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張府的三姑娘張楚晨醫術不凡,有能夠令人起死回生的本事,可是偏偏張棟青不知好歹將那個天仙一般的女兒給趕了出去。
如今皇上重病,誰也不敢說讓張楚晨回來的話。
再說張楚晨人家可是嫁給了唐國的皇帝,怎麼可能是說回幽國就回幽國的,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之後傳來的消息是,那張楚晨是是由張楚華假冒的。
可是唐國皇帝依舊沒有動怒,反倒是封了張楚華當皇后。
張楚晨依舊是平安王李晟的妻子,這樣一來,那幽國不就有理由讓張楚晨回來了麼?可是李晟是質子,是幽國放過去的,如今沒有任何理由是無法叫李晟回來的。
除非是國喪。
可是這眼下,皇上雖然是危在旦夕,但是一般會兒還不會死,那眼下該如何是好?幽國的大臣們聚集在一起,絞盡腦汁不知道如何想過辦法讓張楚晨回來。
最後大家將目光一致落在張棟青的身上。
“張大人,你說若是父母一方身體不適,讓子女回來見最後一面總是情有可原的吧?”尚書大臣捋著鬍鬚,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張棟青微微一笑:“大人言之有理,說來待我百年之日靈牌前的女兒也就只有張楚華一人罷了。”
“張大人此言何意啊?”尚書大人微微蹙眉,這個張棟青就是一個老狐貍,永遠都給你把話堵得死死的,讓你想說後面的話都沒有機會。
張棟青向前走了幾步,這才帶著一臉憂愁沉吟了片刻道:“實不相瞞,我與那逆子早已恩斷義絕,她走她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死生不復相見,她早已從我張府除名。”
尚書大人看著張棟青眼神變幻莫測,最後才道:“張大人也不必如此,張楚晨雖然是平安王妃,可是終歸是張府的女兒,是你張大人的嫡女,張大人這樣也未免太絕情了。”
張棟青嘆了口氣,看似爲難的道:“尚書大人不知道我那女兒真是哎……”他頓了頓,擡眸看著尚書大人慾言又止,最終還是搖搖頭道:“算了不提也罷,我就當從來沒有過這個女兒,尚書大人也切莫再提她。”
被張棟青將話堵得死死的,尚書大人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殷切希望退下陣來,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換武將,尚書大人前腳纔跟張棟青分開,驃騎將軍後腳就跟著來到張府。
“張大人,最近可好啊?”驃騎將軍聲音宏亮,不愧是武將出身的人,他臉上帶著笑容,身上的官府也沒有來得及換下,便急匆匆的趕來。
張棟青滿面笑容:“什麼風把驃騎將軍給吹了過來。”
“哎,哈哈哈,這不是閒著沒事,來找老張你嘮嘮嗑麼。”驃騎將軍也不著急將話說破,反倒是跟張棟青開玩笑。
張棟青也是個老奸巨猾的,明知對方來意,他也不急於表現,命丫鬟將上等的茶葉拿來端給驃騎將軍:“是啊,咱們也很多年沒見了。”
實際上驃騎將軍常年駐守邊關,他跟李晟的關係到是不錯,他也不喜歡和這些文臣們打交道,只不過是如今爲了皇帝沒有辦法,他才跑過來找張棟青。
張棟青這個文臣當的實在滑頭之極。
驃騎將軍想了想,抿了一口茶:“張大人,我這次來也不是全然沒有事情。”
“哦?驃騎將軍有何事但說無妨。”張棟青一副熱心腸的摸樣。
驃騎將軍略微沉吟這才道:“那我也不跟張大人繞彎子,就目前的情況想必張大人才能猜的到,皇上的身子如今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都說張大人的女兒能夠妙手回春,不知道張大人可否想辦法讓令嬡回來一趟。”
張棟青艱難的看著驃騎將軍:“老朽實話實說,我對張楚晨已經沒有父女之情,說出去的話豈可收回,覆水難收便是這樣。”
“難道張大人連皇上的龍體也置之不理麼?”驃騎將軍微微皺眉,不到最後時刻他也不想動武。
張棟青嘆了口氣,將茶杯端起來,呷了一口茶,這才慢悠悠的道:“老朽的女兒,老朽怎麼會不知,她哪裡會什麼醫術,從前在府裡跳騰習慣了,有一些花拳繡腿,讓她看會兒書她就哭天喊地,如今卻被外面傳得神乎其神,依我看,不過是平安王給她故意放出來的消息。”
“可是?傳言的確也有可信之處啊。空穴來風一定是有原因的。”驃騎將軍看了眼張棟青。
張棟青站起身朝著前面走了幾步:“我那女兒是什麼樣,老朽再清楚不過,難道驃騎將軍就沒有想過這些虛名很有可能是爲了掩蓋別的目的。”
“別的目的?”驃騎將軍疑惑的問道。
張棟青點點頭:“沒錯,將軍你想想平安王李晟是幽國在唐國的質子,質子沒有傳召不許回國,況且按照現在的局勢,唐國也不會允許李晟回來,那麼這個時候召張楚晨回來,怎麼就不可能有別的目的?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難道將軍忘記當初爲什麼皇帝要選擇李晟去當質子了麼?”
