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隨著窗外的日升月落而流逝,眨眼間便過了三天。鹿緣小鎮(zhèn)在這三天都沒有出現(xiàn)太大的動靜,那些因為這些修士降臨,而被迫遠遁的山民早就不知道逃到了哪里。而那些跟羅云等人前后入駐鹿緣小鎮(zhèn)的修士則干脆征用了羅云住所四周的民房,在那里享受起難得的愜意。
這些修士不是不想踏入羅云的住所,但是他們在衡量了一下對方的實力之后,還是乖乖的放棄了心中的念頭。畢竟,生命要比好奇心更為貴重。
平心而論,羅云并未想找那些修士的麻煩,而四處樹敵是最不明智的想法。所以,那些修士雖然在這附近高來高去,羅云都裝作沒看見。倒是鬼月子偶爾就沖出去喝罵幾句,倒也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也就是這一天下午,羅云正坐在店中央品嘗自己親自烤好的肉塊時,而這店內(nèi)的老板,一位年逾六十的老者,正與羅云講解著烤肉時的技巧時鹿緣小鎮(zhèn)的迎來了一批客人。
一行三十余位駕著劍光的修士落在了院落之內(nèi),他們的臉上盡是悻悻然的神色,他們失魂落魄的哀嘆了幾聲,徑直走進了屋內(nèi)。
這一行人正是提前進入遠古遺跡的修士,他們耗費了數(shù)日甚至連最外層的防御陣法都未曾解決,倒是耗費無數(shù)的真元和數(shù)不清的丹藥,而且還損失了數(shù)位好手。
而這些人自從進入廳內(nèi)的時候便將目光放在了羅云的身上,他們只是掃了羅云一眼,便重重的哼了一聲,大聲說道:“快點給我們安排住處!”
老板正欲說話,羅云將手中的竹簽放在了木桌上,眉毛一挑,笑問道:“不知道諸位進展如何,可否告知羅某?”
眾人冷哼了一聲,一位中年修士正欲說話,這才看到直起身子的羅云胸前有一尊臉色三足大鼎的刺繡。臉上的表情飛快的轉(zhuǎn)變?yōu)橐荒樀暮蜌猓谅曊f道:“原來是木神宗的道友,只是,這種東西乃是我們用身家性命換來的經(jīng)驗,怎能隨意告知。”
羅云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不知羅某要付出什么,諸位才能如實告知呢?”
這位中年向前走了兩步,對著老板喝道:“老東西,去給我拿些好酒來!”說著,凌空抓過一座骨凳,坐在了羅云的跟前,眉毛一挑,怪笑起來。
羅云對著老板點了點頭,老板如臨大赦,飛快的朝著后堂跑去,動作敏捷快速,哪里像是年邁的老人。
“回元丹千粒,我便告訴你。”這位修士不顧滾燙,從火爐上抓過一塊兒烤肉便塞進了嘴里,大口小口的品嘗起來,不住的發(fā)出了嘖嘖的贊嘆聲:“沒想到木神宗的人不但會煉丹,就連烤肉也頗有造詣,不過,就是不知道木神宗的娘們會不會雙修之道。”
他身后那一趕道人聽聞之后,多半都在店小二的帶領下離去,而剩下的八名修士著都好奇的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哪個宗派的女修士潑辣夠勁兒的話題。
不過,讓羅云側(cè)目的是,這其中竟然還有兩位穿著作邪魔宗打扮
的女修士,她們也與這些男修士在一起肆意交談,議論著哪個門派男修士如何差勁云云。
羅云看著眼前那位修士,瞇著眼睛說道:“道友不覺得條件有點高了?”
