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左雅被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都好久沒有進食了,渾身覺得軟綿綿的。
過了一會兒,她捂住饑餓的肚子,從床上爬起來,抬頭看向窗外,此時窗外早已陽光普照,金色的光芒讓她眼睛自然地瞇成一條線。
“該死的南宮非凡,該不會是想活生生的餓死我吧?”
雖然說耍脾氣而已,也不至于真的把她拋下不管不問,實在是太沒人情味了。
左雅拖著懶洋洋的步伐,從臥室里走出來,走到走廊的位置,也不知道南宮非凡的臥室到底在哪個房間,就在欄桿的中庭位置,腦袋在左顧右看。
“左雅小姐,吃飯了。”
樓下傳來熟悉的聲音,左雅連忙尋找聲音的來源處,這時只見吳媽正站在樓梯口的下方不遠處。
有一種十分恍惚的感覺,突然覺得自己回到了K港南宮非凡的別墅,但是這里的格局還是T國的別墅區(qū)。
左雅摸不著頭腦地搔搔頭,搞不清楚狀況,愣住在遠處。
“我先去把飯菜重新熱一頓,你下來吧!”吳媽對著左雅的方向揮揮手。
左雅終于晃過來了,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下去。
“吳媽!你怎么會在這里?”
“是少爺帶我來的啊!”
該不會南宮非凡真的打算從K港搬到T國吧!
“帶你來?”
“是啊!”
吳媽說:“我先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看看熬湯的火。”
吳媽往樓梯口的右側(cè)方向走去。
左雅下到樓梯口的方向,正準備轉(zhuǎn)身跟過去的時候,迎面差點撞上了正要走過來的花花。
“花花?”左雅更為吃驚了。
“左雅小姐,你醒啦?”
“你也在這里?”
才剛剛接受吳媽在T國的事實,轉(zhuǎn)身又遇到了花花,讓左雅大為吃驚。
“是啊!我跟吳媽一起的。”
“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餓過頭后產(chǎn)生的幻覺。”
左雅用力地掐了一下手臂,疼痛的感覺瞬間把她喚醒。
“你干嘛呀!是少爺怕你一個人太無聊,所以才會帶我和吳媽過來陪你的。”花花說。
“他怎么會管我的死活。”
雖然嘴里是這樣說,但是心里卻甜滋滋的,畢竟她這樣對待南宮,南宮還要對她這么好。
“少爺可擔(dān)心你了,你都不知道少爺?shù)降讓δ阌卸嗪谩!?
左雅嘟著嘴巴,往廚房的方向走過去,說:“不覺得。”
“自從你離開后,少爺從來都沒有帶其他女人回來過……”花花跟在她的后面,拼命地在跟她做解釋。
“怎么可能,他現(xiàn)在可是K港的割花機,到處留情,報紙,新聞都是這樣寫的。”
“這個怎么可能,K媒一向針對少爺,而且還會夸大其詞的,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少爺絕對不是這種人。”
左雅停止腳步,回頭,把正要上前的花花給愣住了,連忙收住了腳步。
“但是南宮非凡即將要結(jié)婚的事情是真的吧!他有未婚妻也是真的吧!”
花花頓時無語了,低著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其實你們都知道,我和南宮非凡是不可能會回到過去了,就像他還是會結(jié)婚,而我也還是會離開他,就像五年前那樣,也并不會因為時間而改變什么。”
這時吳媽從廚房里走出來,拿著一疊菜
,花花見狀,立馬跑過去,接過吳媽手中的盆子。
吳媽對著這邊的左雅說:“左雅小姐,吃飯了。”
左雅摸摸肚子,舔舔嘴唇,朝著餐廳的位置走過去。
看著一大桌豐盛的美食,左雅直咽口水。
“快吃吧!都快餓壞了。”
吳媽盛起一碗飯,放到左雅的跟前。
左雅大口地吃飯,像個餓壞的孩子,吳媽用慈祥的眼神看著她,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南宮非凡呢?”左雅問。
“今天一大早出去了。”
左雅點點頭,突然沒有看到他,心理覺得失落落的。
(K港)
南宮搭了最早一趟飛機趕回來,聽聞南宮北昨晚心臟絞痛,昨天半夜秘密入院了。
南宮北的專程司機開車過來機場,接到南宮后,就匆匆忙忙地往南宮北所在的那個醫(yī)院的方向跑。
大概一個鐘頭以后,南宮抵達了該醫(yī)院,恰逢南宮北所在的那棟樓的下面,遇到了馬婷婷。
婷婷看到南宮,飛撲式跑過來。
“南宮!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婷婷哭著說。
這幾天都聯(lián)系不上他,讓她心急如焚,得知南宮今天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她早早就過來這里蹲點。
南宮倒是詫異了,那個老狐貍,怎么都病成這個樣子了,怎么還有心思管這種事情。
“我先上去!”
