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票票砸過來吧。兩個金屬冶煉廠已經修建完畢,但是在修建戰(zhàn)車工廠尚且需要一些時日,戰(zhàn)車工廠車間非常龐大,耗費太多,占地達五十余畝,沒有十天半個月恐怕難以修建好。
練兵場上,劉天凌正揮汗如雨的在鐵絲網下給士兵示范匍匐前進呢,動作迅猛犀利,邊向前沖邊可以用手中的盒子炮打中前面的靶子的紅心。有劉天凌的親自示范士兵們訓練的都很認真,這些都是戰(zhàn)場上保命的招數。
劉天凌渾身汗水,滿臉的泥土,負責騎術訓練的桑格過來了。
“團長,我家大哥,烏海來了,運來了二百匹戰(zhàn)馬,已經到了基地門口了。”桑格說。
劉天凌笑道:“走,快去迎接,正需要戰(zhàn)馬呢。”
劉天凌帶著柴飛等人快速的來到基地門口,烏海等六個馬販子正在門口等著呢,看著四周的炮樓和上面高高架著的機槍,簡直比濟南城的正規(guī)軍都密集。
“哈哈,烏海兄,果然夠意思,來回不到一個月就給我把戰(zhàn)馬運回來了。”劉天凌大笑。
“還是劉團長厲害,這才幾日功夫竟然發(fā)展的如此之快,我這次運來了二百匹三河馬,其中可以繁殖的母馬七十匹,其余為騸馬,另有公馬二兩匹。”
“走走,邊走邊聊,我安排廚房備下酒菜,烏海兄夠意思,只是有個問題啊,我們這農區(qū)產的馬能跑快嗎?”
烏海笑笑:“馬要想跑的快,從小就要培養(yǎng)。農區(qū)產的馬因為沒有地方放牧所以跑的慢,但是也不是沒有方法彌補,只需人趕著每天慢跑快跑三五十里就行了。不過劉團長也無需擔憂,這是三河馬,用來拉車送貨非常管用,就算是耕地犁田都行啊。”
酒桌上,劉天凌命人把馬匹的余款給烏海拿了過來。
“烏海兄,這是馬匹的余款,另外我這還需要大量的馬匹及其牛羊等等牲口,不知道烏海兄能不能大量的販賣過來呢。”劉天凌問。
“噢,大約需要多少,都是要些什么呢?”烏海不知道劉天凌賣的什么藥。
“上等的好馬我還需要一千匹,我組建一支騎兵隊伍,農區(qū)的馬根本不行。其他的劣馬只要身體健康一并販賣過來,可以用來拉車耕地。至于牛當然是越多越好,我們這個地方草料不少,牲口太少,農民耕地大多都是用鋤頭挖的,原本的農區(qū)的養(yǎng)的牛由于多年的戰(zhàn)亂,土匪禍害,牛少的非常可憐了。我聽說蒙古牛力氣大,不挑食,耕地應該是沒問題。
“肯定沒問題,只是劉團長家里地很多的地嗎?”
“我嗎?沒有一分地,我買了你們的戰(zhàn)馬自用,至于牛羊都是要賣掉的。當然了,你們眾位把價格要壓低點兒,不然我可就沒得賺了。”劉天凌笑著,“至于羊的話,綿羊山羊都行,只是你買的時候眼睛放亮點,要健康無病的。”
烏海說:“劉團長是爽快人,我就直說了。要戰(zhàn)馬牛羊,沒有任何問題。草原上的牧民還為賣不掉發(fā)愁呢。可是這年月兵兵匪匪的,四處都在打仗。兄弟們也是拿著腦袋混飯吃,遇到了土匪總要有些保命的家伙吧。”
“哈哈,把我給烏海兄準備的禮品拿上來。”
外面的隊員拿著一個托盤進來了,上面是六把德國造盒子炮手槍,當然這并非基地兵營造出來的裝備,而是從土匪那里繳獲來的,都是十發(fā)彈夾的。
“這槍雖然不新,但是全部剛剛保養(yǎng)過,準確度高,二百米的有效射程殺傷力大。每把槍我再送一百發(fā)子彈。”
“多謝,多謝。”烏海很高興沒想到劉天凌這么大方,每把槍一百發(fā)子彈,真夠慷慨的啊。
“不過丑話我說前頭,”劉天凌正色說道,“不論是蒙古人還是漢人,我劉某人一向一視同仁,烏海兄拿這槍防身自衛(wèi)沒有問題,可絕對不能做一些為非作歹土匪行徑的事情來。”
烏海咕嘟喝光了一碗酒,正色說道:“長生天在上,如我等用此槍為非作歹,定當不得好死。”
“哈哈,烏海西嚴重了,來來,喝酒。”
這酒喝的盡興,但是并不算多。因為今天還有事情,在濟南的馮朝會說盡快鋼鐵的事情還在談判,沒想到聯(lián)系到了一名上海機器廠的設計師,這人因為只知道科研,不善于溝通,被人排擠出來,流落到濟南想找份差事,讓馮朝會發(fā)現(xiàn)了,深知此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此人叫做梁奇峰,設計過重型柴油機,可惜重型柴油只有船舶上用得到,并沒有引起機器廠的重視。