驃騎將軍頓了頓沒有說話,他此時已經陷入沉思,是啊,爲什麼?原本質子的人選都是皇上的子嗣,可是這一次皇上卻是讓平安王過去,從未有過一個已交給你封王的皇親國戚成了他國的質子,更何況平安王李晟可是戰功累累啊。
驃騎將軍不是隻有蠻力的人,他能當上將軍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可是想到這裡,仍舊忍不住頭疼。
這下好了,若是叫李晟回來,倒是顯得自己成了李晟哪一邊的。
但是不叫,回宮裡,那些文臣又要開始嘮叨。
“將軍屢次勸說,莫不是也想李晟回來?”張棟青不動聲色的拋出一句話。
正好戳中了驃騎將軍擔憂的事情上。
“張大人可不要含沙射影,李晟是國之棟樑,去了唐國當質子也是爲了幽國的安危,他回來與否相信國朝的每個人都會有所期待,張大人難道就不希望女婿回來麼?”驃騎將軍已經明顯感到張棟青的推脫。
張棟青放下茶杯不在說話,而是慢慢的思索。
驃騎將軍也靜坐一旁,兩個人誰都沒有吭聲,似乎在等待什麼。
過了好長時間,驃騎將軍看著張棟青才道:“戛然張大人心意一句,我也不好說什麼,張大人好自爲之吧。告辭。”
“驃騎將軍慢走。”張棟青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總算是送走了這人,張棟青渾身疲倦的坐在軟椅裡面,不一會兒有雙手慢慢的放在他的太陽穴處輕輕揉著:“老爺。”
“嗯。”張棟青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說話的人是張棟青前些日子剛剛納的一房小妾,她端著安神茶給了張棟青:“老爺從回來後臉色就不大好。”
“你倒是會察言觀色。”張棟青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女子咯咯的笑了笑:“蕊兒一心都在老爺身上,自然就注意到了,蕊兒幫不了老爺什麼,只好給老爺錘錘肩揉揉腿。”
“嗯,很舒服。”張棟青將蕊兒攬入懷抱,手指在她的臉上來回摸索。
“老爺,這還是白天呢。”蕊兒嬌滴滴的說了一句,呵氣如蘭,年輕的身體全都是青春的吸引。
張棟青淫笑一聲,徑直抱著她去了穿上。
不一會兒驃騎將軍那裡也的來信兒:“將軍,張棟青那老匹夫和小妾大白天就做茍且的事情,我看現在正是參他一本的好時機,不如咱們現在就動手。”
“不可。”驃騎將軍,面色沉吟,他想了半天,才揮揮手:“此時還要從長計議,我寫個信你交給平安王,記得一定要他親眼過目。”
“屬下遵命。”那人一身黑衣,雖然有些詫異爲何將軍忽然改變主意,但是出於天職,他還是選擇服從。
驃騎將軍寫好書信用紅色的印鑑蓋好,似乎是不放心,他又寫了一封:“若是路上遇見了張楚華,就將這封給平安王。”
“屬下明白。”
“去吧。”驃騎將軍神色莫測,看著下屬離開,他握著手中的大刀,仔細的擦著,或許真正的一場戰爭馬上就開始了。
…………
張楚晨和王輝面面相覷,以爲是走到了頭,可結果竟然又繞回了圓點。
不是說團座的心臟和大腦最有可能就藏在這裡麼,爲什麼找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張楚晨覺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很擔憂的看著王輝,王輝的身體雖然已經有了控制,但是自從到了BIPIPO組織他體內那些好不容易壓制住的病毒就像是回到了大本營,每一個都在躍躍欲試。
王輝左胳膊的皮肉已經呈現出一種灰褐色,看起來十分恐怖。
張楚晨從醫療包裡面拿出藥給他注射,那灰褐色漸漸變淡,然而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就又會反彈。
王輝笑著對她說:“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從來不會輕易放棄。”張楚晨頭也不擡繼續通過醫療包聯繫徐璐,她已經有了辦法,但是如果聯繫不到徐璐,那一切還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