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大家好,我是黛絲,我可以進來嗎?”
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杜蕭的身上,一個個看笑話的意思更加強烈了,而林欣和唐琳,則是一臉的不悅,冷哼了一聲,誰也不去看杜蕭。
“唉……黛絲,你進來吧!”
杜蕭嘆了一口氣,對著衆(zhòng)人苦笑了一下,然後邀請道。
門輕輕地被推開了,打扮的異常異國風(fēng)韻的黛絲,上身是清涼的黑蕾絲吊帶裝,下身一條純白色的褲子,而且一條褲腿長,一條褲腿短,配上她傲人的身材,不由成了所有人關(guān)注的焦點。
“大家好,我是黛絲,很高興和各位見面!”
黛絲甜甜的聲音,正在摧毀著在場所有男人的心,杜蕭只是一怔,強硬地擠出了一個笑容,問道:
“黛絲,你不是回英國了嗎?怎麼又會跑到天津市呢?”
黛絲充滿曖昧地看了杜蕭一眼,輕輕咬著她的下嘴脣,說道:“人家一回到英國,家裡人就給我安排相親,不願意就偷偷跑了出來,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就跑到這裡來找你了!”
“相親?”
華斌眼中露出一絲懷疑,揉著他的太陽穴,淡淡地說道:“我記得,英國是個浪漫主義國家,婚姻也是很開放的,不會有這麼庸俗的事情吧?”
杜蕭嘆了一口氣,低著頭鬱悶地說道:“斌子,她不是普通的外國人,要是你知道她的家族,你就不會有這樣的疑問了!”
閆羽擦了一下他嘴角的口水,不解地摸著他的光頭,問道:“難道黛絲美女是英國的皇室?”
“操,羽毛,你他媽的不知道,就不要瞎猜,皇室的人,應(yīng)該都要戴皇冠,你看黛絲頭上明顯沒有,說明她不是英國的皇室!”
郭嘯天終於放下他那高傲的頭,卻是一臉地鄙視,說道:“誰告訴你們,皇室的人一定要戴皇冠的?”
閆羽和吳雲(yún)相互看了一眼,鬱悶地說道:“電視裡邊都這麼演啊!他們無論男女都頭戴皇冠,身穿金光閃閃的衣服,後邊跟著一羣,拿著像劍又像針的武器,緩緩地走著!”
杜蕭徹底被這兩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打敗了,摸了摸他的鼻尖,說道:“她的全名叫黛絲,史密斯,這個史密斯家族只要有常識的人,我想你們就應(yīng)該聽說過吧?”
“什麼?史密斯家族?”
除了監(jiān)獄出來的幾人之外,所有人都驚呆了,也包括葉龍,史密斯家族可是世界上有名的一個黑幫家族,這個家族中的人,每一個都是上億的身價,就算是用錢砸,也能將對手砸死,這樣恐怖的家族黑幫,有誰敢招惹?
黑土拿起自己的身邊的食物,咬了一大口下去,狠狠地嚥了下去,說道:“蕭哥,你如果能和史密斯家族搭上線,俺敢說不出三年,你就是全國黑道上,有名的黑幫老大了!”
“黑土說的沒有錯,有這麼一個強大的財團支持,咱們杜門逐鹿全國黑道,也不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畢竟錢纔是一切的根本!”
華斌看著面前這個異常漂亮的外國妞,不由開始展望未來,是杜門的未來,也是他們自己的未來,那樣拿下臨雲(yún)市,殺掉白狐貍,趕跑滅掉神風(fēng)組,就唾手可得了。
杜蕭看著這一羣被驚呆的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搖了搖頭道:“如果我們背後是史密斯家族,而我們就會成爲(wèi)第二個狐幫,失去頭頂?shù)谋Wo傘,不等我們有多大的勢力,國家就會想方設(shè)法將我們除掉。”
黛絲很欣賞地看了杜蕭一眼,說道:“你們不要在我身上抱什麼希望,我們史密斯家族,都是靠著實力說話的,這次家裡讓我相親,就是爲(wèi)了讓我在家族,以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除非……”
“除非什麼?”
所有人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黛絲,眼中充滿了興奮的目光。
“除非你們能夠給家族帶來巨大的利益,再借助有我和杜蕭這層關(guān)係,家族纔有可能成爲(wèi)你們的後援財團,沒有利益的話,就算是家族的族長,也一樣得不到支持!”
