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2年3月21日,東方軍團夜襲水龍帝國大軍營地,遭遇伏擊,東方軍團損兵折將,敗退無邊荒山。東方軍團的新任軍團長冷少秋失蹤,軍團內(nèi)中高層將領(lǐng)同樣失去蹤跡。
當(dāng)這一消息被傳回火龍城,火龍大帝龍戰(zhàn)空當(dāng)即掀了桌子。
“東方要塞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回稟陛下,冷少秋軍團長在大軍出發(fā)之前曾留下了十分之一的兵力守城,目前,東方傲倉正忙著收拾他們被摧毀的營寨,并沒有攻城。而且,退入無邊荒山的我方大軍時刻在尋求返回東方要塞的機會,也時時對東方傲倉展開突襲。眼下,情況雖不甚樂觀,卻也不是非常悲觀!”
“閉嘴,你懂什么!”
龍戰(zhàn)空直接沖那信口開河的文臣吼了出來,紙上談兵,紙上談兵啊!退入無邊荒山的火龍大軍不需要多久,便會因為沒有補給而崩潰。
最麻煩的就是,東方軍團的主帥,冷少秋竟然失去了蹤跡。
“傳旨,命蒙炤率領(lǐng)火云軍團一、三、五戰(zhàn)團火速馳援東方要塞!”
“遵旨!”
立刻有太監(jiān)去往火云軍團的駐地傳旨。這火云軍團乃是龍戰(zhàn)空當(dāng)年還是火云王時候所建,是他當(dāng)王牌,也是最忠于他的軍團。自打龍戰(zhàn)空繼位,便始終將火云軍團布防在火龍城。眼下,東方要塞隨時可能不保,一旦東方要塞失陷,火龍帝國東線面對水龍帝國將再無天險可依。那時,對火龍帝國而言,絕對是空前的災(zāi)難。
傳旨太監(jiān)走后,龍戰(zhàn)空散了滿朝文武,喚出了新任的皇室暗部佐領(lǐng)龍暗:“告訴蒙炤,我要一次大捷,哪怕是拼光了一、三、五戰(zhàn)團,他也要給朕拿下東方傲倉!”
“陛下,眼下水龍帝國大勝,我軍是不是應(yīng)該防守?”
這位新的龍暗佐領(lǐng)顯然比不過他的前任,至少他不懂龍戰(zhàn)空的心思。
“照朕說的去傳話,蒙炤會明白的意思!”
“遵旨!”龍暗閃身離開,自去通知蒙炤不提。
龍戰(zhàn)空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朗朗晴空,低聲自語:“大哥,我一定不會讓火龍帝國在我手中走向衰落。無論是誰,都不能將我火龍帝國毀滅。”
魔獸之城,陰影正笑瞇瞇地看著段冥,看的段冥一陣頭皮發(fā)麻。
“辛苦了!”
最終,陰影沒有說什么,對于段冥的自作主張,將思科托拉率領(lǐng)的冥人全部收服,帶回魔獸領(lǐng),陰影其實很想將段冥暴打一頓。奈何,陰影的實力還未完全恢復(fù),而段冥也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段冥可是段浪曾經(jīng)前世就跟隨的侍衛(wèi)之一,陰影還真沒有這個資格教訓(xùn)段冥。
“陰影大人,東方要塞冷少球大敗!”
段冥還沒走多遠,身后就傳來了這樣的噩耗。
前來報信的乃是賀兆,賀氏兄弟表面上經(jīng)營著段浪想出來的各種生意,暗地里卻是掌管著段浪的情報部門。在龍戰(zhàn)空接到戰(zhàn)報不久,賀兆便接到了這條令他震驚的
消息!
之前,魔獸領(lǐng)已經(jīng)表態(tài),與火龍帝國結(jié)為盟友,同時對水龍帝國和風(fēng)龍帝國宣戰(zhàn)。
而今,東方軍團大敗!雖然東方要塞還未失守,可是一旦東方要塞失守,火龍帝國東方將無險可守,根本無法阻擋洶洶而來的的水龍帝國大軍。
“些許小事,不要這么沉不住氣。放心,沒事兒的!”
若是以前,想要阻擋水龍帝國大軍的入侵,陰影需要頗費手腳,但是現(xiàn)在,有了段冥勸降的思科托拉的三千多冥人,水龍帝國的大軍根本就是菜。
“陰影大人,不久之前,火龍大帝將火云軍團一半的兵力派了出去。若是有人在這時候鬧事,怕是后方不穩(wěn)啊!”
“這個,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若是龍戰(zhàn)空無法控制局面,肯定會派人向我們求援的。眼下,我們該怎么辦還是怎么辦。要不了多久,主人就會回來的,那時候,何去何從,自有主人來安排。當(dāng)前,還是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為妙!”
“賀兆明白了,這就告辭!”
