傳承的事。馬車奔馳的速度十分快,老龜和凌希才覺沒談多久,眾人就已經到了北郊。小萱和凌希下了馬車后,入眼的情景讓兩人驚訝不已。
“這是雨秋家嗎?”小萱不自信的自語著。曾經的村莊如今已如廢墟一般,數月沒人居住的茅屋,竟倒塌了數間,地面上的荒草也長到半米來高,荒廢的村莊中就連一只家禽都看不見,更不用說有任何人煙,死寂的村莊每當有冷風吹過時,都讓人不寒而栗。
凌希神色黯然道:“沒想到數月不見,這里竟成為這副模樣。”華茗和露妮聽凌希敘述過北郊的狀況,而如今見到北郊竟是這副樣子,不禁錯愕連連。而老龜和靈龍卻是臉色不悅,顯然是因此處沒有美酒而黯然失神。
雨秋的家雖然還未倒塌,但也已經搖搖欲墜,凌希推開雨秋的家門時,撲面而來的灰塵嗆得小萱不住咳嗽。凌希稍微打量了一下屋內的場景,發現屋內桌翻椅倒,許多柜子、抽屜都沒來得及關上……
凌希不禁眉頭緊蹙,顯然雨秋一家不是匆匆忙忙的離開就是被迫離家,而這兩種情況顯然都不是他所希望的。小萱更是難過異常,雖說和雨秋相處的時間并不很久,當小萱早將雨秋當成閨中密友,而今雨秋一家下落不明,小萱的難過之情自然不言而喻。
從各種跡象來看,滅殺五名衛士的定然就是雪貂。凌希只能憑常理去推斷,雪貂出了深山,定是為了‘報復’雨秋一家,凌希再次深感后悔,自己當時沒徹底將雪貂滅殺,不然也不會發生如今之事。
正在凌希沉思之際,靈龍滿臉驚慌的飛到凌希面前,不停比劃著什么。凌希雖然不懂靈龍想要表達什么意思,但看靈龍驚慌的樣子就能猜出它是感應到有危險逼近。凌希等人當即沖出雨秋家,滿臉警惕的望向四周,而四周仍舊如死一般的寂靜,越是這樣凌希越是感到不安。
靈龍仍舊滿臉驚慌,雙目緊緊望著山脈方向,凌希略加沉思隨即對著華茗道:“你們留在這里,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華茗卻不滿道:“瞧你那樣子,真以為自己是英雄啊,這種出風頭的事,我當然不會錯過,不然以后你又得說我膽小,那我真虧大了。”
露妮也正聲道:“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凌希也不好再說什么,為此眾人一起向山脈走去。
在快要接近山脈時,靈龍生生停在半空中,目光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凌希等人也停下腳步。此時,就連滿嘴臟話的老龜都面露凝重之色,聲音低沉道:“有個不賴的家伙潛伏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