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看見周臨天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舔了舔嘴角的淤血,興奮的目光像是發現了新的獵物般,對著周臨天嘶吼一聲。
周臨天從房間里走出來,感受著囚籠里的血腥味,面露貪婪的吮吸一口:“久違的感覺,就是還缺少了一點東西。”
“艸,這又是什么東西?”
“媽的,這種瘦胳膊瘦腿的也能上擂臺,這不是擺明了找死嗎?”
“把我們當傻子嗎?”
“……”
觀眾臺上傳來鋪天蓋地般的辱罵聲,無論是手握重權的高官,還是坐擁億萬資產的豪商,在此刻就像一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禽獸,臉紅脖子粗的沖著場上的周臨天罵道。
似乎辱罵還不夠發泄心中的怒火,有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直接撕毀懷中女人的衣服,露出誘人的肌膚,揉捏著白嫩的饅頭,然后將女人的頭按下去,釋放自己的怒火。
當然,觀眾臺并不是向絕大多數那樣一排排的座位,而是一個又一個小房間挨在一起,只是有一個被毛玻璃隔絕起來的陽臺,然后在玻璃上有一臺投影儀罷了。
而在某一個房間,趙無極坐在沙發上,兩邊坐著身材火爆的女人。
“周臨天,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趙無極狂笑,他的眼中只有周臨天一人。
“哦,悄悄新來的挑戰者,瘦弱的就像一個無力的小老鼠一樣,他妄想要挑戰我們的撕裂者嗎?我們強大的撕裂者如今已經有八個人倒在了他的拳頭下,我想新的挑戰者一定會倒在撕裂者的拳下。”
“只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那就是希望這個小老鼠能夠多活幾分鐘。”
在這倒聲音說完后,聲音口中的撕裂者也就是歐美男人如同一條發瘋的蠻牛沖向周臨天,每一步都沉穩無比,晃動的地面像是在宣告某種野獸的到來。
周臨天看著撕裂者沖向自己,沒有任何動作。
而這幅樣子落在旁人眼里,猶如一個遲暮的老人在面對死亡一樣,沒有辦法逃避,只能選擇接受。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欣賞周臨天慘死的畫面,卻出現了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
僅僅只是眨眼間,剛剛還是一頭蠻牛變成了綿羊,或者換個準確點的詞語,隨意擺弄的玩具更加精準。
沒錯,歐美男人此刻就像一個玩具一樣被周臨天高高舉起,雙腳離地,身體懸空,無盡的窒息侵占歐美男人的腦袋,連同死亡一并進入他的腦海。
周臨天冷漠的看著歐美男人,五指一松,又瞬間用力,大拇指和食指緊緊扣住對方的咽喉。
“哦,天哪,我們的小老鼠居然一只手將撕裂者舉了起來,這是真的嗎?”
不得不說,廣播中的人煽動氣氛有一手。
“我們強壯無敵的撕裂者被小老鼠一手舉起來,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撕裂者,你在干什么,用你的拳頭將老鼠狠狠地揍一頓,然后將他的手卸下來,踩碎他的腦袋。”
“我覺得他的提議很不錯,你覺得呢?”
周臨天也不管歐美男人聽不聽得懂漢語,抿嘴輕笑。
剎那,歐美男人只覺眼前的男人是凌駕眾生之上的神,是高坐在王座上的主宰,人類不過是他手中的玩具,隨意蹂躪的玩具。
強大、偉岸,所有表達強者的詞語是他的代言詞
弱小,孱弱,這些用來描寫弱者的詞語才是形容他的。
人如紙薄!
沒等歐美男人更多的思考時間,周臨天徒手捏爆他的咽喉,鮮血濺在他的臉上,稠密溫熱。
周臨天隨手將歐美男人的尸體扔到一邊,就像扔棄自己的玩具一樣,毫不在意。
“這種感覺真讓人懷念。”
周臨天伸手摸了摸臉上熱乎乎的鮮血,放到鼻子前聞了聞,近乎病態般的模樣讓看臺上的所有人掀起狂熱的吼聲。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一只手捏死撕裂者。”
趙無極瞪大眼睛看著投影儀上的周臨天,仿佛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
對于撕裂者,在周臨天一只手捏死他之前,趙無極有百分百的相信,周臨天會死在撕裂者手里。
無他,撕裂者曾經是某國家的秘密部隊,因為犯下死罪一路逃亡到夏國然后來到本市,成為地下拳場的一名拳手。
五年來,從來沒有人在他手中活下去。
他的強大,趙無極見識過,甚至曾經有人花高價讓撕裂者和一條狼進行肉搏,在沒有兵器的情況下,撕裂者竟將狼活活咬死。
可是現在,卻被周臨天一只手捏死!
“這一定是假的,這絕對是假的。”
趙無極低吼一聲,他的內心在害怕,在恐懼,和對周臨天的恨意。
害怕周臨天的力量,恨周臨天為什么還沒有死。
“少爺,一個殺不死周臨天,我們可以多叫幾個人,難不成他一個人還有三頭六臂不成?這個拳場可不只有一個撕裂者,而且撕裂者的實力也只是排在上游而已。”
趙大管家很恰當的走上來提醒道。
“找,把他們全都給我找過來,無論花多少錢,只要能夠殺了周臨天就行。”
趙無極聲音近乎顫抖,雙眼無助的看著投影儀中的周臨天。
因為,周臨天也在看著他。
“好的,少爺,我現在就吩咐下去。”
趙大管家立即掏出電話安排地下拳場的負責人做事。
周臨天站在原地注視著趙無極所在的房間,哪怕隔著毛玻璃,滲人的殺意依舊滲透趙無極的身體,令他感到膽寒。
以周臨天如今的狀況,想要轟碎這堵高墻顯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有人從場外走進來。
周臨天的目光移到遠處的通道上,堅固的鐵門外走進來七八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個個面目猙獰,神色暴戾,仿若從地獄深處逃出來的惡魔。
鐵門緩緩打開,也就在這個時候周臨天動了,仿若一道閃電,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本尊已經來到鐵門幾步之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