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鬼地方啊，為什么本大爺一點兒印象沒有？”

虛站在段浪的肩膀上，變幻成一只兇悍的白色魔隼，引得周圍人的無限關注。

魔隼，在劍界并不是啥稀罕的魔獸，但是白色的魔隼絕對是少見，十分稀奇的存在。魔隼，乃是劍界一種速度極快的飛行魔獸，傳聞中，魔隼的速度可以超越閃電。只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如此快速的魔隼。

“這里是劍界，你不知道，很正常！畢竟，你已經被關在那地宮之中億萬年之久。這個世界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辯護，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之大，你也不可能到過所有的地方，對吧？”

“對個頭啊，我曾經是天道的影子。這個世界，所有的地方我都見過的。但是這里，我絕對沒有見過，甚至于，我在懷疑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我曾經存在的那個世界。你知道的，世上并不僅僅一個世界，有很多的世界，也有很多的天道！”

“安，我知道。不過，我想，你還是應該多看看在說話，畢竟時間過去那么久，世界總是會發生一些變化的！”

“變你個頭啊，我確定了，這里的確不是我曾經生活的那個世界?；蛟S，你永遠猜測不到，這里，竟是天道戰場！”

“你確定沒有認錯？”

段浪原本還不是很在意虛的叫嚷，但是當他聽到這里乃是天道戰場的時候，段浪根本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些什么，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亂了！

“我怎么可能認錯？”虛氣憤地回應，“方才我的神念散開，竟然看到了那該死的神魔墓地。那個東西，可是只存在于天道戰場的。小子，跟你說了吧，所謂的天道戰場，不僅僅是天道之戰場，每隔一個衍紀，便會在這里爆發一場神魔之戰。神魔來自于不同的世界，隸屬于不同的天道，若是連續兩場神魔之戰都敗北的天道，便需要進入這里，與那連勝兩場的天道一戰，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失敗的天道有兩個下場，一是永遠臣服于勝利的天道，二是被勝利的天道吞噬。”

“那這里的生靈又是怎么回事？”

“天道戰場初開之時，并無生靈存在。但在一次次的戰爭之后，那些戰死在這里的本應是形神俱滅的神魔的氣息卻使得這天道戰場出現了生靈演化，也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這個世界。因為這里的生靈乃是神魔氣息所演化而成，是以這里的人靈魂都是殘缺的，他們的部分靈魂要融入那時空之鑰，使得這天道戰場有機會回到過去，從而讓戰死的神魔獲得重生機會。只可惜，天道戰場自成規則，若是真被他們回返過去，那些隕落的天道也會復生，那時候，毀滅的將是整個世間，而不僅僅是一個世界，也不是這天道戰場！”

“不能回到過去？”

“自然不能，命運之輪一旦轉動，便不可逆轉，若是一定要逆轉，那么這天地浩劫將無人能阻擋。屆時，洪荒重現，萬界歸于混沌?！?

“……”

段浪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叵胨?

所經歷的一切，回想通天教主的話，回想曾經的一切，若真的自己讓時空逆轉，那么無疑是毀滅一切的罪人。

“虛，那你可知道消散的靈魂重聚的方法？”

“靈魂重聚啊，很簡單，在這天道戰場，只要掌控了那把時空之鑰，便可將其內鎖定的殘魂釋放，那時，消散的靈魂自然可以回歸本體。不過，掌控時空之鑰并不是簡單的事情。還有，你這小子的靈魂并無殘缺，你問這個問題干什么？”

“沒啥，只是問問！”

“切，無聊?！碧搰@口氣，“沒想到我竟然被封印在這天道戰場，這下沒得玩了，原本還想回去繼續做天道影子，現在來看，只能乖乖陪著你小子在這里打發時間，希望下一次的神魔之戰早點到來吧！”

“神魔之戰到來，有什么好處？”

“沒啥好處，就是熱鬧??！”

“我頂你個肺啊，這種廢話以后少說！”段浪直翻白眼，“那個，我想要遠古神明的眼淚，你有辦法搞到不？前提是，對方不能死了！”

“不可能，按照天道戰場的法則限制，那些神魔執念所化的神明一旦流淚，非但是他們自己要徹底消散，就是那時空之鑰也會出現崩碎的跡象。所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凡是神魔執念孕育出來的第一代神明，他們其實永遠不可能流淚的！”

