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孫藝菡說了這麼多,陳羽凡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件事情不宜鬧大,不僅對學校的聲譽不好,同樣對於孫藝菡自己的聲譽也不見得好。更何況,這樣做是很不劃算的,一個若無其事的道歉加上一些小額的賠償,這無論如何都是虧本的生意。
在陳羽凡看來,王智門雖然可惡,但是罪不至死,其實陳羽凡想讓他死,確實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沒有這樣的必要而已,沒必要,纔是問題的關(guān)鍵。或者說,人都是有親疏好惡的,如果今天被侵犯的不是孫藝菡,而是蘇菁菁,納蘭豔豔,那王智門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並沒想去正面回答孫藝菡的問題,陳羽凡只是淡淡的問道:“聽王智門說,你父親好像重病纏身,你急需要用錢是嗎?”
孫藝菡先是一愣,然後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帶著一些解釋的意思道:“我並不是存心想要,想要貪污學校經(jīng)費的,我只是……”
陳羽凡搖了搖手,道:“我不是要追究這個問題,人總有不方便的時候,所以我也很諒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我只是想問一下,缺多少錢!”
孫藝菡詫異的看著陳羽凡,支支吾吾了良久道:“醫(yī)生說要立刻動手術(shù),惡性腫瘤,會有生命危險。手術(shù),手術(shù)的費用需要,需要兩百萬!”說著,孫藝菡低下頭,不敢再看陳羽凡,她生怕看到陳羽凡臉上尷尬的難色。
到是陳羽凡笑了一聲,兩百萬在別人看來是救命的錢,但是在陳羽凡看來卻好像是水漂一樣,天石古堡最不缺的就是錢,在陳羽凡看來,那些會跳動的數(shù)字就是浮雲(yún)一樣。沒有任何意義。從身上掏出一本支票本子,隨手填寫了一個三百萬的數(shù)字,刺啦一聲撕下來,放在孫藝菡的面前,道:“這裡有三百萬,你先拿去,治病要緊!”
孫藝菡猛的擡頭,有些驚悚的看著陳羽凡,她想不出小陳院長會是這樣一個富有且出手闊綽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接過支票,孫藝菡此刻的一臉的茫然。陳羽凡淡淡的笑聲再次響起道:“我想你爲了你父親還會欠下一些外債的,去還掉吧!如果不夠,可以再和我開口,我不缺錢!”
“可是,可是……”孫藝菡顫抖著雙手,一臉感激,感激之餘還有些困惑,道:“可是我的工資,恐怕一輩子都還不起的!”說著,孫藝菡羞澀的低下臻首,聲音好像蚊哼一樣道:“我現(xiàn)在除了這具身體之外,沒有,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再次猛的擡起頭,一雙炙熱的眼睛不住的打量著陳羽凡,眼中動情的火焰不斷的燃燒著,好像下一刻就要撲上來一樣。陳羽凡尷尬的笑了一聲,擺了擺手道:“你想歪了,我有女朋友的。如果給你錢,就是爲了你的身體,那和王智門有什麼區(qū)別!”
其實,此時此刻,陳羽凡真正想說的是:除非你的心,否則你的人……
在陳羽凡看來,孫藝菡雖然不算是絕世美女,但是總歸也是美女一枚,逍遙無痕,對於多收一個,少收一個並沒有太大的牴觸。關(guān)於這一方面,你情我願,陳羽凡還真就沒有所謂的道德底線。
孫藝菡臉上頓時有些失望,不過卻很倔強的咬著嘴脣道:“我,我會拼命賺錢,來償還這筆債務(wù)的!”
雖然看上去比較柔弱,但是骨子裡面孫藝菡依舊是一個堅強的有原則的女孩子,在她看來,陳羽凡並不要她的身體,雖然感激之餘還有些失望。但是她還是放不下自己做人的原則,她不想無緣無故的欠下別人的情。
陳羽凡若無其事的笑了一聲道:“好吧,隨你!”
兩人再次一陣沉默,然後孫藝菡說了聲謝謝,轉(zhuǎn)身離開了陳羽凡的辦公室。只是在她出門的剎那,眼中的清淚已經(jīng)流淌了下來。踢踏踢踏的涼鞋聲,依舊不住的在鞭笞著隔壁王智門的神經(jīng)。見孫藝菡終於從那個危險的屋子裡面出來了,王智門才鬆了一口氣。
死死的盯著孫藝菡遠去的背影,看著那個穿在她身上寬寬大大的男式T恤,王智門狠狠的啐了一口,道:“賤人,,兩人待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假清純!”
光罵還不解氣,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王智門已經(jīng)不知道將孫藝菡殺了多少次了。
有些懶散的躺在辦公室的躺椅之上,陳羽凡眼神渙散著,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濉2恢涝谙胄┦颤N。忽然,半掩著的辦公室大門被推開了,精神矍鑠的邵老樂呵呵的進來了,在這個學校,敢不敲門就進入陳羽凡辦公室的,只有邵國華老人了。
邵老看著有氣無力的陳羽凡,笑道:“小陳,怎麼了?”
陳羽凡立刻一個鯉魚打挺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道:“邵老,您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邵國華一聽感覺不對勁,笑道:“難道沒什麼事情我就不能來嗎?不過現(xiàn)在不是我有什麼事情,好像你小子有心事啊?”說著,邵老撇了撇嘴巴,小聲道:“是不是應(yīng)爲王智門又給你小鞋穿了!”
陳羽凡搖了搖頭,邵國華不甘心,接著問道:“那是什麼事情讓你這樣傷神?”
陳羽凡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在邵老不厭其煩的攻勢下,還是將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邵老本來就是武者,聽覺很好,雖然隔著一個辦公室,但是還是能夠聽到王智門那邊發(fā)生了情況,但是到底具體情況怎麼樣,他還不清楚。所以來詢問一下陳羽凡。
不過聽陳羽凡如此說,邵老頓時勃然大怒道:“確有其事?”
陳羽凡點了點頭道:“從頭到尾我都錄下來了!”一邊說,還一邊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打算怎麼處理?”邵老詢問陳羽凡的意見。陳羽凡笑道:“還能怎麼處理,大局爲重吧!在其位謀其政,我總不能自己去損了學校的聲譽吧!再說,這事情就算鬧大了,也挺無趣的。不過這個證據(jù)我先留著,以儆效尤吧!”
“好!”邵老點了點頭,但是臉上的怒火,並未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