杜蕭搖了搖頭,輕輕地笑了一下,道:“不會聽任何人的擺佈,除非他們聽我的,這樣纔有可能合作!”
這次所有人將詫異的目光投給了杜蕭,這個擁有海一樣心胸的男子,他的腦子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既肯定又疑惑,肯定的是這個男子身上的氣勢,疑惑的是這真的會實現(xiàn)嗎?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想了起來,所有人頃刻悄無聲息起來,將目光投向了華斌。
華斌看了一下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然後按了一下擴音鍵,接了起來問道:“眼鏡,你那邊一切都打探好了?”
電話裡傳來那熟悉的聲音,說道:“斌子,根據(jù)我們暗眼堂探聽到的消息,神風(fēng)組在日本應(yīng)該遇到了什麼困難,所有的人都撤了回去,現(xiàn)在只剩下胡幫自身,各幫的老大也開始蠢蠢欲動,白狐貍現(xiàn)在是焦頭爛額,正好是我們杜門一舉進去臨雲(yún)市的好機會!”
華斌還沒有說什麼,杜蕭一把搶過了手機,眼中露出兇狠的神色,咬著牙齒問道:“神風(fēng)組那羣雜碎都他媽的走了?”
電話另一旁的小眼鏡,一聽聲音不對,愣了一下之後,他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很肯定地說道:
“頭兒,根據(jù)日本那邊的消息,日本第一大幫三口組,他們的組長被恐怖分子赤軍掛了,內(nèi)部出現(xiàn)了混亂,現(xiàn)在他們的頭頭,正在大量吸食日本的幫派,神風(fēng)組作爲(wèi)日本的中型幫派,估計也逃脫不掉,所以他們的組長將外邊的人叫了回去,準(zhǔn)備誓死抵抗!”
“你對這個消息有幾層的把握?”華斌一臉的興奮,但是不失幾分謹(jǐn)慎。
“十分,你們可以看看國際新聞,今天全天在播報山口組組長被殺的事情,還有銀座大規(guī)模失火的場面,不看可就是此生的遺憾了!”
“好,現(xiàn)就這樣,老子安排一下具體事情,你繼續(xù)打探胡幫的消息,最大能激起胡幫和其他幫派的矛盾,我一段日子,老子親自帶人過去!”
聽到杜蕭這嚴(yán)厲地講話,小眼鏡頓時倍敢壓力,支支吾吾地說道:“胡幫已經(jīng)是臨雲(yún)市十多年的幫會,而且一直是一支獨大,想要挑起他們的矛盾,小爺擔(dān)心那些幫會的老大沒有這個膽子!”
“用錢砸,一百萬不行一千萬、一個億,只要給老子砸開一個缺口,滅掉胡幫就會變得輕而易舉,需要多少錢,就給閆羽打電話,他現(xiàn)在管理的錢,不夠他會給你想辦法!”
“好,小爺盡力,既然有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那先掛了,小爺現(xiàn)在就去找缺口!”
“好!”
杜蕭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之後,便將手中的電話掛掉了,然後搖了搖手機,丟給了華斌,一臉邪笑地看著閆羽,說道:
“小羽,記得把錢準(zhǔn)備好,老子不希望到時候你拿不出錢!”
閆羽一臉的苦相,摸著自己的大光頭,心裡想著什麼,咬了咬牙,艱難地說道:“太多了爺爺不敢保證,但是就是咱們杜門現(xiàn)在的每天收入八千萬的收入,刨去給小弟開的工資,和一些生活必須,一天拿出個一千萬還是沒有問題的!”
“天龍、小飛,你們兩個給爺爺這段時間把好關(guān),凡是杜門一些不必要的開支,全部不能簽字撥款,如果讓爺爺發(fā)現(xiàn)誰敢擅自挪用公款,就交給天哥!”
“好的!”
唐天龍和何飛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露出得意的笑容,誰讓他們現(xiàn)在是負(fù)責(zé)放款的,這點權(quán)利正好是他們執(zhí)行的範(fàn)圍。
“天哥,到時候麻煩你了!”