“你怎么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曾經是天道的影子，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嘿嘿，小子，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當年的天道之戰，我的本體可是吞噬了十幾個天道的。在那無數的天道之中，我的本體就算不是最強，也絕對是前三名的存在。”

“那么，除了你和天道之外，其他人是否也知道這個秘密？”

“不可能知道的，這些事情極其隱秘。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女媧么？那小姑娘從我這里學了封閉天道戰場通道的方法，就算是她，也不可能知道這等秘密。要知道，那小姑娘可是天道之下，九衍至尊中的一個。九衍至尊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嗯，取代我成為天道影子的鴻鈞老頭兒，或許知道一些，至于是否知道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

“那么，靈魂重聚需要遠古神明的眼淚，魔王之血以及混沌之源，這方法是不是行得通？”

“胡說八道，這是誰告訴你的方法？絕對的胡扯。別說遠古神明沒有眼淚，就算這混沌之源，也是虛幻的存在。地水風火四元素本源融合，形成的不是混沌之源，而是混沌之根，混沌之根吸納了全部七種的上位本源，便可引動天道之劫，渡劫成功，便是新的天道，可掌控一界，踏足無上大道。”

“小子，我看你倒是有踏足無上大道的可能，如今，你的混沌之根已經有了成型的跡象，嘿嘿，只要你聽本大爺的教導，保準你可以成為新的天道?！?

“成為天道？哈哈……”

段浪苦笑著，迄今為止，從他穿越開始，所有的一切，所有他知道的關于真相的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甚至于，段浪開始懷疑，在自己沒有使用月光寶盒穿越之前所知道的萬年前自己是冥神的事情，也是假的。

“小子，笑什么啊，瞧不起本大爺？”

“不是，只是忽然很想笑。虛，聽聽我的故事吧，然后說說你的看法！”當下，段浪將自己穿越的種種經歷講了出來，等待虛的判斷和建議。在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以后，段浪已經對未來變得茫然，找不到繼續走下去的目標。

虛也沉默了好久，最終看著段浪，聲音不大：“以本大爺的專業眼光來看，小子，你該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你所經歷的一切，看似艱險，其實并無絲毫的危險。所有的偶然事件，都應該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至于說什么萬年前你是冥神的說法，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鏡花水月之術！”

“何謂鏡花水月？”

“鏡中花，水中月，都是虛幻的。但是，鏡里的花，水里的月，都是真實的存在。這種法術很神奇，是從虛幻反推真實。若是沒猜錯。一定是有人想通過你，來達到某種目的，現在的你，就是鏡中花，水中月，而那暗地里的人，卻是要找到映射出你的存在的那人?！?

“不是很懂！”

“笨蛋，坦白說，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只是一個投影，一個被掌控的投影。那些暗中控制你的人，想要找到的是你的本體。就像本大爺是天道的影子一樣，你也是別人的影子。不同的是，我這個影子還有自由，而你看著有自由，其實這自由是在那些人的允許范圍內！”

“那，你不是也會被他們知道么？”

“不可能！”虛嘿嘿一笑，“小子，遇上本大爺是你的運氣。那地宮乃是天道戰場法則禁錮之地，在那里，誰也無法窺視。而現在，我只是你的寵獸，一個有些強大的寵獸，那些人雖然控制你，但卻不是控制你的思想，而是控制你所經歷的一切事情。你若繼續按照他們設計的道路走下去，那么，結果，將會是一場空?！?

“小子，你得走自己的路！”

虛的聲音很嚴肅，直擊段浪的內心深處。這一聲喝斥，如雷降九天，讓段浪迷茫的心一怔，繼而雙目閃現駭然的光芒。

“我命由我不由天，管你是誰，想要控制我，都不可能！”

一瞬間，段浪爆發出強勁的氣勢。在他體內，冰心訣的四象天開始融合，地水風火四種本源也開始了緩慢的融合。而在之前冰心訣四象天之境初成的時候，段浪因為體內四元素靈氣過量而以雷霆本源之力施加了封鎮之法。如今，在這沖天氣勢引發的四元素本源融合之時，封鎮解除。

“臭小子，搞這么大陣勢，你想害死本大爺??！”

虛從段浪的肩膀上被震飛出去，瞬間恢復原形，擴大，將段浪籠罩其內。如此一來，段浪的一切變化都被隔絕，無論暗中是什么人在窺視，也無法發現段浪目前的情況。

“小子，機會難得，你可一定要成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