“高?”中年修士不悅的冷哼了一聲,沉聲說道:“我們天劍宗向來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既然道友信不過我,大可以親自前去探查,不過……”
說道這里,他冷笑了幾聲,才又說道:“不過,就憑你瞞天中期的實力,就算是去了那里也是個死,別說進去了。”
這位自稱天劍宗的修士為了從羅云的手中騙取丹藥,干脆說了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昏話。在他的眼里,就算是自己騙了羅云的丹藥,對方礙于實力差距,也不敢向自己索要。
羅云輕笑起來,瞇著眼睛說道:“道友如果成功進去,還會這么快回來嗎?更何況,誰進去還敢踏入鹿緣小鎮(zhèn),那不是找死嗎?”說道這里,他眉毛一挑,臉上盡是嘲諷的笑容。
天劍宗的修士臉色一寒,手掌狠狠的拍在骨桌之上,呵斥道:“小子,你敢諷刺老夫,今天我就代木神尊者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么是長輩。”說著,劍光從他的后背刺出。
羅云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拍,那飛劍還未全從這位修士的體內(nèi)噴出來便被一股巨力砸回了他的體內(nèi)。
頓時,他如遭重擊,新傷舊疾轟然爆發(fā),喉頭一甜,向后踉蹌了幾步。
周圍的八名修士同時轉(zhuǎn)過了腦袋盯著羅云,整座大廳都變得鴉雀無聲。就在這個時候,拿酒的老板也跑了出來,他看到了廳內(nèi)的狀況,飛快的走到了桌前,將兩壇老酒放在了桌子正中央,朝著羅云賠笑了幾聲,急匆匆的竄到了后廚。
而那位修士急忙掐動手印,在身上連點數(shù)下,壓制住傷勢,然后胡亂的往嘴里塞了幾顆丹藥,看著羅云說道:“前輩好強的實力,說實話,我們并未踏入遺跡,甚至都未曾破開護陣,便損失了數(shù)位好手。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也曾鼓足全力轟擊那座大陣,不過每當離開那座陣法一定的距離之后,它都會隱入虛空之中,讓我們無法攻擊。”
“哦?道友莫要誆我,羅某喜歡與有誠意的人商談。”羅云低著腦袋,慢慢的翻轉(zhuǎn)著火爐上的烤肉,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不敢不敢!”天劍宗的中年修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回答道:“那座陣法頗為古怪,其實我們自從損失人手之后便沒有全力探查,畢竟,就算是我們進去之后也不保證活命。再者,就算我們進去了,那些未進去的修士也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
羅云點了點頭,從儲物口袋內(nèi)拿出一片未曾使用的玉簡拋給了他,說道:“將你知道的,不便說的印在這玉簡之內(nèi)。不要做什么手腳,如果那里不對,我會把你煉成一爐‘真魂丹’。”
天劍宗的修士看著羅云吞了一口吐沫,為難的看著那些與他同時前往遠古遺跡的修士。
眾人衡量了一下實力,都覺得自己現(xiàn)在占據(jù)
優(yōu)勢,當下一位邪魔宗的女修士走了出來,媚笑連連的坐在了羅云的跟前,笑道:“這位道友,田友真已經(jīng)說了大半的真話哩,接下來的那些東西都是我們用性命換回來的。你想憑空獲得這種好處,豈不是天方夜譚?不如,我看你修為還算尚可,陪著姑娘雙修一晚如何?”
“我對破鞋沒興趣!”羅云冷笑了一聲,看著天劍宗的修士。
“小子好膽!”邪魔宗的女修冷喝了一聲,左手閃電般的朝著羅云的喉嚨抓了過去。剛才羅云將田有真的飛劍拍回了體內(nèi)的情況她都看了個真切,因此不敢擅自動用飛劍,生怕著了羅云的道,被他暗算一番。
羅云的拳頭鶴嘴形,飛快的在她的掌心點了一下。
就聽這位邪魔宗的女修尖叫了一聲,抱著左手一臉震驚的看著羅云,說道:“沒想到你在修道之前竟然也是練家子。”
這位女修原本還想憑著手掌上的功夫,再依靠強大的真元當做后盾暗算羅云一番。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暗勁被羅云輕而易舉的撞成了粉碎,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將真元收回,恐怕暗勁反噬產(chǎn)生的爆炸力就能將她震成重傷。
羅云淡淡的笑了起來,暗勁,那是他和張阿鐵打斗的時候張阿鐵最善于使用的東西。羅云早就有了對付這種技巧的辦法,只要瞬間發(fā)出的力量比對方還要強大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將其破解。
而羅云現(xiàn)如今的身體強橫,體內(nèi)真元奔走的速度更為迅猛,瞬間產(chǎn)生的爆發(fā)力也要比眼前的女修強大數(shù)倍。
周圍的修士錯愕的掃了羅云一眼,他們都知道這位邪魔宗女修士手底下的手段。尤其是,她在暗勁的下自創(chuàng)的“斷脈指”更是修士近戰(zhàn)時的噩夢。他們甚至還記得,這些邪魔宗的修士僅僅一擊就毀了一位瞞天中期修士半邊身子的經(jīng)脈。
“多謝前輩留手!”這位邪魔宗的修士朝著羅云行了一禮,一臉嚴肅。
被叫做田有真的修士看到眼前的景象,急忙將自己知道的一字不差的印在了玉簡之內(nèi),更是加注了一些對于遺跡護陣的個人觀點。
做完這一切,田有真才鄒媚的朝著羅云笑了幾聲,雙手捧著玉簡來到了羅云的跟前,大聲說道:“前輩,有真知道的……”
“田有真!”一聲厲喝打斷了田有真的話,一位身著紅藍黑三色道袍的青年修士從外面跳了進來,指著他大聲喊道:“混蛋,這些東西是我們損耗了數(shù)位人手得到的珍貴資料,怎能輕易給別人?”
這人眼珠子飛快的轉(zhuǎn)了兩圈,疾步走到了羅云的跟前,大聲說道:“想要白拿我們的東西,就算田有真那敗類肯答應,我們四宗聯(lián)盟也決不答應,否則,我們就開戰(zhàn)吧……”說著,他更是惡狠狠的噴出了飛劍,死死的盯著羅云。
“呱噪!”就在這個時候,不咸不淡的聲音驟然響起,緊接著,羅云眼前的那位青年修士的臉色猛然間變成了醬紫色,他張了張嘴巴,發(fā)出了無聲的嘶吼,兩顆眸子瞬間就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