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也太不講理了吧?”徐薇站起不快道。
如果是她錯(cuò)了,那她就認(rèn)。可這既不是她錯(cuò),她也沒招惹這青年,憑什么就來找她麻煩?是看她好欺負(fù)?
周臨天嘆了聲,在徐薇試圖與這人講理時(shí),徐薇就輸了。
“我說了濺上就是濺上了,還有你說的理,在我這不適用。”青年搖搖頭,冷笑聲。
“你!誰啊你是!”徐薇被這不要臉話氣的不行。
“我,趙天!”青年嘴角一揚(yáng),雙手一插兜,吐出三字。
嘶!原本好奇注視這邊的人,聽著趙天二字,紛紛縮回了頭,裝沒看見。
而想想來勸止,大家都是來吃飯的,別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鬧矛盾的餐廳經(jīng)理,默默退了回去,也裝起了瞎子。
“趙天?”徐薇眨巴眨巴眼,從來沒聽說過這人。在徐薇映像里,認(rèn)為很牛皮的就是二癩子與大癩子了。
只是,那什么大癩子與二癩子,跟趙天一比,輕如鴻毛。
“我不跟你廢話,他,跪下來道歉。你,跟我到一桌,陪我喝酒,我滿意了,放你走。否則,我對(duì)你不客氣。懂?”趙天可謂是惜字如金,這用語也很講究。
霸道總裁范,只他的眼神出賣了他。徐薇沒什么閱歷,但對(duì)這種眼神可是非常的敏感。
對(duì)她打主意了?徐薇看看身上裙子,穿的好看也是有錯(cuò)。
“我不會(huì)和你喝酒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徐薇直接回絕,大不了不吃,打包走人嗎。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趙天打了一個(gè)響指,遠(yuǎn)處幾桌人站起,各個(gè)身高體壯虎背熊腰,清一色平頭黑衣裝扮,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茬。
十幾人圍了上來,集體恭恭敬敬對(duì)趙天行禮:“趙少。”
“嗯,他,廢條腿,扔出去。她,帶過來陪我,就這。”說完,趙天雙手插兜,朝自個(gè)座位走去。暗想著,差不多到時(shí)間點(diǎn),他們?cè)搧砹恕?
趙天手下點(diǎn)頭,分出兩批人,一批人對(duì)周臨天動(dòng)手,一批人則拽向徐薇。
“想吃個(gè)飯都難。”周臨天與徐薇同喃一聲。
對(duì)周臨天來說,就是吃個(gè)飯,都有蒼蠅圍著轉(zhuǎn),趁不注意就不自量力的上來咬一口。
徐薇可沒周臨天這想法,委屈的很,也難以理解。以前穿的破爛,人看不起,現(xiàn)在穿的人模人樣了,依然少不了麻煩。
“吃的有些撐,正要活動(dòng)活動(dòng)。”周臨天甩了甩手臂,嗖聲跳起,飛腿似風(fēng)鞭,朝周臨天撲來的幾人全被掃腿踢倒在地。
落地,一掌打在一人身上,倒飛出去的他將身后所有人都帶飛。
瞬息間,所有人倒地,無一人能掙扎爬起。
此時(shí),趙天停住了身子,很不耐的長(zhǎng)出口氣,唉聲嘆氣的轉(zhuǎn)回身:“你們這是何必?乖乖聽我話就好,何必反抗?何必受罪?”
誒呀你可真能裝的。周臨天抹起袖子,明明眼神這么猥瑣,還裝出一副霸道總裁牛皮范來。
趙天拍拍手,一身著武功服的老者,從一桌起身,負(fù)手而來,立在趙天身前。
“老夫,吳廣福。跪下,讓我廢你條腿,放你離開。不然,我廢你兩條腿。”老頭和趙天一樣惜字如金,而且一樣很有范兒。
周臨天一直覺著自己‘裝’的本事,已是出神入化了。不曾想,跟這倆人比,呵,剛?cè)腴T而已,還得多學(xué)。
令徐薇大跌眼鏡的是,被稱作老夫的男人,居然真的跪下了。
只是那演技……太拙劣了。
“咔!”
只聽一聲悶響,吳廣福面色慘白,身體向后倒去,那一條腿真的斷了似的,沒有了直覺。
“你,你怎么能這樣!”
徐薇被嚇到了,她沒見過這樣一幕,還以為吳廣福真的斷腿。
替人家抱不平,也氣憤怎么有趙天這樣的無賴。
周臨天搖搖頭,這丫頭太傻了,被人騙了還替對(duì)方數(shù)錢呢。
“小姑娘,你也見識(shí)到我的厲害,如果不想你身邊的男人受苦,我勸你最好聽話一點(diǎn)。”趙天背過身,自以為囂張的威脅徐薇。
“得罪我趙少的人都不會(huì)有好下場(chǎng)。”
徐薇沉默,但她心里卻是憋著一團(tuán)火。
爺爺被人害死,她和弟弟東躲西藏,好不容易得到短暫的安寧,可卻不肯放過她。
周臨天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將她從水火間救出的男人,她,不能就這么……
那變化莫測(cè)的表情,全部被周臨天收在眼底。
他心里有一絲動(dòng)容。
這丫頭在此時(shí)念著他,倒不妄他救了這對(duì)姐弟。
說起來,他們也不過是與自己一樣可憐的人罷了。
“怎么樣,小姑娘,我趙天只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
徐薇遲遲沒有開口,趙天便以為自己的演技騙到了她。
心下一喜,又故作深沉起來。
“我答應(yīng)你。”片刻沉默之后,徐薇沉下臉,答應(yīng)了趙天的要求。
“我不答應(yīng)。”
就在趙天帶人離開之時(shí),周臨天忽然開口,高大的身軀擋在徐薇面前。
“孔哥哥,你不必……”徐薇欲言又止,周臨天卻不給她繼續(xù)說下去的機(jī)會(huì)。
“傻丫頭,哥哥帶你出來吃飯,就會(huì)保護(hù)好你,至于這種臭蟲,自然有人收拾他。”說話間,趙天的目光掃過趙天,語氣也冷了幾分。
“馬丹,臭蟲,你小子知道我是誰嗎?”
又是這句話,周臨天不知道已經(jīng)聽了多少遍。
“你知道上一個(gè)在我面前這么說的人他的下場(chǎng)是什么嗎?”周臨天似笑非笑的瞧著趙天。
“我管你什么下場(chǎng),老子趙天在這一片我說東沒有人敢往西!”
“哦?恐怕今天你不會(huì)如意了。”
“你!”
這話不是周臨天說的,在趙天身后那一幫手下之中,一個(gè)戴帽子的男人忽然掠過其余人,幾步并上前,幾秒之中已經(jīng)繞到趙天身側(cè)。
“嘭!”
趙天忽然感覺膝蓋劇痛,緊接著猝不及防的跪倒在地上。
他的正前方,周臨天居高臨下的俯視他,一種強(qiáng)烈的羞恥感升上心頭。
“誰踏馬!”
“嘭!”
又是一記重?fù)簦w天這次徹底趴倒在地上,臉被踩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