閆羽沒有一絲的嬉皮笑臉,對於正經(jīng)的事情,他一定會非常嚴(yán)厲、認(rèn)真的去對待,比如摸自己大光頭,殺人,找妹妹,還有就是這次管理幫派的錢。
“我既然是天刑堂的堂主,這個肯定是義不容辭的!”
葉龍還是那麼一臉的冰冷,但是話裡卻透著幾分嚴(yán)峻,旋即問道:“那後院那十多條藏獒,你打算怎麼辦?”
閆羽尷尬地一笑,摸著他的大光頭,有一些不好意思,但是卻說的頭頭是道。
“誰家還沒有幾條狗,爺爺這不也就是爲(wèi)了總部的安全,狗這種動物,聽覺天生靈敏,而且你看看那如同小牛一般的體魄,一看就是防護家裡的好幫手,還是留著吧!”
肌肉男火豹捲了卷自己的衣袖,上面頓時有一大排黑漆漆的牙印,湊到了閆羽面前,甕聲甕氣地問道:“羽哥,可是這些畜生敵友不分,昨天我去餵它們,一個畜生他媽的居然咬了一口!”
閆羽墊了一腳,拍了拍火豹的肩膀,安穩(wěn)道:“小事,小事,以後不要距離它們太近,它們怎麼說都是畜生,咬你是正常的,要是你咬了它們,這事就必須管管了!”
“哦!”
火豹將自己衣袖放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拳頭,淡淡地說道:“我倒是沒有咬它們,只不過那個畜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癱瘓了,我讓小弟們煮了,今天晚上能吃狗肉了!”
“狗肉!”
吳雲(yún)的雙眼不由地迸出火花,將坐在他身上的小薇,輕輕地推開,舔著自己的嘴脣,說道:“大爺還有一瓶好酒,咱們哥們一會可以一邊品美酒,一邊吃狗肉了,想想就他媽的爽啊!”
兩人根本就不去管閆羽的臉色,坐到了一旁,開始談?wù)摻裉焱砩系耐聿腿チ恕?
“蕭哥,你不說讓我們?nèi)幔吭觞N又要親自帶隊,難道信不過我們?”
在這個時候,華斌站到了杜蕭的面前,他經(jīng)過反覆的斟酌之後,還是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是啊!我和斌子一定能夠辦好,你就在家裡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如果我們真的不行,你再過去也不晚!”
郭嘯天也藉著這個機會,將和華斌一樣的想法,仰著頭說了出來。
“哦?是嗎?”
杜蕭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還是同意他們兩個人的意見,畢竟自己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了一下郭嘯天,說道:
“既然你們兩個有信心,那麼老子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們沒有完成,老子就會親自過去鄙視你們,另外還今年的分紅,你們將顆粒無收!”
“知道了!”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郭嘯天眨了眨眼睛,說道:“蕭哥,一會兒我們一起出去一下,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交代!”
“好,我們現(xiàn)在就走,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晚上在開會!”
說著杜蕭第一個走出了門口,黛絲看著這一羣自
己的不認(rèn)識的人,踟躇了一下問道:“杜蕭,我能跟你嗎?”
杜蕭停住了腳步,他不去看林欣和唐琳,而是看著郭嘯天,只見郭嘯天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他說道:“那你跟著來吧!畢竟你和他們還不熟悉!”
說著一行三人,便朝著外邊走了出去,所有人的疑問就是,郭嘯天又會告訴杜蕭一些什麼呢?
黛絲纏著杜蕭的手臂,一副小女兒的心態(tài),她感覺這個和自己一樣高的男子,有一種從任何人身上,從來沒有見過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恬靜,也很安心。
郭嘯天一直跟著杜蕭的身後,仰著頭看著西邊的午後陽光,嘆了一口氣,又低了下來,彷彿有什麼讓他難以啓齒的事情,雖然把杜蕭叫了出來,但是他還是很難開口。
“有什麼話就說,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不說永遠(yuǎn)沒有辦法得到了老子的信任,再這樣下去老子會鄙視你的!
杜蕭見郭嘯天一直猶豫不決,怎麼都張不開口,索性他就打破郭嘯天的內(nèi)心,自己開了一個頭。
“蕭哥,我……我真的不知道從那個地方開始說!”
郭嘯天低著頭,就像是一個害羞的大男孩兒,雙手還不停地扣著自己的手指,有些難以啓齒的話,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杜蕭,可是杜蕭卻爲(wèi)他打破了一個口子。
“就從你的身世開始說吧!你是天津市本地人嗎?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你的家人!”