飯后,安排烏海等人在基地招待所休息,劉天凌集合衛(wèi)隊出發(fā)了,由于衛(wèi)隊里沒有幾個熟悉滕縣城的人,只好把華偉也帶去,一行二十人輕裝快馬。
滕縣城是依靠鐵路而興起的城市,城墻低矮,四米多高的城墻寬厚結實,由于地處要道,被接濟南,南鄰徐州,行商的人挺多,東城門排隊入城的百姓紛紛攘攘的,門口幾個大兵在那里收城門捐。
“站住,干什么的?騎馬帶槍入城莫不是土匪?”一個士兵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叫你們長官來回話。”華偉喝道,這華偉胡子拉碴的,長的猛張飛一樣,小兵不敢怠慢把班長叫了過來。
“哪里來的毛神啊,在這里大呼小叫的,想吃牢飯了怎地。”班長從城門洞里走出來,帽子歪戴著。
“怎么,不認識我了。”華偉說。
那班長一看大吃一驚:“哎呦,這不是華爺啊。今個進城來來喝酒還是找妞啊。不過你這衣服真新鮮,看起來像軍裝啊。”
“放屁,什么叫像軍裝,老子現(xiàn)在是桑村民團的,這是我們劉團長,去火車站接人去。來,拿快大洋跟弟兄們買幾杯酒。”華偉說著掏出一塊大洋拋給了那個班長。
“你們真是太客氣了,快請進吧。聽說醉花樓來了新妞,華爺好口福可以去嘗嘗。”
進城后,華偉非常尷尬,不好意思看劉天凌。
“團長,那個啥。那小子說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想當初俺是不懂事,是這一代出名的刺頭,沒少了打架,至于去花樓找姑娘那可是沒有的事情。”華偉解釋著。
劉天凌并不在意,笑道:“男人嗎,誰還沒有玩的時候。不過你記得軍規(guī)就行啊。”
“是是是。”華偉只感覺到雙腿一緊,軍規(guī)上有那么一條,禍害良家婦女者,閹割掉。
“哈哈”眾人笑道。
城里的街道沒有什么整齊性可言,到處都是散亂的房屋。臨街的是二層的小樓,但是透過臨街的小樓里面就是普普通通低矮的房子,地上污水橫流,雞鴨滿地跑,小狗到處走。
火車要下午三點才到,還有兩個多小時。
劉天凌想了一會而問:“華偉,你原來是打架魔頭,可認識什么人,打架不一定厲害,但是要激靈,要能探聽消息。”
“這個嗎。”華偉沉思著。
“有沒有?”劉天凌一直想找個負責情報的人員,沒有情報就等于瞎子聾子,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華偉苦思冥想,要說潑皮無賴,滕縣城這樣的混蛋多如牛毛,什么樣的混蛋都有,可是混蛋還要激靈,還要能探聽情報就少了。
“想起來了,滕州城里有個潑皮頭目,叫做秦揚,外號秦二蛋,手下有著十來個兄弟,整日里在酒肆茶樓里混飯吃。”
“那就找找去啊,我去對面酒樓開個雅間等你,盡快把那個秦二蛋給我找來。”
“是。”華偉一揮手帶了五個人,轉身就走了。滕縣城不大,但是真想找到他并不容易。好在華偉也在城里混過,知道秦二蛋在什么地方活動,轉身就進了個小胡同的飯店。這是家小飯店,坐著幾個特色菜,店小二身上搭著毛巾,看見幾個當兵摸樣的人挎著槍來了,連忙招呼:“幾位爺,吃飯啊。”
“廢話,做衣服來你店里啊。”華偉大踏步就進來了,大馬金刀的往桌子邊一坐,“好酒好菜的盡管上來。”
“好嘞。”
這個飯店生意一般,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整了七八個,什么辣子雞、豆腐、排骨之類的,沒什么品位,但是有油水。
“小二,過來。”華偉喝道。
小二連忙過來了:“幾位客官,還有什么吩咐。”
華偉往桌子上面拍了一塊銀元,其實吃著一頓都不用了一塊大洋。
“看到這塊大洋了嗎,這不是飯錢。這是給你的賞錢,你去給我把秦二蛋叫來,就說桑村的朋友來找他了。
“什么秦二蛋,我不知道啊。”小二還不愿意去。
華偉一拍桌子:“少裝蒜了,秦二蛋負責一帶的所有場子,你信不信我把你這鳥店砸了,他一定就過來了。”
“我去,我去,你稍等啊。”這小二臨走還把桌子上面的大洋拿走了。
片刻之后七八個打扮的流里流氣的年青人拿著砍刀就進來了,當先一人還拿著噴子,冷聲笑道:“是誰在我秦爺的地盤撒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