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十月中旬了,齊聿軒二爺爺他們的單季晚稻已進入成熟收割期了,有詩句形容是“秋風無情瑟瑟寒,寒露過后漸好轉,連日陰雨終驅散,金秋十月豐收歡。”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也是個休息的好時間。聽過大道堂養生學的人一定知道“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的一般規律。
不過身在南京軍區地盤的齊聿軒此時已經被軍區司令員梁光濤發現了行蹤,從WJ回來的第二天一大早齊聿軒就被梁光濤的一通電話和派來的專人莫明其妙地接走了。秋天對齊聿軒來說也是個忙碌的季節。
先是軍用吉普車在上海市交通要道上一路直行,然后換軍用專機,折騰了兩個來小時齊聿軒才到達南京軍區總指揮部的所在。
南京軍區轄江蘇、安徽、浙江、江西、福建、上海等六個省區或直轄市的軍區或警備軍區,是華東地區軍事力量的聚集區域,也是全國各大軍區中實力較強、裝備校先進的軍區。
齊聿軒見到梁光濤的時候,是在他的家中。梁光濤的房子和一般的軍區住宅沒有什么區別,一個樸素的二層樓,門前有個小花園,里面種了些花花草草。房子內的裝修也很簡單,基本就是粉刷了一下白色,當然客廳里還有些簡單的家具。
從齊聿軒見到梁光濤第一面的時候,齊聿軒就知道這個老司令是個心直口快的人,這次梁光濤的一通電話齊聿軒就趕了過來也是看在他的脾氣和性格的份上。
“哈哈,終于見到你小子了,藏在我的地盤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梁光濤爽朗地笑著說道,然后給了齊聿軒一個大大的擁抱,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司令身份。
“呵呵,老家伙這么快就想我了?”齊聿軒很喜歡也很清楚梁光濤的性格,也就沒有對梁光濤用尊稱,而是對應“小子”用上了“老家伙”,反而更顯得親近。不過旁邊的警衛員卻被齊聿軒的稱呼給嚇了一跳。
“好啊,我哪里老了?你小子倒是給我說說看。”和很多出生入死過的將軍一樣,梁光濤也不服老。
“呵呵、好了,老梁,和我說說這么急找我來又有什么意圖?”齊聿軒換了個稱呼,不過還是很隨意,本來之前兩人相處就沒正式稱呼過,這樣叫也算親近且自然了。
“你小子可真急啊!小陳,你先出去一下。”梁光濤對著站在旁邊我警衛員說道。
警衛員雖然有點不解,但還是對著梁光濤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后就出去了。
“你小子,怎么不穿軍裝?省得讓人誤會我們。”梁光濤也明白剛才警衛員的意思,有點責備的樣子問起齊聿軒道。
“我穿軍裝?那我還趕出門嗎?這么年輕的家伙肩上頂著個一麥一星出門不被抓起來才怪。”齊聿軒想起自己穿軍裝的樣子,反駁梁光濤道。
“那是你小子變態,才會有那幾條杠杠,別人想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梁光濤還是抓住齊聿軒的把柄好好地損了一下他。
“呵呵,軍裝我倒是帶來了,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換一下。”齊聿軒礙于梁光濤的面子,同時也覺得在軍區穿上軍裝會方便些。
“換,當然要換,還沒見過你小子穿軍裝呢,不會像個娘們吧?哈哈……”梁光濤想象齊聿軒穿著軍裝的樣子,慢慢就大笑起來。
“在這里換?家里沒其他人吧?”齊聿軒沒有理會梁光濤的幻想,向梁光濤問起道。
