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確實有點低估孟思聰了,這傢伙畢竟是特種兵出身,而且現(xiàn)在更是武警支隊副隊長,身手肯定不賴。
所以在孟思聰聽到韓若冰的喊聲後,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這混蛋雖然瘋了,可是一身本事還在,他毫不猶豫的撲向了地上的炸彈。
好在秦仁的速度更快,所以在孟思聰還沒撲到地上時,秦仁已經(jīng)衝到了他的身邊,一腳將他踢開了。
接著,秦仁迅速撿起炸彈,交給周圍的警察,讓他們趕緊處理掉。這玩意可不是吃素的,真要爆炸了,秦仁都沒把握全身而退。
直到這一刻,秦仁也慶幸剛剛沒有擅自行動,以孟思聰剛纔的反應(yīng)速度,如果他秦仁一開始就採取主動進攻的方式,孟思聰完全能夠引爆炸彈。
到時候,秦仁可沒辦法保證,他能救下蘇小小與郎朗。
心有餘悸的秦仁,來到孟思聰?shù)纳磉叄苯訉⑺麖牡厣咸崃锲饋恚会釟鈵赖恼f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少爺我真想直接撕了你。”
孟思聰?shù)纳眢w素質(zhì)不錯,被秦仁連續(xù)踢了兩次,居然都沒怎麼受傷。
孟思聰望著不遠處的蘇小小,悲憤的喊道:“媛媛,你居然欺騙我,你居然欺騙我!”
蘇小小無奈的說道:“孟先生,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真不是你妻子。”
孟思聰現(xiàn)在根本就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所以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只見他臉色扭曲的喊道:“媛媛,你如此絕情,我真恨當(dāng)初沒有毒死你!”
聽到孟思聰?shù)脑挘厝释蝗灰庾R到了什麼。
“瘋子,你說的毒死小小是怎麼回事?”秦仁皺眉問道。
他覺得,當(dāng)初幼兒園的投毒案,可能也跟這孟思聰有關(guān)。
孟思聰雙目赤紅的說道:“當(dāng)時,我在幼兒園碰到媛媛,她竟然不認我。我想她肯定是移情別戀了,既如此,我就想毒死她,然後我再自殺殉情。”
秦仁沒想到,投毒案的元兇就在這裡。他可是知道,投毒案一直由韓若冰跟進,只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兇手一直都沒抓到。
秦仁提著孟思聰來到韓若冰身邊,然後邀功道:“若冰,沒想到連當(dāng)初的幼兒園投毒案,都是他乾的。你看我又幫你破了一個大案,你該怎麼謝謝我呢?”
韓若冰也沒想到,一直都毫無進展的投毒案,今天就這麼真相大白了。
不過想想她也就釋然了,孟思聰怎麼說也是特種兵出身,還是武警支隊副隊長,他要是做一些違法的事情,自然懂得銷燬線索。
如果今天不是他自己親口說出來,怕是這案子永遠也不可能破。
只是一旁的孟長瑞,在聽到轟動一時的幼兒園投毒案,也是自己兒子犯下的時候,趕緊替孟思聰開脫道。
“韓警官,當(dāng)時思聰肯定犯病了,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們要考慮實際情況啊!”
聽到孟市長的話,秦仁氣憤的說道:“我們當(dāng)然知道他瘋了,不然你以爲(wèi)我還會對他如此客氣嗎?以我的脾氣,他早躺進醫(yī)院了。”
韓若冰也是點頭說道:“孟市長,你放心好了,我們會嚴格按照法律規(guī)定辦案的。既然孟隊長患有精
神疾病,我們會找專業(yè)的機構(gòu)進行鑑定,到時候不會追究孟隊長的刑事責(zé)任的。”
孟長瑞貴爲(wèi)市長,他要想包庇自己的兒子,韓若冰也拿他沒辦法。只是這孟長瑞還真是少有的好官,竟然根本不去利用自己市長的身份,替他兒子說話。
孟長瑞感激道:“韓警官,你的人品我是信任的。我相信你們警方會給思聰一個最公正的處理。”
看孟長瑞是個少有的父母官,秦仁決定還是現(xiàn)在就幫孟思聰治病。
即便不爲(wèi)別人,就是爲(wèi)蘇小小,爲(wèi)他自己,他都必須治好孟思聰,不然這瘋子時不時來煩他們,秦仁都受不了了。
秦仁直接說道:“若冰,那我還要不要幫這傢伙治病呢?要是我把他治好了,你們再替他做精神鑑定,到時候豈不是要害了他?”
“我沒瘋,你們才瘋了呢。是你們把媛媛拐走的,還給她抹去了記憶,你們這幫瘋子!”孟思聰不住的掙扎吼道。
秦仁實在受不了這瘋子了,所以最後直接給了他一針,讓他老實一會。
“秦仁,思聰這是?”孟長瑞擔(dān)心的問道。
秦仁擺手說道:“死不了,我只是讓你兒子先睡一會,他實在是太吵了。”
總算安靜了,韓若冰這才說道:“秦仁,你完全可以幫孟隊長治病。精神鑑定可以根據(jù)他以往的行爲(wèi)進行判斷,不必非要他犯病時才行。”
孟長瑞也是趕緊說道:“秦仁,我家裡就有思聰?shù)暮芏嗖±珖鞔筢t(yī)院的鑑定都有,都能證明他患有精神疾病。”
“既如此,那我就馬上幫他治療,他如此瘋瘋癲癲的,對社會,對小小,對你們孟家都是個定時炸彈。”秦仁擔(dān)心的說道。
孟長瑞見秦仁如此有把握,越發(fā)的對秦仁恭敬了,他小聲的問道:“秦仁,需不需我們準(zhǔn)備什麼?”