“家人?”
郭嘯天臉上暗淡了下來,仰天看著飄著幾朵小白雲(yún)的天空,淡淡地說道:“我是家裡唯一的獨子,父親死於車禍,母親跟著撞死我父親那個司機跑了?”
“這是他們故意設(shè)計的嗎?難道他們是……”
黛絲也聽出了郭嘯天話語中的意思,但是看著杜蕭的一個眼神,立刻把嘴又閉上了,頭斜著躺在杜蕭的肩膀上,就像是一個溫順的小綿羊一般,可是事實證明她不是小綿羊,而是一頭威猛的母老虎,因爲(wèi)她之前還在飛機上,與那個小個子的日本人在搏鬥。
郭嘯天看了杜蕭和黛絲一眼,嘆了一口氣,居然說出了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
“不錯,那對狗男女就是設(shè)計殺害了我父親,他們的姦情被父親發(fā)現(xiàn)之後,父親就去找這個畜生,但是作爲(wèi)這個男人的親大哥,他沒有能下得了手!”
“哦,接著說,說出來你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麼難受了!”
杜蕭已經(jīng)猜出了這是一場“嫂叔通姦”的狗血事件,下面的情況他想聽郭嘯天自己的親口告訴自己,因爲(wèi)這也是郭嘯天的一次放下的過程。
黛絲則是一臉的安靜,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再說話了,讓一個男人對著一個陌生的女人來講訴自己事情,一定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郭嘯天像是仰頭在回憶著什麼,淡淡地說道:“父親沒有下狠手,但是第二天卻被自己親弟弟用車撞死,那時候的我只有五歲,還是一個懵懂的小孩子。”
“那個女人還告訴我,父親上了天堂,天上最大的那顆星星,就代表著父親,這謊言一直伴隨著到我十五歲,那時候我已經(jīng)上了中學(xué),而母親一直遲遲爲(wèi)嫁,是怕我父親手下的兄弟找他們的麻煩!”
杜蕭終於明白了,郭嘯天爲(wèi)什麼一直喜歡對著天空發(fā)呆,尤其是晚上的天空,對著天上那一顆顆星星,靜靜地注視著,看來他在找自己的父親。
“那是一個漫天繁星的夜晚,已經(jīng)是夜晚一點多了,我睡不著,坐在自己房間的窗前,看著那天的星辰,雖然我已經(jīng)明白,她不過是在騙我,但是這已經(jīng)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託。”
“我聽到她的房間有異常的聲音,擔(dān)心她是不是生病了,當(dāng)我推開門的時候,便看見那對狗男女正在牀上茍且,地上全是凌亂的衣服,當(dāng)時我的三叉神經(jīng)像是爆炸了一般,他可是我的親叔叔,怎麼能對自己嫂子,做這茍且的事情!”
“我很生氣,拿起房間的衣服架,就朝著那個畜生砸去,但是我才他媽的十五歲,被他一下子搶了過去,然後便砸到了我的頭上,鮮血就像是流一般的流淌著,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就空手和他扭打在一起!”
“雖然我在他的襠部狠狠跪了一下,但是之後我已經(jīng)失去了攻擊的能力,因爲(wèi)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部,再次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在我昏迷的前一刻,我看到居然是那個女人,她手裡提著已經(jīng)碎掉的檯燈,下一刻我已經(jīng)昏迷了!”
杜蕭拍了拍郭嘯天的肩膀,算是在安慰他,自己的親叔叔和母親通姦,殺了自己的父親不說,還把他打昏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家裡?
杜蕭以爲(wèi)這就結(jié)束了,但是一個更讓他震驚的消息,再次從郭嘯天的口中說出。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綁在了地上,他們居然用冰冷的目光看著我,那個男子不停地對我毆打,我的頭上、嘴裡,不停地流著血,但是這些傷痛與鮮血,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我內(nèi)心的痛苦,我再次昏迷了!”
“當(dāng)我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我都不知道是誰送我到了醫(yī)院,但是我心中的恨,已經(jīng)在紮下了根,我決定的一定會殺了他們!”
“醫(yī)生告訴我,我已經(jīng)失去了享受的生活的能力,以後將不會有作爲(wèi)了一個父親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