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這麼狠!”拓拔烈瞪著眼,低聲暗罵。
不過恐怖的刀氣接近,他還是用盡全力,將斬馬刀揮起!
“霸者無懼!”
古陽喝聲即出,斬天刀瞬間和斬馬刀對碰。這次和上次的手刀不同,而是實打實的兩兵相撞。
“轟……”
巨響傳出,一個橢圓形的氣浪頓時散開,發出耀眼的強光,整個地面也承受不住這種衝擊,石板一塊塊碎裂而起。
“砰砰砰……”
拓拔烈腳步不斷後退,武宗中期的實力根本就抵擋不了這狂猛的一刀。嘴角鮮血點點溢出,蒼老的臉龐瞬間泛白。
然而,古陽仍保持著劈刀之勢,刀氣肆意如鋼針一般,不斷四射。
“嘶……”
酒樓高層,閣樓內,加上觀戰的所有將士,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
“怎麼會……”
“這還是人嗎?”
個個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場中那個少年。
拓拔海更是爆粗口來,弱小的心靈被打擊的遍體鱗傷。
“咳咳咳……”
拓拔烈遠退的腳步,勉強站穩,咳聲不斷傳出,本來在戰場上就受了傷,現在又被如此重擊,臉色十分難看。
古陽躬身之勢緩緩站直,斬天刀被收回,所發的恐怖刀氣,如退潮一般,只是片刻便已消失。
明月夜,四周響起了蟲鳴之聲,這一刻,整個易城顯得十分安靜。
“將軍,怎麼樣了?”
古陽急步來到拓拔烈身旁,眼中閃過一絲愧意。
人家好心出來做陪練,居然把人家給傷了,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咳咳咳……”
拓拔烈順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
“你小子若是再強一些,我這把老骨頭還不被你拆了。”
古陽赤**上身,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不意思。
其實他知道,拓拔烈是壓低實力和自己戰鬥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受傷了。
拓拔烈擡眼,知道這少年的性格,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心裡面,能看到一個天才少年成長,還是蠻歡喜的。
“小子,你可悟了?”
聽到這話,古陽一愣,不過瞬間便想到拓拔烈剛出來時所說的話。
“悟了,我想如果現在碰到武尊級高手,也不會那麼憋屈了。”
說到這裡,古陽雙目中閃過一絲火熱。每一次提升,每一次頓悟,都會加強自己。這證明,自己臨蚩尤花又近了一步。
黑色真氣,那可是最擔憂的,只有快點解決身體上的事情,才能安下心來。不然,什麼時候損命都不知道。
拓拔烈拿出一枚丹藥服下,隨即說道:“悟了就好,不過切勿驕心,什麼事情都要穩打穩紮。”
如長輩的教誨,讓古陽心中一暖。就算此刻**膀子,也感覺有一層暖暖的東西將自己包裹住。
從小就沒有父母,是樵夫所養,心裡面只把樵夫做爲自己的父母。然而樵夫已故,那種親人的感覺再次從拓拔烈這裡找到。
古陽沒有說話,只是珍重的點了點頭。
“去叫海兒給你弄套衣服吧!很晚了,早點休息。”說完,拓拔烈轉過身,慢步向閣樓中走去。
將軍已走,場中將士偷偷的瞄了一眼,隨即也退回自己休息的地方。
此刻時,整個廣場,又剩下一個少年單單的站在那裡。
仰頭望著天上的明月,剛剛還是狂風暴雨,現在已是月掛中天。
“
氣候無常,人的路途又何嘗穩定過?”
嘆了一口氣之後,古陽將靈魂之力散開,只是片刻便鎖定了酒樓高層。
“我X,這也能發現?”拓拔海感受到投來的目光,再次爆粗口,一臉的鬱悶。
“拓拔兄!”
良久,來到酒樓最高層,古陽突然出聲。
拓拔海頭皮一緊,隨即轉過身,臉上有些惱怒。
“你小子想嚇死我不成?”
古陽愕然,揉了揉太陽穴,他沒想到拓拔海居然這麼膽小,只是這麼一叫,便嚇成這樣。
“我想弄些衣物,還有今晚可否和你同歇一宿?”
“你要幹什麼?”
拓拔海警惕的退到窗邊,一臉的緊張之色。
不過想到對方的恐怖時,才弱弱的說道:“我對那方面取向很正常,你別打我的主意,下面有很多將士,你可以去找他們。”
“噗……”
古陽悶紅著臉,看到拓拔海這副神色,有些忍不住想笑。這傢伙整天都想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句話嗎,至於這樣麼?
不過爲了不讓這傢伙往歪處想,隨即解釋道:“我只是想找一些衣物,和歇腳的地方,沒別的意思。”
拓拔海閃爍著目光,雖說一番解釋讓他安心一些,但還是不敢放鬆警惕。
直到腳步移到門口時,才急聲道:“這裡讓你睡,我去和將士們擠擠,衣物明天叫人給你送來。”
說完一溜煙,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離開,生怕晚了,被強行留在這個是非之地。
“我很不正常麼?”