秦仁直接說道:“你什麼都不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好錢就行了。”
秦仁可不準(zhǔn)備免費替孟思聰看病,所以直接問孟長瑞要錢。
孟長瑞激動的說道:“秦仁,只要你能治好我兒子的病,多少錢我都出!”
孟長瑞就這麼一個兒子,所以爲(wèi)了兒子,他自然不會吝嗇。
秦仁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千萬吧!我看你也是個清官,怕是也沒撈過多少錢,就給你們打兩折吧。”
聽到秦仁張口要一千萬,孟長瑞想也沒想的答應(yīng)了下來,“好,我這就叫家裡準(zhǔn)備。”
雖然孟長瑞算是個好官,可能坐到他這個位子上,要說不撈點油水,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千萬,他還是能拿出來的。
這還是秦仁考慮到孟長瑞是個不錯的官員,不然至少收五千萬。畢竟孟思聰這種情況,如果不治好他,早晚丟掉他的小命。
而聽到秦仁張嘴就要一千萬,韓若冰倒是沒什麼,她早就瞭解秦仁看病收費貴的離譜。反倒是蘇小小很是吃驚。
一來,她驚奇秦仁掙錢的速度是真快,張張嘴她幾輩子都掙不來。二是,她已經(jīng)意識到,當(dāng)初秦仁能夠救她,她是多麼的幸運了。
秦仁直接將孟思聰塞進車後座,然後說道:“那你快點啊,我先將你兒子帶去小
小的家裡。”
說著,秦仁又拐回了小區(qū)裡。孟思聰現(xiàn)在畢竟是犯罪嫌疑人,所以韓若冰自然要跟著秦仁了。
孟長瑞也是一邊給家裡打電話準(zhǔn)備錢,一邊朝著秦仁他們追去。
來到蘇小小的家裡,秦仁將孟思聰扔到沙發(fā)上,然後開始坐在對面,捏著下巴思考了。
其實他並不是思考,而是在詢問莎莎。
意識海中,秦仁問莎莎道:“莎莎,孟思聰這傢伙的情況,能不能治好?”
莎莎輕鬆的說道:“溼兄,你自己不都說了,將他的記憶抹去不就行了。”
秦仁鬱悶的說道:“莎莎,我那是最壞的辦法。畢竟這孟思聰還有自己的父母,孩子,要是把他的記憶抹去,肯定會給他以及他的家人造成不便的。”
秦仁雖然不是個稱職的醫(yī)生,可也不會爲(wèi)了省事,就一點責(zé)任心沒有。他這人雖然看上去對一切漠不關(guān)心,可是真要是到了正事上,他還是會認真對待的。
莎莎想了想,然後說道:“孟思聰這種情況,並不是腦損傷造成的。只是因爲(wèi)他太愛自己的妻子了,以至於他把自己封閉在一個想象的空間中,堅持認爲(wèi)他妻子還活著。”
這種情況秦仁其實也想到了,只是他根本就不清楚,該怎麼將孟思聰從他自己想象的世界裡拉出來。
莎莎繼續(xù)說道:“溼兄,其實想要治好孟思聰,只需要將他想象的這部分記憶刪除掉就可以了。”
秦仁鬱悶的說道:“莎莎,我也清楚需要這樣做。可問題是,你還不能從軟件層面上刪除記憶。要是通過損害孟思聰?shù)哪X細胞刪除他的記憶,咱們又無法控制範(fàn)圍,搞不好會將他正常的記憶也刪除的。”
莎莎贊同道:“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不準(zhǔn)備刪除他的這部分記憶,而是暫時隔離。”
秦仁疑惑的說道:“隔離?怎麼個隔離法?”
莎莎解釋道:“這麼給你說吧。其實他自己幻想出的那部分記憶,算是一種病毒。只是這種病毒不是外來入侵的,而是他本身的系統(tǒng)自動生成的。所以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還無法刪除掉。但是我卻能隔離掉這部分記憶,讓孟思聰接觸不到這些記憶。”
秦仁不解的說道:“那這不跟刪除差不多嗎?”
莎莎繼續(xù)說道:“作用上是差不多,都能治好孟思聰?shù)木癫 ?赡阋溃鞘遣《荆绻粍h除掉,一旦哪天它衝破隔離,依然會興風(fēng)作浪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刪除,隔離只是權(quán)宜之計。不過用在孟思聰身上就夠了,即便將來他的精神病發(fā)作了,到那時我可能已經(jīng)可以刪除那部分記憶了。”
秦仁點頭說道:“既如此,咱們就趕緊治好這瘋子吧。我可是受夠這傢伙了,要是再讓他鬧幾次,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一腳踢死他。”
莎莎故意幸災(zāi)樂禍道:“哈哈,溼兄,你遇到這樣的情敵,還真是夠莫名其妙的。”
秦仁鬱悶的說道:“誰說不是呢?打他吧,他已經(jīng)夠可憐了,不揍他吧,少爺我心理還有點憋屈。”
牢騷完,秦仁收回意識,然後站起身,走到孟思聰?shù)纳磉叄稚喜恢螘r已經(jīng)多出了一根長長的銀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