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十幾年戰爭的地方,時刻出現死亡,可以說那里比利比亞和伊拉克都危險。
前面的這兩個國家里面的勢力沒有那么復雜,敘利亞不同,光是中東的勢力明著出現的就有幾十個,底下的更多。
一旦觸碰方向不對,神仙都挽救不了,季東來拳頭捏了一下,暗道現在的中國女人怎么都這么執拗?
回想一下也不對,酰玉當初去的是卡大佐的家里,按理說應該回來了。
“我們也是才知道,這一年酰玉發展的非常不錯,現在職位已經不低了。這不是上面又有任務了,派人過不去,她那邊一個電話,整個團隊就過去了?!?
“我們要是知道這丫頭能去,我們也不會讓啊。現在只有你有辦法讓丫頭回頭,東來,哥們求你了,她現在誰的話都不聽啊?!?
說到妹妹酰玉,酰長城也十分無奈。
從小就性格執拗,酰盛本來就寵愛,加上對方性格要強。現在大家都知道當初做法不妥,可是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我真是欠你們的,等我電話,我試試。”
想到那個火藥桶的地方,季東來就頭疼。當下那邊的網絡都不知道能不能通,也不知道自己的幾個手下什么狀況。
冉博拿來衛星電話,季東來直接撥通了鄒泰的電話,大約半分鐘,鄒泰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
“酰玉在伱跟前么?”
第一件事,季東來就開始詢問,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我們在采訪,馬上電話我給她?!?
鄒泰的臉上此時戴著面罩,單手扣在扳機上面,目光時刻警惕著周圍的變化。
快走幾步,電話交給正在執行采訪任務的酰玉。恰好對方喝水,酰玉把電話歪著夾在肩頭上。
“我是酰玉!”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酰玉看了一下四周,擺擺手眾人開始收拾東西。
這邊已經不安全了,本地人知道這里來了外地人,還是帶著攝像機,有心人立馬去找了反對派。
只不過苦于中國國旗的飄灑,很多人根本不敢動。
“我是季東來,丫頭,馬上回國,這是命令,不是商量。這里不是利比亞,戰爭一面倒,分分鐘就能夠獲得預期的結果。那么復雜的地方,你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下一秒就會沒命?!?
“一個秩序即將逝去的地方是最危險的,感覺不公平的人一旦拿到了武器,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聽我的話立馬離開,我安排專機帶你們回來?!?
想到那里的復雜,季東來一個勁的催促酰玉回國。
只不過酰玉的牛勁上來了,手里的東西簽字讓助理立馬著手發送,自己則拿著電話和手下朝著越野車走去。
“季東來,你是誰啊這么管我?省省吧,好好管理你的公司算了。我們要前往下一個采訪地點了,沒事別給我們電話,防止我們被跟蹤知道么?掛了!”
酰玉說話把電話丟給鄒泰,季東來那邊還在大吼,對方一點回應都沒有了,季東來差點直接摔電話。武裝越野車隊就這樣飛速的朝著村外走去,鄒泰手下給當地向導貳佰美金,車隊開始成建制離開。
季東來沒辦法再次給鄒泰電話,強調對方一定要保護好了酰玉的安全,當然必要的時候哪怕是采用非常手段也要把酰玉弄回來。
“東來,怎么樣了?”
酰玉這個犟種還沒完事,酰長城的電話再次過來,季東來心里一陣氣結。
“她不聽你們的話就能聽我的?我在想辦法,別給我打電話,有消息自然通知你們沒消息等著收尸。一對犟種,我真欠你們的,掛了?!?
想到酰玉的臭脾氣,季東來各種沒好氣,直接掛斷酰長城的電話,電話那頭酰盛和酰長城聽得干瞪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電話再次撥出去,季東來這次給自己的翻譯。
對方被鄒泰安排到另外一臺車,這次敘利亞行程對方是激烈反對,但是酰玉堅持,對方不敢不順從。
“等下會有人聯絡你,長毛那邊,我讓他們接你們走,記住了絕對不允許有半點停留,現在還有機會,真的打起來都會紅眼睛,沒人回顧及你們懂么?”
“下次這種臨時決定一定要通知胡總或者我,絕對不能擅作主張。酰玉怎么樣無所謂,你們都是我公司的,損失一個都是巨大的災難懂么?我是你們的老板必須為你們的安委負責,馬上過年了,家人還等著你們團聚呢……”
不是自己的員工,季東來管不到,只能從員工這里負責。
本來小翻譯就不愿意來這里,到處都在鬧事情,隨處可見不知道是哪方勢力的收費站,槍口始終平端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開槍。
在利比亞,對方已經見識到了戰爭的殘酷性,但是絕對沒有這里這么恐怖。
“季總,我知道錯了,我保證把酰玉弄回去,哪怕是綁架,感謝公司和季總?!?
不在這種環境不知道這種感覺,現在翻譯內心里對酰玉的祖宗十八代進行親切的問候,沒人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過年的日子。
大過年的,你不想過年,老子還想回家和家里人團聚。
人心這東西不是什么制度或者任何的一句話就能夠改變的,尤其年輕人。小翻譯被季東來幾句話攻心,眼淚在眼圈直繞。
掛斷翻譯的的電話,季東來直接找到莫斯科的電話撥了過去,兩次掛斷,季東來知道對方在忙,一直焦急的坐在車里等待。
結果莫斯科的電話沒來,鄒泰的電話過來了,季東來趕忙接了起來。
“麻煩了,季總,我們現在帶著酰玉馬上離開。剛剛我們采訪的村子被屠村了,那個村子出現了叛徒,全村人被一個組織全部殺光了。”
“剛剛村里的向導跑出來了,我們看來暴露了,再留下去肯定有危險!”
握著電話,鄒泰看著身邊臉色鐵青的酰玉,暗道惹禍精。
雖然利比亞那邊足夠亂了,可是針對五大國的人,尤其記者,沒人真的敢動手。畢竟那是唯一一個代表有色人種存在的大國,怒了以后哄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