“家里沒人,我老伴出去買菜了,丫頭也回單位了,你上樓直接找個地換就是。”粗枝大葉慣了的梁光濤對于這些細節一點都不在乎。
“呵呵,好的,你等我一下。”齊聿軒一說完,就往樓上走去,隨便找了個房間就鉆了進去。
碰巧的是,齊聿軒進的房間是個女孩子的房間,通過房間內殘留的女孩子特有的清香齊聿軒一聞就清楚了,估計是梁光濤女兒的房間。齊聿軒掃視了一下房間內的布置,簡單干凈,沒有一般女孩的粉紅癖好。
畢竟是女孩子的房間,本來齊聿軒想出去,但略微思考一下,還是在房間內迅速換好衣服,戴上肩章,連自己的樣子都沒看就下樓去了。
“哈哈,你小子都穿什么啊?你看看,你看看,整一個娘們,沒一點男子氣概。”梁光濤盯著把軍裝穿得亂七八糟的齊聿軒說道。
在梁光濤的“取笑”下,齊聿軒才仔細觀察了下自己的軍裝,黑色的空軍服的后衣領沒有完全翻轉過來,黑色的領帶也打得彎彎斜斜,下身的褲子有點皺等等一系列“丑相”出現在了齊聿軒的身上。幸好肩章還是戴對了。(注:習主席給齊聿軒準備的軍裝包括海陸空三個軍種的服裝)
“嘿嘿……”齊聿軒邊傻笑邊調整著身上的軍裝。
“唉……你小子……”梁光濤都不知道怎么說齊聿軒好了,做在沙發上邊嘆息邊搖頭。
在梁光濤的注視下,齊聿軒對著身上這套黑軍裝一陣折騰。
“嘿嘿,老梁,你還沒說這么急招小子來干什么呢?”齊聿軒調整得好不容易才讓梁光濤有點滿意后,才向梁光濤問明今天的目的。
“你小子,真是急啊,坐下說吧。”等到齊聿軒坐在梁光濤的旁邊,梁光濤才繼續說道,“找你小子來還能為別事,不就是為了人員選拔的事情。”
“人員選拔?怎么能來找我?你這不是作弊嗎?”齊聿軒因軍裝的事情被梁光濤一陣數落,此刻終于有點機會扳回一局,絲毫也不給梁光濤面子。
“小子,這怎么是作弊?你在我的地盤當然得聽我的!”梁光濤強悍地維護著自己的立場,用銅鈴般的大眼地瞪著齊聿軒大聲說道。
“呵呵,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這么快就找到我了。”齊聿軒沒有直接和梁光濤較真,畢竟他還是很欣賞梁光濤的,于是轉換個話題說道。
“哈哈,找你小子還不容易,我一個電話就搞定了。”梁光濤此時猶如打了一個勝仗一樣,得意洋洋地炫耀道。
沒想到梁光濤回答得如此絕,本來已經讓步的齊聿軒繼續被他踩得“低低”的。出于對梁光濤年齡的考慮,齊聿軒便不再說話了。
“喂,你小子怎么啞巴了?”大嗓子的梁光濤有點不喜歡沉默的環境,用手拍了拍區域性的肩膀說道。
“怎么說都是老家伙你對,我還說什么?”齊聿軒有點無奈地轉過頭看著梁光濤說道。
“哈哈,那是我厲害……”
“誰又在吹噓啊?”突然門口傳進來一個女聲,打斷了梁光濤想要繼續炫耀的意圖。
很快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提著菜籃子走了進來,估計是梁光濤的老伴,身材中等,長相比較普通,不過氣質很佳。
“哈哈,老伴你回來了,來,來,我來給你介紹,這小子叫齊聿軒,來我們家噌飯來了。”
梁光濤的介紹差點沒讓齊聿軒氣暈過去,有這么介紹客人的嗎?
“呵呵,小伙子,別聽他胡說。”梁光濤的老伴(歐陽素)還是很了解梁光濤的“德行”,安慰齊聿軒道。
同時歐陽素也在用目光打量著齊聿軒,清秀的小伙子,一身筆挺的黑色軍裝(是梁光濤努力的結果),不過肩膀上的“一麥一星”卻顯得特別顯眼。雖然歐陽素有點驚訝,但還是沒有露出半點聲色。
“呵呵,伯母您好,叫我小聿吧,不過還真是來噌飯的。”齊聿軒也調皮地接過了梁光濤的話,引起梁光濤的一陣大笑。
“沒個正經,小聿,你可不要被老梁帶壞了。”歐陽素邊提著菜籃子走向廚房,邊說道。
“呵呵,伯母不用擔心,不會的。”
“不會就好,小聿,記得留下來吃飯。”歐陽素熱情地邀請齊聿軒留下來吃飯,然后對著梁光濤繼續說道,“老梁,要不要叫我們那丫頭回來?”