無論這個東方青龍大陸怎么亂,只要還沒波及到魔獸領(lǐng),陰影都沒打算出手干預(yù)。他跟段浪的想法有些不同。段浪是想著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然而,陰影卻是想著去蕪存精。近萬年來,人類世界沒有經(jīng)歷多少殺戮,并不知道萬年前大戰(zhàn)的恐怖,這一場人類的混亂之戰(zhàn),倒不妨看作是一場演練。
只是這樣的演練,卻是以生命為代價的。
東方要塞里,一所相當(dāng)華麗的建筑之內(nèi),被認定失蹤了的冷少秋安安穩(wěn)穩(wěn)地站在一片盛開的繁花之前,神情淡然,目光平靜,仿佛外面那迫在眉睫的局面跟他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
良久,當(dāng)一名有著傾城之色的少女來到冷少秋的身后,冷少秋才緩緩轉(zhuǎn)身,神情十分恭敬:“二小姐,有事情么?”
“冷先生,父親請你到書房去一趟!”
“這就去,有勞二小姐啦!”
“不客氣,冷先生還是快去吧,若是晚了,父親會生氣的!”
冷少秋點點頭,快步遠離了這花園,向著這華麗建筑最高的那棟房屋奔去。
進入屋內(nèi),依舊是那個戴著鬼牙面具的男人,此人這次是坐在椅子上的,在他身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副棋盤,棋盤上,黑白棋子布局已成死局。黑白雙方犬牙交錯,糾纏在一起,從棋局上看,似乎黑方占優(yōu),但如細看,又仿佛是擺放占優(yōu)。
以冷少秋的腦袋和棋力,竟然在面對這局棋的時候,沒了以往的敏銳判斷。
“少秋啊,坐吧,看看這局棋,你覺得黑白雙方,誰會贏?”
冷少秋聽話地坐下,聚精會神地看著棋盤,試圖從棋局的力量分布上找出破局的關(guān)鍵點。然而,最終他發(fā)現(xiàn),這局棋是個死結(jié),無論是白方還是黑方,誰先動,誰先死,這是個僵局!
“主上,此棋無解啊!”
“哈哈,不是無解,而是你沒有那樣想!”鬼牙面具的男人拈起
靠近他的那一方的白色棋子的一顆,按在了棋盤之上。
這一動,棋局頓變。相持的雙方立時展開了廝殺,白方先動,卻是自掘墳?zāi)梗瑩p失慘重,很快就會被干掉大半的棋子。
然而,隨著黑方棋子的進展,冷少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白方先動,看似自掘墳?zāi)梗鋵崊s是誘敵深入,最終會以微弱的優(yōu)勢獲勝。
僅僅是瞬間,冷少秋便看穿了棋局的妙處,也看出了若是黑棋先動,便是白棋落敗的結(jié)果。如此相持的局面,看似誰動誰死,卻反而驗證了另一個道理,制敵機先者勝!
“主上,少秋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要我假裝失蹤呢?”
“你若不失蹤,龍戰(zhàn)空絕不會動用他的根本。眼下,若是沒有出意外的話,火云軍團至少出動了三個戰(zhàn)團向著東方要塞而來!”
“那,豈不是火云軍團一半的兵力?”
“沒錯,而且,我敢肯定,龍戰(zhàn)空派來的領(lǐng)軍之將定是善打硬仗,勇猛有余,智謀不足的猛將。他的目的是要求勝,一戰(zhàn)而勝,不計損失!”
“那,龍戰(zhàn)空此次會贏么?”
“當(dāng)然,這局棋你忘記了么?”鬼牙面具男人指著桌上那局棋,“不過,若是東方傲倉有那魄力,能在三日內(nèi)攻下東方要塞,那么,龍戰(zhàn)空則是必敗!”
“主上,那我們怎么辦?”
“我們啊,看戲就行了。不管是誰勝誰負,本座要的十里尸山、百里血流即將實現(xiàn)。那時候,只要打開了那扇門,我們便可橫行無忌。什么火龍帝國,什么水龍帝國,還有那個自以為是的魔獸領(lǐng)主,哼,統(tǒng)統(tǒng)都要被我們踩在腳下!”
冷少秋沉默不語,他知道自己這位主子心中的怨恨。
納蘭雄闊,火龍帝國第三家族的族長,前任的東方軍團的軍團長。可惜,滅了自己的家族,更被自己的門派犧牲。若不是他早有安排,并沒有將所有的牌放在一個籃子里。他早就成了慘死的亡靈,在那無盡地獄承受無邊痛苦。
沒錯,眼前這位戴著鬼牙面具的男人,就是納蘭雄闊!
只是,現(xiàn)在的納蘭雄闊已經(jīng)不復(fù)人樣。若是他以真面目出現(xiàn)在人前,見到他形象的人,十個人能有九個被嚇得半死。
“主上,少秋還有一事不明白!”
“說吧,今天你我二人就當(dāng)談心了!”
“東方軍團乃是主上親手打造的王牌軍團,這一戰(zhàn),折損大半,難道主上就不覺得心痛?其實,我們明明可以取勝的!”
“少秋啊,我問你一個問題。東方軍團的軍士吃的是誰的糧餉?他們的父母、親人都是哪里的人?我納蘭雄闊被釘上謀反的罪名,你可見有人為我鳴過冤?”
“主上,是少秋考慮問題片面了!”
“你啊,還是眼界窄了點。這個世界很大,眼光要放的更高一些。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眾神回歸,其實,這只是開端,萬年前的那場所謂的滅神之戰(zhàn),其實只是一場游戲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