南宮拉開了抱著他的婷婷,語氣有點冷漠。
婷婷順從地點點頭,說:“那我在這里等你了。”
南宮沒有再說什么,更加沒有過多的親熱,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婷婷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心里頓時五味雜陳,該不會像馬霆說的那樣,他真的會帶著那個女人遠走高飛吧。
到了醫(yī)院的vip病房區(qū),找到了南宮北所在的房號,推門而入,此時的南宮北正穿著醫(yī)院的病服,坐在病床上,精神奕奕,一點也不像生過病的樣子。
南宮非凡站在門口那里,沒有第一時間進來。
南宮北冷冷地說:“來也不知道問候一下,到底你是不是我生的,我很懷疑。”
南宮非凡雙手插在褲兜里面,走了進來。
即便是南宮北到了這種狀況,南宮非凡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柔情。
這種冷漠的關(guān)系紐帶早已根深蒂固了,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我真懷疑,倘若我有一天突然死了,你會不會為我掉一滴眼淚?”
南宮非凡淡淡地說:“你說過,生活不需要眼淚。”
南宮打小就記得這句話,每每他想起母親,忍不住大哭的時候,南宮北總會罵他沒出息,并且告誡他,即便是死了雙親,也不應(yīng)該用這種悲痛欲絕的態(tài)度來對待生活,因為生活不需要眼淚,只有懦者才會有這樣的行為。
南宮北冷笑起來,想不到多年前說過的話,如今卻成了報應(yīng)。
“怎么,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南宮北說。
南宮非凡知道他問的是什么意思,因為他自知,他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南宮北的眼下,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有多少眼線,但是南宮非凡非常篤定肯定是他身邊的親信。
“沒什么態(tài)度!”
南宮北冷笑,笑得十分詭異,說:“到底你在我的眼里就這么一點能耐啊?對于背叛過自己的人,還可以做到完全不計較,這點你倒是和我背道而馳啊!”
南宮非凡不想聊這
個問題,沒有回答。
“下個月,你就要結(jié)婚了,該玩的,我不會管你,但是你也要識趣做人,懂得什么叫住主次!”
南宮不耐煩地嘆了一口氣,說:“到了這個階段,你還是忘不了要數(shù)落我嗎?我真懷疑你是故意借著生病的名義故意把我給找回來的,有意思嗎?”
南宮北生氣地從床上站起來,氣沖沖地說:“你到底說的是什么話!”
“人話!”
南宮北指著南宮非凡的鼻子大罵:“你這個不孝子!”
南宮北突然捂住胸口,重重地坐回到床上。
南宮非凡開始有點擔(dān)心了,準備按下床頭的呼叫前臺按鈕,卻被坐在床上的南宮北給制止了。
“如果我死了,能夠讓你醒悟的話,我愿意死一百次!”
南宮非凡的手懸在半空,心里有一種淡淡的憂傷,卻說不出話來。
“非凡!你應(yīng)該明白你的處境,這件事,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希望你能盡快解決,不要讓我失望!”
南宮非凡收回手,改成雙手環(huán)胸,說:“我不想結(jié)婚了。”
南宮北憤怒地從床上站起來,原來所有的平靜都被打破了,抬手就對準南宮的臉,啪的一聲打了下去。
南宮非凡的臉瞬間呈現(xiàn)了五指紅印。
“我勸你不要太任性!”南宮北說:“做人不要做得太過!”
南宮非凡拭擦了一下溢出血漬的嘴角,不以為然地說:“我是一個個體,結(jié)不結(jié)婚那是我的事情。我不愛馬婷婷,本身這就是一場商業(yè)婚姻,毫無感情而言。為了將來不要讓我們彼此都后悔,我決定取消婚約。”
南宮北再次抬手,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南宮的臉上。
“畜生!沒出息的人!懦夫!”
一個耳光接著一個耳光地打,直到南宮北筋疲力盡,跌坐在床上。
“是因為什么?”南宮北說:“那個女人?”
南宮非凡沒有說話。
“那個女人是我花錢雇回來玩弄你的玩具而已,你何必如此較真!”南宮北說:“你是知道我可以隨意地支配她,讓她留就留,讓她走就走!”
南宮非凡的眼里突然閃爍著憤怒的火花,怒目而視地瞪著南宮北,說:“你不是上帝,你沒有辦法主導(dǎo)這一切……”
“呵呵!”南宮北冷笑說:“是嗎?你是不是應(yīng)該醒一醒,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掙扎,對于一個對你沒有任何感情的女人,你有必要放棄一段大好的婚約而去選擇和她在一起嗎?即便你放棄了,她會如你所愿,跟你遠走高飛嗎?”
南宮非凡沒有說話。
南宮北說的是對的,即便這樣,左雅也不可能跟他走,這就是他不解的地方。
“別太天真了,非凡!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愛情,全都是權(quán)利的附屬品而已,你還年輕,還不知道什么才是男人最重要的東西。”
“不要再說了!”南宮非凡說:“解除婚約不是因為任何人,而是我覺得這段婚姻對于我和婷婷都是一種捆綁,我自知我對她完全沒有感情,如果強硬要結(jié)婚的話,結(jié)果受到傷害的,也只有她而已。為了不讓這個錯誤繼續(xù)發(fā)酵下去,我還是會堅持解除婚約。”
這時門口那邊發(fā)出一聲哭泣的聲音。
南宮北和南宮非凡雙雙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馬婷婷正站在那里,剛才他們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
接著,她捂住嘴巴,哭著跑掉了……
(本章完)