拓拔海離開之後,古陽愣愣的對自己問道。
良久,想不通,也不管其他人,直接找了個牀,倒頭就睡。
一連串的戰鬥及頓悟,實在太累了,當放下身心之時,才發覺,自己的眼皮已經擡不起來了。
翌日
醒來之時,已是中午。
看到桌上所放的衣服及鎧甲時,古陽一驚。這東西明顯是自己睡了之後,人家放進來的,可是自己怎麼沒有發現?
“難道是太累了?”
帶著狐疑的神色,古陽站起身來,慢慢的撫摸著這套光鮮的鎧甲。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桌上還放著一個塊小小的令牌。
“老不死的又想幹嗎?”緊鎖著眉頭,慢慢將這些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心裡卻不知道拓拔烈在玩什麼玄虛。
最後將斬天刀配在腰間時,古陽活動了一下身子,這套鎧甲讓人走起路來有些彆扭,但總的來說還算滿意。
來到大街上,炙熱的陽光,撲面來而,和昨晚的大風大雨截然不同。
古陽不由的用手背,擋住雙眼,有些不敢直視這耀眼的光線。
“大人,你起來啦!將軍說,你醒了便去他那裡。”一個戰士經過,滿臉崇敬的說道。
“大人?”
古陽一愣,還以爲是在叫別人,可是看到戰士投來的目光時,心中才確定是叫自己。
“我什麼時候成大人了?這又是唱哪一齣啊!”
滿肚的疑惑,只是向那名戰士點了點頭,隨即便向拓拔烈的閣樓中走去。
這閣樓以前好像是某個商行,因爲開戰的緣故,裡面的人早已不在。
當古陽走近,裡面一片歡聲,如混混一般,相互口水。
“喲……!你小子終於來了?”
拓拔海第一個發話,整個人又恢復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古陽沒有理會,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之後,便把那塊令牌拿了出來。
“將軍,你這是要升
我的官嗎?”
聽到這話,周圍幾個老頭悶著不說話,拓拔海也是一臉深意的樣子。
“不錯,就是要升你的官!而且是副將之職。”
拓拔烈也不賣關子,直接說了出來,旁邊一些將士,好像早就知道一般,滿臉的笑意。
“可是,我才進來沒多久啊,這樣子不好吧!”
古陽一臉苦笑,難怪那套鎧甲如此光鮮,原來是副將之職。
雖說自己對做官不感興趣,但直接這樣提拔,還是擔心下面的戰士會有意見。
而且副將之職,只在將軍一人之下,權利之大,不用想也明白。
一邊軍師看出了場面的尷尬,羽扇一動,睿智的目光微微閃爍。
“古大人雖然年輕,但這次提拔是全軍同意的,所以不必擔心,等回到皇朝,將軍自會請明皇主,然後進行正式加封。”
古陽暴汗,這一句古大人,把自己身上的雞皮都叫起來了,心中恨不得直脫掉這身鎧甲。
“還是叫我古陽吧!大人之稱,怪彆扭的。”
“哈哈哈……”
拓拔海大笑出聲,沒想到這變態還有如此彆扭的一面。
“別人想要還不給呢,你小子扭扭捏捏,看來天生就不是做官的料啊!”一番嘆息出聲,拓拔海無情的鄙視道。
“小子,這只是個名頭而已,還真想我的屬下聽你使喚啊!只是你立下大功,不給你個獎勵,說不過去,這纔不得已而爲之。何況,下面那些戰士也得到了相應的獎勵。”
拓拔烈爲了不讓古陽有太多的心理負擔,最後還是放下話來。
他知道這少年不是池中之物,遲早會展翅翱翔,所以大膽的將副將之職給了出去。
一來,可以交好這少年,二來,他還有個私心,便是自己的兒子拓拔海。
“父親說的是,雖說你現在官位比我大,但你別想使喚我。”
拓拔海在一邊附和,滿臉的我不將你放在眼裡。
“好吧!那我就暫時擔下這個副將之職,哪天將軍若是有了人選,可以告訴我,我好讓出。”
古陽兩世爲人,又怎麼聽不出父子倆話中的意思,現在全軍已經知道這事,也不好駁了拓拔烈的面子,所以只能將副將之職擔下。
“這纔對嗎!”
拓拔烈滿臉笑意,他還真怕這小子不答應,到時候心裡的小算盤也不能完成了。
得到答應之後,拓拔烈放下心來。出聲道:“軍師,你來說說易城重整之事吧!”
收到命令,軍師站起身來,睿智的目光掃了一眼。
“如今易城雖沒戰事,但也要做好防禦準備,我建議增加駐守戰士。”
“第二,就是加快易城的恢復,易城是兩大皇朝相接的繁榮城市,給雙方都帶來不錯的利益,所以不能就這麼荒廢了。”
這話一出,古陽點點頭,一個皇朝,不僅要有強悍的軍備,更要有強大的經濟實力,這樣纔不至於衰落,軍師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接著,軍師又說了一大堆的東西,不過那已經是細節了。
得到相關的措施,拓拔烈將命令一條條的下達。而僅剩下的兩萬戰士,也從此刻忙碌了起來。
整整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易城才恢復原來的模樣。
沒有戰事,那些商旅聞風趕來,做第一批進駐易城的原始商人。
而古陽出來也整整三個多月了,雖然想早點回去,但這邊實在抽不出人手,所以只能留下來幫忙。
讓他沒想到的是,遠在皇都的白雨,卻陷入了一場危機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