“丫頭?我打電話問問吧。”梁光濤邊撥電話,邊繼續對著齊聿軒警告道,“小子,別打我家丫頭的主意,不然我就打斷你兩條腿。”
“真是個奇怪的老家伙,人還沒見面就這樣膽小,如果他丫頭真的很漂亮的話,那還是要認真考慮一下。”齊聿軒無視梁光濤的警告,開始幻想道。雖然齊聿軒現在還在和周雨情處于曖昧狀態,當然不影響他欣賞別的女孩子。
打完電話的梁光濤一直有點不正常,時時刻刻都用眼睛盯著齊聿軒,期望從齊聿軒的每個細節中看出齊聿軒的“狼子野心”。當然擁有超強心理素質的齊聿軒豈是梁光濤這個“大老粗”能發現的。
于是,兩人坐在沙發上,聊一句軍隊選拔的事情,梁光濤便用他那雙大眼盯一下齊聿軒,聊一句,便盯一下……不過厚臉皮的齊聿軒也是勇敢地迎上了上去,沒有了開始那樣示弱的表現。
直到廚房中的歐陽素把飯菜弄好,叫梁光濤去幫忙端,他才結束對齊聿軒的盯視。
齊聿軒也終于松了口氣,雖然他可以直接修煉靜心決無視梁光濤的眼光,但還是在梁光濤持續的語言和目光的交叉火力攻擊下敗下陣來。靜心決也沒默念成功,卻使得齊聿軒的鎮定功夫提升不少。
“爸,媽……”梁光濤剛把飯菜擺好,齊聿軒就聽到一個動聽女聲從外面傳了進來,接著一個綠色的身影就沖進了大門。
“咦……”對方突然發現了齊聿軒這個外人的存在,馬上停止了繼續前沖的腳步,定在原地用那雙大大的眼睛仔細地盯著齊聿軒。
齊聿軒也在觀察著對面這個漂亮的女孩,一米六八左右的姣好身材,飽滿的胸部差點就要脫衣而出,烏黑的長發被束在身后,小臉蛋肌膚很光滑,彎彎的細眉,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翹的小嘴,身上綠色的軍裝更顯她的嫵媚。令齊聿軒很是不解的是,梁光濤如此一個“糟老頭”怎么能弄出個這么豐滿靚麗的女兒。
“咦……”對方估計是看到齊聿軒的肩章了,又發出一小聲的驚訝。
“喂,小子,看夠了沒有?”梁光濤看到齊聿軒盯著他的丫頭,就從后面給齊聿軒來了個后腦勺。
聽到梁光濤的話,第一個臉紅的是對面的女孩。
“你好,我叫齊聿軒,你可以叫我小聿。”齊聿軒一點都不在乎梁光濤的“搔癢”,厚臉皮地直接走上前去自我介紹道。
“有趣的家伙,我叫梁思祺。”對方卻絲毫都不驚訝齊聿軒的厚臉皮,當然前面一句說得比較細聲。
“呵呵,思祺很高興認識你……”齊聿軒繼續厚臉皮地想跟梁思祺握手,不過卻被梁光濤的大手給打落了下去。
“你小子是故意的哦……”梁光濤此時終于明白過來這是齊聿軒針對他盯視的“報復”。
“呵呵……”齊聿軒笑著看了下梁光濤,示意“你終于明白過來了”,轉而換個正常表情,認真地向梁思祺說道,“梁思祺,你好,今天來叨擾你們了。”
“咯咯咯,還是叫我思祺吧,歡迎你來做客。”梁思祺很快就被齊聿軒的巨大轉變逗笑了,對齊聿軒的記憶也深刻了些。
“好了,小子,該吃飯了。”表情恢復正常的梁光濤在旁邊喊道。
于是,飯桌上梁光濤一家三口和齊聿軒邊吃邊聊起來,閑聊中齊聿軒的老家底差點都要給梁思祺翻了出來,幸好齊聿軒見機早,才得以轉換話題回避梁思祺的追問。
“什么?你說你姐出事了?”齊聿軒在梁光濤家中剛吃完飯,就接到周飛的求助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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